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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函壹帶著介紹信,來到門口對保安說道:“您好,我是前來報道的新工人大概知道工廠辦公室怎麼走?”
“哦,請出示一下你的介紹信。”
“當然,請看。”李函壹將信件遞過去,保安迅速掃了一遍後,滿意地點點頭,指了指廠樓內部:“沒問題,介紹信檢查過關,你可以在三樓找到廠辦,直接進去。”
道過謝,李函壹徑直邁向三樓。
廠長的辦公室亮起了燈,他敲了敲門,低沉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進來吧。\"
邁進屋門,眼前是一位年約五十的男人正抬頭看向他,眼中充滿了疑惑。
\"您好,我是北京機械學院的畢業生李函壹,今天過來報到,並帶來了這份介紹信。\"
哈哈,原來你是李函壹,你校長昨晚還在跟我提起你,很不錯嘛,一表人才。”楊廠長接過推薦信,沒有驗證其真偽,而是微笑著打量李函壹。
看到李函壹舉止得體,不亢不卑,楊廠長安慰地暗自讚許。\"我們公司正好缺少你這樣的優秀人才。
實話說,我聽說你願意放棄留校機會來這兒,讓我十分意外。
在這裡做個普通的工人對你才華而言略顯浪費,要不要去採購部積累一下經驗?”他提議道。
“我沒有異議,一切聽從領導安排。”李函壹表示贊同,隨即楊廠長讓邱明秘書來幫忙,“採購部有哪些科室還有空缺嗎?”
“廠長,目前採購一科只有一個職位空缺。”邱明顯答道。
廠長大人點頭,並朝著李函壹說:“小李,你就先去一科,我們這兒最缺乏的恰恰是你這樣的高學歷員工,好好幹,我相信你能發光發熱的。”顯然,廠長把他當作未來提升的潛在候選人,是想借機培養他。
邱明的眼神充滿了驚奇與豔羨地望向李函壹。
李函壹雖面上顯出激動之色,但他心中淡然,明白紙上談兵在這兒起不了什麼作用,微笑著說:“謝謝廠長的信任,我李函壹定不負所托!”
之前,他還打算在生產車間磨礪,卻未料得到採購辦的機會。
如今看來,還挺契合他的預期。
廠長點點頭,吩咐道:“好,邱明,領著小李去採購一科報到,再安排住宿。”
“是的,廠長!”說完,李函壹跟隨邱明前往採購科。
路上,廠長的秘書已簡短介紹了部門情況。
採購部分作兩科,一是管理工廠的食品供應,二是購置裝置和器械。
他們一路走至採購科一科,科長笑逐顏開迎接二人。
目光一掃李函壹後,他對邱明說:“邱秘書,辛苦你來。這位是我們新來的李函壹。”
“您好,賀科長。我叫李函壹,請多關照。”
李函壹禮貌地上前與頂頭上司致意,知道未來還得在這裡相處,他得懂基本規矩。
“函壹不必太客套,同事們一起共事本就應如此輕鬆。”科長親切地回應。
“確實,科長說的是。”李函壹隨和笑道。
賀長春科長點頭,從抽屜取出一張清單和若干現金:“你剛到,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少,這是為你的臨時家用費,千萬別覺得少了。”
“真是太感謝了,科長。”
接過鈔票與清單,李函壹裝入口袋,他覺得能多拿一份實惠總是好的,畢竟將來用到錢的地方必然更多。
透過科長介紹,得知一科每月有固定採購任務,主要是為食堂購買糧食與油脂,還有一些額外的福利補貼。
任務最終被分派給了採購員,每位必須採購至少上千斤糧食、上百斤肉和五十枚雞蛋,且數額不限。
採購員把採購回來的東西,持採購科的單據來到財務部門領款。
這些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道難坎,而李函壹卻無壓力。
他表示會按照要求完成採購任務後,便與邱明一起離開採購科。
採購科工作的優勢就在於不必每天固定上下班。
整科室除了幾位文書,其餘的人幾乎看不到有多少人親自去做採購。
李函壹逐漸掌握了這裡的工作模式,然後邱明帶他找尋住所。
眼前盡是狹窄的小衚衕和矮小的房屋,多數是四合院建築。
望著眼前的景象,李函壹眼中閃耀出熾熱光芒,因為在後世價值數億的四合院此刻就如此眾多地呈現在他眼前,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當李函壹沉思時,邱明已帶他停留在一處編號為南鑼鼓巷九十五號的四合院門口。
是否意味著他意外地踏入了電視劇的世界,李函壹不禁疑惑。
走入院中,只見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給花草澆水,老舊的飛鴿腳踏車則停在門邊,證實此處正是《禽滿四合院》的背景場所。
這名澆水的男人正是閻埠貴,他精於算計,連自已的親人都逃不過他的預算,一家人都精明無比。
看到廠長秘書到來,閻埠貴停止澆花的動作問道:“邱秘書,你怎麼到這裡來?”
邱明指著李函壹笑道:“這是我們新來的同事,被安排來居住在這裡。”
後院的新住戶!這讓閻埠貴焦慮萬分,他們家庭人口多,兩室的房子顯得格外擁擠。
長子已婚齡將近,他長久渴望那間空置的房間,但街道辦事處一直不肯批准。
此時有人要搶奪他們的房子,他怎能接受!
放下水壺,閻埠貴笑笑道:“邱秘書,我已跟街道王主任申請了那個房子,可能過不久就有訊息了。”
“呵,工廠早就向街道辦提出過需求,預留後院供安置人員。
閻爺,如果不信,直接問問廠長便可。”
“這……”
提起廠長,閻埠貴語塞。
他對算計幹部沒有膽識,小學老師的水平面對幹部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看著這人的行為,李函壹終於忍不住笑出來:“老頭,你真是算盤打得精,就連自已孩子也不放過。
哈哈哈……”
“你……”
“難道我說錯了嗎?”
閻埠貴臉漲得通紅,他瞥了一眼邱明後,轉身回到屋裡。
“你認識閻埠貴嗎?”
“以前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李函壹看向閻家說道:“邱秘書,我們走吧,我想看看我家的新址。”
找到合適的託辭,邱明成功將對話轉移到實際問題上。
兩人來到了後院的西廂房,這是一處大房子,裡面有臥室、廚房和客廳一應俱全,李函壹記得電視裡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格局大約就是這樣。
室內雖然雜亂,棄置一些廢舊傢俱,稍加清理就可以住人。
“怎麼樣?覺得不合適可以再帶你去看大柵欄衚衕的,但路程會長一倍。”
面對意外的情況,邱明微微蹙眉,顯然對於這種院落中的雜亂程度有些出乎意料。
“不需要了,這裡我非常滿意!”
“好的,如果不合心意隨時告訴我,換一個住所也不是難事,只要我說一聲就能解決。”
送走邱明後,李函壹正巧看見對門住戶的門開啟,走出一個胖子。
看見邱明,胖子露出親切的笑容。
“咦,是邱秘書來了啊?新住戶嗎?”
第三章:二叔攬清潔活,父子親情顯
當胖男人出門時,李函壹早已察覺到了他。
前院有閻埠貴大爺,中院易中海大爺,眼前的這位只能是劉二爺了,那個文化程度不高卻夢想著升官發財的。
見到廠長秘書走過來,二叔回頭說道:“邱秘書好久不見,進來坐坐,喝點水嗎?”同時小眼睛瞥向李函壹觀察。
李函壹連忙謝絕:“不用了,我等會兒就走。”
劉二叔聞言點頭,轉過頭看向李函壹,道:“小夥子,我是你的二叔,以後大家住鄰居了,多串門、多交流吧。”
聽見這話,李函壹心中暗笑,對方直接想要討好自已獲取好處。
劉胖子的心思一目瞭然:想趁機讓廠長秘書注意到,表現出鄰居的和睦關係以求仕途上的提拔。
李函壹笑了笑,計上心頭道:“二叔已經在地底下躺久了呢,劉叔叔,屋子有點亂,你幫忙打掃下如何?”這句話順手推舟,引誘對方幫忙做家務。
劉二叔臉龐上的肉塊抽搐了一下,背後的手也放鬆了開來,扶了扶眼鏡。
本打算敷衍一下,卻被李函壹接話柄牽著走。
看著廠長秘書期待的眼神,劉二叔大聲喚道:“光天,光福,出來下。”
“哎,爸,怎麼了?”回應的是屋裡其中一個兄弟,應該是劉光天或劉光福。
“去,幫新鄰居清理一下房子。”
“知道了,馬上就去。”
劉光天與劉光福很快出現,在禮貌地對李函壹微笑後開始打掃房屋。
有了免費勞動力幫忙,李函壹得以清淨休息,而待廠長秘書離開後,劉二叔看了一眼李函壹就徑自回房去了,剩下倆兄弟整理空間。
然而不一會兒,屋裡傳出劉二叔的召喚:“光天,光福,你們打掃完了就回來。”
“爸,我們還沒有結束呢!”劉光天答道。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去做\"
面對劉光天兩兄弟的不敢違拗,擔心回去晚了就要承受老父親的嚴厲懲罰,劉光天苦惱地抓了抓頭,對李函壹坦誠:“兄弟,不好意思了。”
看著他們的模樣,李函壹覺得有些同情,雖然稱不上好人,但他們也許能被利用起來作為反擊劉海中的工具。
他於是進入室內,喚道:\"你們進來,我有事情要說。\"
兩人心照不宣,跟隨而入。
屋內雜亂無章的傢俱無人整理,一人顯然無力承擔這個任務,李函壹微微冷笑:\"你們是否想掙脫劉海中掌控?\"
劉光天兄弟對視一眼,內心動搖,卻沒開口回答。
李函壹趁熱打鐵,直戳劉氏父子的情感:\"永遠生活在陰影中可願意繼續下去?\"
兄弟倆終於無法抵抗,劉光天咬牙問道:\"該怎麼做?\"
同樣心急如焚的劉光福望著他,眼神充滿期望。
\"先把這裡打掃乾淨,讓一切如我意後,再告訴你們詳細計劃!\"
李函壹慢條斯理地設下了條件,因為他住所偏遠,所有雜物都要由他們兩人清理,比如傾倒垃圾、使用廁所。
\"行,哥,你儘管看,我們會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劉光天兄弟拍胸脯打包票,隨後投入清潔工作。
大約半個小時後,屋子被清掃一空,劉光天處理完垃圾返回,一臉自豪地向李函壹彙報:\"哥,我們都整理好了,你看看怎麼樣?\"
\"不錯,你們進來看看。\"
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室內,李函壹有些為難,傢俱等基本設施都沒有,看來要解決這兩個 還得費一番心思。
轉念間看向他們,他的眼中閃過狡黠:\"常言說'母不慈,子不孝',總是被打罵不是個辦法。
直接點,暗中來往往更容易避免引人懷疑。
可以嘗試……一些更隱蔽的手法。\"
兄弟倆長期忍受劉海中凌虐,他們需要突破心中的恐懼,才能鼓起反抗的勇氣。
最有效的手段莫過於無聲的反擊。
劉光天兩人默默無言,李函壹輕鬆笑道:\"怎麼,這麼膽小嗎?\"
劉光福開了口:“哥,做了吧,我早就饞得想吃炒雞蛋呢!”
劉光天也被激發了決心:“哥,你說吧,我們怎麼做?”
現在,老大已經出嫁,家中只有二人,他們忍無可忍了,唯有奮起反抗才能看到出路。
\"還需要我去教你們怎麼做嗎?\" 李函壹想著購置哪些必要的東西,隨意開口:\"瀉藥、麻袋或者暗錘,哪樣都可以。\"
“記住了,發生事,千萬別說是我授意的。”
為了全面周到的服務,他有必要強調免責宣告,以防將來出現問題時,他們衝動行事反而牽連了自已。
\"哥,我們明白了!\" 哥弟二人感謝後離開,回到家中,劉海中正悠閒地喝酒,品嚐著花生米。
“爸,讓我嘗一顆花生。”劉光天伸手去拿。
\"砰\"的一聲,劉海忠用筷子猛敲在劉光天的手背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不滿地說:\"哼,你也太小家子氣了!\"
“那倆兔崽子怎麼回事?那小子不留他們吃飯?”劉父問道。
“哪兒呢,人家連個鍋都弄不到啊。”劉光天委屈地揉著手背,沒好氣地答道。
雖然父親的話看似指責李函壹,但他覺得這是對自已的貶低。
兩人跑到臥室,劉光天憤恨地低聲對劉光福說:“光福你看,我們窮到連顆花生米都吃不起!”
“二哥,有什麼辦法解決嗎?”劉光福詢問。
“給他放瀉藥,摻在剩下的花生裡面。”劉光天咬緊牙關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