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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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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幾個弟弟妹妹們交給了何老夫子,李山留自已倒是落得清靜。

是該處理鎮上那三個女子的事了,她們的親屬都知道她們被土匪擄上山,回去再被接受的可能基本上是沒有,所以她們都希望換一種面目來過以後的日子。她們這段日子都是住在租房裡,很少出門。對她們而言,前途一片迷茫,從來沒有人教她們離開家人如何過日子?他們沒有文化,只會幹農活,就因為有點姿色,就被山匪擄了上山。現在有家不能回,也丟失了戶籍證明。

李山留來到給她們租的房子,見到三位女子。李山留內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單獨見三位少女,倒是很坦然,反倒三個女子都有些臉紅,把頭放得低低。

為了打破尷尬,李山留先問:“都過七八天了,三位姐妹是否找到家人?”

“少俠,我們有家。但是這個家怎麼回呀?”

“少俠,我們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死在外面的好,至少不給家裡人蒙羞。”

三人都在抹眼淚。

“那你們可有什麼打算?”

三人均搖頭。

“少俠救了我們,我們的命就是少俠的,我們願聽少俠的安排。”

“那好吧。你們都是農家女,那應該會做飯菜吧?”

三女點頭。

“你們先住在這裡,沒有錢了再問我拿。”

然後李山留就離開了。還是先幫她們弄個戶籍才好,不然黑戶可是很麻煩。

回到家,李山留叫來李孫平。

“書讀得怎麼樣?”李山留問。

“還好,夫子佈置的功課我都能完成。”

“你現在去找你爹,就說今晚我想跟他喝兩杯。”

李山留去村中屠戶買了幾斤豬肉,還買了兩隻雞。肉都買了,李山留才想怎麼做菜?沒有鐵鍋還真是麻煩,什麼都是燉燉燉。還是要買一個鐵鍋才行。不然想炒一個菜都沒有辦法。

最後是豬肉燉青菜、雞肉水瓜湯、臘肉燜飯、涼拌拍黃瓜。

林叔過來時帶了酒。晚餐沒有全家一起吃,李山留跟林叔在老屋這邊,其餘人都被趕到新房子那邊吃飯。

酒喝過幾輪,話也逐漸說開。

“林叔,我這邊帶回來一個老秀才。你剛才也看到了。我讓他在這邊教幾個小孩讀書。你家還有一個小子,要不要也送過來讀書?”

“好好,我正想問你呢。”

“林叔,我那天帶回來的不僅有老秀才,還有三個女子,都是苦命人。都是被山匪擄上山了。

現在那三個女子,我安排在青龍鎮住下,但不是長久。我還得給她們辦個戶籍,才能給她們找個營生。”

給來歷不明的人辦戶籍,以前可不容易。不過現在倒有個機會,因為咱新塘裡殺匪立了大功,縣太爺很高興,求他辦點事,應該不會太困難。其實不用透過縣太爺,多花點錢買通縣主簿也還是可以的。我回去跟老爹說一下,這個事情應該不會太難。”

“那多謝林叔了。”

“嗨,你給村裡立了這麼大功,這點事想必我爹也樂意幫忙。”

“哈哈哈,那就謝謝村正爺爺!”

“你就別客氣了。”

“林叔,我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就是又到了分蜂的季節,蜜蜂可不能一堆都放在一起。你去找人,在北山營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做一個能遮雨的棚子,我們要在那邊放二三十窩的蜜蜂。”

“這個不難,李孫敢那小子現在正樂呵著,剛好給他找點事做。”

“還有我想弄輛馬車玩玩,叔叔能不能託人從邕州城給我帶一輛回來?”

“你要馬車?”

“是啊,家裡人多出入方便嘛。〞

“你要經常出遠門嗎?”

“倒也不是,只是想帶幾個小子出去走走,也能長長見識。我還是想在邕州城買個房子的,看弟弟妹妹們有沒有哪個讀書好一點,送他們去邕州城讀書。”

“你對讀書還是挺上心的。”

“書讀好了,就算不當官,出來做個生意不也挺好嗎?”

“是挺好,是挺好。”

事情談完酒還要繼續喝,李山留叫李山峰也過來陪酒,三人一直喝到午夜。如果不是李子林第二天還要上工,李山留真想喝一晚到天亮。

心累啊!

李山留並沒有繼續做自來水系統。弟弟妹妹們都在讀書,他一個人也沒什麼心情。

李孫平的弟弟李孫培也過來讀書了,和李孫平住同一個房間。

又過幾天,李山留買的馬車終於被送過來。李子林也送三個女子的新戶籍過來。李山留翻開一看,李雲霞、李雲金、李雲珊?what?全掛在他家戶籍?好啊,又添人口了,三個表妹。就叫表妹吧,已經答應老七她的位置不變了。

學趕馬車幾天後,李山留已經能單獨趕車了。試著趕馬車去青龍鎮,雖然慢一些但也是安全到達。以後出門就可以把武器放在馬車上了。

今天是來找鐵匠的,可是當他跟鐵匠說要做一口鐵鍋時,鐵匠不知什麼是鐵鍋。只好給他畫一個。要價一兩銀,半個月後取,先收訂金800文。一番討價還價後,李山留訂了4個,花3兩銀,20天后取。

回到家正無所事事。臭蛋說話了

“那群山豬又靠近北山了。”

“哦,知道了。”

當晚李山留問了弟弟妹妹們的讀書的情況,得知小六子學習最好。就說:“山勢學習好,但射箭和打獵能力不行,明天先跟夫子告假,我帶你去北山打獵。我們家是獵戶,一定要人人會打獵。”

“知道了,大哥。”語氣中小六子不太高興。

眾人也不敢反駁大哥的意思。

“還有明天老七老八搬到老屋那邊住,多接近蜜蜂,以後就不怕了。其他人幫忙把東西搬過去。”

第二天老大、小六子全副武裝,帶好打獵及野外生活的物品,向北山進發。正準備走出北門口,老二李山峰追了上來,說自已好久沒有打獵了,也想一起打獵。老大問會不會影響功課,老二再三保證不會。老大也就同意老二加入了。

三兄弟一路向北走,越走離村子越遠,路上也打到了不少山雞和野兔。一路上,李山留都走在後面,讓他們兩個在前面多練練手。

臨近中午三兄弟在一處山谷的密林中休息。他們在一棵大樹下吃著餅乾補充體力。吃完餅乾,老大讓小六把獵物拿出來擺在地上數一數。足有6只山雞和3只野兔。

老大叫小六重新放好獵物。

就在這時山溝的前面傳來很大動靜,小樹木被撞得搖搖晃晃。有幾隻大型動物向他們衝過來。

“是山豬。”李山留一邊喊,一邊抱過小六把他往樹上推。小六大驚,哭起來,已經無力向上爬。李山留只好一邊爬一邊將他往上推。

李山峰也很緊張,但不知做什麼。李山留忙對他喊:“你快去找另一棵樹爬上去。”他才揹著弩弓跑開。

李山留好不容易將小六推上一個大樹杈,讓他抱緊,不撒手。三頭大山豬已經撲過來。李山留也已經爬到一半,山豬順著樹幹往上衝,李山留手抱樹杈,雙腳跳開,然後踩著山豬的鼻子,一蹬也翻上樹杈。

三頭山豬輪流衝了幾次,發現夠不著二人。然後發現老二還在跌跌撞撞地跑,就換了目標向老二李山峰衝去。李山峰則慌亂地爬上一棵小樹。

三頭大豬後面還有六隻小豬也跟了過來。

李山峰站在一個樹杈上,大山豬也夠不到他。

李山留總算上好弩箭了。不過小六隻管抱著樹大哭,李山留只好大聲地安慰他。

李山峰與他們大概隔著6~70步。李山留正背對著他,和小六說話。

李山留突然覺得自已後背一痛,用手一摸是一支弩箭。他一手抓樹杈一手從後面抱著小六,頭靠在小六身上。小六一直在哭,並不懂發生什麼。李山留的頭越來越低,最後趴在樹杈上不動了。

李山峰只能站在樹杈,因為他爬的那棵樹不是很大。他站著不動山豬並夠不著他,樹也安全。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之下,沒有經驗的他向樹下的小山豬射了一箭,正中一隻小山豬的脖子。小山豬一下子倒地哀嚎,很快不動了。李山峰一陣高興,他一個人就獵到一隻山豬。

但很快,山豬群發瘋了,大叫著,不停地向李山峰所在的樹木狂撞,一遍又一遍。樹幹劇烈搖晃,葉子紛紛下落。樹幹被撞了很多次以後,開始向一邊傾斜,而且傾斜開始加快了。李山峰急喊救命,但在這深山野林只有他和小六兩個活人。小六隻到二哥喊救命更怕了,哭得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後來李山峰怕了,從傾斜的樹上跳下,雙手拿著長槊亂砍,山豬群圍著他團團轉,一時也沒辦法。但在極度激動、害怕之下,不懂節約體力,人很快就累了,動作也慢了。

最終山豬群獲勝。一陣陣人的慘叫聲過後,只剩下小六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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