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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驚動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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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所有家人都回來後,李山留正式宣佈了聘請何老夫子的決定,並宣佈每天的主要任務是認字以及學會操作各種水力機器。

何老算是聘請的,不需要在李家村入戶,也沒有分紅,所以也就不需要改李姓寫入族譜這些事。

陰鬼山這邊搬糧食的隊伍,偷偷摸摸地搬了幾天才搬完。黃老細被憤怒的黃坭村人認出,打死了。按理匪首是不能這樣被打死的。要層層上報之後,押送邕州城,再由朝廷定罪。但如果這樣就暴露了是李家村人攻破陰鬼山的事實,戰利品就要上交大部分。所以陰鬼山的事,村裡決定不上報。不要功名,只要實惠。

當然了,這邊的事情李山留都沒有在參與,包括前面擊殺800山匪之事。事情就好像與他無關。

他只關心給弟弟妹妹們買文房四寶。老實說這還真不好弄,長樓鎮都沒有私塾,沒有書店。能買到這些最近的就是邕州城了。沒辦法,只能挑時間跟何老上一趟邕州城了。

與李山留家的平靜不同,這幾天村裡可是大熱鬧,可以說整個新塘裡都很熱鬧。擊殺山匪當天,村裡就把情況上報長樓鄉,長樓鄉又上報朗寧縣衙。縣令大驚,一邊上報州都督府,一邊派人下鄉核實。因為事情太大,縣令派縣丞及主薄二人帶50衙役前來證實。看到擺滿半個山坡的600山匪以及新塘裡村民人人揹帶弩弓,縣丞及主薄二人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了。還沒數完山匪具體人數,又傳來山羊坡大捷,又擊殺200山匪。縣丞及主簿趕過去看看現場。在山羊坡上,縣丞只看到500全副武裝村民在打掃戰場,心裡在發顫,都沒有聽清護村隊長在耳邊嘰哩呱啦在說些什麼。他看到的是一支戰力強大的軍隊。

聽到縣丞與主簿的彙報,朗寧縣令則是大喜。這是妥妥的政績,擊殺800山匪,雖然匪首下落不明,但毫無疑問邕州、瀼州、籠州、陸州的匪患,在短時間內得到解決,不用再擔心。自已再努力一把,派縣尉出去再清剿一遍,在自已的最後一年任期應該是能在治安上撈上很大功勞了。

縣令與縣丞、主簿不一樣,縣令是主官,每三年由吏部考評。政績好的就可以往上挪。縣丞、主簿都是地方上提上來的官,年年都在當地任職。當地有一支不歸自已管的強大軍隊,不由他們不心驚驚。

最終縣令獎勵新塘裡白銀2000兩,護村隊可以保留50把大刀,農田免稅兩年。本來縣裡公告上是殺一山匪獎白銀5兩,但這次殺得太多,縣裡沒錢給,就給了一些別的甜頭。但火油、酒品、麻將席等商品就沒有免稅。村裡也沒把從山匪身上搜到的財物上交,更沒提陰鬼山什麼事。哈哈哈,都不是傻子。

嘉獎是由縣令親自來頒發的。在這種時候不露臉,什麼時候露臉?

縣令參觀作坊時,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經撈夠政績,再說新塘裡可不是善茬,所以表揚一番也就翻篇了。

村裡決定自已佔領陰鬼山,派50護村隊員常駐,當作從新塘裡到陸州城的人員物資中轉站。

村裡每隔半個月就往邕州城送一次貨,麻將席因為物美價廉也成為搶手貨,這倒是出了李山留的意料之外了。沒過多久李山留就帶上何老跟上送貨隊,準備第一次進邕州城。

第一次出遠門,李山留自然要小心應對。長槊被分開藏在馬車上。邕州因為山匪多,官府是允許行人帶弓弩的。李山留自然也就帶上自已的十字弩。

送貨隊由50名護村隊員,加上200多腳伕,6~7頭驢或馬組成。有一段時間,村裡曾經打算用驢車、馬車運貨,但道路不平,而且貨物火油及酒類都是用陶瓷缸裝著,裝多了路上會碰壞,裝少了又不值當。碰壞一缸就是幾兩銀,任誰看了都心痛。最終還是用人的肩膀扛。反正以前給別人挑鹽都這樣過來了。

何老被安排坐馱運麻將席的馬車上。李山留雙手持弩與走後面的護村隊員一起說說笑笑。

隊伍走得很順利,很快就走出了長樓鎮。

“前面烏鴉嶺又多了十幾個山匪。”臭蛋提醒說。

“應該不要緊,他們要是敢搶也是選擇回程的時候。”

“也是。”

“你幫我找一下他們帶頭的。”

“很簡單,一會兒到了我再告訴你。”

隊伍又繼續走了半個時辰,烏鴉嶺的山匪也打劫了幾批路人。當隊伍來到烏鴉嶺前面,李山留主動手持十字弩和兩個護村隊員在前面探路。大隊伍與他們相隔3~40步。

“臭蛋,山匪頭領在哪?”

“左邊山坡,大松樹下,有不少雜草。應該能看到個黑影。”

“對,我看到了。”

李山留招呼兩個隊員過來說了幾句。李山留與一刀盾手隊員先向前走。他目測了一下距離,說:“停!”。他假裝檢視四周,突然就朝大松樹下的黑影來一箭。“咻”黑影應聲歪向一邊。刀盾手馬上持盾擋住兩人。李山留快速重灌箭矢。

“不錯,正中面門。”臭蛋補上誇獎。

等了一會沒動靜,李山留揮手讓隊伍前進。現在山匪們沒了頭領,都不敢動。趁此機會,送貨隊伍快速透過了烏鴉嶺。

“是射中人了嗎?”刀盾手問。

“不知道,聽聲音不像是木頭。走吧,都過來了。”

過了烏鴉嶺就是下坡路,然後基本上是平地了。

“臭蛋。”

“嗯”

“下午回來的時候,如果這幫傢伙還在,你在空間裡把他們位置都畫出來。我來清理他們。唉!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錢。”

“這只是小股山匪,剛脫離黃老細單幹,料想也不會太肥。至少有上百山匪,又養個5~6年,才算肥一些。”

“算了,當為民除害了。”

“這夥山匪住在山洞裡,沒有寨子。讓你去搜他們身,你都懶吧。”

“你再說,我都想接濟他們了。”

“好大一個善人。”

“你錯了。殺了他們,才是善人。〞

順利到邕州城。城牆挺高,磚頭砌的,結實。進入邕州城,先去了李記雜貨鋪。客人多,門面也挺大。不過李山留沒空看這些,半個時辰後又要集中返回李家村。他得先去買文房四寶和啟蒙書。

帶著何老,一路問人。有了臭蛋,還不能當個明路人,真是夠累的。辛辛苦苦,終於買齊各種物品,一看沙漏時間也差不多,只好迴轉李記雜貨鋪。

“哎呀,老夫子。辛苦你來這一趟,都沒有嚐嚐這邊吃食又要回去了。〞

“不要緊,不要緊。我不是愛吃美食的人。”

“還有一刻鐘,我去買點吃的路上吃。”

李山留在附近逛了逛,買了一大堆還燙手的芝麻餅子。順便和老闆聊了聊這邊的房價。不貴,甚至可以說很便宜。人流少,商業不發達,想想也是。雖然還不知道買房來幹嘛,但他總覺得這個城市,是他走出李家村的第一站。

很快又回程了,車子空了,能坐上馬車的人就多一些。以前回程還會帶糧食,這一次卻沒帶。

很快又到烏鴉嶺,遠遠的就看見路中間站著三個匪徒,走近一些聽說要為什麼二當家報仇。

又是李山留三個先過去問路。

“什麼二當家?這與我們無關吧”李山留問。

“山匪要收過路費,什麼藉口沒有?”

“那你等下保護我。〞

“你剛說什麼?”

“保護我!”

超級十字弩的射程很遠,剛走到100步,李山留就一箭朝中間的山匪射出。另一弩手也急忙射一箭。刀盾手在中間舉盾。

李山留對另一個弩手說:“以後不要兩個人同時把弩箭射出,對方如果衝過來得有人防守。”

李山留裝箭時,後面的護村隊也跟了上來。前面3個山匪2人中箭1人逃跑。

李山留3人又開始向前。他進了一下空間,看到臭蛋畫的圖。山匪的位置他都清楚了。走著走著,李山留就往草叢射一箭,再裝箭再往前走。重重複復搞了5~6次,身邊的隊友以為他在試探,只有對面的山匪知道,他每射一箭就帶走一個山匪。

山匪們終於是忍不住了,向李山留3人衝過來。結果被後面的隊員一波弩箭又帶走5個。山匪老大一看不好,招呼手下作鳥獸散。李山留一看有機會,朝匪老大追出去。奔跑中,一箭將山匪老大射中。他自已胸口也中了一箭,但其他隊員追上來後,沒看到李山留受傷才鬆一口氣。山匪老大還沒死透,但也活不成了。李山留在他身上搜出200銀票及10幾兩銀。李山留拿了10兩,其餘的讓兄弟們自行分了。

回到馬車上,李山留把十兩銀給何老:“從山匪身上拿的,不當錢。”

搞得何老直傻愣。哪來的銀子不當錢?

“你怎麼確信那隻箭射不穿鎖子甲?〞

“在家裡不是試過了嗎?”

“不怕射中頭部?”

“誰會瞄頭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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