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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十章 自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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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接受父母並不愛你的事實,林蕭蕭你終於學會愛自己了嗎?如果死亡才可以保持平等的話!”

宋瀾慣會擅長挑起人性的弱點,哪怕只用一句話,也能將火引至到一個無人可企及的高度,哪怕煽動的後果是以暴制暴,那也是乾今為止最好的懲戒。

壞的人啊,總要付出點兒代價吧,而善良的人們才可以勉強活的下去。

三日,僅僅只用了三日,網路上演的暴力直接傾向具象化,他們就像是一群無頭蒼蠅一樣近乎瘋狂的攻擊著所能有關的一切當事人,他們謾罵、指責、搜尋、攻擊,幾乎將所有能夠適用網路暴力的方法全部用來對付那些加害者。

而網路上的推手更是為了佔據熱度也幾近層出不窮的控訴與傳播,所以,幾乎沒有人會在意當初是誰將這些醜惡率先捅破到公眾的眼裡,即使那幾家被黑的網站,也對此避口不提,心安理得的享受輿論所帶來的好處。

宋瀾則是滿意的功成身退,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場風暴一但發生轉變,便是那些加害者附註法律反擊的開始,這是他們那個所在領域慣用的手段,也是最適用法律的群體。

明顯的置身風波里,宋瀾的確做不到,那麼能開心一時便就一時吧,畢竟法不責眾,更何況犯罪成本委實太低!

登出賬號,是宋瀾的結束,但並不是林蕭蕭的結束,每當人們遇到相同的霸凌時首先想起來的會是這起案子,那麼便不是最糟糕的失敗,也不枉將她也網爆了許多,雖然很大一部分人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脫罪,但是這並不重要。

一點兒也不重要……

晴天風靜,冬日裡竟也會有這種好天氣,而且一連幾天都是。

宋瀾三點一線偶爾同席風和溫雅一起逛逛夜市的生活,也難得有趣了起來。

然而數著日曆距離臘八也沒有幾天,宋瀾想,這一年又即將過去了 ,她也已經二十七歲了。

或許三十歲,不過三年後,大概也是如此平靜地過去吧!

宋瀾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日曆上顯示的日期是一月十三號,農曆臘月初三。

她無聊的擰開保溫杯,泡著枸杞的水冒著熱氣騰騰的清甜,沁人心脾,但是她也不喝,就那麼光看著。

文利在茶水間接完電話,回到工位上便不怎麼情緒好。

宋瀾自然能覺察到,但是心裡特別希望她能繼續保持下去,不要說話惹人生厭,因為再有四個小時,她就可以下班閃人了。

“宋瀾,下班後,我請你坐一坐吧!”文利突然說話道,雖然是問語,可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子使人不能拒絕的強硬。

可宋瀾也不慣著她,“我沒有時間。”

聞言,文利將手機裡的影片點選傳送給宋瀾,卻始終低著頭,沒有看向宋瀾,“你看完之後,給我答覆吧!”

宋瀾點開影片,是她在淮南郊區網咖的一段影片,但大致上是模糊的並不能看清五官,只是說明身形很像。

“什麼意思?”

宋瀾偏頭問文利,手指拄著腦袋,十分慵懶的樣子,可心裡已經在想法子擺脫嫌疑。

文利鼓起勇氣抬起眼睛,看向宋瀾的表情裡有一絲凝視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情緒,“宋瀾,那件事兒的幕後推手,真的是你嗎?”

“是誰要見我?”宋瀾八成猜出來該是某些坐不住的人,所以,也並不同文利虛以委蛇 。

因為清楚現在找她,也不見得能拿她怎麼樣。

但是為什麼會透過文利呢?

看現有的證據,要麼是她主動,要麼便是被動。

“我發現你總是和我過不去?”宋瀾直接撕破臉皮,勾起唇角笑了一笑,囂張道,“我想要知道原因。”

文利看到宋瀾那慎人的表情,突然一陣頭皮發麻,當然,她才不要招惹她,因為謝總監待她很不一樣,那日他們兩個可是成雙結對的去過銘皇,至於做什麼,她怎麼想都擺脫不來錢色的交易。

雖然討厭她不入世俗的性子,可又在混跡名利場,但是在此刻她還是聰慧的擺明了自己的立場,解釋道:“是你的同學紀行年要見你,我只是傳個話。”

宋瀾扭頭,表面波瀾不驚的“哦”了一聲兒,隨即扣上保溫杯蓋子的手幾近砸出霹靂啪啦的聲音來,以此來發洩自己的脾氣。

她猜過很多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紀行年,而他又是以什麼身份呢?

文利被宋瀾的舉動嚇到,心裡一陣發悸,思索兩人的反應看起來並不是普通同學關係,更加像是仇人,所以兩人之間是有別的恩怨嗎?

不知道怎麼的,文利就聯想到了前段時間淮南大學校園論壇裡的兩人曾經有過緋聞。

可是這又和林蕭蕭案有什麼實際聯絡,除非兩人都是當事人之一。

當然宋瀾是林蕭蕭的法律援助,這已經是明面上的事實,可是紀行年呢?

不會是某些加害者的後臺吧,是了,根據網民的分析,六年前,在那些霸凌者中洗清嫌疑並全身而退的蘇珊是紀行年妻子蘇甯的親妹妹!

該不會是真的吧!

那麼他拿出宋瀾去網咖黑掉網站的嫌疑影片,按理來說該是能夠說的過去了。

雖然他有隱瞞目的,只是強調網站的事情,可是這根本很好猜測的不是嗎?

文利猶豫了一下,勸解道:“紀行年那種階層的人,宋瀾你還是服軟吧!”

宋瀾低低一笑,眸子裡的冰冷像是冰原一樣遼闊,凍面很廣,“他是哪種階層,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文利閉嘴,不再提起,只是按照約定將人帶到了銘皇門口,害怕被粘上聯絡直接就跑了 ,因為,她委實不敢惹他們任何人。

宋瀾看著文利逃跑,忍不住腹誹,看起來也不是膽小的人,怎麼會變得這麼慫了。

不是一向最愛八卦嗎?

怎麼也有不想嚼舌根的話題了,純粹是礙於權利嗎?

宋瀾從門口進去,一位男子便主動迎了上來,似乎是認識她一樣,而她雖然也有準備 ,但還是猶豫之後才跟著那位男子來到頂樓,到最後一間送她進去後他才離開。

事實上頂樓也只有一間有用的地兒,一進去便能清楚的知道,不止是視野開闊,可以看到整個淮南的景色,還有裡面的裝潢與奢侈是無法衡量的標準,比如可以肉眼看到黃金的畫邊框。

而紀行年只是站在落地窗前什麼也不做,渾身散發的氣勢裡便有令人無法靠近的矜貴。

宋瀾並不能清晰回憶起銘皇是什麼時候開業的,而它的股權變更也異常複雜,所以,便沒有人知道銘皇的水到底有多深,從裡面的小姐也是擁有頂級學識和美貌,並不是所謂庸脂俗粉就可以預見。

她約莫還記得十幾年前,某位警察局長與銘皇保安發生爭執,一個電話遙來了防暴隊。但是銘皇也迅速調來了一支極其強力的隊伍,雙方劍拔弩張,最終,卻是那位句長從此銷聲匿跡。

宋瀾一猜便知,能夠將地址選在這裡,這是紀行年對她不用解釋的碾壓,當然她的膝蓋從來就不是硬的,在必要的時候。

“紀律師您有事兒就說吧!”

宋瀾只是從門口象徵性的移進去兩步,然後直接了當的開問,當然,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維持體面的利益關係,所以不必客氣。

紀行年沒有動,表情也始終都是淡漠的,淡漠望著宋瀾許久,久到對方下一秒就要再重複一遍,才開口提問,可語氣卻是某種肯定:“挑事兒的理由是輸了案子還是因為同情!”

這是什麼非問不可的答案嗎,還是紀行年你在試探我的底線?

“看來應該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事情了。”

宋瀾折身,手握到門把手的瞬間,身後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冷漠的迴音飄蕩在空曠的房子裡,像是那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都是冷漠至極 ,“你敢走試試!”

聽的出來,他在威脅。

宋瀾驀地鬆開手,轉回身,看向步步接近的紀行年,一襲黑色的西裝,所有細節上的剪裁可以說是高階到極致,襯的整個人幾乎都是優點,腿長、寬肩、窄腰。而彷彿是基於身高的優勢,她莫名感覺到一股子壓迫,即使裡面堆積著數不清高檔的裝飾傢俱,填滿整個空間,也無法排除那股子從心底深處滲出來的寒意。

“喲,紀律師這是生氣了嗎?”

宋瀾雖面不改色的說話,實則心裡已經慌亂如麻,在紀行年的臉徹底壓向她的那個瞬間,更是握緊了拳頭,而身後的門板卻讓她退無可退。

四目相對,紀行年看見她本能反應的防備 ,若是他有一點兒威脅她的行為舉止她就會主動出擊,給他一拳一樣。

他的瞳孔驀的震了一震,冷嗤道:“怎麼,就這麼怕我動手?”

宋瀾呼吸一緊,當然是怕他動手,可也實在討厭極了他的靠近,一開口那從嘴裡噴出的熱氣能撲她一臉,她生理排斥的撇過視線。

從一側閃開,與他拉開一步距離,呵了一聲兒,疏離道:“找我來的目的不是拿我鬥嘴這麼簡單吧!”

紀行年直起腰身,緊緊盯著宋瀾的一舉一動都是戒備,突然從心底深處冒出一股無名的業火,令他無法預估對她惹出的禍事該用什麼方法解氣,“你怕我?”

“紀行年,你夠了!”宋瀾本就怕他突然動手,因為有前車之鑑,這下更是滿心防備,直接主動挑開他找她的目的,諷刺道:“看來,你是保護傘吧,可到底是誰的人呢!”

宋瀾合理的懷疑過每一個加害者,可是卻唯獨漏掉了一個,那就是蘇珊。

然而,這也並不能怪她,因為從事件爆出來的那一瞬之間,蘇珊就已經被摘清了罪名,所以宋瀾接到手的案子沒有提到蘇珊便就自動忽略掉了她。

當然,她也從旁的渠道懷疑過,可是就連林蕭蕭的供詞裡也沒有,便就放掉了她 ,以至於現在,她發出的加害者資訊裡也沒有。

所以,她十分好奇該是哪位忍受不住網路暴力了呢?

可是能請的動紀行年這尊大佛的人,依照他們的階層應該是不低,所以 ,到底會怕他們已經玩剩下的網爆嗎?

“你們還真是噁心呢!”

紀行年冷聲兒一笑,並未否認,“我以為你還要裝些時候,怎麼這麼快就承認了。”

“所以呢,現在已經來不及收手了。”

宋瀾瞪了一眼紀行年,平靜地挑釁,“你可以繼續保護,重點是可以拿你的所有一切權利來制裁我。”

紀行年徹底被激怒,可眼眸一閃,卻安靜至極地看著宋瀾,“你明明知道,我抓不住你!”

“所以,你在保護誰呢?”宋瀾好奇心作祟,盯著紀行年,森然出口說道,“怎麼,口口聲聲說我是壞種,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吧,紀律師,維護殺人兇手的滋味兒好嗎?”

紀行年眸光一凜,上前一步 ,伸手不著痕跡的就敲向她的額頭,用了十足狠勁兒,巴不得給她敲暈過去,好叫她閉嘴,似乎從她口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利器,像是傾盆大雨一樣落在他的胸腔,發疼卻沒有傷口。

他警告道:“激怒我沒有好處。”

宋瀾幾乎條件反射的捂上額頭,可疼還是從被敲響的位置散出,她咬牙切齒,“紀行年,你有病吧!”

紀行年冰冷的反駁道:“你才是有病需要治,將生前收過鉅額賠償的死人拎出來造勢,倒是十分有能耐的很,這麼會膈應人。”

聞言,宋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原來網民們口中猜測提供鉅額賠償摘清蘇珊的人,真的是紀行年啊!

“是你保護的蘇珊啊。”

這真是怪她險些忘記了,蘇珊可是蘇甯的親妹妹啊!

這麼一來,他的確是保護傘根本就能說的過去了,也至於為什麼林蕭蕭的供詞裡一早就排除了蘇珊。

“所以,你這當姐夫的要該怎麼辦,才能替小姨子出氣,又能給妻子交代呢?”

宋瀾舒了一口氣,感覺到了那個時候的林蕭蕭也該是這樣難過的,在心裡彷彿像是下了一場刀子雨,她挑眉,眸光像是尖利的刃一樣射在紀行年的臉上,“是殺了我嗎?”

她知道了,不過也是,她向來是聰慧的人。

紀行年靜靜凝視著她,眸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審視,他倒是說的輕巧,“這倒不至於!”

可莫名握緊的拳頭根本就暴露了他的心思,對於他來說,該是比起殺人能夠有趣兒的事情多了去,何必給人痛快呢!

“所以呢?”宋瀾挑眉,心中盡是隱匿的怨憤,根本無處發洩,她剋制道:“既然不至於,那麼找我的目的呢!”

紀行年道:“你讓我一下損失了那麼多東西,總歸要還我才好!”

“你損失的東西?”宋瀾嗤笑一聲,冷嘲熱諷:“你有什麼可失去的東西,鉅額的賠償嗎?”

紀行年微笑,然而笑意並不達眼底,“在你眼中,看來我能損失的就只有這個了。”

宋瀾盯著紀行年,此刻他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她莫名心中發毛,可仍嘴硬,“除了這個,你還能失去什麼!”

失去什麼?

宋瀾你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失去的是什麼?

因為那些是同你的存在一樣,只要一想起,那些殺不死的汙點和把柄便一遍又一遍的被揭示於人前……

紀行年沉默,深做呼吸調整自己的表情不至於那麼氣憤,然後不置可否的搶過宋瀾緊緊握在口袋裡的手機,幾乎隨時都能撥打出去求救的電話。

將手機關機,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那一張冒著冷汗的臉,可眼裡溢位的厭惡與防備像是瘟疫一樣,不受控制的漫延在他的心胸 ,幾乎沒有痊癒的可能。

“所以,我會讓你賠給我的!”

宋瀾緊張的握緊手心,盯著他將她的手機裝進他的口袋裡,被迫接受那唯一能讓她脫離困境的生路被拿捏,她聲音裡已經顫抖了起來,“賠給你什麼?”

紀行年彎下腰,貼過她的耳際,“當然是你不要再出現,我所做的一切,便都不會被人構成威脅,而你總是我不能忽視的變數,可是死亡太過便宜你!”

“所以,你只能在我容許的範圍內,一輩子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宋瀾抬眸,正好對上他的視線,知道現在她是不可能輕易脫身,於是破罐破摔的威脅:“那你可以試試看,那家人會不會縱容你,因為宋以宣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只能說我得罪的人實在太多,而你只是其中一個。”

紀行年不著痕跡的捂上她的嘴,眸光愈發陰冷,他剋制著自己想要捂死她的衝動,“這張嘴,最好不要再開口。”

宋瀾一把推開紀行年,猛地擦過被他碰到的位置,噁心道:“你在搞什麼把戲,我可不奉陪,當然我也不怕你。”

紀行年盯著她擦過的位置,毫無疑問那是他碰觸過的,眸內一閃深邃,像是那裡沉了深淵一樣逼仄。

還真是將他當做了垃圾一樣噁心呢!

在他面前,她到底在清高什麼,早已經劣跡斑駁的賤女人!

同宋旭做了那麼多噁心他的事實!

宋瀾些許心驚膽顫,完全不能同他硬剛下來去,思索之後,她直奔門口,拉開門,可剛走出一步,便見到門口守著的保鏢。

宋瀾心下一緊,顯然沒有料到紀行年會這麼卑鄙,她回眸惡狠狠的看向他,“喲,你來真的。”

“你說呢?”

紀行年挑眉,緊著向門口的保鏢揮了下手,宋瀾便被推了進來。

他步步逼近,陰鷙的眸子緊緊鎖著她,開口說道:“銘皇有很多地方,都可以關著你!”

宋瀾看著近在咫尺的紀行年,恍惚間彷彿看到了一個瘋子。

只是緊緊因為她動了蘇甯的妹妹嗎?

呵,他可真護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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