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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風雲暗湧,鬼魅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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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鶯走進長老殿,裡面寂靜的可怕。裡面一位身穿黑衣約莫三十歲的年輕女子坐於高臺擺弄著手裡的毒藥。希鶯小心翼翼的詢問:“您……您是無憂殿長老寧無憂嗎?”寧無憂長老不答反問:“我看著不像嗎?”

希鶯對上她那一雙純黑色的眼眸有些止不住的發抖:“沒……沒只是沒想到,您這般年輕,貌……美。”

寧無憂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瓶子扔在地上:“喝了它,你便正式成為月影刺客了。”希鶯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問:“有毒嗎?”

寧無憂撇了撇嘴:“難不成還會給你補藥?反正……死不了。”

希鶯這次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然後立馬有了反應,腹痛難忍,頭痛欲裂,口吐鮮血,她一點一點爬到寧長老的腳下,抓住她的裙襬問:“你是無憂殿長老,並不精通毒藥,也不負責用毒藥審訊犯人,又為何對我下毒?”

寧長老甩開了她的手,一臉嫌棄:“這是蠱。既然來了月影樓,就忘掉曾經的仇恨,忠於月影樓,替月影樓辦事,這兒的每個人都被下了蠱,包括你師父,是個人就會有私心,樓主總要有些控制傀儡的手段。服下了這蠱,你的記憶會慢慢的消退,在你十八歲以前,蠱毒並不會發作,十八歲以後,每三月發作一次,憑自已的能力獲得解藥,否則連發作三次,未有解藥,死!要吐出去吐,別髒了我這無憂殿!”

希鶯面無血色徑直走出無憂殿,素寒霜早已等候多時:“風姑娘,隨我去望月峰吧。”她並沒有問師父呢,昨日才滅她滿門的仇人,今日又怎會好好對她,她擦乾嘴角的血跡,知道在月影樓不會有人真心待他,便默默地跟在素寒霜的身後。

希鶯隨素寒霜入瞭望月峰後,素寒霜遞給她一身白色衣裙:“姑娘先去換上,稍後去後山找蕭大人,她會親自教導你。”希鶯接過了衣服,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血腥的殺戮,手不免有些顫抖,連同聲音也在顫抖:“是……蕭樵嗎?”素寒霜提醒到:“蕭大人是紫衣蝶長,你不可直呼其名,蕭大人不過是先教你基礎,之後由副樓主親自傳授你至高劍法,倒也真是讓人羨慕,副樓主的自創劍法可是從不外傳的。看來……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她教不教是一回事,你能不能學得會,可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原本白淨的臉上略微有了一些嫉妒的神色,只是一瞬,便匆匆退了出去。

她穿戴完畢,來到了後山一處偏僻的竹林,蕭樵已等待多時。蕭樵悠閒的煮著茶,她輕抿一口香茶:“十五歲之前你的琴棋書畫,四書五經便去洗硯學堂與他人同學。只不過……與你同級的月影樓刺客不過四五歲就被送來了,如今還是太遲了,月影樓不養無用之人,你若是連這些東西都學不好,那你就可以與後面這些亂葬崗的冤魂作伴了……”

她放下了茶杯,淺笑盈盈:“旁人學習武功,不過一月學習十五日,奈何你學的太晚,便要日日都來。作為過來人,勸你一句,好好學,保命的東西。副樓主應該跟你講過,在月影樓只有白衣刺客才是最安全的,再往上每一階刺客都經歷了無數次暗殺與被殺,所以留下來的只有從死人堆中爬出的惡魔。十五歲之前,若還晉升不了,便只有死。只有青衣階級的刺客才有執行任務的資格,若是十八歲前達不到青衣也還是死。若是沒有完成任務,那將比死更可怕……你呀,也真是幸運,在十五歲之前你的武功都由我教你,十五歲之後,將全部由副樓主教你。別人的師父,充其量也就是個青衣階級,看來副樓主是真的喜歡你。”

希鶯也是聰明,立馬跪地拜上三拜:“弟子風希鶯拜見師父。”

蕭樵遞給她一個血色的手環:“這是月影樓人人都有的手環,知道用來幹什麼?”

希鶯:“用來容納月影樓的至高暗器——流光飛舞。”

蕭樵笑道:“你姑姑果然教給你了這暗器,若非有這流光飛舞在,單憑你李家兒郎再怎麼驍勇善戰也無法輕易殺我月影樓數名刺客。罷了,過去的事情我且不提,我要你從此隱瞞實力,真正的實力絕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做副樓主暗處的狗,不會亂叫,但咬人的狗。

這個血環名叫浮生,手環內養了一隻金蠶,以鮮血餵養,它吐出來的絲便是月影樓的奇毒,金蠶曬乾碾碎成粉,便是你服下的蠱。這還不是它最大的妙用,金蠶象徵著生命不朽,世間輪迴,重生不滅。是當年鳳凰神賜給第一任樓主的武功絕學,被後人稱為劍術終極,乃是神技,至今無人悟出,實乃可惜。倒也不指望你這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能悟出來。你且聽好,每日清晨再去望嶽峰山頂採集一桶露珠水,為我煎茶。每日去洗硯學堂回來後去望嶽峰山頂的靈泉,挑十八桶水下來,倒入這山下的井中,然後左右手各提一桶水扎馬步兩個時辰,這三個月便日日如此,三個月過後也就可以教你武功了,省的天天看你這副病怏怏的樣子,風一吹就倒了似的。還愣著幹什麼?去挑水!”說完便甩給她兩個木桶。希鶯聽話的撿起兩個木桶朝山上跑去。

山路崎嶇難走,越往上走路越窄,藤蔓瘋長,濃密的樹林中依稀透出幾縷陽光,年僅九歲的白衣小姑娘日日去山上挑水,日日舉著水桶扎馬步,到了傍晚還要再把水倒回去。日日清晨,天剛破曉,她早已在望月峰的山頂穿梭在花叢之間,採集露水,為師父煎茶。在洗硯學堂日日認真學習,熬夜點燈看書,亦或是在望月峰山頂偷偷看蕭樵練劍。

三月之期已至,她再也不是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丫頭,如今,強健了體魄,只是第一步,她想學武功,學至高武功,殺了仇人,燒了這吃人的地獄。

這天她在望月峰的山頂挑水 ,來到靈泉邊停下了腳步,略微猶豫放下了水桶,繼續往上走。她踏上了第一階臺階,走的越來越快,最後跑了起來,當她走過那一百八十八階臺階後,來到望峰亭時,她感到強大的一陣內力波動。

秋風蕭瑟,枯葉紛飛,金桂飄香,劍氣凜然。她藏在了靜華亭的柱子後面,偷偷的看著副樓主練劍。

長空直指,長劍遊走,疾風無影,迅雷無聲。她手持長劍,越舞越快,劍花舞動,劍的周圍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虛影,六劍、九劍、十二劍……黑色衣裙在微弱的陽光下閃耀,月秋戎持劍旋身下劈十二劍合一,內力外洩,一時間,驕陽破曉,令天地為之變色,落葉為之驚懼。但這並不是她的全部實力,她的自創劍法浮影雙連十一式,練到極致能做到三十六劍合一,運用到戰場上,是大範圍毀滅式的攻擊,可見其實力,恐怖如斯!

希鶯被強大的劍氣震飛,眼看就要跌下這百級臺階大喊:“師父,救我!”月秋戎甩出十二紅嬌傘,傘上的荊棘紅花嬌豔欲滴,希鶯抓住紅傘,穩穩落地。希鶯握著手上的紅傘,愛不釋手,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觸控傘上的紅花。

月秋戎從百級臺階上輕功飛下,用內力隔空抽了她一巴掌:“放肆!拿開你的髒手。”希鶯不顧臉上的疼痛,慌忙跪地,雙手舉起十二紅嬌傘:“對不起,師父,我……”

月秋戎接過紅傘,面容變得緩和,輕撫著傘上的紅花:“這傘上的每一朵紅花都是我手刃的冤魂所化,他們生前武功超群,實力不俗。不是我不讓你碰,而是你……碰不得。”副樓主就差把“你不配”這三個字明說了,當真應了月影樓的傳言“副樓主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她想暗含的意思,有時候副樓主的一個眼神會意,就可以讓人去死。”

希鶯跪地磕頭:“求師父教我。”月秋戎撐著紅傘,冷漠的說:“你現在叫我師父還太早,我教不了你,去找蕭樵。不過……你可別怪她,這幾個月儘讓你做些無關緊要的事,你呀……心性太急,閒來無事,挑挑水,煎煎茶,掃掃落葉,慢慢的,就想通了……”月秋戎扶她起來,放緩了語氣說:“我剛才教你的,看明白了嗎?”希鶯起身抬頭:“只還記得三分。”

月秋戎撐著傘下山:“那便夠了,在靜華亭的桌子上給你留了一把木劍,你便拿著它練,記多少練多少,可別說是我教你的,我等著你真正配叫我師父的那天……”

待她走後,希鶯 找到了那把木劍,輕輕擦拭,用手遮擋了朝陽的晨光,發自內心的笑的嬌俏可人。

不過六年時光,希鶯日日拿著那把木劍,日日在亂葬崗的竹林中練劍,每每有人經過,竹林內竹葉紛飛,詭異的鈴鐺聲傳來,人們總能看見身穿白衣的少女在林中練劍。希鶯每日聞著新送來的屍體的腐爛味道,絲毫不影響她日日勤奮。雖然記憶在慢慢消退,但她依舊每日在亂葬崗的深處岩石洞中鐫刻著自已的故事,她沒有一刻忘記仇恨,這便是她活著的唯一目的。

她每日聽著蕭樵教導,武功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出類拔萃,可她卻從來沒有把自已的真實本領向除師父以外的人展示過。六個春夏秋冬,她從未間斷過練劍,手上磨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即使手持木劍,依舊可削鐵如泥,人們戲稱她是“劍痴”卻也止步于堅持,她的劍招在外人看來著實算不上絕妙。她早已將副樓主的那套劍招學學了七分,也習慣了日復一日上山挑水,下山扎馬步,每日清晨,她從未懈怠,日日為師父採集花露煎茶。

平日閒時,她總愛看《鳳妖錯愛捉妖師》這個畫本子。這天清晨,她為師父煎完茶後,又一次拿出這本書看了起來。蕭樵一看又是那本書,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怎麼又看這本書?我教你的劍法都練會了,天天看那麼庸俗的書,你也不怕變蠢。”

希鶯放下書本:“它可不庸俗,鳳儀受冤,以命道出了真理,哪怕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她依舊想感化人類,普度眾生。她雖然生而為妖卻未傷人分毫,總是行俠仗義,屢破奇案,依我看,可比一些披著人皮的狼善良的多。鷹鳶王殿下墨乾瑛手刃兇手,為她正名,帶回她的屍身整日守在她的墳墓旁,一守便是百餘年,知她喜歡花草便為她種了滿山杜鵑,滿林山茶這是小情;楊羿雖說是受人矇騙誤殺鳳儀,卻對妖本身就懷有偏見,後來被師姐背叛,痛失所愛,實在是咎由自取。但他放走了他曾經抓過的所有妖,散盡畢生修為,以命為祭,創造出了落於雲中城碧落村最大的結界,讓妖也能有了棲身之所,後來的捉妖師每每修補結界時,總能想到他的義舉,那兒便被稱為了妖界,至今仍在,從此凡間再無妖獸橫行,百姓安居樂業,這是大愛!敢問師父,這書,如何庸俗了?”

蕭樵冷笑一聲:“凡間雖無妖獸橫行,但也不算得安居樂業,有些人毒起來啊,可比妖兇殘的多。就比如說這兒,算不算是,百年之前,妖獸的老巢啊?而我們,是不是就是你口中披著人皮的狼?”

希鶯驚恐的跪下:“師……師父恕罪,是弟子失言了……”

蕭樵深邃的丹鳳眼睛晦暗不明:“知你勤奮,武功倒也還算過得去,但你若是不乖了,敢忤逆師父了,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好了……別耽誤了,三日後我便帶你去見副樓主,正式拜師。但是,你也該好好想想如何晉升等級了,若在那日之前,你還穿著這身白色衣裙,怕是沒法活著,見到副樓主了……”她緩緩站了起來,離開了這兒。

希鶯沉默著,看著漸漸遠去的紫色身影,笑了:“師父,你怎知我不會比妖還狠呢?”

因為早晨耽誤了許久,她來到學堂已經遲到了,學堂內數十名穿著黃衣裙衣裙的少女唯獨她自已穿著突兀的白色,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們的夫子是青衣刺客,身著青色衣裙,約莫三四十歲的婦人不滿的開口:“風希鶯你怎麼來晚了?”

其中一位黃衣階級的刺客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面容乾淨,相貌一般,絕算不上驚豔,倒也不算難看。一雙杏眼神采奕奕,看起來人畜無害卻又那麼的言辭犀利,希虞用略微誇張的語氣開口:“喲,劍痴來了,夫子,恐怕是希鶯練劍太過痴迷,一時間忘了時辰罷了,就是不知她的劍招可有精進,恐怕到現在,還在用那孩童用的木頭劍吧。”

希鶯倒也不生氣,不過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的她的心裡直發毛,想到師父早上的叮囑,心裡有了打算。

與鄭湘君一般模樣的希鳴,氣鼓鼓的為她辯解:“人家來晚了,自有人家的原因,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無論希鶯的武功如何,她都是紫衣蝶長蕭大人的唯一徒弟,日後還會是副樓主的徒弟,她未來的武功何愁比不過你?”

身旁一位身穿鵝黃色衣裙,身上繡著簡單的紋樣,妝容寡淡素雅,一雙柳葉眉又細又長,桃花眼內是琥珀般的瞳仁,是那麼的清冷疏離,一顰一笑卻又落落大方希芫不冷不淡的開口:“希鶯妹妹總是有些特殊的,身世特殊、師父特殊、武功特殊一點倒也不足為奇了……入秋天寒,夫子就讓妹妹進來吧,妹妹體弱,若是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一番虛偽說辭後淡淡的笑著,將一副熱心腸的美人樣子演繹的淋漓盡致。

夫子不曾開口,就算是預設了,希鳴趕緊招呼著:“希鶯姐姐,快來我這兒……”

希鶯臉上的笑不曾散去半分,邁開步子,坐在了自已的座位上,翻開書本,託著腮,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希虞笑道:“阿鳴的蠱養的如何了?”

希鳴一臉懵懂,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算是成功了一半吧,只是我的人頭蠱,缺了個容器。”

希鶯淺笑著,目光中滿是溫柔……

夜深了,院子裡的池塘倒映著今晚的月色,秋風蕭瑟,淒寒刺骨,一陣又一陣的風吹過門前的風鈴,詭異的叮噹聲此起彼伏。此時已是子時,卻還有一間房裡有微弱的燭火,透過紙窗戶看清了裡面美人的臉。

希虞為對面的美人沏了一壺茶:“姐姐真是好脾氣,今日怎的還替她說話?”

微弱的燭火,趁著身穿鵝黃色衣裙的美人更加嬌嫩,她接過那壺茶:“人家未來是副樓主首徒,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以後呀,多讓著點她……”

希虞一臉嘲諷:“就她,到現在連基礎的劍招都學不會,還天天在那裝模作樣,如若不是她,未來副樓主的首徒定然是你。從前向來是透過選拔選舉,現在直接定下,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九歲就被滅門的廢人,到現在記憶都沒了,還傻呵呵的認賊作父。”

希芫裝作一臉慌張的樣子:“還請妹妹慎言。若妹妹實在看不過她,我倒是有個辦法。”

希虞:“姐姐明說吧。”

希芫一臉為難的樣子:“若……若是她死了,不就不會惹妹妹心煩了,月影樓門規中規定凡是在樓內被人刺殺受傷或死亡,都不會被懲罰。說是刺殺比自已品階高的人,反而會晉升品階,若是刺殺品階低的人,那不如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希虞自以為她真的是對自已好,笑呵呵的說:“當真是個好辦法,那我這就去。”

希芫心想“希鶯你可別怪我心狠,我本不屑殺你這種白衣階級的刺客,可誰讓你擋了我的路呢?這種髒東西不配我動手,讓這個蠢人代勞,再合適不過。”

她假惺惺的開口:“不急於這一時,妹妹回去準備準備,明日此時再去。希鳴與她同住一間,希鳴慣會用毒,你可得小心提防,這流光飛舞,你且拿去用,但絕不能說是我給你的。”然後便從懷中拿出暗器。

希虞滿眼感激的接過:“定不負姐姐所託。”

希芫達成了陰謀,滿意的嬌笑著:“夜深了,睡吧……”便吹滅了蠟燭,屋子裡瞬間昏暗下來,與外頭的黑夜融為一體。唯有稀稀疏疏的月光灑下,窗外的鈴鐺聲為伴,只是這一夜,比往常的都要黑、都要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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