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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把我捅死!
幹你孃!
易逸狠狠抬起膝蓋攻擊,只感覺後腰刺痛一下,被劃到了。
趙洲吸著涼氣往後退去,佝僂著身子捂著痛處,手裡的刀不見了蹤影,艱難抬起頭,露出怪異的笑容對易逸道:
“我喜歡。”
易逸瞥了眼攝像頭的方向,蹙眉把煙戳進菸灰缸裡,轉身往回走,進洗手間檢視後腰。
“操!”
後腰兩個腰窩之間被劃了個口子,血漫延進褲腰裡,溫熱又黏糊。
易逸沉著臉脫下T恤,往下扒了扒睡褲,拿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發給李長勇,編輯資訊道:
「趙洲變態,流的血我要討回來。」
等了會兒沒回應,他先用T恤綁住傷口,上樓拿了套乾淨衣服,下來衝了個澡,等到傷口不流血了,才關上淋浴,開始穿衣服。
他倒不覺得多疼,之前一心尋死回家的時候提升了他的疼痛閾值,感覺也就是那麼回事。
不過,趙洲這人,他一定要往死裡搞。
零點十分,李長勇還沒回應。
易逸皺眉,知道他可能是在應酬,還是忍不住心裡煩躁,把血衣服泡在洗臉池裡,倒上洗衣液,把訊息轉發給顧偶。
顧偶那麼多保鏢家境肯定不錯,又說是我粉絲,他肯定願意幫我查一下趙洲的家庭背景。
只要不是高官背景,我馬上就去把趙洲往死裡揍!
片刻後,顧偶直接發來了影片請求。
易逸意外了一下,接通來電,就見顧偶臉色煞白地看著鏡頭,呼吸艱難道:
“疼嗎?”
“……還好,已經止血了。”易逸壓低聲音說道,蹙眉打量著他的臉色,“不舒服早點休息,你看上去很不好。”
顧偶吸了兩口氧,捂著胸口閉上眼睛道:“趙洲交給我,你不用管。”
易逸挑眉,“你比他有權有勢?”
“嗯,有人欺負你都要告訴我。”緩了呼吸,顧偶緩緩睜開眼,眼裡的狠厲一閃而過,匯滿擔憂道:“讓我看看傷口。”
易逸心情有點複雜,動動嘴還是轉身背對半身鏡,微微調整手機的角度,扒下兩層褲頭,露出有些猙獰的傷口。
傷口外緣有些發白,裡面泛著紅血絲,還在極緩地往外滲著血。
顧偶看的面如冰霜,放在腿上的左手緊握成拳,緩緩閉上眼睛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易逸拉好褲子,靠在牆壁打量著自已有些發白的臉,嘆了口氣道:“都怪我長得太帥了。”
顧偶睜開眼看他,那本來完美的五官失去血色不禁讓他心生憐惜。
見到易逸看鏡頭,他忙斂去神色,緩緩道:“要提前回來嗎?”
“不用,後天就結束了。”易逸搖頭,“我直接去打他一頓沒問題吧?”
顧偶蹙眉,“會扯到傷口,不要去。”
易逸氣不順,“他突然摟住我想親我,還拿把刀威脅我,不親手打得他喊爹,我咽不下這口氣。”
顧偶聞言又吸了會兒氧,捂著胸口低咳了兩聲,“別去,明天拍影片給你看。”
易逸頓了一下,“你……要幫我收拾他?”
“嗯,你安心,去找醫藥箱處理好傷口。”
這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易逸揉揉頭髮,笑了一下,“顧偶,你太夠兄弟了,我們回見,掛了啊。”
顧偶淺笑,“傷口不要碰水,我看著你處理,先不要掛。”
好吧。
易逸挑挑眉,開門準備去客廳找醫藥箱。
“臥槽!”
被門外杵著的葉北嚇了一跳,他拍著胸口順氣,開口道:“不好意思,用久了點。”
說完,他側身走出洗手間,拿著手機的手突然被抓住。
他不滿地回頭盯過去,“放手。”
“你受傷了。”葉北神色擔憂。
易逸皺眉,掙開手道:“和你無關。”
葉北看了眼洗臉池裡的血衣,神色更加慌張起來,快步擋在易逸面前,說道:“流了那麼多血,我幫你處理傷口。”
這人的表情不似作假。
易逸不滿擺手,“我自已可以處理,你忙你的吧。”
“不要拒絕我,你的臉色很不好。”葉北焦急不已,他看見易逸去了院子,以為易逸和趙洲約好的,就遺憾返回了。
沒想到居然是趙洲強迫。
易逸還受傷了!
他是真的心疼,真的想幫幫忙。
“我有男朋友,避嫌懂嗎?”
易逸淡淡瞥了葉北一眼,抬腳走進客廳,開啟大燈,徑直走向電視櫃,下面的櫃門裡有醫藥箱。
葉北愣在原地,回憶著不久前聽到的談話內容,暗暗想道:顧偶,易逸的男朋友叫顧偶?圈外人嗎?
不一會兒,他走進衛生間,輕輕關上門,看著日光等下血紅的一池子衣服,緩緩伸出手,浸入冰涼的水中,撈起一條灰色的平角褲,低頭把臉埋了進去。
易逸……
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易逸正在處理傷口,並不知道自已的貼身衣服被侵犯了。
他把手機靠在茶几上的水杯邊,鏡頭對著塗了碘伏的傷口,扭著腦袋往上面貼了個大的創口貼。
顧偶一直在沉默。
易逸扯好衣服拿起手機,螢幕裡的顧偶移動視線,扶著氧氣面罩,眼裡波光瑩瑩的。
對方這副快哭的樣子看得易逸愣了一下,怎麼回事?第一次見到外傷啊?
“我好啦。”他出聲打破安靜。
顧偶放下氧氣面罩,臉色蒼白依舊,聲音微微發啞道:“對不起。”
“嗯?”易逸費解,撓撓頭。
顧偶說哪門子對不起?
不會是不能對趙洲下手了吧?
“你好好休息,我也睡了。”
顧偶沒有解釋說明。
易逸懷著疑惑結束通話,回到床鋪輾轉猜測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不管了,娛樂圈不混了去踩縫紉機也要把趙洲往死裡打一頓!
天色大亮,錄製繼續。
工作人員忙碌起來,嘉賓們也陸續起床,就在大家配合著準備早飯的時候,院門被叩響了。
胡不孤以為是神秘嘉賓,小跑著過去開門,愣愣看著門外兩位穿著警服的男人,“你們,找誰啊?”
“趙洲在嗎?”
正在兜雞蛋的趙州聞言笑著問,“誰找我啊?”
胡不孤轉過頭,呆呆地道:“警察叔叔。”
說話間,兩位警察已經走進院子,目標明確地停在滿臉迷惑的趙洲面前,其中一位警察說道:“趙洲你好,我們是首都警察,你涉嫌與兩年前一宗命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說完,兩人分別出示警察證。
趙洲好笑,“我?怎麼可能?”
見狀,奚明月走上前,打量完兩位警察,蹙著眉對年長的那位道:“警察同志,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有沒有誤會,24小時內會調查清楚。”
年長的警察面色嚴肅,打量著趙洲一身的低奢名牌,抬了抬手道:“拷上,帶走。”
趙洲面不改色,衝奚明月無奈一笑,放下手裡的碗和筷子,聲音低緩道:“同志,留點面子,上車了再——”
“按規矩來。”
青年警察冷漠地把手銬銬在趙洲手腕上,瞥了眼他發沉的臉,抓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推。
人模人樣的,不幹人事。
沒有確鑿證據,誰大老遠來抓你?
這麼想著,青年警察特意帶著趙洲在攝像頭前溜了一圈,想那些光鮮亮麗的男神女神們都看看,在人間犯法,都是會敗露蹲監獄的!
警察帶走趙洲,現場安靜下來。
正在默默擇韭菜的葉北看了眼情緒不好的奚明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打破現場詭異的沉默。
他說:“趙洲夜裡刺傷了易逸。”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不已。
奚明月更是眉頭一跳,他知道趙洲玩的花,可能會頂上模樣出眾的易逸,但沒想到會這麼不分場合——真是作繭自縛。
片刻後,他沉穩開口道:“不孤,去看看易逸怎麼樣了,送他去鎮衛生院處理傷口。”
“好的!”
胡不孤急忙跑進屋,上了二樓跑進臥室,正好看到趴著沉睡的男人露出的後腰,那個大的創口貼都被血染紅了。
“易逸?”
“易逸?”
他上前呼喊,易逸沒動靜。
然後手抓住他的肩膀,輕輕晃著道:“易逸,你快醒醒,我送你去醫院。”
還是沒反應。
他不禁心慌起來,伸手探向易逸的鼻底,心想,該不會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