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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趕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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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后,應晚沒在洛家見到過洛瑜,應當是說,他就沒在洛家見到除了宋邢、保姆、管家等人外的其他任何人。

這諾大的洛家別墅一共五幢,空蕩蕩的,大的嚇人,也冷清地嚇人。

他問保姆,平時他們都什麼時間回來,他好避著些。

保姆說他們各自在外都有自己的房子,這是洛家老宅了,他們一般都不會回來住的,只有偶爾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

雖然應晚搞不懂這一家子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但也倒是落了個自在,可以隨意自由出入,也不用擔心和洛家人撞上。

為了快點把身體養好讓宋邢交差,還有應付洛莫瑤對陳怡的承諾,應晚最終還是過上了一日三餐規律作息的生活,藥也一頓不落的吃著。

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洛家。

“應先生,你要不要去三樓看書?三樓有個溫室木板花園房,那兒採光很好,還有專門看書的吊椅呢。”管家對應晚如是說道。

應晚坐在沙發上,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捧著的書,其實書的內容一點兒沒看進去,他只是在單純的發呆而已。

“哦,好謝謝,我知道了。”

他並不想踏足洛瑜的生活區。

管家又道:“我看您很喜歡讀書啊。正好三樓右側的書架換了些新書,需要我幫您取下來嗎?”

“不用麻煩了,我想看的時候會自己去拿的。”應晚禮貌回道。

看來管家和保姆也閒得無聊了,畢竟主人家不會回來,每日就只需要服務他一個人,這會兒都有空來找他聊天了。

應晚有時候出於禮貌也會和他們聊兩句,但他本身就不是個十分健談的人,更多的時候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

又待了幾天,把之前帶回來的書都看完了,應晚忍不住開始打電話給宋邢和洛莫瑤,問他什麼時候可以走。

洛莫瑤被他打電話打的煩了的時候,會說他兩句:“哎呀,都說了讓你別急別急!養身體哪有那麼快就能養好的,又沒讓你付房租水電,你著急回你那小破屋做什麼?”

應晚不怎麼喜歡玩手機,他只有看書打發時間。現在書也看完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找點什麼事做,然後回想起那天管家說的話。

心想反正洛瑜也不會回來,上樓去拿兩本書就下來應該沒什麼事情。

他之前被洛瑜拽上來過兩次,沒怎麼注意這層樓的結構佈置,現在才發現這三樓竟然比二樓大了許多,右拐進一個房間果然看到了大排書架,應晚隨意挑了本自己感興趣的詩集,正準備下樓,卻被旁邊的花園房吸引了目光。

花園房是透明玻璃和木頭材質構築而成的,今日陽光正好,好幾簇花叢還掛著水珠透射著晶瑩剔透的光,在寒冷的冬天,這裡的生機蓬勃得有些另類引人矚目。

像是又什麼吸引力一般,在腦子還沒思考完畢的情況下,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反應,不自覺地腳步轉向了花園房裡邊。

花園房中心還擺著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這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鋼琴當真很是漂亮,像個白天鵝般高傲地佇立在這豔麗奪色的花叢之中。

洛瑜還會彈鋼琴嗎?在他記憶中,好像從沒見過洛瑜彈奏過什麼樂器。

應晚脫下了拖鞋,踩著乾淨的木地板進了花園房,裡邊很暖和,他坐到了鋪滿白色絨毛軟軟的大吊椅上,曲膝而臥,將書放在膝頭,靜心感受了下週遭美好環境給自己帶來的愉悅心情。

豔陽高照著的同時,仰起頭就能看見白雪窸窸窣窣地飄著,晶瑩美麗卻寒冷無比,但只有外面是冷的,陽關透過玻璃傳遞到裡面的熱度是暖的。

他舒適地眯了眯眼,整個人都暖烘烘的,心想,原來有錢人的生活是如此舒適的嗎?怪不得一個二個但凡碰上點不順心的事,脾性就那麼大。

這邊書才剛看了沒幾頁,眼皮就變得沉重,開始犯起困來。藤架上的綠葉遮擋了直射的陽光,他窩在這一方小小吊椅上什麼也沒想,只覺得自己舒適的快要死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他又想到,如果可以就這麼死過去,未免也太幸福了點。

洛瑜 鋼回來準備進房門,餘光裡發現有雙眼熟的拖鞋正歪七八扭地擺在自己的花園房門口。

“怎麼了瑜哥?快開門呀,人家都等不及了。”身後的男人,柔媚較俏地攀上洛瑜的脖子,循著洛瑜的視線望去,嬉笑一聲:“哦,難不成你想和人家去那兒........”

洛瑜掀開他的手,無聲地瞪了他一聲,食指放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用氣聲說了句別跟過來。

注意到吊床裡有人,洛瑜輕手輕腳地艘過去,一走近就看見這麼個場景———

那人十分安詳地側頭睡在了自己的吊床裡,懷裡抱著那本自己已經翻過了十多遍的詩集。

這個吊床本來挺大的,他卻整個人像只小貓一樣蜷縮成一團掐在白毛軟墊裡,應晚膚色本來就白,此時被這冬日裡的陽光曬得臉頰粉撲撲的,顯得他面板更加細膩白皙,長而濃密的睫毛也在陽光的照射下烏黑髮亮。

洛瑜喉頭滑動,一時間沒有出聲,反而是蹲下身來,湊近了看,他甚至聽到了應晚安穩均勻的呼吸聲。

視線往下,他發現應晚今天只穿了見單薄的淺灰色毛衣,領口有些大,修長的脖頸,輪廓分明線條流暢的鎖骨就這麼暴露在他眼前。

仔細端詳著眼前人的臉,心想這人究竟是怎麼長得,這麼多年了還跟高中那會兒一摸一樣,一看就是受欺負的樣兒。

洛瑜的視線被拉扯著繼續往下,發現他雙腳重疊蜷縮著,圓潤的腳趾始終保持著內扣的姿勢。

不冷嗎?怎麼襪子也不穿一雙。

“瑜哥,你在幹嘛呀?”突兀的聲音打破了花園房的靜謐氛圍,原本大氣也不敢出的洛瑜此時臉色募然沉了下來,因為應晚被這一聲給喊醒了。

應晚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結果一睜眼就看見這天煞狐星般的臭臉,給他嚇得不輕。

看了看洛瑜鐵青的臉色,年輕男人自知闖了禍,連忙撒嬌道:“哎呀,人家都等你好久了,是有客人在裡面嗎?”說著,男人就要往裡進。

“不許進來。”洛瑜呵斥一聲。

男人有些尷地收回邁進門檻的左腳,語氣嬌嗔:“什麼嘛,就算剛剛不小心打擾到了客人,也不要對人家那麼兇嘛。”

應晚剛開始還迷迷瞪瞪的,現在聽他們這麼一來二去的幾句話算是徹底清醒了。

他光著腳快速走到了門口把鞋穿好了,回頭對洛瑜道:“實在抱歉啊,你先忙。”

洛瑜見他這明擺著還躲自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站住!”

沒想到應晚還真定在那兒沒動了,但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此時,很會察言觀色的年輕男人出聲了,笑意盈盈地對著應晚伸出了手:“你好呀。我是周殊,是洛瑜的.......”一句話吊著沒說話,反而衝他曖昧一笑,繼續道:“的朋友。”

應晚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眼前人和洛瑜是什麼關係。

“你好,我叫應晚。”他神情淡漠地覷視著眼前這個化著精緻妝容的男人,並未表現出任何情緒。

周殊挑了挑眉:“這就沒了?”

還應該有什麼嗎?

“哦,我和洛少爺不是朋友,也沒什麼關係。”應晚補充完希望能鈴他滿意的答案。

周殊不禁捂嘴笑道:“哈哈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個人怎麼看起來悶悶呆呆的?”

洛瑜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道:“夠了。你先滾下去。”

“哦,好。”應晚自覺答道。

洛瑜氣得抓了抓額前的頭髮:“沒叫你!我叫的是你身邊這傻逼。”

周殊癟了癟嘴,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般,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自己問道:“我是傻逼嗎?”

“你不是誰是?”洛瑜下了最後的逐客令:“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滾?要我請你嗎?”

“嗚嗚嗚,凶死了。”周殊埋怨地瞄了一眼應晚,才施施然下樓去了。

應晚不明所以,但看樣子他是要對自己大張撻伐,興師問罪了。

“我允許你上我房間了嗎?”

“我沒進你房間。”

“整個三樓都是我房間。你還拿我東西?”

應晚歪頭問道:“我什麼時候拿你東西了?”

洛瑜揚了揚下巴,示意拿的東西此時正被他抱著。

“啊這個,這是管家和我說三樓有新書可以拿來看,我才來拿的,我沒想拿你東西。”

“別扯謊了,這書都被我翻舊了,你還說看什麼新書呢。”洛瑜無視了應晚的‘藉口’,似是有些遊移不定,問他:“這書.......你翻過了?”

明明是他在興師問罪,但感覺他好像比自己還緊張些。

應晚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誠實道:“只看了前面四五頁,然後就睡著了。裡面的詩句是什麼我都記不得了。”

不知為何,洛瑜看起來有些躊躇又有些生氣的樣子,然後他攤開手:“還給我!”

應晚很是禮貌地雙手奉上,遞給了他。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動你東西的。”

洛瑜輕哼一聲,面朝他走過來時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留下了句我不信。然後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自己房間,那砰的一大聲,房間門差點都被他摔壞。

應晚回二樓的時候,才發現洛莫瑤回來了。

“誒?應晚應晚,快下來。我有事和你說。”洛莫瑤在一樓使勁兒衝他招手,周殊也坐在大廳。

洛莫瑤一見他下來,便迫不及待地貼近他耳朵,捂著嘴說悄悄話:“你看見沒,坐我們對面那個小白臉就是我哥帶回來的小情兒,我之前和我哥影片的時候見過他。”

“你瞅瞅他那狐媚樣,給我哥勾的喲。”

應晚有些無奈,雖然很不想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總防不住有人要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這些事兒。

“不好意思,洛小姐,你們說悄悄話的時候好歹壓低些聲音,我這兒可聽的一清二楚呢。”

不在洛瑜面前的周殊嗓子也不夾著了,還頗有些得意道:“小白臉、狐媚子什麼的就當你是在誇我好了。”

說著,便從包裡掏出個小鏡子自我欣賞了一番:“不過這粉底確實白了一個色號,不適合我,下回得換個。”

洛莫瑤:“........”

應晚無視了對面那人,扭頭對洛莫瑤道:“前兩天打你電話都打不通,今天怎麼回來了?”

“哎,別說了。前兩天我遭遇了點麻煩事,別提多煩人了。”

“需要我幫忙嗎?雖然可能在金錢上不能........” 畢竟她是陳怡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如果她真碰到了什麼麻煩事,他也一定會盡力幫她的。

洛莫瑤擺擺手:“誒,你就別操心我。這事你什麼忙都幫不上,一些陳年舊瓜罷了。”

“不說我了。走走走,先跟你聊些八卦。”洛莫瑤拉著應晚離開了大廳,躲開其他人,跑到廚房說悄悄話。

“你知道那狐媚子為什麼會來我家嗎?”按照八卦聊天技巧,她先丟擲一個自以為有苗頭的引子。

應晚想了想說:“相比之下,我比較想知道,你為什麼今天會回來?”

“嘖,能不能順著我說?不然沒得聊了哈!你知道我哥什麼會帶那狐媚子回家嗎?”

應晚這次接住了話,“為什麼啊?”

“因為我哥........”洛莫瑤故作玄虛地停頓幾秒,又接著道:“在給我爸脫敏呢。”

應晚:“什麼意思?”

“誒,我好像沒有講八卦的天賦,算了算了,直接給你說吧。”

洛莫瑤道:“我之前跟你提到過吧,我哥他性向是那什麼,雖然在我們新時代年輕人看來,這好像挺常見的啊,可以接受。但是那可是洛瑜啊,洛家最寵愛的二公子,就我爸這個老古板,哪怕是進了棺材都不見得能接受這事。”

“哦?然後呢,那他後來怎麼敢帶人回家見你爸爸了呢?”見洛莫瑤停下來了,應晚順勢接住話茬,好不讓她的話掉地上。

“嘿,這就是精彩的地方。雖然我後來出國了,有些事不太清楚,但是當年我二哥當年在我爸和我大哥當面出櫃的情景,當真是驚心動魄,精彩紛呈啊,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洛莫瑤越說越起勁。

“不知道你被你爸媽打過沒,反正我二哥那時打得才是一個慘哦,棍子都斷了幾根,從小到大家裡哪個人敢這麼對他呀,吼都沒被吼過幾句。”

洛莫瑤縮了縮肩膀,好似被回憶中他爸那恐怖的樣子嚇住了一般:“我一直以為我才是最不受寵那個,結果發現他更慘,都打成那樣了,還被我爸罰跪了好幾天。”

見應晚沒有說話,她接著道。

“我二哥也是,脾氣死犟,認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大哥剛走幾天,傷還沒養好呢,我爸就去問他到底改不改,結果他一口咬死說他這惡輩子就這麼著了,打死也不改。”

“我爸那會兒子的爆脾氣哪能聽得這話呀,直接從病床上把他拖下來打,一巴掌過去給我哥扇得鼻血酷酷直流,我躲在門背後氣都不敢喘一聲。”洛莫瑤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哦對,忘了說,我爸年輕那會兒練過拳擊,手勁兒大得很,我二哥那時候沒被他打死也是個奇蹟。”

洛莫瑤在那邊愈是繪聲繪色地說著,應晚這邊聽著便愈發不是滋味,心中頓時感到酸澀無比。

驕傲如他,自從自己認識那人以來,他就沒見過洛瑜有過低頭的時候,而且他不是一直都恐同嗎?這究竟是為了誰做到了這地步的。

難道是周殊嗎?

“你也真是的,自己親哥被打成那樣也不去勸勸你爸。”應晚這邊沒頭沒腦地接著話茬,心思卻不知道飄了多遠。

“我是家裡最沒有話語權那個好吧?指不定我一過去,就被拉著一起打一頓了。”

洛莫瑤忙為自己辯解:“所以我趕忙搖人了,拉了我大哥和乾爹他們來,我大哥當時從外地匆匆趕回來,看見自己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弟弟別提多心疼了。”

“我大哥一向最疼他了。”

“難道他們不疼你嗎?”洛莫瑤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落寞被應晚敏銳地捕捉到了。

洛莫瑤裝作不在意地擺擺手道:“嗨呀,說這些。他們都讓我好好長成這麼大個人了,也算是疼了吧。”

這話怎麼聽起來都很奇怪,沒等應晚開口——

“結果,你猜我哥怎麼著啊?”她話鋒一轉,又莫名其妙地將話題接了回去。

應晚:“怎麼著?”

“我大哥竟然被我爸拉著一起打了!我就說吧,幸好我當時沒直接闖進去,不然憑我當年那個小身板恐怕挨不了他兩棍子就一命嗚呼了。不過打完那頓,事情也就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他們哪個妥協了。”

“反正自那之後,一到什麼過節啊聚會啊,我哥就會領著不同的男人回來給我爸看,說是給他脫敏。”

洛莫瑤拿了塊廚房的蛋糕在嘴裡嚼啊嚼地說:“你說他賤不賤吶,蹬鼻子還上臉,就仗著我大哥護著他,我爸也不會真打死他或者不認他這個兒子。”

“打死我你就開心了?”洛瑜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背後冒出,嚇得洛莫瑤一個激靈。

“哥?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廚房背靠著樓梯,兩人專注著聊天,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洛莫瑤只得訕笑道:“哎呀,這不無聊嘛。我給應晚講講八卦。”

“你可真行,把家事當八卦講給外人聽是吧?要不待會兒我也把你的事當八卦講給咱爸聽聽,你覺得怎麼樣啊?”

洛瑜不冷不熱的撂下這句話,然後轉身離開了,從他的臉色上看不出他是不在意還是真生氣。

應晚抓住了關鍵資訊,問洛莫瑤:“你爸爸待會兒要回來?”

“對啊。說起來,我今天回來也是因為我爸今晚要回來吃飯。我哥不也是嘛,今天帶個男嫂子回來專門氣我爸的。”

應晚心道,他們家是不回來一個人也見不著,一回來便全都回來嗎?

“今晚啊?那要不先我出去躲躲?”他並不想和這位傳說的可怕父親碰面,洛家一家子的脾性都難以揣摩,指不定自己在不經意間就得罪了這位大人物,到時候可少不了自己苦頭吃。

“別啊,留下一起吃飯沒什麼的。”洛莫瑤瞅了眼大廳,見洛瑜和周殊在說著什麼話,又貼近應晚的耳朵說悄悄話:“誒,你不想看我二哥是怎麼氣我爸的嗎?真的可精彩了!”

應晚著實有些不能理解她想看自家熱鬧的心理。

此時洛瑜卻忽然轉身,對應晚道:“你,去外面吃飯。等九點後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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