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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內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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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長認真道:“無礙,你這心法是上等功法,可不能再透露給別人聽。”

黃不愁點點頭,內心卻是十分高興,只差“哈哈”笑出聲。他不曾料想原來自己竟然有這本事,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裡得來的口訣,下次回家了定要好好問問。

吳天長見他並不認真,又說道:“如今武林之中武功招式雖多,但內功心法卻是極少。平常人通常只可修習本門心法或是、等,我雖不知你父親所教你的心法是何名字,但是武林中痴迷武功者,往往於上等心法前迷失本性,若叫大家知道你一不懂武功的人有此奇遇,你必要遭罪!”

黃不愁見他說的如此認真,端正身子點頭道:“是,我知道了。老猴你放心,我絕不讓別人知道。”但心中卻依舊好奇這門心法叫什麼名字,出自什麼門派。只是老猴不讓自己以後再提,自己也不能再去打聽了,心中覺得有些可惜。

不一會,門外傳來“噠噠”走路聲,有人走了進來,來人一襲青衣,正是唐靈。她臉上面無表情,卻也對著吳天長微微一作揖,說道:“二位請與我去前廳吃飯吧。”

黃不愁立馬展開笑顏道:“極好!極好!”隨著唐靈、吳天長二人前去前廳。

三人還未走到前廳,已遠遠聞見肉菜香,黃不愁大吸一口,感嘆道:“好香啊!”

吳天長“哈哈”笑道:“不愁兄,今日我們在此受了委屈,可不要拘謹,放開了吃!”

此話正和黃不愁心意,黃不愁應道:“那是自然!”

黃不愁來到前廳,忽然想到他們此行本還有一人,轉頭張望起來,只見廳內擺了一張硃紅梨木圓桌,一旁坐了朱春陽一人,身邊站有朱良與那嬌弱的柳姓女子,還有忙忙碌碌的佈菜的下人,卻不見奇裝異服的女子,奇道:“虞乖兒不在嗎?”

他一進來便東張西望,屋內幾人都不願理他。

吳天長也問道:“今日同我們一起來的苗疆女子,朱兄可曾見過?”

朱春陽還未回覆,一旁的唐靈已說道:“她見你醒了,一溜煙就跑了,我們也沒見到人。”

朱春陽關心道:“此人可是你的朋友?需要喚人去尋嗎?”

吳天長微一皺眉,但立馬展顏道:“不必,隨她去吧。唉,趕快開飯吧,今日在朱兄家中做客,定是要飽食一頓。”說完便已挑了順手的位置入座,朱春陽見此也站起身子,自然坐入主位,待他入座後,其他三人才紛紛入座。

此時,只有黃不愁一人依舊站在原地,他從小粗野慣了,又哪在這種場面下吃過飯,只見一旁佈菜的下人丫鬟都已站了五、六位。桌上擺的吃食色香俱全,擺盤精巧,也是平日所未見的。

吳天長招呼道:“不愁兄,怎麼還站著呢?快坐下來一同吃飯了!”說著拉開自己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入座。黃不愁這才坐下,他這一入座,忽覺肚子奇餓,原來自己自昨晚奔波以來,竟是滴食未進,當即拿起碗筷,瞧準面前的菜肉便夾起入嘴。

吳天長也吃的津津有味,期間下人布酒,他飲了幾口,連連稱讚。而黃不愁兀自只顧著吃菜吃飯,並未飲一口酒。

其他朱春陽、朱良、唐靈等人瞧見這二人這般吃相,心中都是想法各異。

在朱春陽示意下,朱良略顯不願的站起身子,只略略舉起酒盞道:“今日一場誤會,還請二位不要介懷。”說話語氣並不誠懇,眾人都聽出他不服與吳天長、黃不愁二人道歉。

吳天長最先舉起酒盞道:“哈哈,不必介懷。我是粗人,不必講究這些。”

而黃不愁並非沒聽見,只是他專注盯著碗中桌上的飯菜,並未想到朱良這般囂張的人會與他道歉,乾脆便當做聽不見,只顧著吃。

朱良見黃不愁不抬頭,不回應,只埋著頭苦吃。內心無語至極,一口飲下杯中酒水,黑著臉坐下。

他身旁的柔弱女子寬慰道:“朱良哥哥,快吃些菜。”說著為他夾了一筷子菜。

朱良想到這桌飯菜無一不被黃不愁這渾小子動過,他不過鄉下村野之人,竟敢無視自己敬酒。心中悶氣難忍,不願吃一口菜。

朱春陽開口道:“不知道天長兄近幾日什麼打算?”

吳天長說道:“接了門中任務,與小兄弟休養一晚,明日便要離開了。”

朱春陽點頭道:“嗯,門中事務要緊。”又好奇道:“這小兄弟是何人,我瞧他…”稍一停頓道:“他不懂武功,不像武林中人。”

吳天長道:“是啊,小兄弟雖不懂武功,卻幫我許多,是我之好友也。”說完起身道:“多謝朱兄招待,許久沒來你府中,如今酒足飯飽,不如帶我倆逛逛如何?”

朱春陽“哈哈”起身道:“你我二人也長久未敘舊了。”黃不愁聽罷跟著一同起身,他瞧向吳天長,心中疑惑自己與此人不過相識兩日,怎能說自己便是好友了?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疑惑,隨著吳天長與朱春陽走出了前廳。

朱春陽在前領路,吳天長與黃不愁隨之身旁,身後又跟了唐靈與兩位侍女。他領二人來到一亭子處歇息,路中並未有交流。

入座後,侍女上前為三人砌上茶,退至亭外。

朱春陽道:“天長兄,這茶是上月的新茶,請快品嚐。”

吳天長舉起茶盞,輕嘗一口回味後道:“果然不錯,入口不澀,回甘清甜。”

黃不愁也隨之飲茶,但只覺得入口舒滑,不似父親平常的茶葉味道極濃極澀,確實好茶,當作解渴倒是不錯,一飲而盡。

侍女都退至亭外,因此未有人為他再做斟茶,他便自己喝了一杯又倒一杯,不顧身旁二人所聊內容。

朱春陽道:“天長兄這次出來是為何事?怎會中如此狠辣的毒藥?”

吳天長道:“近日江湖中許多門派中人中毒而亡,死相慘狀,門中派我出來,正是調查此事。”

黃不愁聯在一旁聽到,想到之前初見吳天長時說的話,心中驚道:“他們說的妖女不會就是虞乖兒吧?可她人雖然調皮,瞧起來不應該是個壞人啊。”不敢打斷他們的話,繼續傾聽。

朱春陽正色道:“此事我也有聽說,這幾日朱良、唐靈在外已救治了幾位中毒的武林人士,都說與我聽了,只是我沒想到此事竟如此嚴重。”忽然想到:“與你們一同來的女子是誰?我瞧她一身裝扮,並不像中原女子。”

吳天長道:“此人頗有嫌疑,只是可惜我中她詭計,未抓得到她。”

黃不愁心裡暗想道:“不好,老猴的毒便是虞乖兒下的,她就是他們口中的妖女!只是他為何不和朱春陽講述此事?”

朱春陽點點頭道:“嗯,她行為確實古怪。”忽又想道:“你中的毒…不會與她相關吧?”

吳天長指尖微微擦著茶盞,思慮一會道:“朱兄,此事我尚未理清,你如今退隱江湖,切莫主動插手。”

朱春陽嘆一口氣道:“只是如此多人中毒而亡,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吳天長道:“你門下兩位徒弟學了你的衣缽,你只需派他們出去救人。”

黃不愁此刻已喝夠了茶,卻是一直仔細聽他們二人說話,心裡很是奇怪道:“為什麼朱春陽一身本事,吳天長卻不讓他出去救人?難道他們武林中人竟然如此冷血?”

朱春陽再再嘆氣道:“行醫久了,有時與人感觸極深,有時卻視作無物,還時常要天長兄為我警醒我年輕時所立的誓。”

吳天長正色道:“朱兄是前輩,所言所行必有道理。”

朱春陽天長兄接下來什麼打算,可需要我幫忙?”

吳天長“哈哈”笑道:“多謝朱兄好意,我已有安排,只是可惜只能留宿一晚,明天我便送這位小兄弟回家去了。”

朱春陽看向黃不愁,見他一臉稚氣,毫無氣質。感慨吳天長此人心胸確實豁達,交友不論貴賤,此人明顯一無名百姓,也願如此誠心相待,心中敬佩,舉起酒盞道:“好!你我許久未見,今晚定要陪我暢聊!”

吳天長與其碰杯,笑道:“好好好!”

黃不愁在一旁已有睏意,他微微打了一個哈欠,單手撐著臉閉起了眼睛,準備小憩一會。

吳天長招呼道:“小兄弟,你不如先去客房休息。”

黃不愁聽到自己可以先行去休息,睜開眼立馬點點頭。隨後吳天長喚了唐靈,領著黃不愁前去客房。

唐靈領著黃不愁來到客房前,未與他說話,只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黃不愁疲憊極了,雖見客房環境雅緻,但也無心感嘆,只找了床就向上一躺,眼睛一閉已然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已是什麼時辰?黃不愁這一覺睡的極熟,只覺得渾身舒坦,在床上舒展一番後,忽的坐起。心中想著這兩日都未曾修習父親教的心法,此時雖不知時辰,但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極濃,正是練功的好時候,心下一靜,運氣入丹田。

說來也奇怪,平常不知這是武功心法的時候,只覺得是呼吸吐納打發時間的事情,於周身的變化都覺得無異。可自昨日知道了這是上乘的武功內功心法後,竟能仔細察覺到身體中氣息的調動,身旁氣流的湧動,且雙掌暖陽,似有無窮的內力厚聚於掌中。

他試著將氣息引至雙耳,沒想到雙耳似突然之間開闊了一般,若要用詞形容,只覺得自己是“順風耳”。果然在院外有一男一女兩個聲音,黃不愁凝力去聽,原來是唐靈和朱良二人在對話。

朱良道:“師妹,你知道我懶得見他,還是你去喚他起床吧。”

唐靈不滿的罵道:“我與他男女有別,理應避嫌。”

朱良沉默一會,語氣溫柔道:“師妹,你素來聰明,這次還是麻煩你去吧。”

唐靈道:“我有什麼聰明的?哪裡比得上你的柳妹?”

朱良說道:“師妹,你怎可這麼想?柳妹身子不好,這才送來調養身體,家中母親對我再三叮囑,要我對她關照,因此我才……但是,絕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我二人一同相伴成長十載,這情誼怎麼能比呢?”

黃不愁心裡罵道:“這豬糧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花言巧語的,聽得叫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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