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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pin酒吧。
太宰今天不太想喝酒,只跟老闆要了幾罐蟹肉罐頭吃著。
教導芥川只用了半天時間。這個不成器的下屬在這一段時間的磨礪下終於像樣了一些。中午隨便吃了些東西,日落時分被紅葉叫到地牢中審訊了一個叛逃人員。之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來到酒吧。
“吶,小木。”太宰伸手戳戳小貓的鼻子,“你說風先生能明白嗎?”
“嘛,也是。風先生估計會得出一個完全相反的結論吧。畢竟,風、先、生、是、個、笨、蛋。”
太宰說一個字就點小木一下,直把小木點的東倒西歪。然後定下結論:“風先生做的東西也像風先生一樣。”
開門聲響起,太宰轉頭看過去。
“呀,安吾,今天很早嘛。”太宰揮手打著招呼。
“託你的福,今天提早完成工作了。”
安吾的工作是負責整理一些檔案資料之類的。今天主要的工作是整理關於一個叛逃的準幹部的資訊。那個準幹部連同幾個他的部下一起叛逃,還將Mafia的走私路線透露出來。
今天早上準幹部的部下們被中也抓回Mafia地牢。準幹部本人被發現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與他聯絡的組織,為了防止自身的情報被洩露僱傭殺手殺死了那個準幹部。這下,收集情報的工作只能從那幾個部下那裡了。
幾個零星的小嘍囉沒能抗過紅葉的審訊,很快將自已知道的都吐露出來。但小嘍囉之所以是小嘍囉就是因為他們不能接觸到更為核心的內容,透露出來的情報也可有可無。
而,最重要的那個。直到被抓之前還掩護著準幹部逃跑的那個準幹部的心腹卻什麼都沒說。本來這人被抓時是要自盡的,不過被中也提前發現,乾脆利落的把他踢暈。
審訊一直持續了一天,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也沒有從他口中得到半句情報。太宰接手半小時後那人死亡。
線索中斷,接下來的事情要調查可不只是一天兩天。於是安吾他們也就正常下班了。
“從他口中能得到的也是一些迷惑性的情報。說是心腹,不過也是一顆棄子。”
太宰趴在桌子上,像是敘述一般說出這句話。
“棄子?”
安吾來了興趣。他們得到的只是叛徒全部死去,以及他們死前透露的那一點點資訊。至於其他一些更細節方面的事完全不瞭解。
太宰動作沒什麼變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嗤笑一聲,而後開口。
“就像是路邊的野犬一樣。因為得了點善意就將另一個人視若神明,還妄稱救贖、信仰什麼的。野犬始終是野犬。”
安吾試圖解讀太宰的這句話,但情報太少,解讀失敗。
“將自已的人生全部壓到另一個人身上的行為簡直愚不可及。只是稍微告知他一些真相就崩潰的痛哭流涕。這種人,也只有被榨乾所有價值後丟棄這種用途……是吧,安吾。”
太宰轉向安吾的方向。安吾這才看到太宰的表情。
太宰在微笑著,然而那笑意卻未達眼底。那一雙眼,暗沉的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太宰?”
“嘛,只是想到接下來中也要加班了。”太宰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彷彿剛才的樣子是個錯覺。“小矮子可是很不擅長這些。希望在我假期結束前他能解決這件事。”
……
“結果織田作今天沒來嗎?”太宰喝下最後一口酒液。
此時已是深夜,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再來了。
“可能有什麼事情吧。”
……此時的織田作……
居酒屋中已經沒有其他客人。
風還在睡著。根據織田作幾次試探,風周圍安全距離是一米。一米之外是安全的,一米之內就自求多福吧。
織田作看著地上斷成幾段的筷子,沉默的喝了口酒。那是為了向老闆說明風確實不方便移動時做的證明。筷子剛靠近風一米內就被某種無形的東西切割成幾段。知道風異能力的織田作知道那是風刃,而不知道異能力的老闆……老闆他直接在門口掛了停止營業的牌子,並且免除了對於地板的賠償。
老闆究竟誤會了什麼暫且不說。織田作只覺得這家居酒屋是不能多待了,總感覺再待下去會碰到一些很麻煩的人。比如說,異能特務科。
那麼,該怎麼把風叫醒。織田作不認為自已的速度能比得上風刃。
“喂!山野!”
最終,織田作還是選擇了頗為原始的方式。企圖靠大聲叫喊把醉酒沉睡的人叫醒。
“能聽到嗎?該醒過來了。”
“喂!”
……
結果……自然失敗了。
織田作深沉的思索著,不然還是通知一下太宰吧。
在織田作找到太宰的手機號將要撥打時,風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風在顫抖著,像是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樣。放在桌子上的手緊抓著桌沿,明顯的能看到鼓動的青筋。
隱約的能聽見自喉嚨深處發出的幾聲痛苦的音節。終於,咔的一聲,桌沿不堪重負被風硬生生掰斷。斷裂的桌沿在風手上劃出一道傷口,風也在這時清醒。
環視周圍的環境,風瞬間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抱歉,麻煩你了。”
關於自已睡著或者無意識下異能力會自主防禦這件事風是知道的。織田作會守著他應該也有這方面原因。
“沒關係,那麼,我先走了。”此時天色也很晚了,現在回家的話應該還有4小時左右的睡眠時間。
……
第二天風在興奮中度過,設想出了無數種跟太宰表明心意的場景,連帶著太宰的反應也一塊兒設想了。
第三天風把前一天設想的場景一一否決,並開始思考如果太宰拒絕該怎麼辦。
第四天風開始思考太宰自已發現的可能性,以及太宰是不是早就意識到了。
第五天風思考了種種可能,發現第四天風問題只有一個肯定的答案。並且如果按第二天設想的方法來很大可能會造成第三天的後果。
第六天風去找紅葉。
“紅葉君,當喜歡一個人發現被喜歡的那個人很可能早就知道被喜歡,並且如果表明心意很可能被拒絕該怎麼辦?”
風直接開門見山。
“哈?”紅葉愣了三秒捋清風話中的意思。掩唇輕笑道:“山野君終於發現了自已的心思嗎?”
“終於……?”風注意到紅葉話中的關鍵詞,想到上次跟紅葉討論這方面問題時她的反應,“紅葉君那次就已經意識到了?”
“妾身也沒想到山野君會那麼遲鈍。”
風不禁思考是不是真的有那麼明顯。
紅葉有些遺憾的把木劍放回武器架,看風現在這個狀態,切磋估計是沒機會了。
“太宰不像是會正經找人戀愛的樣子。山野君你……”紅葉回想風在太宰跟其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估計也不會找除太宰之外的人。”
“如果你們兩個真能成為伴侶的話,妾身會祝福。”
風稍微冷靜了一下。他想要在太宰那裡得到一句確認。一句對兩人關係的確認,無論是什麼。可太宰好像有意在逃避著這個問題。
逃避,可真有小治的風格。或許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小治不再逃避。
第二天,風終於在Mafia大樓中又見到了太宰。
“小治~我好想你。”
風見到太宰直接飛奔過去抱住太宰,埋在太宰頸間深吸幾口。啊,活過來了。
周圍往來的Mafia們已經見怪不怪。在Mafia中,風的雙標跟他的實力一樣人盡皆知。
“風先生,你抱太緊了。”
太宰推開風,跟他拉開一臂的距離。
“小治不是要去找首領嗎?走吧,我們一起。”風自然的又蹭到太宰旁邊,跟太宰並排走著。
“小治知道首領找我們會有什麼事嗎?”
“應該是關於叛逃的那個準幹部。”
“竟然還沒有解決?”
“蛞蝓的工作效率就是那麼低下。”
……
工作在繼續,生活也在繼續。明白了自已的心意風跟太宰的日常也沒多大變化。這正是這種‘沒多大變化’更讓風認識到自已遠比想象的陷的要深。
一定要找到一個讓小治無法逃避的機會。
然而這個機會風一直找了一年多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