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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放任自已恢復到最初的狀態——一陣不知從何處起的風。
為什麼那麼執著於小治?
因為想看小治長大後帥氣的樣子。聽起來像個隨口敷衍的答案,卻也確實是風最初的想法。
那個不過十幾歲就活的如此沉重的少年。如果他能掙脫這些枷鎖,破繭而出該是怎樣的一副耀眼的風采。
風的異能力‘無往無歸’可以控制‘風’的起止,卻無法控制自已。如同自身的異能力一樣,無往、無歸。
直到碰到太宰。浮動的風才有了可以去往的落腳點。混沌的時間也從那時起開始流動。
太宰是風人生旅途中唯一的落腳點,唯有太宰能讓風止息。這是第二層。
當過往的回憶現在的記憶交織,迷失在名為過去的地獄中。如同航行在暴風雨中的小船,隨時都會被掀翻。
而在那之前,風暴停止。如同神蹟一般。那是風的歸所,亦會是他的終焉。
初始與終焉。當兩者在同一個人身上時又融合成了新的名詞。叫做‘救贖’。
當所有的視線、精力、心神都放在一個人身上時會發生什麼?
會變得不滿足。想要得到更多對方注視的心永遠得不到滿足。總擔心對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越來越喜歡與對方進行肢體接觸,只有實實在在的觸碰才能稍微安慰一下躁動的心。
太宰遠比風更像一陣不知何時消散的風。
這樣的心情已經完全偏離了最初的想法。仗著小治不會拒絕就越發變本加厲的自已就像是一個卑劣的盜賊。盜取原本不該屬於自已的東西。
等等,或許這就是拒絕呢?
整整一週的假期小治卻不想見到自已……這難道不是拒絕?這肯定是拒絕!
聰慧如小治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自已的想法,因為不好直言拒絕所以才用了這麼委婉的方式。
去做自已的事情=以後不要再繼續纏著我了
他,被小治,討厭了......
得到這個結論的瞬間風連飄的力氣都沒有了。
算了,就這樣吧。都已經被小治討厭了,原因什麼的也都沒意義了。
風就這麼隨波逐流的飄到港口,還是Mafia管轄下的港口。在這裡有一些底層人員做著裝卸的工作,風在其中看到了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時常被小治掛在嘴邊的朋友。
第一次從太宰口中聽到織田作的名字時風就知道這人對太宰不一般。真正見到後就有隱約的猜測—— 織田作之助會是那個能將太宰從孤獨的地獄中拯救出來的人。
因為太過鮮活了。跟織田作在一起時太宰身上那樣鮮活的生命的氣息是風在其他時候從沒感受過的。
不知道懷著何種心情,風開始跟蹤起織田作。
就如同海風的一員一樣,風的存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裝卸的任務一直持續了一上午,風就看著織田作一直重複著做了一上午。
中午十二點左右終於迎來了換班。Mafia人員充足,下午的裝卸工作有另一批人。
織田作中午去吃了辣咖哩。風看織田作吃的很滿足,在織田作走後自已也嘗試了一下,只一口就辣的風懷疑人生。果然能被小治當做朋友的人很不一般。
最後風還是把辣咖哩吃完了,雖然很辣但味道確實不錯。從那次把烤魚做成辣口的就能發現風是有吃辣的想法。
織田作下午的工作也沒比上午的有趣到哪裡去。打掃衛生、調節鄰里、收斂屍體什麼的。
這麼一天跟下來風的心情也意外變的平靜。
“那麼山野幹部找我有什麼事嗎?”
某個小巷,織田作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地方說。
“啊嘞?被發現了嗎?”
織田作的感知向來敏銳,風也沒刻意去隱藏自已,被發現也是理所當然。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
兩人其實並不相熟。只是在風去酒吧接太宰回去的時候見過幾面。說過的話用手指就可以數過來。
“就是……你之後有空嗎?”
十分鐘後,某家居酒屋,織田作跟風相對而坐。
太宰不只一次說過織田作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放鬆的人,跟織田作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也不會尷尬。
現在的風正是體會了這一點。
風對自已的酒量有明確的認知,來到居酒屋也沒喝酒的打算。就那麼隨意的看向四周。
風很不適應這樣嘈雜的環境。會選擇這裡只是因為這裡是離他們剛才那個位置最近,看起來最適合談話的地方。是的,適合談話的地方。
與風不同,織田作倒是很適應這裡。輕晃著酒杯,看起來跟結束一天工作後來這裡放鬆的上班族沒有一點區別。
“山野幹部看起來想要說些什麼。”
風正在斟酌著該怎麼開口,織田作就先問了。
“小治他討厭我了。”
風一開口,就是自已思考良久得出的結論。
“討厭……是指?”
回想著太宰確實經常說最討厭風先生之類的話。不過,連他都能聽出的假話,山野幹部不會分辨不出來吧。
“小治讓我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不要打擾他。”
“啊,這樣啊。”
“……這樣啊?”
織田作慢悠悠喝了口酒。只是因為太宰的一句話就讓山野幹部……傷心至此。
“您是需要安慰嗎?”
森鷗外曾說過風說話太過直接,不懂得變通。風覺得,那一定是因為森鷗外沒有跟織田作說過話。
見風不說話,織田作思考該怎麼安慰風。
“太宰應該不會討厭山野幹部。”
織田作經常聽太宰說起風的事,如果是討厭的話風根本沒有機會佔據太宰那麼多時間。
“織田君是這樣認為的嗎?”織田君那麼說的話應該就是了。“那為什麼小治不讓我跟著他。”
“即使是戀人也不會每時每刻都待在一起吧。”
“戀人……戀人啊。”
風的情緒驟然低落下來。
風有思考過,關於他為什麼總擔心太宰會消失這件事,因為太宰從來沒有給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個定位。
從一開始他們就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進入相熟的親密狀態,可關於他們的關係卻一直沒有一個確切的定義。就如同水上的浮萍一般,他需要來自另一方,來自太宰的認可與肯定,不是模糊引誘思考的話術,是需要一個確定的‘是’,才能填補他內心的不安。
可是現在,他被討厭了,還沒開始的告白計劃就已經胎死腹中。
風沒忍住喝了一杯酒。清酒跟蒸餾酒的度數不能相提並論,只喝一杯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織田作根本來不及阻止風就把酒液像喝白開水一樣倒進嘴裡。
結果立竿見影。
“為什麼是你?小治呢?”
接下來的半小時織田作就那麼聽風埋怨自已。用片語句倒是句句不同,可中心思想只有一個‘你到底有什麼優點,能讓小治那麼在意。’
半小時後,風睡著才安靜下來。
織田作也喝的差不多,準備把風帶著在附近找個旅館。為什麼不是送風回家,因為風自已剛才說什麼,太宰這幾天不准他回家,他只能在外流浪,真的是好慘。
跟老闆結帳後,織田作回來帶風。在織田作即將碰到風時腦海中突然閃過幾段影像,織田作看到自已整個人被分割成幾段。
織田作瞬間後撤幾步拉開跟風的距離。同時在織田作剛才站的地板上留下一道像是被利器切割的痕跡。清風拂過,織田作第一次直面風異能力的恐怖。
這樣無形的,沒有任何徵兆的。如果不是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可以預見幾秒後的未來,他恐怕就好像預見中的那樣被切割成幾段。
唔,所以上次醉酒後那麼聽話果然是因為太宰在。
要叫太宰嗎?太宰近幾天好像不想見山野幹部。稍微思考了一下織田作認命的去找老闆請求老闆允許風在那裡睡一晚,順便商量一下損壞地板的賠償問題。
=====題外話=====
風想要的肯定大概就是如果告白的話
風:小治,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吧。
宰:好啊,我也喜歡風先生。
風想要得到宰這樣直接了當,簡潔明瞭的答覆,然而現在的情況來看宰大概會說‘難道風先生覺得我們之間還不夠親密嗎?’‘哇——風先生好像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之類的,然後第二天還是一樣維持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