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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陸北陽沒有帶小廝,就帶著行李前往貢院進行長達九天七夜的考試,時音想送她,可是他拒絕了,說等到殿試的時候再讓她送。
而這幾日中,時音會每隔幾日的去給男孩的房子打掃一下,因為白荷要生了,阿容年紀大了,所以每次她就是尋了輛馬車自己去的。
等男孩還有兩日就要出來的這日,時音上完課後,就又去了。
來了之後,她打了盆水準備擦拭一下各處,只是剛將手放進水裡,她就想到了什麼,將手伸了出來,隨後,她的目光留在了左手腕上的那個白玉手環上。
這個手環,是男孩在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之後,第一次送的禮物,她還記得當時他送給自己的表情,是自桑梓去世之後最符合他年紀的表情了,緊張的不行,雖然這些年來,每年生辰他依舊會送東西,而且越來越好,越來越難得,可是自己還是最喜歡這個普通的白玉手環,且一直戴著。
時音不自覺地笑了笑,將手環摘下放在桌子的中央,以防它掉了,隨後就安心的開始打掃了。
房子小,打掃起來也不難,半個時辰後她就收拾好了,要準備離開了。
時音拿起桌上的手環正準備帶上,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咔嚓”一聲,而且門還稍微晃悠了一下,她一驚,手環掉了,還好是掉在了床上。
她連忙開啟門向外面看了看,可是什麼人都沒有,難道只是過路人?可是方才門動了呀?是風?關上門,時音也不多想了,轉身看向床上的白玉手環,又覺不對,自語道:“這聲音怎麼這般奇怪?”
因為這次陸北陽離開的時間長,她怕這床上的被褥床單沾了灰塵,所以就在第一天來的時候,將它們收拾了起來,本是打算明天再來,將它們曬曬再鋪上去的,所以現在床上依舊空空如也,只能見紅黑色的木板。
可是,就在剛剛她受到驚嚇,玉環掉在床上時,兩者碰撞的聲音好生響亮。
時音抬起手敲了敲剛剛玉環掉落的地方,立刻察覺到了,這下面是空的?又敲了敲旁的地方,只有那裡是空的?得出結果後,接下來就容易了。
只是正要移開那塊木板時,時音遲疑了,“這個地方是空的,他知道嗎?若就是他佈置的,那他在裡面放的東西,自己該看嗎?”
他,顯然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陸北陽。
不過片刻,她就做下決定,看!自然要看,說不定這一次的支線任務就失敗了,為了為下一次做好準備,自然是知道的多一點更好。
移開了木板,看到裡面不過是一張對摺的紙,拿出來,開啟。
咦!這是什麼?是我看錯了嗎?時音連忙將紙合上,屏住呼吸,準備再開啟一遍。
呃,真的是那種東西,一對男女在行魚水之歡,而且這紙上畫的更是莫名的銷魂淫蕩。
時音立刻將這紙扔在桌上,又覺不雅觀,隨即將它反蓋著桌子,調整呼吸,兩手摸了摸自己熱的發紅的耳朵。
“沒事沒事,北陽身為男子已經十六歲了,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過了片刻,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女子,腦袋也清醒了,等等!時音重新拿回那張紙,細細看去,“這畫的風格筆法怎麼這麼熟悉?”
是了,她想起來了,男孩的畫她這個當夫子的自然看過,這畫的風格筆法就是他的,無疑了。
“完了,這次調整的不是呼吸了,陸北陽,你家夫子的心臟都要犯病了,你知道嗎?”
可惜遠在貢院的男孩還在認真的考試,什麼也不知道。
這一日,女子在這個房子裡待了好長時間才走,相應的,外面有個人也等了好久。
是的,時音剛剛沒有察覺錯,確實是有人來了這間屋子,還略微地開了下門,那人就是老吳,來拿和陸北陽約定好的東西,也就是她手裡的那張紙,只是他一瞧見裡面有人就極快地躲了起來。
女子在裡面呆了近一個時辰,才幾乎調整好心態。
一直在外面等著的老吳哀聲怨道:“他奶奶個腿的!怎麼還不走啊!”
也是這日晚間,時音約了楊文昭來宣閣見面,並囑咐了她不要帶林子祥。
這幾年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楊文昭結親了,那人就是林子祥,他們感情很好,相處模式還是和過去一樣,就是林子祥更粘楊文昭了,當初就是後者到哪他就經常性的跟著她,如今有了夫君這個身份,更是有恃無恐了。
天黑了沒多久,人就來了。
阿容奉上茶後就退了出去。
楊文昭喝了一口茶後,問:“文裳找我,可是有何要事?”
時音:“我有一件事想問文裳?”
“以你我的關係,但說無妨.”
“這坊間可有一種營生,是繪製男歡女愛的?”
方又喝了一口水的女子,噴口而出。
楊文昭驚訝地看向身旁的人。
時音早就預料到自己問出這個問題後,她該有的反應,也是平靜地給她遞了一方手帕。
楊文昭接過手帕,擦了擦嘴角,“嗯哼,那個,文裳啊!你為什麼要問這種事,可是身心問題?”
女子是這樣想的,她這位好友如今都二十四歲了,自己早就勸她嫁人,可就是不聽,早知如此,當初那位看上她的時候,自己也不管她願不願,直接將她綁了送過去就是,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心疼地看著她蹉跎年華了,再看看,如今一直如水中白蓮的她竟問出這樣不符合她身份的事,莫非是年紀到了,想要疏解,就想找那個。
時音無奈道:“文昭莫要想多了,只是此事對我至關重要,你若知道就告訴我吧.”
聽此,楊文昭放下茶盞,正色道:“是有這種營生的,文裳你為人乾淨,所以不知道,但這種營生一直以來都是有的.”
時音:“靜聞其詳.”
“文裳,可聽說過月華樓.”
“知道,水鄉鎮有名的青樓.”
“這月華樓裡經常會聘請一種畫師來將那些淫詞豔曲裡的腌臢畫面繪製出來當作助興之物,也會讓這種畫師為客人們畫出他們心神嚮往的東西.”
“那這種畫師收入如何?”
“極好,尤其是那種畫技高超的畫師,一畫當值千金,就比如墨殤的主人,公子.”
“墨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