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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五萬挺好賺的。
“麥總我冤枉,”
何姐叫冤,
“她們給我的是原著,原著女頻文,沒太大問題,我以為您會改劇本,小胡帶著編劇跟著您,不滿意的地方您改改就好,是我想當然,是我沒做好本職工作。”說到最後何姐都哽咽了。
我用撒嬌的語氣道:“可是姐姐,拿著3萬元,開工你都沒說來看一眼。”
“是我疏忽,開工那天我帶的藝人正好出事,實在走不開!”
“開工好幾天呢,你都沒來過,正常思維第一天沒來,第二天不趕緊補上嗎?”我問。
這次,何姐沉默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麥總,我如果說那幾天我的藝人接連出事,每天都有人出狀況……你信嗎?”
喲,我在心裡陰陽怪氣,這麼巧啊?正好天天都有人出狀況啊?你說我信不信?
——我還真信。
我手底下兩個影視公司,一個工作室,優秀的經紀人不說一抓一大把,起碼兩隻手數不過來。
何姐帶我恰恰是因為她不夠優秀,因為我註定是不能火的,所以我不浪費優秀資源。
而何姐手底下的藝人,都在往流量小鮮肉的方向走。
流量小鮮肉嘛,宇宙都知道,她們出狀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話說回來,我也是她手底下沒演技的小……好吧,我不僅沒演技,我連流量小鮮肉都稱不上。
我是何姐頂頭上司鄭重託付給她的負擔,
她知道我這位麥總做生意的,拍戲純屬玩票,
她知道她上司都不敢惹我,
除了以上三點,
我在何姐這還真是連腸胃中產生的氣體都算不上。
我假惺惺客氣道歉:“是我不好,給何姐添麻煩了,賣房子賠違約金的事,何姐如果覺得麻煩,直接跟我說,我找別人。”
“不麻煩不麻煩,是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是我工作不到位,那你產生不快了,我道歉,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了,您再給個機會。”
我笑道:“何姐你這套詞說得好順啊,跟貫口似的……”
“我……”何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她也是反應挺快的,硬著頭皮道,“因為是我工作不到位,我感覺太抱歉了,在心裡想了很多遍抱歉。”
“辛苦姐了,麻煩姐先跟進房子的事,謝謝。”
我客氣。
“我應該做的,我這就去,您放心。”她客氣。
“好,那掛了,辛苦辛苦。”
何姐是不是真客氣,我一點都不在意。
先讓她跟一下“導演賣房子付賠償款”的事,看她表現。
就是古語所說的:以觀後效。
我順手給狼圖騰的負責人發條資訊,叫她臨時加審查何姐的KPI。
走流量明星路線,不是不可以,
但又沒有演技,又沒有顏值,甚至有的時候連品行都不好,
想捧這樣的人賺錢,便是連臉都不要了。
捧實力明星,我一般也能一本萬利,還能賺口碑,口碑能積累,能長遠發展。
捧流量,丟臉,捱罵,有爭議,不光彩,付出這樣的代價——何姐必須給我賺回千萬倍的利潤回來。
賺不到,就走人。
……
解決了何姐的事,一鼓作氣聯絡胡導。
大導演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我身邊,上次聯絡胡導那邊在忙,沒說清楚。
事後,胡導的助理聯絡我約時間。
沒有助理的我好可憐啊,自己給自己約時間。
捏鼻子,“你好,我是麥麥的助理。
“對,你好,約在今天,胡導現在有空嗎?
“胡導你好,請稍等,我這就把手機給麥麥。
“麥麥,胡導的電話。”
我手機左手換右手。
胡導先開口,“麥老師,不好意思,不孝女給你添麻煩了。”
“是我不好意思,恐怕把令愛帶壞了。”
“麥老師別這麼說,孽女,回來沒跟我說,這倆天她媽跟我都教育她了,等你回來,叫她道歉。”
“你們訓她,這賬她還要算在我頭上。”我笑。
“她敢!”
胡導正是當打年紀,正是創作高峰期,
我也看中他爹,老胡導。
老一輩導演,雖然名氣不是最大,能力在中流,但關鍵是家風清正,不亂搞男女關係,是我看得順眼的唯幾的老導演。
哎……
老一輩導演,尤其男性導演,男女作風乾淨的鳳毛麟角。
其他導演再有才,名氣再大,我看不順眼,看不順眼,聊不到一塊去,聊不到一塊去,沒法合作。
也不是我單方面嫌棄人家,三觀不同,人家聰明的也避著我走。
假設一下,如果合作,人家的老婆約我到咖啡廳說:“我家導演對你有好感,你跟我家導演發生關係吧,我不介意,反正我家的不吃虧。”
我會一巴掌拍扁這老婆。
真的有可能發生。
哪怕不會發生極端情況,只拍戲,只搞創作,他們作風不正的老派的導演極有可能要求這樣拍:
夜裡女主在家端著紅酒,求男人來家裡聊感情,男的工作忙,沒空,屢次拒絕。
男的搞事業有理想有抱負,女的習慣於死拽著男人的褲腰帶,沒搞錯的話,這在許多人看來都是很正常的戲。
但我會一巴掌拍扁導演。
圈子不同,不要硬融,
想法相反,打到半殘。
對比之下,家風清正的胡家就顯得物以稀為貴了。
胡導請我吃飯,“……,邀請那幾個老朋友一起。”
“我對很多東西都過敏……”
“請您助理把您過敏的東西發過來,我跟拙荊親自下廚……”
“你聽我說完,我對東很多東西都過敏,問題是呢,不清楚具體對什麼過敏,過敏原太多,要很熟悉很熟悉我的人才能做出我吃的菜,您看這,不好意思了這。”
胡導聽出了我的意思,不開心了,語氣都沉了下去了,“是我們唐突,麥老師不好意思。”
我道:“大概過半個月左右吧,我跟朋友在聽雨亭開聚會,我們那時候聚?”
“你能在聽雨亭開聚會!?”胡導聲音尖銳。
我把手機拿的遠一點。
聽雨亭是個會所,
我在裡面掛了些名畫,放了些古董,不對外人開放,非請勿進。
高檔也未必多高檔,也沒白玉鋪地,金石糊牆,看名貴字畫,博物館的更名貴。
但是我不對外人開放,非請勿進,你猜怎麼著?一下子就高貴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