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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的地方罷了,胡導竟然激動到失態,找回自己的正常聲音,連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態失態。”
“朋友的關係,也不是關係太近的朋友。”我解釋。
“麥老師,我父親想跟您說幾句,可以嗎?”胡導殷勤德道。
“當然可以啊。”
“喂,麥老師你好……”
“哎!哎!胡老您好,仰慕已久。”我做足小輩的姿態。
“不敢不敢,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胡老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緊接著,我近乎質問道:“胡老,我一直想問,你們家是演藝世家,小孫女看得出她想創作,你們家無論誰帶在身邊教不好?為什麼送給我磋磨?難不成你們看不得演藝圈多出一位女導演?”
蘇渺朝我看過來。
看什麼呀?怎麼眼神還不對了?幹嘛?想責備我?
我客氣過了,已經做過乖乖的小輩了,現在可以質問了。
先客氣客氣,再談正事,我可是走了流程的。
胡老呼吸一滯,說:“您說得很有深度,我們會高度重視,認真學習,狠抓要領,狠批不足,深刻領會——聽雨亭的邀請函……”
我說:“我做不了主,我問我朋友,如果到時候給你們發請柬,你們一定要來啊。
“嗯,對了,我還沒說呢,我現在在清溪鎮,大概過幾天才會回去,回去我就跟朋友說,一定盡全力幫您爭取。”
“謝謝!”
我跟胡老聊得不是很投機,胡老把電話又給了兒子。
我還是那個問題,幹嘛不培養小胡?
沒有條件就罷了,家裡父子兩代導演,不知道有多少演藝從業人員,不培養小胡當導演,起碼培養培養,做個小演員沒問題的。
進演藝圈又不講演技,我這種沒演技的還在玩呢,小胡比我差哪了,
她差哪兒了要跟在我屁股後面,伺候我,還受我的氣?
我非問清楚不可,反覆問,追著問,問得多了,胡導說:“想來您也看出來了,她沒有才華。”
“這個答案我不會認可,才華這種東西不不是說跟懷孕一樣,早期很難看出來?
“而且,才華有什麼要緊的?
“您如果覺得她還不夠沉澱,年輕有年輕的風格,那麼張揚能拍出張揚的作品,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哪怕是條草履蟲,有人捧都一樣。”
我覺得我說得特別有道理,有理有據有節。
“您願意捧嗎?”胡導只問一句。
“呃……”我沒聲了。
我現在道歉,說“是我失誤,我不該問”……來得及嗎?
寶寶委屈,“你們自己家的親女兒/親孫女,你們自己捧呀,幹嘛找外人?”
我又與胡導寒暄了幾句,結束通話後聯絡狼圖騰的負責人,吩咐下次聽雨亭的邀請函給胡導家。
她問給幾張?
我說給一張,不寫名字,讓她們自己決定誰來。
我問她:你覺得小胡有才華嗎?
狼圖騰的負責人說沒有,她說:
才華就跟懷孕一樣。
懷十個月就要生產,
小胡今年二十五歲,如果有才華,作品應該誕生了才對。
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但也不能排除晚婚晚育或不婚主義吧?
很多有作品的導演就一定有天賦嗎?只不過幹這一行罷了。
只要拍,哪怕評分,人們也會罵:爛劇導演!
看,只要拍,就會被人們稱呼為導演。
看,只要去做,就會被承認身份。
我堅信只要在風口,豬都能起飛。
關鍵在於誰吹這麼大的風,還有風口在哪裡?
“小胡她們家對我身份知道多少?”我問。
“只知道你有錢,很有錢,”狼圖騰的負責人回答,並補充,“很有錢,很有錢,很有錢。”
“知道了,掛了。”
已經掛了,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說,重新接通,叫他們開始接觸顧總旗下賺錢的藝人,除了錢串串挑走那一個,其他都看看,有好的暗中接觸。
錢串串說真正賺錢的就兩個,她說兩個就兩個呀?娛樂圈的訊息最不可信了。
再劃拉劃拉嘛,蒼蠅腿蚊子腿也是肉,不過要保密進行。
這個事佈置下去,下一個。
下一個是我頭疼的一個。
關於顧總的事,我親自跑了一趟宛城,查出些端倪來。
顧總的第1桶金應該不是中彩票。
大約二十年前,宛城的風月產業盛極一時,顧總的第1桶金應該與此有關。
但我不能什麼都自己做。
而且二十多年前的事,真不好查。
我在當地找了幾個狗仔,那幾個狗崽拍著胸脯說,她們在當地生,當地養,當地的狗養了只跳蚤,她們都知道是左耳癢的還是右耳癢的,包在她們身上。
“再說一遍,你們還要多少錢?”
“到目前為止,人你們都沒找到,第一步你們都沒完成,開口就要一百萬,你們怎麼不去搶呢?”
“我明白了,人在你們手上了,不給,威脅我是吧?”
“我不跟混畜牲道的講道理,你們就慶幸吧,你們運氣好,不在我面前!”
……
許是我罵太兇,嬢嬢用我聽得見的聲音小聲跟蘇渺說:“一個女娃娃,一早上沒停過,一個女娃娃怎麼這麼忙哦?”
我用嬢嬢絕對聽得到的音量對蘇渺說:
“在這裡,你對下面的掌控力變弱了,她們已經衝撞我好幾次了,你說了她們也不聽。”
蘇渺回答:“不是也很好嗎,像生活的樣子。”
嬢嬢聽到蘇渺的話,露出得意的神色。
這嬢嬢,跟誰爭寵呢?
我冷笑一聲,“能掌控的也是生活,不能掌控的也是生活,生活有很多種,刻意追求終歸落了下乘。”
嬢嬢朝我看過來,
瞅著樣子,還不服氣?
“實在沒得選也罷了,有的選,總歸是能掌控的生活更好,
“爛蘋果,好蘋果,選好蘋果,若無特殊情況,沒有特意選爛蘋果的道理。
“別跟我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好壞大家有共識,
“就像我前幾天看的劇本,如果一個人不喜歡自由喜歡被禁錮,不選擇愛惜自己的優秀男性,而選擇糟蹋自己的小混混,我只能說我的母語是無語。”
我說了很多,嬢嬢嘟囔半句,“女娃娃話多噻……”
我沒有半句饒過人的,“怎麼啦?不能話多?
“我認為言論自由,所以我說話,
“你認為不能話多,你怎麼還說話呀?你這就雙標了,雙標是不對的。”
嬢嬢戰力也不俗,“我不跟你吵噻,但我跟你說,你一進來我就聽到了噻,你要帶蘇渺走。”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