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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十二月份。因為疫情緣故,越來越多的小陽人出現,在所有老師和學校意想不到的時候,學校宣佈了放假,回家上網課。肖小小和王佳樂得知這一訊息高興壞了,遇到王校經過的時候,還不敢置信地問道:“王校,意思是我們今天就能回家了嗎?”王校和藹地點點頭,說是的。
兩人高興地“耶”了起來,因為提前放假,家長們收到通知馬上趕到了學校接學生。學生們也是開心壞了,興奮地收拾好書包,飛速地跑到操場集合。
肖小小給肖靜說了自己放假了,問買什麼時候的票。肖靜已經生完孩子在家休產假,肖父王母早已去了C市照看小孩,肖靜勸肖小小不急,因為請了月嫂的緣故,肖小小來到了家裡可能沒有地方住,只能睡沙發。肖小小說沒事,睡沙發也可以。
火急火燎趕到C市老姐家,本以為一到屋便是家人團聚,圍繞一桌吃飯的美好時刻,卻沒想到到家了都沒人出來迎接自己。
姐夫薛盞鵬來到門口示意肖小小先用鞋櫃上的酒精噴霧給全身消毒,行李先暫時不拿進來,等明天徹底消毒後再說。
肖小小消完毒進屋,王母說飯在廚房溫著,先去洗個澡在吃飯吧。
肖小小還搞不清情況,這跟以前到老姐家完全不一樣呀。
洗完澡后王母把飯菜端上桌,肖父在一旁看電視,聲音極小,王母坐在肖小小對面的椅子上,問飯菜合不合胃口。
肖小小本來一路上就風塵碌碌,沒怎麼吃東西,一到家還花了二十多分鐘洗頭洗澡,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媽,都吃了二十多年你做的飯了,肯定是好吃的呀。這豌豆莢越炒越好吃了。”
王母笑笑,等肖小小吃完又把碗拿去洗了,肖小小在一旁爭著自己去洗碗,王母說不用,叫肖小小去沙發上陪父親看會電視。
肖小小在沙發上坐下,其中豎著的一半沙發已經給肖小小鋪好了棉絮和被褥,肖小小倒是沒怎麼在意,有一搭沒一搭地給肖父聊天。
“爸,這包青天你都看多少次了,還這麼喜歡啊?”
“你懂什麼,人家斷案每一步都是講究時運的。”
王母這時洗完碗出來,肖小小從書包裡拿出在學校沒吃完的清香橘,讓父母嚐嚐。
肖父王母看著綠油油的橘子皮,說肯定酸得很,不肯吃。
肖小小一個勁兒地保證,這橘子不可看其外表,內在是非常香甜的。邊說邊剝了一個給王母肖父一人一半塞嘴裡去,王母肖父嘗著味道確實不錯,都問道這是什麼橘子。
“清香橘,在小學那鎮上不好賣,上次我去買水果那老闆看我是常客,就給了我幾個嚐嚐味道。我一吃居然還不錯,這次沒想到提前放假,買了好多吃不完就帶回來了。”肖小小也扒拉了一個往自己嘴裡塞。
“媽,姐幹嘛呢?”肖小小回來這麼久了,肖靜都沒出現,真奇怪。
“應該在擠奶或者休息吧。最近疫情嚴重,小喜兒也剛出生不久,可得注意消毒這些事了。”王母說完嘆了口氣,肖父不知道怎麼也皺著眉頭。
“怎麼啦?”肖小小一回來就感覺到家裡氣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沒啥事兒,我們看會電視等下也睡了。你也早點休息。”王母低聲說。
薛盞鵬從主臥出來,拿著一支新冠抗原檢測試劑出來,教了肖小小測的方法,說現在情況特殊,問肖小小有沒有頭暈喉嚨痛的症狀,肖小小搖搖頭,薛盞鵬表示希望肖小小諒解一下。
肖小小能體會到老姐和姐夫的擔心,確實,現在自己的小侄女經不起一點閃失。
肖小小看著測試結果顯示陰性,以為終於鬆了口氣,薛盞鵬說道:“還好。小小,這幾天你每天早上都測一下抗原,爸,媽,你們也是,減少出門次數,回來了一定要用酒精消毒。”
肖父王母在一旁聽了漠視的點了點頭,說曉得。
晚上8點過,肖父便關了電視,和王母回房間準備睡覺,肖小小問你們怎麼睡這麼早,平時在老家也都是要9點將近10點才睡的呀。
“早點睡,等下電視聲音又影響到你姐姐夫休息了。”肖父明顯是有一些不滿,但也沒過多表露。
偌大的客廳此刻只剩肖小小一人。
請的月嫂拿著奶瓶從次臥出來,把奶瓶放在奶瓶消毒器中,禮貌性地給肖小小打了個招呼,便又回房間了。
整個房子陷入了寂靜之中。
“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肖小小的手機突然響了,李恆打電話來了。
肖小小壓低聲音,“歪,怎麼啦?”
“沒怎麼樣呀,問問你回家在幹嘛呢?”
“洗了澡吃了飯現在躺沙發上準備看會手機就睡覺了。”
“你聲音怎麼這麼小?跟做賊樣。”李恆問。
“你才是賊,家裡情況特殊,我先不說啦,給你打字吧。”肖小小說完掛了電話。整得李恆一頓莫名其妙。
肖小小言簡意賅地給李恆說了家裡情況,李恆說:“行吧,這不又跟你回家的暑假一樣了,跟審犯人一樣,還得看時間,晚上又聽不到你的聲音。”
“沒事,至少我可以小聲地給你說晚安呀。”肖小小像是想到了什麼,“寶寶,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李恆發了語音過來,聲音略顯委屈。
“小小,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李恆突然嚴肅地說。
“什麼呀?”
“我家裡想讓我去當兵,叫我回去把名報了等著體檢。你想讓我去嗎?”
“去唄。你看哦,如果你去當兵啦,至少生活可以規律了吧,就不會有夜班熬夜了。還有哦,很重要的,那是不是我就可以摸到腹肌啦。”
“那我去試試看?”
“嗯吶。”肖小小突然發現這只是自己的意願,好像李恆還沒有說自己究竟想不想去。
“寶寶,你想去嗎?”肖小小問。
“我也不知道。”李恆沒有秒回,過了幾分鐘,才回到。
“嗯,我覺得我是希望你去,但是去不去還是看你自己哦。”
“知道的。”
肖小小那時怎麼也沒有想到,從一開始興致勃勃地勸說李恆去當兵,到後來李恆順利徵上兵走後自己精神的日漸崩潰,會來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