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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家說的沒錯，越有錢越摳門!”
史母對於沒多要到錢這件事深感遺憾，但事情已經了了，也沒有辦法。
“走，咱們回家!”
……
“跪下!”
深夜的別墅，燈火通明，衛父將衛晟一路提到二樓，最後停在一個祠堂裡。
他蒼老的手指著上面供奉的黑白照片，沉聲道。
衛晟就知道今天逃不過一劫，一聲不響的跪下，脊背挺得筆直。
“知道自已錯在哪了嗎?”
衛父壓著心裡翻湧的怒氣，問道。
樓下，一箇中年女人聽著樓上的動靜，滿眼擔心，在門口不停走著，時不時看向外面，像是在等什麼人。
終於，一道瘦削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來，是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額頭上滲出汗珠。
女人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看到了救星，迎上去說道。
“老陳，你終於回來了。”
老陳看了眼樓上：“什麼情況?”
女人嘆了口氣：“不知道少爺又闖什麼禍了，先生生氣得很，已經把人提到夫人的房間了，我們也沒敢跟上去。”
老陳無奈：“少爺不知道是隨了誰了，沒一天老實的，我上去看看。”
“那行，你去看看，勸勸先生，少爺還小，別老打。”
女人揣著手，不放心的叮囑。
“好。”
“我覺得我沒錯，那龜孫就是該打!”
細小的門縫中，傳來衛晟吊兒郎當的聲音。
老陳一拍腦袋：少爺啊，你這樣說話，該打的就是你啦!
果然，衛父被氣得手都微微顫抖。
“逆子!逆子!”
老陳連忙推門進來，笑呵呵的打圓場。
“先生，您別動氣……”
“我能不氣嗎!老陳!去!拿家法!”
衛父一揮手，直接打斷。
老陳神色一僵：“先生，這萬萬不可啊!少爺年紀還小，犯點錯也是正常，訓斥幾句也就行了，沒必要用家法啊!”
衛父手狠狠一甩：“哼，沒必要?我看再不打，他就要上天了!”
老陳賠著笑：“先生，現在人家都流行鼓勵式教育，這棍棒教育，早就過時了。”
“怎麼，我教育孩子還要緊跟潮流啊?”衛父翻了個白眼，“你也不問問他，看他都幹了什麼混賬事兒!”
隨後，便轉身獨自生悶氣。
老陳俯身，看著一臉不服的衛晟，悄聲問。
“少爺，你又闖什麼禍了?”
衛晟摸了摸鼻子：“也沒什麼，就打了個人而已……”
老陳這才放心，小步跑到衛父跟前。
“先生，少爺這年輕氣盛的，在外難免會跟人起衝突，這打架也是常理之中，您還是保重身體，別老生氣。”
衛父瞪眼：“你還說我教育方式過時!你看你這什麼教育!打架還鼓勵!怎麼，培，培培養黑社會?!”
這不，氣的都嘴瓢了。
老陳沒想到剛剛隨口的一句話，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了，尷尬一笑。
“我這，我也沒鼓勵啊，咱們還是以引導為主嘛，你光打，也不起作用啊。”
衛父掃了一眼衛晟，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指著老陳。
“我不是把你派出去了嗎?你怎麼得到的訊息?衛晟這小子給你通風報信了?”
衛晟瞪大眼睛：“我不是我沒有，別汙衊我，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還會怕你打我給自已搬救兵嗎?”
衛父冷笑：“我看沒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老陳看氣氛緩和了，心稍微放下，也跟著笑。
“沒有，是王媽，王媽給我打的電話。”
衛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看這小子這麼渾，就是你倆給慣出來的!”
老陳：乖巧ing
“那行，是不是沒我啥事了?我走了啊，家裡貓還沒喂呢。”
衛晟等了半天，只見打雷，不見下雨，於是就要自顧自起來。
被眼疾手快的衛父瞅見，又一腳給蹬回去了。
“幹嘛啊!當著我媽的面，就這麼虐待我!老衛，你於心何忍吶!”
衛晟手撐在地上，皺著眉頭，埋怨道。
衛父隨手拿了個抱枕就朝他扔去。
“去你的!沒大沒小!跪著!”
“行!跪著就跪著!”
衛晟接住，用最囂張的語氣，說最窩囊的話。
老陳也是衛父身邊的老人了，知道衛父肯定是有話要給衛晟交代，於是很有眼力見的告辭。
“那先生，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行你回去吧，”衛父擺擺手，突然想起什麼，叮囑，“告訴王媽，下次別給你通風報信了。”
“好。”
老陳想起王媽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由得失笑。
“咔嚓”
門鎖被扣上，衛父坐在衛晟正後方，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子，沉聲問。
“為什麼要打架?”
衛晟垂眸：“看的不順眼就打了唄，還要什麼理由。”
“混賬!說實話!是不是因為陳喜!”
衛父又抄了個抱枕扔過去，罵道。
衛晟輕嘖：“您都知道了，還問呢?”
衛父靠在椅背，手在扶手上一點一點的，眼眸中劃過算計。
“你是不是對陳喜有意思?”
“我有什麼意思啊?我能有什麼意思?”衛晟翻了個白眼，想也不想就否認了，“您能不能別這麼骯髒，看什麼都是愛情，怎麼，還不能有點純友誼了?”
衛父：拳頭硬了。。。
“你怎麼就是不開竅呢?陳喜那丫頭長得多好看!你們兩又這麼多年的感情，想撮合撮合你們還不行啊?”
衛父也不掩飾了，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衛晟嘆氣：“不是老衛，不止我對阿喜姐沒意思，她也對我沒意思啊，我們兩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弟好吧!”
這些年來，衛父有好幾次明裡暗裡的撮合陳喜的衛晟，都被兩人擋回去了。
聽見衛晟這樣說，衛父的心可謂是拔涼拔涼的。
“你也長得不賴啊，陳喜怎麼會看不上你呢?”
他生無可戀的喃喃，兒女的婚姻啊，愁啊。
“不是老衛，我才高一，你急什麼?說不定我的正緣還在後頭呢。”
衛晟有些不理解自家老爸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急啊，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就是個木頭，唉～”
衛父擺手，心底自有自已的考量。
靜默一瞬，他又道。
“好，不說陳喜，你今天為什麼要去公安局?”
“自首啊。”
衛晟說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