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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父攥緊拳頭，皺眉：“你自首幹什麼?腦子有病嗎?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今天就得在公安局過夜了!”
衛晟脫口而出：“我遵紀守法啊。”
“去你丫的遵紀守法!”
衛父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抱枕了，於是把自已的鞋脫了扔過去了。
“真遵紀守法，還打架?!腦子不好!”
“我去，老衛，你有腳氣啊!等會兒給我傳染了怎麼辦?”
衛晟下意識接住，發現是拖鞋後，痛苦面具。
衛父瞪眼：“我有腳氣怎麼了?別打岔!”
“你這也太不講究了!脫了鞋就直接扔啊!”
衛晟撇著嘴吐槽。
衛父有點尷尬的撓頭，但氣勢不能輸，於是指揮道。
“鞋給我拿過來!還不是被你給氣的!好意思說!”
衛晟：。。。
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拖鞋精準落在衛父腳邊。
“這鍋我可不背哈，明明就是你自已情緒不穩定!”
衛父氣得吹鬍子瞪眼。
“要不是因為你，我能情緒不穩定嗎?!大半夜的，我是收到訊息就往這邊趕啊，馬不停蹄!就怕你出什麼事!你說，賠錢事小，咱們家有的是錢，你個二愣子!萬一被拘留了，檔案上就有汙點了!”
衛晟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有汙點就有汙點唄，我又不是啥好人!”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怎麼我的聰慧才智你是一點都沒遺傳到呢?成天虎了吧唧的，空有皮囊!那網上怎麼說來著，小白臉!”
衛父“騰”地一下站起身，指著衛晟就是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衛晟無奈：“行了行了老衛，等會兒血壓又高了，我知道錯了，行吧?”
“你看你這態度一點也不真誠!就知道敷衍我!你說說你，人打了就打了，你乖乖在家不好嗎?非要去自投羅網!我都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幹一件事情之前能不能想好後果?能不能妥當善後?你這啥也不準備，啥也不知道，你就去，到頭來還得我替你擦屁股!咋的，我欠你的啊!”
衛父看著衛晟，只覺得一陣頭大，嘴跟機關槍似的突突個不停。
衛晟不自覺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行了行了，老衛，別說了別說了，吵的腦瓜子疼。”
“喲呵?”
衛父看著衛晟，眉頭挑起：“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我還能讓你給拿捏了?跪著!”
衛晟：。。。
“我這不是一直跪著沒動嗎?”
“哼!”
……
第二天清晨，校長室。
“校長，叫我來有事啊?”
李素梅這幾天因為樓亦熙的事一直沒睡好，不停地打著哈欠，眼下的黑眼圈也跟熊貓似的。
“你這幾天當賊去了?這麼困?”
校長瞥了她一眼，抬手給她倒著茶。
李素梅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學生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愁啊。”
“你們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校長揉了揉眉心，沉聲道。
李素梅已經猜到了，所以也不驚訝，只是問。
“誰告訴您的?”
“除了校醫，還有誰?”
校長沒好氣的瞅了她一眼，道：“我說你也真是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怎麼，好想打我個措手不及啊!”
李素梅摸了摸鼻子，這個話術，怎麼有點似曾相識呢?
“我也是不想您受累嘛，這兩天來運動會，本來事情就夠多的了，我是打算，等運動會結束，再告訴您，讓您決斷。”
她諂媚的模樣成功把校長逗笑，但還是裝作嚴肅道。
“運動會結束告訴我，我就不受累了?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說說吧，你對這件事，是怎麼看的?”
說到正事，李素梅還是比較靠譜的，立馬把自已這兩天的考慮一股腦倒了出來。
“我是這麼想的，雖然付貝沒受多大傷，但畢竟性質惡劣，就算是殺雞儆猴吧，給這兩人處分，全校通報批評!另外再給付貝一點補貼，當做學校管教不嚴的賠償。”
“可以可以，那就按你說的辦，”校長滿意的點頭，但看見李素梅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疑惑道，“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李素梅又是嘆氣：“不過，樓亦熙的情況有點特殊……”
“特殊?”校長來了興趣，雙手交叉，“怎麼個特殊法?”
“這孩子精神有點問題，剛查出來的……”
李素梅抿唇。
校長皺眉：“精神有問題?嚴重嗎?已經影響正常思考了?”
李素梅搖頭：“不是很嚴重，但對精神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那家長那邊怎麼說?不會想借此逃過懲罰吧?”
校長手不自覺的敲著，這是不耐煩的徵兆。
李素梅垂眸：“這倒是沒有，但家長那邊的意思是，如果可以，不要給另一個女生處分。”
“什麼?!”校長挑眉，以為自已聽錯了，“為什麼?”
“好像是以為那個女生是被騙進夥的，不知情，以為是充當正義使者呢。”
李素梅說到這兒，也有些無奈。
校長：黑人問號臉???
“這個，確實能適當放寬點，但是還是要給點懲罰的，停學反省吧，時間你定。”
校長思量了一陣，決定道。
李素梅點頭：“行。”
說完，她就要起身離開，又被叫住。
“那個給付貝的賠償，你自掏腰包哈。”
校長頭都沒抬，吩咐道。
李素梅瞪大眼睛，脫口而出：“憑什麼?!”
校長笑了笑：“這三個學生都是你班上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這個當班主任的，多少也有點責任。”
李素梅心在滴血，面上還是勉強擠出笑，但怎麼看，都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學校真是越來越摳門了哈，連這點錢都報銷不了!”
校長無奈攤手：“沒辦法，學校要花錢的地方也很多，錢要花在刀刃上，這些細枝末節的，就只能摳摳搜搜一點啦。”
李素梅腹誹：我看錢全部是花到刀把上了，啥也不是，整一堆沒用的，辦公室的桌子都快風化了!
“好好好，那我能不能在這兒一個小小的意見呢?”
她微笑著，問道。
校長也回以同樣的微笑：“不能!”
李素梅選擇性無視這句話，自顧自道。
“既然這樣，操場的草坪是不是該翻新一下了?學生嚯嚯的都快禿了，還有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