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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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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爺被帶走之後,徐山月立刻去了縣令李大人。

“大人,任老爺為賑災之事盡心盡力,請您一定要幫幫任老爺。”徐山月請求道。

“林公子,王大人官職遠在本官之上,本官也是無能為力啊。等王大人查清楚了,自然會送任老爺回來的。”未等徐山月繼續說什麼,李大人便繼續補充道:“林公子,本官奉勸你一句,這事不是你我能改變的。若林公子真有心,先照顧好任老爺的孫兒才是。”

“可是,大人......”

李大人擺擺手,“林公子請自便吧,本官還有很多的事要處理。”說罷,便走開了。

“大人,大人......”

眼看著李大人走了,徐山月想追上去,卻被人攔住。被李大人的手下送到了門口,徐山月憂心忡忡地回了任府。

晚上安撫了孩子睡覺,徐山月到書房寫了一封信給陳清河,眼下她自已的能力有限,對於官場的鬥爭她也知之甚少。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任老爺想盡辦法賑災,反而會被誣陷。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衙役們把任府門口的粥棚拆了,很多的災民看到這裡領不到粥,只能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了。徐山月看到這一幕,心中悲涼。

徐山月站在府門口有些失神,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實在是想不通。管家走來稟告她信已經送走了。徐山月點點頭,緩緩走進人群。

轉了一圈,現在大街上只有的府衙的粥棚了,富商士紳得知了任老爺被帶走後,紛紛撤了粥棚自保,唯恐收到牽連。

徐山月看到大街上的災民碗裡還是稀湯,有些無奈,到底應該怎麼辦。

現在手頭的訊息有限,她只能挨家挨戶地找那些富商士紳,請他們出面為任老爺作證,他們一聽是“林楚”,一個個地都閉門不見,徐山月吃了一上午的閉門羹。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見一群人在搶野菜。

“這是我挖的野菜,你憑什麼搶我的東西。”

“你的?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兩銀子呢,這是利息!”

“我何時欠你?”

“好啊,你小子,幸好我還留了借條。”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張褶皺發黃的紙。

徐山月趕忙過去勸解,“別人既然曾給你銀兩,幫助過你,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眼下大家都很難,大家該互相幫助,共度難關才是。”轉過身去,對手持借條的人說道:“你既然曾經幫助過他,自然這也是街里街坊親近的人。患難見真情,這野菜全搶了去想必也不是你的本心,既然雙方都是親近的人,不如分享一下,大家都不至於捱餓。”

兩人都有些動容,“林公子說的對!我們平日裡算是和睦的,只是這吃了上頓沒下頓,大家都焦慮,才鬧成了這樣。”

“是啊,咱們鄉里鄉親的都是自已人,越是艱難困苦越是要互相幫助才是。”徐山月說完,摘下荷包,仔細一檢查,發現並沒有錢。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這裡有些乾糧,大家分一下吧。”

徐山月一驚,一回頭,看到了熟悉的面容,“陳大哥!”

陳清河笑了笑,眼中有一絲疲憊,看到了徐山月,他不自覺就揚起了嘴角。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他們,陳清河示意徐山月一起走。

“辛苦你了。”陳清河看到徐山月鬢間的碎髮,知道她這幾天應該過的並不容易。

“我的信才剛送出去,你怎麼就到了?”徐山月問道。

“信我是收不到了,但是事已經辦妥了。”

“辦妥了?”徐山月更加疑惑了,“可是出了新的事,任老爺被誣陷貪汙賑災銀兩被抓走了!”徐山月說著,焦急地抓住陳清河的胳膊。

陳清河低頭看了一眼徐山月的手,解釋道:“任伯父在京任職之時,王奎曾是伯父的門生,但此人心思深重,急功近利,任伯父曾多次勸阻無果,最後王奎投靠他人,三番四次地有意針對,這次他也是公報私仇!”

“那怎麼辦?”徐山月眉頭緊皺。

“你彆著急,皇上曾准許我可以直接上奏,我與行慎都上書請求皇上,皇上已經派欽差大臣私下調查,明日便能到府衙,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先到了一步,我們也找找證據證人,趕去府衙匯合。”

“嗯,好。可是證人我找了所有共同參與的人,他們都避之唯恐不及,證據嘛......”徐山月沒有繼續說下去,仔細思考了一會,“有了,任老爺曾命我擬寫的發動富商士紳集資購糧的信給李大人,我可以再寫一份。”

還不等陳清河回覆,徐山月就搖搖頭,繼續補充:“不行,不行。李大人膽小怕事,若是王大人追問下來,他定會否認。”無暇顧及陳清河,徐山月繼續思索,突然一個拍手,徐山月開心地說,“有了!”

“什麼?”陳清河被她這一驚一乍的動作嚇了一跳,徐山月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踮腳湊到陳清河的耳邊說,“賬本!收集銀兩之初就承諾了給他們記誦功德,必然會有賬本!”

“那它在哪裡?在何人手中?”陳清河繼續問道。

徐山月的神情黯淡下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忙著粥棚的事,應該在任老爺手裡。”

“要不我們去問問管家?”徐山月提議道。

“先越少人知道越好,伯父被帶走時可曾說過什麼?”陳清河繼續問道,想找出更多的線索。

仔細回憶了當時的情景,突然,徐山月懂了:“任老爺的孫兒!”

“那我們快些趕回去!”兩個人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進了府門,便直奔後院。孩子不知道府上發生了什麼,一直哭鬧著要找爺爺。徐山月和陳清河趕到的時候,管家正在教訓侍女沒有照看好小公子。

看到徐山月回來,管家像看到了救星,“林公子,您可算回來了,少爺醒了就非要找老爺。陳公子也回來了。”

孩子看到徐山月,哭著跑過來,“先生,師父,時兒想見爺爺,他們不讓我見爺爺!”

徐山月對管家說,“我來照顧小公子吧,您放心。”

管家帶著侍女離開後,孩子已經止住了哭聲,徐山月輕輕地擦拭掉孩子眼角的淚,輕聲問道:“我們先回書房,好不好?”

孩子點點頭。

到了書房,徐山月蹲下整理一下孩子的衣領,溫柔說道:“時兒是個很好的孩子,爺爺這幾日有要緊的事,過兩日便回來了。時兒是不是應該好好讀書,乖乖等爺爺回來呢?”

“嗯,時兒聽話,爺爺就能快些回來了,對不對?”

“對呀,時兒,爺爺前幾日有沒有給時兒什麼東西呢?”

“先生,爺爺就送來一些書,說是要時兒好好研讀。”孩子指了指書架上一排書說道。

“書?那時兒讀到哪裡了?”徐山月耐心問道。

“時兒一本都未讀完,時兒更喜歡習武。”

“時兒喜歡習武當然也是很好的,但是不懂文字、不懂道理,難以將武功內涵學到,時兒若想在習武上有更大的進步,也許好好領悟學問哦。”

“是,先生!”孩子恭敬地行禮。

“那我們時兒先練練字,我和師父先看看送來的書,我們由易到難、循序漸進地讀,好嗎?”徐山月將孩子帶到桌子前,孩子便動手練起字來。

兩個人趕忙將架子上的書挨個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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