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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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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之後,陳清河打聽到徐靜言一直留在宮中,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愛,宮裡的傳聞已經飄到了宮外,說是徐靜言就是下一個“靜妃”。

他送出去給蘇行慎的信一直沒有了訊息,很是緊張,這幾天忙於公務,更是很難脫身。

這天埋頭在公文裡,黎紹開心地來報,“大人,屬下剛剛漏抓了一個犯人,不小心讓他給跑了。”

“跑了犯人,還笑得這麼開心,不抓回來,我拿你是問。”陳清河頭都沒抬一下。

“大人,難抓啊,屬下查到他跟著一夥南方的商隊,已經離開了長安了,屬下辦事不利,接下來沒有線索,查不下去了。”黎紹依然很開心,語氣故作擔憂。

“大人,交給屬下來辦吧!”黎杭毛遂自薦。

“去去去,不成,這個犯人你我都抓不住,只有大人出手才能。宋大人下了死命令,這麼重要的犯人,當然要大人親自出馬了!”黎紹的語氣裡一點沒有著急的樣子。

陳清河從公文堆裡抬起頭,會意一笑,“既如此,待我稟明宋大人,黎航這些公文已經差不多可以移交了,這裡的事先交給你,我和黎紹先去抓捕犯人。”

黎航一頭霧水,抓捕犯人是黎紹最擅長的,怎麼用得著陳達人親自動手。

一刻都沒耽誤,跟宋茯陳清利弊後,他們就快馬加鞭南下去追。黎紹得意洋洋,這次可是幫了陳清河的大忙。

“大人,犯人我安排了一個商隊家丁看押,放心也安插咱們自已的人。我們回去途中再帶回去也來得及。我們先趕去找蘇大人他們吧。”黎紹解釋道。

“還得是你,黎紹!我們就連夜趕路,辛苦你跟我跑一趟了!”陳清河一直把黎紹黎杭當成很好的兄弟。

接連幾日的奔波,等他們趕到鄂州的時候,沈朗一點都不意外。

“你們來晚了一步,許嶽應該是不想連累行慎和我,不辭而別了,行慎已經去追了,現在還沒有訊息。”沈朗看出了陳清河的擔憂。

“不辭而別?!那是否有人追殺許嶽?”陳清河最擔心的是信裡的這條訊息。

“的確有人夜闖沈宅,但並沒有近身,行慎一來就提醒過保護許嶽,我提前加強了護衛,那些人可能有傷在身,攻擊力不強,你放心,行慎一個人也應付得來。”沈朗安慰道。

“沈朗,改日我們再聚,今日話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陳清河行禮告別。

“許嶽看著柔弱,不是行走江湖的人,就算是先走一步,應該也能被行慎趕上,你不要太著急了,保重!”沈朗回禮,出門相送。

聽到了新的訊息,陳清河的心裡更加擔心。每路過一個地方,陳清河都要走街串巷到各個客棧打聽詢問,但卻一無所獲。

這天黎紹和陳清河終於到了婺縣,兩人分兩路去各個客棧打聽。陳清河來到了江來客棧,老闆娘照常熱情招呼,陳清河為了節省時間,直接低聲問老闆娘,“可曾見到過一個名叫許嶽的人,很清秀。”

“沒有,不曾見過。”老闆娘迅速進入防禦狀態。

陳清河還是不放心,環視一週,老闆娘擋在陳清河身前,“公子住店嗎?”

“不了。”陳清河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轉身便出門了,走在大街上,陳清河到處張望,搜尋著徐山月的身影。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陳清河心裡一緊,迅速撥開人群追了過去,等快追上的時候,心裡反而有點怯怯的,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人回頭一臉疑惑,“公子有何事?”

“抱歉,認錯人了。”陳清河有些尷尬。

那人沒有理會陳清河,直接走開了。陳清河搖搖頭,有些失落,扶著牆,坐在了街邊的石墩上,看著人群來來往往,他扶額閉眼,看起來很是疲倦。

小二手裡拿著小吃,邊走邊說,“林楚,整條街現在都認得你了,出去一趟,這麼多人給你東西。”

徐山月有點小得意,“唉,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受歡迎,不過我也是靠這幾天到處幫忙樹立了形象,有了口碑,看看我都曬成什麼樣了。”小二和徐山月對視一眼,默契地笑起來,在這裡的這幾天,徐山月感覺很是自由開心,步伐也輕快了許多。人群中,徐山月一眼就看到了陳清河,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

“怎麼了?剛才不是還顛顛兒開心的嗎?”看到徐山月突然停下了腳步,小二有些好奇,“看什麼呢?”

“他不可能來這,我怎麼都出現幻覺了。”徐山月自言自語。

“什麼?什麼幻覺?”小二聽不懂徐山月唸叨什麼。

“沒什麼,就算是他,我也不能連累他了。我們快走吧。”徐山月加快了腳步。

徐山月一進門,老闆娘就趕忙想說有人來找的事,但徐山月卻沒什麼回應,獨自回房了。老闆娘有些擔心,跟在徐山月身後,“怎麼了?”

“姑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靠他幫助我才離開了長安的旋渦裡,但他是朝廷命官,有很好的前途,我怕我會毀了他的仕途。”徐山月解釋道。

“依我看,既然他這麼追過來了,定然是擔心你,即便你不想再回長安,或是不想連累他,都應該跟他說清楚,免得他擔心才對。”老闆娘直率地說出自已的看法。

“姑母說的有道理,應該讓他放心,是我想偏了。”徐山月點點頭。

“那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吧。”老闆娘催促道。

徐山月一掃剛剛的陰霾,“誒!”說著便一溜煙跑出去了,一路不停歇地跑到了剛剛的路口,那裡卻沒有了陳清河的身影,在大街上跑了好一會,一直到沒了力氣,還是沒有找到陳清河。

有些事就是這樣,不特意的去爭取,它好像就距離一步之遙,但當用盡全力去爭取時,反而遙不可及。

徐山月頹喪地回到客棧,老闆娘看著她的樣子,一句都沒問,任由她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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