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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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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省璋的去世在長安發生了不小的轟動。因為先帝對陳省璋的器重,皇上和太后也派人前來弔唁,許多官員見風使舵,也紛紛前來弔唁,陳清河忙於操辦父親的後事,許多公務交由黎航代辦。

一切結束後,陳清河遞了一個摺子,請求辭官,扶棺南下,將父親的棺墓遷回故里。

皇上收到奏摺後,即刻召見了陳清河。

“陳卿,你要丁憂,扶棺南下,都可以。朕準了,但陳卿為何要辭官,這會讓世人誤會皇家怠慢忠良之後。”皇上直接點破。

“臣不敢。”陳清河趕忙跪下,“臣忝居大理寺卿,才能有限,著實感覺有些吃力。且此番南下也想遊歷一番,增長見識,不能尸位素餐,故而臣希望可以讓賢,讓更加有才能的人更好地效力於皇上。”

皇上有些動容,“可......” 不知道該如何勸住陳清河。

“皇上,臣的心意在山水,不在朝堂,但若日後朝廷需要,臣隨時願意效力。但臣知道,皇上聖明,江山穩固,百姓安居,純臣良將眾多,臣會在江湖為皇上祈福。”陳清河解釋道。

“也罷,朕也不能強人所難,朕準你辭官,但忠良之後,朕不能讓世人誤會皇家涼薄,就賜陳卿一處宅子,準你有奏請之權。”

“臣謝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告退!”陳清河緩步後退,到門口後,利落轉身,現在真的是無官一身輕了。

剛回到府中,王忠便遞過來一封信,是黎紹,信中說:“大人,暫時還未有任何訊息,屬下計劃擴大搜查的範圍。”

“王忠,派人找一下黎航。”陳清河回房開始收拾東西。

不一會兒,黎航就趕來了,“大人,您找我?”

“黎航,你即刻寫信叫黎紹回來吧。”說著話,陳清河手中的動作也並未停下。

“是!大人,可您收拾行李做什麼?”黎航滿臉問號。

“我已向皇上提了辭官的摺子,這兩天與宋大人交接一下,便要南下了,你們跟隨我多年,我儘量幫你們安排一個好差事。黎紹也不用再去追人了,他回來你們就有新的差事要做了。”陳清河囑咐道。

“大人,屬下願追隨大人。”黎航不捨。

“快別這麼說,你們都還有大好的前程,有理想和抱負,你們的人生可不是要一直圍著我轉的。留下來好好當差。”陳清河安慰道。

“大人,還會回來嗎?”黎航忍不住問道。

“山高路遠,江湖再見吧!”陳清河將手中的包袱塞到黎航的懷中,“這些我也帶不走,就送給你們哥倆了,權當是個紀念,日後若是江湖再見,也好有個憑據。哈哈” 陳清河故作輕鬆。

黎航小心的護著包袱,行禮告退。

轉頭陳清河就寫了一封信,“王忠,派人將這封信送到蘇大人的杭州舊宅。”

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已經兩天過去了。黎紹已經在趕回長安的路上,府裡的一切都已經封好,侍女家丁幾乎都已經遣散,只留下王忠負責善後和日後的看管。

一群人將陳省璋的棺木抬到了車上,路上的行人議論紛紛,陳清河顧不得聽他們說了什麼,拿起一條白布,裹在頭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帶著一行人踏上了南下的路。

另一頭,黎紹收到了黎航的通知,走在回長安的路上,這裡有個新風嶺,是陳清河回鄉必經之地。黎紹在此耽擱了兩日,一直等著陳清河的到來。

“大人,”遠遠地看到一行人走了過來,黎紹趕緊迎上去。

“黎紹,辛苦了。剩下的事我來吧!這些時日”陳清河做手勢,請黎紹坐下。

“大人,蘇大人已經妥善處理了那些黑衣人,說他已經祭拜結束,即刻便出發去尋找徐姑娘,大人不要擔心,接下來您先帶陳老大人回鄉下葬,等一切安頓好了再去吧。” 黎紹勸道。

“如此便再好不過了。謝謝你們。” 陳清河抿了抿嘴,堅定地點了點頭。

“大人,聽說您要辭官?” 猶豫了一下,黎紹還是想問清楚。

“黎航都告訴你了?是啊,我生來就不適合官場,這下結束了倒也清靜,不用替我惋惜哦,我可以追尋我想要的生活,不知道有多自在!”陳清河眼角流出一絲笑意。

黎紹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如此便好,如果這是大人的嚮往,那實現心之所向,是一件樂事!”轉頭看向陳清河的身後,黎紹繼續說道,“當年,幸而陳老大人提攜,我想去去祭拜一下,感謝他的賞識!”

陳清河主動讓開路,做了一個“請”的收拾,他們是多年的情誼,即使沒有提攜之舉,他也是很感激陳家對自已的照顧。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黎紹雖有不捨,但終究各有各的路要走。起身上馬,兩人都互相看了一眼,相顧無言,點頭示意,一切盡在不言中,黎紹揚起馬鞭,飛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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