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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跨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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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十年代,出國是一件很潮流的事兒。進入新世紀,能自費跨國旅遊的國人不在少數,甚至有種是否身處異國他鄉的錯位感,畢竟吃的不再是漢堡可樂氣泡水,中式美食大街小巷總能碰到,黃面板黑眼珠的驢友同樣屢見不鮮。

不過美達加斯加州的企鵝,約塞米蒂國家公園,聖托里尼島,瓦賓法魯島,呂宋島馬永火山,米蘭科莫湖等美景仍舊只有親臨其境後,才會發出不虛此行的感嘆。當夢鄉照進現實,當內心的嚮往被充分滿足時,當童話裡的公主與王子彷彿就出現在眼前,一種從心底激騰起的幸福感會溢滿小心臟。

可也有憤恨。獅身人面像、胡夫金字塔帶來震撼的背後,是國家苦極一時的戰火與災難,一個種姓徹底淪為奴隸的黑暗時代降臨;當盧浮宮裡出現的不僅僅是蒙娜麗莎,還有中式字畫後,一個民族差點崩猝的歷史恍若境影浮現。

行行走走間,或有感動,或有悲傷,這一趟多國旅行帶給楊百麗的感觸紛雜且深刻。旅程遠未結束,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準備與蘇亦可分享。

月如鉤,雲層躲入了更深的高空,清冷的光輝灑在悶熱的大地上,蘇亦可結束第六日份的書法修習,回家泡過澡,正準備臥床休息,手機傳來特有的鈴聲。

“蘇亦可,想我了沒?”聽筒那頭是楊百麗期待的神情,小蘇很是能想象得到。鈴聲便代表著她,是楊百麗出國前特意拿著蘇亦可的手機自行設定,期間響過三次,小蘇已經快要免疫貫耳魔音。

“比較忙,沒空。”面對同樣的開頭,蘇亦可很老實的訴說著他自已的現狀,屬實是被折騰的夠嗆的一個暑期。可以說痛並快樂著,但他不後悔開啟這樣一個長假。

“親愛的蘇,你真絕情。”楊百麗拿捏著外國腔矯揉造作,“你都不關心關心我,朋友沒得做了,我覺得,你認為呢?”

“好。”蘇亦可準備掛電話,他覺得楊百麗出去後,腦子多少有點兒不正常,每次打電話過來不是大呼小叫哪哪兒真漂亮,就是恨恨不平的咒罵著某某土匪國們實屬醃漬之輩,再不就過來撒嬌撒痴非要搞什麼王子公主的戲碼。絕交也好,電話立馬送入黑名單。

“等等,等等,我開玩笑呢。”楊百麗趕緊收功,她知道千年狐狸萬年龜,智者的智慧不是一夜開竅,日積月累的修行尤為重要,釋加牟尼沒有坐而悟道前,也從未放棄過遊歷進行人生真諦的領悟。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楊百麗接著說,“算了,還是不叫你猜了,你這人沒啥意思。”她慢慢的說出今天的所見所聞,原來一行三人(保鏢及女僕團暫時忽略)到了悉尼,跨過悉尼海港大橋,它如同一道橫貫海灣的長虹,巍峨磅礴,緊接著就去了悉尼歌劇院,切實的感受世界頂級的震撼效果,後半段再到情人港休閒購物緩解疲憊。

楊百麗噼裡啪啦綿綿不絕的敘述著,見到的人及其特色,見到的建築及其歷史,見到東西及其精美。她還說了明天的計劃,暫定是去大堡礁、黃金海岸和十二使徒巖觀光,每一處又有成千上萬的優美故事等著她親自去發掘,她覺得自已像極了一個尋寶人,或者說那本書裡的牧羊少年。

講到話筒裡傳來小蘇平穩的呼吸聲,講到她漸漸發覺國內夜已深,楊百麗輕輕的道了晚安後,結束通話了跨洋電話。她吐了吐小舌頭,不知道是意猶未盡還是感到略微抱歉。

情人港中一家看不懂名字的咖啡館,三人相對而坐,譚維維與柳雨霏頗感無語,啥好人能打一個多小時的電話?她們對蘇亦可的遭遇表示同情,一次兩次可能還好,三五次就有點兒過分,咱這邊風和日麗太陽高懸,燕麓市多半已經是繁星點點夜幕人靜。

小蘇真不容易啊,這朋友不做也罷!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心中發出一模一樣的感嘆。不過又有點兒小吃味,大家出來玩,你可倒好只顧著自已興奮,只想著國內的臭小子,怎一個偏心了得喲。

楊百麗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的心思,十五六歲的女孩兒們大多誰也瞞不住誰,更別提好朋友之間,除了男朋友不能拿出來共享,其他估摸著沒啥秘密。

一大早,睡到自然醒的蘇亦可,發現手機又沒電了,一陣無語。聽到梅姐喊吃早餐的聲音,他麻利起床洗漱,就下樓在餐桌旁開吃。一邊吃一邊失神的想著:自已是不是有點兒無禮了?人電話費挺高,是從哪裡開始沒聽的,要不要去給人道歉?

似曾相識的一幕,梅姐問了他一句是不是太累沒休息好,怎麼感覺精神頭不大好。蘇亦可回過神,有麻花的對不起,她賠我損失費!已經第四回,熬夜對男生不好她不清楚嗎,必須得叫她長長記性,下次陪聊一分鐘收費一塊錢!

如果楊百麗知道蘇亦可暗戳戳的決定,不知道會不會大手一揮:衝個會員,先來一千分鐘的。某些人錢多的可沒地兒花呢,只能去國外高消費一波,還能免費帶倆閨蜜同行。

一種喪失概念性的,錢在她那兒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一串數字。

又回神,小蘇決定還是不搭理為妙。穿好衣服鞋子,告別母親,出門去山海上班。老蘇早早的出發去商務談判,實際上是取了小金庫的部分資金,現場看球賽。

蘇亦可能知道,全賴資料庫的研究分析,就算他沒有親眼見到老蘇來拿錢,也知道那異常波動的不合理支出大機率由誰造成。出錯的頻率都能一一對上,除了蘇總,沒人能真的天衣無縫還無人追究。

老蘇只要不幹對不起母親趙梅的事兒,看球賽而已,蘇亦可是不大在意的,他欣賞不來,不代表男人不可以有自已的小愛好。照常八點半左右抵達山海,小沐姐已經穿戴整齊,正精神抖擻的在貨架子前刷刷的記錄品類與庫存數量。

小蘇見狀失笑不已,勤奮努力的人,讓人感動;剝削壓迫的老蘇,讓他唾棄。可當他從每一個議論蘇總的員工面前路過,大部分都是誇讚之詞,少部分是一種想見到真人的神往。

也不知道吃了啥假冒偽劣的感冒藥,治不好他們的發燒。

換好衣服,小小的喊話一番,九點整,各司其職。值得一提,劉偉估計是八月二十左右返回,婚期恰逢牛小紅生日,兩家人決定操辦後再出去旅個遊度蜜月。

今天的山海同樣是上午比較忙碌,各自倒不是特別關注,不幸的是米蕊遇到一起騷擾事件。人有千面,僅從匆匆一瞥的言行舉止無法判斷一個路人是好是壞,或者說他會表現出善或惡。

所以,永遠無法保證,是不是哪一天忽然被路人掏刀子捅了。

不應該以極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個世界,也不能毫無防備。路人傾向傷害時,就要及時採取防衛,即使過當也無妨。有一種法律是專門保護張三的,要相信老師的力量。

面對忽然襲擊的鹹豬手,米蕊選擇一個鏟子,一種專門稱取乾貨的器皿,扇開顧客的惡意騷擾,並及時呼喊臨近的大剛哥救場,等大剛哥疾步而來,鹹豬手顧客早已落荒而逃。獨留米蕊平復心境,小沐姐激動的要去查監控報警,在當事人的阻攔下,悻悻作罷。

曾經,於沐同樣碰到過類似的境況。她清楚的知道,這附近著實有一些不講規矩的流氓客戶,不知是萬年單身漢又或滿足某種癖好,總有員工傳出差點兒被某某揩油的小道訊息。

此事,暫無良好辦法杜絕。梁嘉康店長表示放心大膽的抓到這種客戶後狠狠的揍,出事他負責。騷擾女員工頂多算尋釁滋事,很有客戶無所顧忌,被抓無非口頭教育。大庭廣眾下都敢襲胸捏手,更不會怕抓現行後來自周遭的口水討伐,臉皮屬實已經不要了。

對此,蘇亦可也只有好好安慰一番,並且申請換調到米蕊附近,打算親自盯梢,再碰到那人,定要拿下狠狠揍一頓。欺負大師姐,當米門小師弟不存在?

經此一遭,米蕊也不知好事還是壞事兒。風言風語總歸傳出去了一點兒,相同遭遇的抱有同情,大部分職員同仇敵愾,一小部分腦回路不大正常的會放大內心的妒忌,莫名其妙的會把罪責放在米蕊身上;好事兒就是小師弟離自已近,說話嘮嗑兒不用擔心被抓包不在崗,熟人在身旁大大使她安心。

到了晚上,小蘇聚精會神的臨摹書法貼,汗流浹背也毫不鬆懈,天賦不足,起步較晚,便只有拿態度來湊,至於能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倒不在考慮中,就像他去練習游泳運動健身,書法修習目的雷同。

下了課,在米慶豐先生悉心指出錯漏並提出改進意見後。小蘇踱步走出莊園,與米家老管家道過晚安,便消失在月色中。今天沒有在半道下車,他直接返家。

蘇爸蘇媽已經睡下,他們似乎已能接受小蘇不再與他們日常同步的節奏。躡手躡腳的上樓,小蘇回到自已的房間淋浴泡澡,十來分鐘,熱氣騰騰的走出浴室,擦乾身子然後吹乾短碎髮。重重的坐在床上,抓起手機清理訊息。

暑假過去一個月多點兒,咋感覺他走過了數個春秋呢,小蘇脫節的思想與疲憊的身體進行抗爭。

想著想著,他突然撥號,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結束通話,“你終於想我了?還是你暑假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呢。”蘇亦可頓時失語,不知說些什麼好。

“你那邊應該晚上十一點了吧?怎麼還不休息。”

“有點兒睡不著,嗯,要不你再給我講點兒旅遊中的事兒?”純屬沒話找話了,何以說出如此無情無腦之語。

“好啊好啊,我還有一籮筐的話想跟你分享,可不準再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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