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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風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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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大超市的日均客流量在萬次以上,因消費群體廣大,有必要建立資料庫,加入運營分析。整個店鋪隱隱有以此為中心的傾向,與傳統支納自由度高的零售小商鋪不大相仿。

研究資料導向,從而得出客戶群體的消費畫像,更便於店長的管理與運營;大字不識,看不懂表報的就不存在,山海總店可沒有配備秘書的風氣。畢竟老蘇都沒有的福分,下面的小卡拉米就別想了。

八月的第一個小狂歡迎面而來,資料庫會激增一個高峰,就像心電路線圖,也是米蕊到店後經歷的又一恐怖環節。一是與人打交道,這兩天雖有所緩解;二是與更多的人打交道,工作強度還無法適應。

吾孰與徐公美,小蘇今天心情好,小沐姐也囑託他多多關照,畢竟他身強體壯又剛剛結束新人期,多帶帶小師妹兒能彰顯風度。小蘇內心想的是,在米叔也就是米蕊家,他得喊米蕊師姐,師門規矩嘛,米蕊比他先入門,自從他第一回跟隨米慶豐先生學習後就改了口。現在多讓米蕊感受下來自山海頭號大師兄的關懷,縱使他明白虎皮扯不了多久,但能作威作福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希望,米蕊別怪他拿著雞毛當令箭。就剩不到一個月,望忍忍。殊不知人根本沒打算以大欺小,反而準備在進師門後多多助學,米蕊內心還是很感激蘇亦可的出現及所作所為。

排除小人之心,蘇亦可僅僅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有啥壞心思,無非想在稱呼上佔佔便宜,僅此而已。

一會兒指揮米蕊去拿一個包裝袋,一會兒數落人家笨手笨腳,一會兒叫她打一個價格標籤,一會兒奚落人家腦子不大長……努力裝作嫌棄的樣子,不過也在認真的手把手教導,小蘇的刀子嘴豆腐心展現的淋漓盡致。

大多數時候,蘇亦可只在一旁看著,一通發號施令。他知道,不可能一直幫助人家幹活,指出不明白不正確的地方,教人改正叫人記住就盡完義務。米蕊清楚,心中也不會過於計較小蘇對她的奚落。

再沒有人會像爹媽一樣對子女溫聲細語,誨人不倦,一遍又一遍的問吃了沒、睡的好嗎、冬天要穿棉衣、秋天要穿秋衣,幾乎每個子女都是習以為常的不耐煩,悵然若失的那天到來時,才恍然大悟般自已永久的悔。

所以,小蘇的不厭其煩,在米蕊看來,不正是家人式的溫柔嘛,哪裡還會有三分的怨言,十八歲的她開始懂得父母的不容易,人人只看到書法大家表面的風光。

家族內部矛盾傾軋,利益燻心之輩叨擾,早年四處奔波的心酸,女兒落下心理疾病的困擾,米慶豐與鍾離香的人生也並非外人想象中的一帆風順。常言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忙活到十二點半的樣子,超市基本空閒,天氣較熱,周圍的居民也不會挑著臨近兩點的時間段出門購物。踏出房門都是如此艱難,進勞什子山海就更困難了,要不是為家裡的三五張口,誰願意冒著中暑的風險跑去買東西呢。

兩人停下手中活兒,回到會議室,取出午餐解決口腹之慾。蘇亦可的大快朵頤與米蕊的大家閨秀互成映照,其中一個像餓死鬼投胎,另一個儘管前胸貼後背,亦不會做出如此失禮之舉。

從小良好的家教不允許她如此放縱。當然,她不認為蘇亦可的吃飯模樣有大問題,民以食為天,啷個舒服啷個整。

吃完飯,蘇亦可躺在休息室裡的沙發椅上眯眼。盛夏的中午總是令人發睏,外面嘰嘰喳喳的蛐蛐、蔫不拉幾的鳥兒、呼嘯而過的大紅蜻蜓掀起一陣陣猛烈的熱浪,眉頭輕皺的蘇亦可在轉動的風扇葉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顯然,他真的睡著了。

休息室沒有選擇大開空調,午休的功夫,簡陋環境中容易著涼,小蘇反對他身體好,不怕吹冷風都沒用,阻止不了整個店面的決定,總店的老胳膊老腿兒居多。

米蕊看著快速入睡的小蘇,心中不免羨慕,她暫時還適應不了此處休息空間,只閉眼養養神,另外,腦子裡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也讓她天馬行空的在發散,睡是睡不著了。

下午的節奏不復手忙腳亂,見米蕊已經有所適應,蘇亦可返回自已的區域忙活,主要是觀察店內的經營情況,事關老蘇的小金庫,他得把把關呀。實際上,他不過是在進行自已的小研究。

一個關於消費心理的小方向:來山海的周邊人群,消費結構、品類偏向、大致的關聯邏輯等,明確的生活需求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他發現還有其他各種增項,比如小孩子忽然要吃冰激凌、烤腸,又或者是想玩玩搖搖樂等等,女人見到新鮮出攤的水果,男人見到新上市的零食可樂,這部分消費大多起源於心理的某種變化。

如何從必要的生活購物中,誘發一部分愉悅心情的消遣購物,就是他小有興趣的觀察專案之一。如果再不找點兒其他事兒,大部分周邊的老居民,他都能記住長啥樣了。就像琴姨和大剛哥,基本都能與他們嘮會兒嗑,時間長,自然而然的累積起關係。

臨近四點,阿貝卡忽然接到一通電話,神色匆匆的離開了,連工裝都沒來得及換。小沐姐無比擔憂,也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已還有更多的進步空間,不僅單純侷限於職位的晉升。想念紅豆姐,她對待大家的好,可以說無微不至。

電話是家中婆婆打來,焦急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阿貝卡的老公不幸受傷住院,好像是被一位去銀行鬧事的客戶拿刀劃了一道口子,聽說流了不少血。事後阿貝卡老公也因此成為百花銀行的名人,據說在總部某領導講話中多被提及。

阿貝卡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到市中心的合立綜合醫院,確認老公的安全狀態,她心急如焚的催促著計程車司機飛奔,如果不是闖紅燈犯法會給她老公帶來不好的影響,她早就讓司機四檔離地。

白晃晃的床單跟前,站著一位漂亮知性的女人,阿貝卡老公不知道她是誰,聽來者介紹說是總部委派的事件調查員,要對本次事故做一個詳細的問話。

見此,阿貝卡老公顧不得隱隱作痛的傷口,快速思索著如何將自已摘乾淨,變苦勞為功勞。梳理一下客戶去銀行鬧事兒,責任算誰?在永遠的官面,百花銀行只按照嚴格的規章辦事兒,不存在欺騙欺詐或者強行騙儲蓄的行為。錢損失甚至不翼而飛,一定是按照制度,它合理的不見了。

此次客戶持刀傷人,弱勢一方是誰?悠悠之口一定偏向於客戶;那麼如何將自已繞開口誅筆伐異常重要。說簡單點兒,女人的報告關係到他以後的仕途。

在阿貝卡老公的描述中,客戶有一定的發狂傾向,隨時可能會傷害到別人,他上任不久,無法徹底瞭解情況,只聽客戶一面之詞,說他的錢被百花銀行吞了,他是不信的!情況緊急時,只好用自已的手擋下客戶激動的揮舞的刀子。所幸鮮血刺激了他的神經,而後呆滯的坐在地上,同事們見狀立馬報警,鬧事客戶被帶走。後續調查情況他會第一時間跟進,內部系統也要做一個自查,絕不能叫客戶吃虧,也不能叫百花枉受委屈。

中心思想有兩個,第一,他是站在百花銀行一邊的;第二,他會妥善處理好,不管是否與百花銀行有關係,將事件影響拉到最低,甚至明天的報紙上都不會見到多少有關報道,防止擴散。

女人離去前,又重新介紹自已說,她叫白莉,同時也是某位大老闆的特別助理,此次事件他們會高度重視,期待當事人的表現。

等到阿貝卡感到醫院時,白莉恰好出門離去。病床前,阿貝卡老公根本沒有心思聽妻子的碎碎叨叨,任由她放肆的發洩著擔憂,此時他的所有神經都在回想自已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從一個小小的櫃檯業務做起,他咬牙熬過近十年才升任經理,之後的行長職位唾手可得,而今,一條黃黃大道擺在眼前,叫他怎能不慎重待之,旁的細枝末節,不過些許皮肉之苦,他還沒那麼嬌貴。

“好啦好啦,別哭哭啼啼了,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兒嗎,之後幾天洗澡得麻煩你了,醫生說盡量不要讓左臂碰水。”他恢復模範丈夫模樣,耐心溫柔的對妻子表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後背。

阿貝卡勉強笑笑,聽到訊息的瞬間,她幾乎完全喪失思考能力,異國他鄉,她不知道老公出事後,又該怎樣去面對生活,還好,魔鬼只傷到了他的手臂,真希望上帝好好的懲罰一下那個魔鬼。她將病床前還未散去的濃郁香水味兒的疑惑壓在心底,眼下沒有任何事兒比帶老公回家重要。

不知道銀行儲戶的消費心理又是怎樣呢,理財產品應接不暇,每一個都值得購買?期貨、債券屢屢不絕,每一項都要投資?有穩賺不賠的買賣嗎,有把錢交給百花銀行後翻了數倍的嗎?

下午點兒聽小沐姐通報阿貝卡匆忙離去的理由後,忽然想到此。小蘇貌似對家裡有多少存款還沒得概念,或者說,他以後能拿到多少家產還沒一個認知。金融方面,老蘇也沒去培養他的一個敏銳感知,似乎對蘇亦可繼承家業不抱期待。所以,小蘇去自家蘇氏科技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絕大部分員工根本不認識小老闆。

狂歡週六,是屬於客戶的消費節,山海員工渡劫。累並快樂著,習慣的人早已適應,拿著三千的月薪瀟瀟灑灑,不滿意的人早已離開另謀高就。

小蘇的暑期體驗,早早的安排滿。白天去山海打工,晚上新增專案得去米家莊園修習一個小時書法,回家後還有臨摹任務。先生說高中上學後有調整,因為他已經過了最佳年紀,整的像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一樣,可惜現實沒有灌頂,蘇亦可只有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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