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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誘殺探馬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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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宋軍官兵都激動地哭了。

蘇越完全說到他們心坎裡,把他們全部的陰霾都一掃而空。

第一條,神佛保佑,神佛保佑了,大宋還能滅亡?絕不能!

蘇越發明的火箭彈的威力,大家都見識了,誰還懷疑?他一個小兵能異想天開發明這種好東西?只能是神佛附體!宋太祖,嶽武穆,兵仙韓信,有一個人附體,就了不起了,人家蘇越,居然有三個人附體!他到底能再發明什麼厲害的武器,很期待啊。

宋軍人人都相信神佛,相信蘇越的話絕對是真的!

第二條,蒙元軍內部混亂,有道理。

第三條,軍隊改革,人人平等,公正分配,不許軍官打罵士兵,未來分配良田美宅,妻妾成群……這簡直是天堂福音吧?這樣的軍隊,誰不喜歡?

最最讓官兵們迅速信任了蘇越的就是最後一句話,只有拼命打贏了蒙元軍隊,我們才有自存,投降或者逃亡的底氣,才能讓人家看得起你,才能有好的結果。

看著官兵們士氣大振,蘇越馬上佈置作戰任務。

施行嶄新的編制,要讓全部官兵都覺得煥然一新。

五百人為營,軍官設正副營長,軍紀督察(相當於政委)。一百五十人為一個連隊,連隊下面是三個排,再下面是班級。每個營還有一個四十多人的直屬部隊,戰時就是督戰隊。

明確要求,凡是衝鋒戰鬥,班長排長必須衝鋒在前!

強調和簡化軍令三條,不服從命令,擅自撤退,怯懦不前者一律處死。

逃兵凌遲!

所有繳獲全部平均分配!

營長連長級別為原來的軍官擔任,排長和班長由基層官兵自已選出。

這種改革,是造勢,也是激勵官兵。

很快就完成新編制。

為了激勵榮譽感,四個營的官兵分別讓他們自已起名。在他們莫名其妙的時候,蘇越代替他們起名,青龍營,白虎營,朱雀營,玄武營。

這是上古四大神獸的名字,蘇越要求四個步兵營,鍛造成百戰百勝的大宋軍隊,現在是營,將來要勝利,要擴編,要成為軍團,要橫掃嶺南,躍馬長江,收復國都杭州,收復舊都東京汴梁!

效果非常好。

營長都過來,聽從安排。

讓青龍營和白虎營各自建立一個小型軍營,作為對元軍的防禦陣地,公開樹立旌旗和標誌,在周圍挖掘大量壕溝。

讓朱雀營去搜集柴草,狩獵野獸,準備吃喝。

讓玄武營暗中埋伏在周圍,作為預備隊和策應。

蘇越還喊來了火箭炮兵二百人的隊長,宣佈他們組建霹靂營,又號神機營!在高地上埋伏起來,隨時伏擊元軍的偷襲。

一切安排妥當,本應該立刻行動了,但是,蘇越發現戰士們面黃肌瘦,太餓了,就宣佈,將隨軍的十多匹軍馬宰殺。

“指揮使大人,不可,不可啊,按照大宋軍規,隨意宰殺軍馬是死罪。”

“還有,戰馬是繳獲蒙元軍的,數量極少,宰殺了,你們騎什麼?”幾個軍官提醒。

蘇越可不管這些,士兵們沒有吃東西,飢餓難耐,哪有體力作戰和蒐集物資?

“我們軍官不許騎馬!要和士兵同甘共苦!”

一句話,讓無數官兵破防,淚如雨下。

宋軍內部,等級森嚴,士兵的地位很低,很多都是流放人員,“賊配軍”,什麼時候軍官,尤其是指揮使這種中級軍官,能這樣暖心?

親自動手,將十幾匹軍馬全部捅死,讓戰士們承接新鮮的馬血喝了,切割一些肝臟等刺身先補充體力,執行任務,隨後,將宰割的肉類燒烤。

每一個營計程車兵都留下一些作為後勤,十幾匹戰馬的肉根據人數平均分配。

烈焰蒸騰,青煙嫋嫋,馬肉翻滾,燒烤得滋滋滋冒油。

切割成塊狀的馬肉燒烤以後,由本營士兵帶走送去。

不用說,官兵們吃喝得多麼開心了。

每個營派發三匹馬的肉,大約千斤,最差的待遇,也是每人一斤半以上了。

雖然沒有吃飽,卻非常公平,每一個人吃的都差不多,全部官兵也都精神大振,看著蘇越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

元軍不見動靜。

海灣北面的元軍艦隊,戒備森嚴,全部龜縮起來。

東面遙遙相望的陸地和丘陵之上,元軍也沒有來襲的跡象,這說明元軍被火箭彈炸懵了,完全不知所措。

蘇越觀察一番,決定主動出擊。

部隊士氣和信心,主要是戰場上的勝利堆積起來的。

必須刺激敵人來搗亂,才能有機會取得勝利。

讓霹靂營二百人全部編織綠植,佩戴頭上,身上,好像吉利服。

從高地上整體撤退下來,做好綠植吉利服以後,再悄悄攀登上去,做好戰鬥準備。

傳令給青龍營和白虎營,馬上派遣偵查人員,前出東面一帶,窺探敵軍動向,最好能引誘敵人追擊。

對了,派遣人員一半穿上繳獲的元軍服裝,宋軍服裝的前面誘惑敵人,身穿元軍服裝計程車兵暗中使用箭弩伏擊。

蘇越估計,元軍也一定派遣了大量斥候在周圍警戒。

而且,元軍面對宋軍火箭彈的襲擊,十分害怕,更加好奇,一定急於知道宋軍的秘密,急著捕捉宋軍舌頭!

那就好,因勢利導!

反過來捕捉舌頭!

不到半小時,兩營士兵都來報捷。

他們各自抓捕了三名元軍斥候。

抓捕過程果然如蘇越所料。

教科書級別。

一個宋軍士兵鬼鬼祟祟在前面窺探,周圍有宋軍士兵偽裝元軍,身穿綠植,在草叢中隱藏。

宋軍不斷窺探,不斷前進,偽裝隱蔽士兵也在兩側遠遠地跟蹤前進。

很快就有元軍斥候撲過來了。

三個元軍一組,將一個宋軍斥候圍住。

此時,周圍的宋軍衝出來,元軍服裝,和元軍爭奪功勳,元軍還在生氣呢,這些偽裝的宋軍就撲到跟前,將他們刀打昏了。

六個元軍舌頭被抓捕。

蘇越立刻口頭表揚了抓捕的宋軍官兵,讓人給他們記集體一等功,說好將來就是提拔和重賞的憑據。

這些宋軍士兵高興極了:“指揮使大人,我們繼續去伏擊元賊軍。”

所有宋軍士兵興高采烈。

蘇越馬上提審元軍斥候。

這些斥候根本不回答實際問題,明知道必死無疑,誰還肯屈服?

六個元軍斥候,看長相就知道,有兩名蒙元本部探馬赤軍,其餘四名是籤軍。

籤軍是蒙元帝國徵發的土著軍隊。

土著,是南宋境內的百姓。

蘇越詢問幾聲,這些人都不回答,還很硬氣地瞪眼,甚至朝蘇越吐唾沫表示嘲諷。

“將蒙兀士兵凌遲,”

蘇越命令,將兩名蒙兀士兵捆綁到高處的木樁上,酷刑處決。

殘酷的刑罰,讓兩個蒙兀斥候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這是蘇越用刑罰立威。

統兵將官,你不夠兇狠,誰能真心實意地敬畏你?

果然,所有宋軍官兵,看著蘇越的眼神,都充滿了警惕和恐懼!

狠人啊。

得罪不起啊。

不過,這兩個探馬赤軍的斥候,真的很硬,喊了幾聲以後,就忍住了,還破口大罵。

蘇越下令掌嘴。

調遣幾十名宋軍玄武營計程車兵在旁邊觀看,模擬受刑者對著東面哭喊,讓聲音放大,傳播到元軍的海上艦隊,甚至是元軍東岸陸軍部隊。

探馬赤軍士兵忍一會兒,又本能地哭嚎起來。

讓四個籤軍伺斥候觀刑,並且告訴他們,給他們機會,如果還不想好投降,不把實情稟報,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而且更為酷烈,作為漢奸叛徒,在凌遲之前,還要先騎木頭的什麼,專門懲罰姦夫淫婦那種刑具。

四個籤軍斥候很快就冷汗淋漓,跪下祈求蘇越一刀殺了他們,他們願意招供。

蘇越馬上變了一副嘴臉,帶到一邊,和顏悅色詢問,並且保證優待俘虜,保證生命財產安全。

四個籤軍斥候都被氣哭了:“您早說啊。”

蘇越淡淡一笑。

不這樣,你們恐怕心存僥倖吧?

四個籤軍斥候竹筒倒豆子,說了痛快。

他們是東邊元軍陸軍部隊統帥納阿海牙派遣的偵察騎兵,到達這一帶以後,放棄馬匹,悄悄潛伏,想要抓宋軍舌頭,詢問軍情。

納阿海牙的陸軍有十萬人,其中蒙兀軍8000人,色目軍5000人,漢軍(原來金朝區域內的投降軍隊)五萬人,新附軍(宋朝降軍)五萬人。

納阿海牙和全體蒙元軍團,都被今天宋軍的突襲行動和大殺器驚呆了,不敢輕舉妄動,不敢來增援西路元軍。

不過,他頻繁派遣探馬赤軍騎兵偵查,想要在夜間發動奇襲。

他們還告訴了蘇越,蒙元軍的各路斥候的主要位置和行動特點兒。

剛剛審問結束,士兵來報:“指揮使大人,元賊軍來襲!”

蘇越馬上跳到高處觀察,果然有一隊蒙元騎兵三百餘人,列隊向這邊殺來。

背後,有沒有元軍主力步兵騎兵,不知道,看不到!

蒙元騎兵是衝著高臺這邊來的,因為兩名蒙元本部探馬赤軍正在酷刑中慘叫,狼嚎一樣的聲音,傳播得很遠很遠,加上宋軍幾十名士兵的間斷性慘叫伴奏聲,讓他們聽到了。

用酷刑刺激蒙元軍來挑戰,方法有些下作。

可是,蘇越一點兒也不內疚。

如果宋軍慘敗了,要死多少人?

有多少官兵會被蒙元軍殘害?

幾十萬大宋軍民蹈海自殺,那種窒息感和悲壯淒涼,豈不是更為可憐?

蘇越迅速有了主意。

派人給青龍營和白虎營送信,叮囑他們故作膽怯,堅守簡易的軍營,不許反擊,只有等敵人徹底潰敗以後,才可以追殺。

對了,馬上各派五十幾名弓弩手,悄悄地離開軍營,繞道迂迴,潛伏到蒙元軍的側後,準備襲擊敵人敗退的騎兵。

讓霹靂營的二百炮兵攜帶全部火箭彈轉移陣地。

情況變化了,炮兵佈置也得隨機應變。

玄武營計程車兵,留下一個連,繼續行刑 ,堅守高地上。

馬上挖掘單兵坑,砍伐樹枝作為障礙物。

玄武營另外兩個連,一個,保護霹靂營的炮兵,一個,準備等蒙元軍圍攻高地宋軍的時候,周圍策應。

佈置好以後,蘇越帶領霹靂營和一個步兵連撤退到西南方向五百米的地方,一面撤退一面故作驚慌失措地亂喊亂叫,讓蒙元軍知曉。

等蘇越 直轄部隊三百餘人安頓好以後,蒙元軍的騎兵已經殺了上來。

兵分三路,兩路各有三十餘騎兵,監視青龍營和白虎營,其餘接近三百騎兵,迅速圍困了行刑臺所在的高地。

蒙元騎兵都是前鋒探馬軍隊,領頭的主要是蒙元本部的部落兵,戰鬥力和機動能力極強。

距離一百米,他們向高地上的宋軍一個連圍射,箭雨飛上天空中,又落下來,每一個士兵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射光箭囊!

他們速度奇快,嫻熟兇悍。

天空中無數箭弩呼嘯,滂沱大雨一樣降落。

宋軍一個連的步兵,使用盾牌等遮蔽,依然有人受傷慘叫。

兩個受刑的蒙元探馬赤軍士兵,被他們直接射穿了咽喉和胸膛,結束了痛苦。

等箭雨以後,蒙元軍數十人作為預備役和戰場監控,列陣不動,其餘二百人,拔出彎刀,取下鐵骨朵,狼牙棒等,吶喊一聲,向高地衝鋒。

高地是三個足球場大小的,突兀而起,相對落差十多米的土質緩坡,上面荊棘灌木叢不少。

宋軍立刻利用霹靂營挖掘的阻斷溝壑,一些竹木籤障礙物,向蒙元軍射箭。

第一輪衝鋒,有十幾個蒙元軍騎兵躍上了高坡,砍殺了幾個宋軍士兵,也被宋軍士兵用箭弩射落馬下,亂刀砍死。

等部隊還在進行中的時候,所有宋軍士兵突然一聲吶喊,全部蜷縮到了單兵坑內,用盾牌遮蔽上方。

這是訊號。

蘇越在西南方向的炮兵陣地上,馬上指揮點火。

宋軍點燃了30個火箭彈,已經計算好了距離和角度,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因為是蘇越親自帶著部隊撤退,用腳步丈量出來的,測距十分精確。

嗚嗚嗚,轟轟轟。

第一輪三十發火箭彈,轟到蒙元軍騎兵頭上了。

沒有精準性的火箭彈,散佈到高地東面方向,將三十幾名蒙元騎兵炸得血肉橫飛,三十幾個炸傷。

探馬赤軍都是輕騎兵,沒有重甲,尤其是戰馬,無法躲避破片殺傷。

蒙元軍大驚!

他們沒想到這一支宋軍小部隊竟然擁有如此厲害的大殺器。

當場就信心崩潰,轉身潰逃。

包圍高地的蒙元探馬赤軍撤圍而逃,死傷的也不敢拯救,逃得極為狼狽。

不過這時候,又有一片呼嘯聲在他們頭頂上響起,隨後就是從天而降的火箭彈和爆炸聲。

氣浪,破片,疼痛感和麻木,翻滾!

又有五十多個探馬赤軍被炸死炸傷。

因為潰逃中互相絆倒,碰撞,踐踏造成的次生災害,其實更嚴重。

等蒙元軍完全逃離以後,宋軍玄武營的兩個連已經砍殺了傷兵,猛烈追趕。

青龍營和白虎營也傾巢出動追殺。

雖然步兵速度很慢,可是,在這一帶多山丘陵地帶,反而具有優勢,他們不斷用箭弩追殺蒙元騎兵。

等蒙元騎兵逃出一千多米,剛要喘一口氣,從草叢中飛出一片箭弩,又將數十個蒙元軍騎兵射下馬來。

最終,蒙元軍殘餘騎兵沒命地逃跑了。

宋軍大殺一陣,一直追出三千米,才開始攜帶蒙元軍的盔甲刀槍等,俘獲的一些馬匹等返回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海嘯般的咆哮聲。

元軍的接應部隊來了。

至少五千餘人。

黑壓壓一大片啊。

他們向宋軍追來。

他們在賭,賭宋軍的火箭彈沒有那麼多。

他們中有騎兵數百人,在前面衝鋒,快速接近宋軍步兵,就要席捲掃蕩,一個不留。

步兵也加快衝鋒,漫山遍野而來。

宋軍步兵嚇蒙了。

他們迅速丟棄戰利品,奔向崎嶇不平的山地處,躲避蒙元軍騎兵的追殺。

局面一面倒。

眼看數百名宋軍就要被蒙元騎兵穿插攔截後路,步兵圍獵,那些宋軍士兵也怒了。

“老子跟你們拼了!大宋必勝,必勝!”

話音未落,就聽西面一陣嗚嗚嗚嗚熟悉地怪叫聲音,接著,天空中飛來一群拖著長長尾翼的火箭彈!

這些火箭彈,30枚,一個不拉地砸到蒙元軍步兵群中,轟轟轟轟。

電閃雷鳴火光,濃煙,炸得元軍步兵雞飛狗跳,死傷一片。

再接著,嗖嗖嗖,一輪接著一輪的火箭彈持續飛來,先後有300枚飛來,炸得蒙元軍步兵大隊四千多人鬼哭狼嚎,遍地翻滾。

一些蒙元軍騎兵也被轟炸,戰馬受傷或者受驚,潰不成軍,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宋軍步兵大喜,反過來追殺,先後將受傷的蒙元軍大部分擊斃,少數求饒的籤軍,因為是宋朝原來的軍民,才被赦免。

在天黑之前,蘇越部隊打掃完戰場,帶著戰利品返回原來陣地。

各部隊紛紛彙報自已斬殺和清點的蒙元軍戰果。

總共擊斃蒙元軍騎兵250人,步兵1400人,俘虜傷兵300餘人。

宋軍戰死12人,受傷20人。

繳獲刀槍盔甲無數,戰馬340餘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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