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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若吉X遊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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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bro~”小弟跟自已常常見到的,武器庫榜上有名的大人問好。

∨的身體一動不動。

“咦,他怎麼睡著了?”小弟還想向前打交道,被自已的好兄弟攔住。

洛點操控著∨的身體,在外界看著就是在簡單的發呆。

“你傻了吧?別去耽誤大人的工作。”

“誒,大人怎麼又不見了。”

洛點使用暗影跳躍,向著眷族所在的位置,透過無視空間的能力,秉持著兩點之間直線的數學原理,前去面見若吉。

……

“哈!又賭贏了!”

“先生,剛剛牌局不算,您作弊了。”

“哈?你們牌廳別玩不起。”

“誒!這裡有個不懂事的。”

牌廳的打手上前,準備收拾這個不聽話的賭徒。

那一道黑色人影從他們面前出現,在牌桌前面晃了三秒,又重新消失不見。

“鬼啊!”

“我天!”

“我退錢,我退錢,不玩了。”

影子穿過繁忙的黑市,留下行人眼中的怪異與奇妙,不過黑市中的人,大都是醉的,並不會太多注意到這些影響自已的因素。

一眼鑑定為“無藥可救”。

……

保持融合狀態的若吉看了眼時間,估摸著要到回去覆命的時候了,打算帶著黑馬與被青蛇第二個轉化的搬運工出門。

據黑馬所說,太晚了黑市就不會讓過,為了不那麼張揚,若吉決定留著賣蛇商人所化的青蛇、小墨和遊康,在黑市同化種族,給自已錨點。

剛開門,就看到一位匆匆忙忙的身影,定睛一看,是一位自已不認識的,很容易錯認性別的黑衣女士,似乎還在影子裡旋轉跳躍。

“這是……誰?”若吉眯著眼,索性按著計劃前往黑市第三號入口,也就是“一塔麗餐廳”。

“或許只是路過……”

還在木屋的黑馬老闆自覺俯下身體,頂著化作壺中蛇的搬運工,將身上的物品還原成黑馬套裝。

在黑市,人們也不會在意這些要被買賣的奇特生物,並且黑市也明令說明過,允許客人騎著被馴服的野獸趕路。為的就是促進野獸的買賣交易。

思思伸長腹部,貼在若吉胸口衣領,蛇瞳微縮,炯炯有神:“好像的確是找我們的人。”

“她剛剛,好像朝著我們的方向,偏了幾厘米。”

“要等嗎?”若吉低頭看著蛇頭與胸膛上的蛇鱗皮,詢問思思意見。

“沒必要。她大概有附著影子的能力,不過我們不怕她的能力。”

“駕!”若吉拉起馬的韁繩。

黑馬挺起雙足,擺頭確認方向,然後跑動。

若吉去“一塔麗餐廳”的方向,正好和黑影前來的方向一致。

“她是我從一塔麗餐廳控制的人?可以躲在影子的人還可以被實體的青草控制?這位女士估計腦子也不好使。”

若吉閉眼感應,卻沒有在女士的身上感受到自已的青草,反而在女士留下痕跡,經過的地方,感受到自已的魔力。

就像迎面得到一陣風,兩個相向的個體,會在最短的時間相遇。

洛點很快就來到了距離黑馬不足三米的地方,然後一個閃身,鑽進了黑馬的影子裡。

地下城的燈光沒有給黑馬太多反應到洛點行為的時間,不過,思思還是事先憑藉自已的經驗找到了這個孩子。

“先去那個餐廳,看看他有什麼對我們可以交流交流的。”思思說。

洛點和眷主大人同時明白現在不是最好的談判時間,便跟著影子,去到了餐廳。

來到客人食用後,都會前往的大廳,不過因為青草的傳播,那些常客已經不會再進入黑市,成為顧客了。

這也算是一種掃黑除惡了。

……

“別裝了,出來,”若吉在原本的老闆辦公室對著影子說話,“你有什麼想和我們說的。”

“我們唐突了。”

暗藍色青草在暗影中捲動,洛點從影子出現。

他接著說出自已的請求。

“眷主大人好!我是您族下的洛點,現在用的是一位盜賊的身體,接下來,我會讓一位有著特殊職業能力的孩子和你對話,請大人給予遊雷說話的時間。”洛點鼓起勇氣說話。

若吉與思思藝高人膽大,只會擔心不夠時間回去覆命,而不會擔心自已的眷族會對自已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便滿口答應下來:“你放他出來,我承諾不會率先動手。”

洛點向後抓住自已影子,牽著自已影子裡冒出來的暗藍色草葉,將在影子裡的遊雷解放出來。

若吉從剛剛的暗影青草就明白洛點是經過了新的融合,而融合這個特殊能力,只有主上才可以使用,便隱隱猜出主上的授意,可還是覺得需要試探。

“這個小胖子,你應該知道是同族吧。”若吉語氣暗藏威脅。

“大人,本人只是借用他的身體,小胖子本人還是願意的,”遊雷看出若吉的敲打,毫不恐懼地抿起嘴角,“我是來幫助您解決問題的,關於您的魔力形態,我察覺到了一些紊亂。”

“嗯?”若吉挑動了一下眉頭,自已的確沒有找到屬於作為“若吉”的錨點,所以才會一直同化,然後想借量質變。

遊雷從心口召喚出民俗日記本,在現實世界裡,小胖子從口裡吐出一頁黃皮紙。

“您請看一下,這是本人對您的能力分析與預測的報告,上面清楚寫出了您現在的部分問題。”

若吉接過紙,迅速瀏覽這紙上的字:

“草”屬於擴散植物,“菇”屬於擴散菌類,二者本不為同系物,所以相容性不高,也不能主動與他人適配與進行同化,成為錨點。

“之後的字,你應該是還有什麼話要說,”若吉鄭重其事地望向遊雷偽裝在小胖子身體背後的灰褐色眼睛,“說吧,什麼條件。”

遊雷沒想到進度如此順利。

其實這種順利的進度,一是因為若吉的確找不到屬於自已的錨點,二是因為就要到返回煉藥師協會的時間。

三則是因為思思在暗中提醒自已,洛點作為自已的眷族,去襲擊同族人的行為十分可疑,大機率就是得到主上的旨意,主上也會想讓自已帶著擁有特殊能力的職業者前去覆命。

於是,若吉決定快刀斬亂麻,帶著主上看中的人去見他。

遊雷握緊拳頭,下了決心:“我希望您可以讓遊康停止傳播了,然後……”

遊雷回頭,看到隱藏在自已夥伴眼底的恐懼與堅定,決定也給他一些回報:“我希望,你能讓洛點和我在一起!”

洛點慌忙出口拒絕:“不可以!少主要知道在我這種族裡,‘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作為那個廚師的孩子,會提出讓他停止變化的要求。

“沒想到,擁有這樣能力的你居然會對一個之前對你動手的小孩動心動情。

“你應該知道,要和我們的人相處陪伴,也需要加入我們,才能得到信任吧。”

“是的,我非常清楚,倒不如說,是洛點這個大嘴巴漏出來的話。”遊雷故作放鬆的笑了笑。

“你不是想去外邊嗎?為什麼又要……難道是擔心我不會被同族接受……”洛點想到遊雷提出與自已陪伴的一點原因,內心像是被打了一拳。

遊雷神情溫和:“是呀!”

“反正到了外面,也和這個地方沒差,那我為什麼不找一個可以顛覆這座城的勢力呢?”

遊雷帶著似有似無的憤怒悲傷與回憶,望向了若吉。

“可以!我答應你的要求。”

在儲藏室內繁衍的遊康突然眼前清明,走出門,與在外面招待客人的管家擁抱。

“大人,您這是……”管家感受到反常,他還在為傳播青草的大計忙活。

“別動,你願意接受我的使命嗎?”遊康頓了頓,“願意的話,就吻我的額頭。”

管家本以為主人在開玩笑,還打算拒絕,卻看出遊康的嚴肅。

管家想到自已一心一意管理他人,還不用在乎上頭人感受到痛快感,嘴角微微顫抖。

他抱著遊康揚起的額頭,對著牛角紋,親吻。

青色的青草根也從遊康的心臟,順著血液,突破錶皮,進入管家身體,停留在心臟,賦予管家額頭的圖紋更多職權,更換了母體的身份。

“是……眷主大人的決定,您有個好兒子。”管家從青草根處得到相關記憶,在看到自已的孩子之表現,變得神情複雜。

他知道自已對兒子的虧欠,不過……還是決定用自已的方式成全自已與兒子。

“前任,去外面吧,你現在已經是人類了,我們會給你一個假身份。

“只要走出那扇大門,你就會忘記這裡的一切,帶著假身份,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祝你一路平安。”

遊康與被眷主大人選中的管家告別,這個樸素的男人,選擇忘記過往。

對於自已的兒子,在知道他願意換到自已的新生,心懷感恩的,道謝。

……

看到辦公室窗戶外的父親,一臉光明的走到一片空白人生,遊雷相信他可以用父親樸素的鉛筆畫出新的人生。

那歲月的痕跡被青草抹去,遊康成為一位充滿未來的年輕人。

遊雷堅定了與木族合作改變蓮蓉城的信念。

這股信念出自於職業產生的瞬間,他看到歷代民俗學者,為改變文化而活的宿命。

他感覺到自已在心口書本里,見到自已的一切不幸之來源。

既然上面在忽視,那就給他還以顏色!

“條件完成了,你的條件?”若吉示意遊雷拿出書本。

“洛點,放我出來吧!”遊雷說道。

洛點把暗影化的軀殼從遊雷身上脫下。

小胖子的身體像巧克力雪糕融化到地面一般,露出還在穿著洛點衣服的遊雷。

“給。”遊雷將心口衣領紐扣解開,拿出心口的日誌。

“這裡記錄了您錨點的製作方法,不過需要您本人去看日誌,才能得知預定的未來。”遊雷解釋一下自已的能力。

若吉接過本子,總算在裡面看到自已想要到內容。

“請不要忘記我這一脈的名字,神農再現的名號,代表我的一切均為藥谷大人的神農鼎之建成而存在。

“而我其實,具有著藥性,我的原身,也是兩種本沒什麼藥物價值,為了符合煉藥師學徒的名頭而編出來的名號,卻真正有了藥效。

“而金針菇與車前草的藥效……和我原本那倆兄弟的性格有關?

“車前草屬於奮進與努力,金針菇屬於主動與陪襯,兩者結合的樣子,應該就是給他人振奮精神的藥效!”

若吉頂著下巴,他只是知道自已的藥效,卻不知道怎麼找錨點,或者什麼錨點會有振奮精神的作用?

遊雷看到他的不解,主動向前:“關於大人的錨點,我其實覺得您更需要回到您所在最久的地方去看看。”

“最久?”若吉想到自已原身常常泡在實驗室裡實驗研究煉藥的模樣,“正好時間也到了,你們倆也跟著我去主上所在的地方吧!”

“是哪裡……”遊雷不知道那個“主上”所處之處。

“洛點,你像之前那樣,帶著遊雷進到我的影子裡面,我們要去到內城的煉藥師協會。

“等我找到錨點,就帶著你們面見主人,求主人同意你們的融合,完成你最後的條件。”

“好的!”洛點同意,也看到遊雷的點頭,便再次召喚出小胖子暗影化的身體,讓遊雷進入暗影世界中。

“你倆就負責在這裡管理同化進展,確保黑市的人不會發現,至於這個職業者,就稍微應付一下,我們不久就會拿走這個黑市,得到地下城乃至於蓮蓉城!”若吉對黑馬與青蛇說道。

“是!”黑馬與青蛇以人身行禮接受若吉的命令。

“走吧。”洛點帶著遊雷進入若吉的影子,若吉也帶著他們前去餐廳外一公里處的馬車。

“前往內城邊界!”若吉指揮馬車伕行路。

黃昏餘韻尚存,馬車經過一位與空氣交流的年輕小夥,若吉不經意間看了一眼他,有些愜意地向著內城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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