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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若吉X“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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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過半百的老男人悄悄離開被窩,掀起被子時,還有些小心,因為他不想讓自已的兒子就這樣被自已影響而斷了美夢。

說是美夢,可大概也不能讓兒子做美夢。

他的名字叫遊康,是下城區最負盛名的一塔麗餐廳(義大利)的廚師,也是遊雷的單親父親。

作為餐廳裡的面料師傅,需要比一些同事更早的來上班。

並非面料的準備,而是餐廳老闆讓他進入餐廳提出來的條件。

開啟有些悶的房門,遊康就和自已的孩子借宿在一塔麗餐廳的下人住房。

雖然成為了一個大餐館的廚師,但是遊康還是像個傭人一樣,被老闆隨意叫喚。

他看著窗戶外面,一些醉臥街頭的人,還是嘆了口氣,露出幸福的表情。

這樣的生活已經高於百分之五十的下城人。

走入留有高階面粉的儲存間,他略顯侷促的乾咳了幾聲,自已已經戒了酒,就不能再犯錯。

他想到那位餐廳的掌權人,一位不算蒼老,仍有力氣的男人居然有些害怕。

把食材原料從進口的秘法冰庫拿出來,那冰像一層白色的沙,輕輕吸收外界的溫度,化成一滴滴水珠。

在等待解凍的他,回憶老闆是如何讓自已進入到這個餐廳的。

事情得從三個月前講起。

遊康當時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再美滿的家庭也會被男人的無聊打破。

暫且現在,遊康只能這麼怪罪自已。

他結束了夜晚酒店吧檯的工作,回家時,發現房門虛掩。

當時,聽到無數次小八卦的遊康產生一種恐懼與憤怒的心情,於是,他帶著一把刀,進入了妻子與自已的房間。

當他把刀藏在背後時,一位長鬍子男人從妻子的房門裡出來。

他立刻按住長鬍子,發出“噗呲”的響動。

在房間收拾的妻子聽到動靜,急忙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她,站在凌亂的房間門口,穿著蕾絲,就那麼看著自已的丈夫抓住了情夫。

“你……”妻子被驚嚇。

“和我解釋清楚,我需要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遊康憤怒的低聲悶叫。

這時候的夫妻,總會想到孩子。

可妻子卻不這樣認為,她平靜下來:

“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就直接說了,我要和你離婚!”

見遊康沒有接受的表情,她繼續補刀:

“孩子留給你,我會和這位能夠給我幸福的男人在一起,要是你答應的話,我會求著他每月給你一些生活費的。”

遊康像是一隻被激發的野牛,舉起背後的刀。

妻子立刻慌忙勸解:

“別動他!他的身份你絕對惹不起!”

話還沒說完,憤怒的丈夫就一刀切進了情夫的心口。

然後當晚出現一條新的八卦……一位妻子舉報自已的丈夫殺人,帶著兒子出走到城外。

當然……要真是如此,現在忙活的,就不會是這位男人了。

遊康在被拘留後,帶到了一處黑市,見到一個令他無比害怕的男人。

當他見到那個男人後,他只曉得一個新的道理。

如果說憤怒的他是一隻野牛,那麼這個黑市的老大就是一隻怪獸。

“就是你殺了約翰推薦的人?”

遊康大汗淋漓。

“殺了吧。”

小弟拿刀上前。

“且慢!”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進門,在老大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好,就按牧師的話,把他帶走。”

遊康以為自已要被殺,趕緊掙脫一邊按住他頭的人,想要逃走,又被人一悶棍敲暈。

醒來後,他就被通知做一道菜,想到小時候,因為愛好而偷偷跑去面料師傅家偷看偷學廚藝的經歷,遊康按照老師傅的技巧,做出一碗由被拿成條狀面塊水煮而成的菜。

一塔麗的老闆嚐了菜,覺得還可以,便收下游康作為一塔麗的新廚師——麵條廚師。

本要回家的遊康,被帶到下人居住的地下室,見到自已的兒子與黑市老大的小弟傳來的指令:

作為廚師,盯防背叛,先說出的可以活著。

之後的一個月,遊康打聽到了情夫事件最後的結果:妻子被指判殺了情夫,送入監獄後就畏罪自殺了,而他們的兒子“遊雷”交由自已撫養,作為一塔麗新的預備傭人居住。

“我還是蹭了兒子的住所……”

遊康苦笑著接受了被改變的命運。

結束回憶的遊康抬起頭,還準備看一下食材的冷凍情況,卻看見一位從未見過的男孩。

他有著如黑市老大一樣,冰冷無情的眼睛。

“你是……”

還沒等他反應,那男孩吐出蛇信子,說出一句令他生寒的話:

“你就作為我的錨點活下去吧。”

只見自已的身體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托起,而男孩的手也伸過來,在他驚訝的目光裡,穿過衣服,進入了自已的身體。

遊康不由自主地嘔吐,吐出了自已消化道里所有的殘留物,然後,身體變得有些軟糯的感覺。

頭皮發麻,有什麼東西躍躍欲試的冒出腦袋,而原先的棕發全部掉在地上。

“咳咳咳……”

遊康心裡不自覺的生出一副神明的面孔,“山神之神阿木”的名諱出現大腦,又變成新的烙印。

他感覺只要自已說出這個神的名字,就絕對會被殺死。

然後,他漸漸恢復了視力。

低頭,被冰匯聚的水面上,是他現在的模樣:

一頭綠色的頭髮,衣服中冒出綠色的條狀物,而且腦門上也出現一串奇怪的符文,就像是一對牛角。

他不想相信自已被就這麼輕鬆的改變,使勁揉了揉眼睛,只能看到自已變得更像一隻渾身長著綠草的樹精。

“這是為什麼……”

若吉松下自已的蛇尾巴,把自已的眷屬放在地上,問道:“你是誰?”

沒有任何猶豫,遊康跪倒在地:

“主人,老奴叫遊康。”

遊康卻沒有這麼想,他反覆質疑自已的變化:

為什麼我會叫他主人?

我怎麼就被改成這樣了?

這個男孩怎麼還有個蛇尾巴?

可是腦袋裡還想多了好多知識。

哦,原來我是神僕,也是木族眷族,還是主上司羅的絕對奴隸,然後才是主人的眷屬……

不對!我怎麼會這麼想?

我怎麼……越來越想要……

內心不斷變化的遊康終究成為一位沒有署名的眷族,對著給予新生的主人獻出忠誠。

“你的能力是什麼?”若吉好奇起自已的眷屬會有什麼力量。

“老奴可以……”

我有什麼力量?我可以為主人做什麼?

已經成為青青草人的遊康思考起自已的作用。

他發覺自已體內已經成為一處小綠洲,全都是青草,而且自已也可以將一些東西轉化為草。

於是,他拿起被散凍的食材,面板上生出青草將食材包裹。

若吉發覺在遊康手上的食材產生變化,當他將食物放出時,食材已經完全可以與自已產生聯絡。

“主人,老奴可以將您賜予的青草汁液傳送進食物之中,只要他人使用足夠的食物,就會和老奴一樣產生對於神的信仰,然後共同為主人服務。”

若吉知道了新眷屬的用法,不過得到了司羅新的傳令:

“讓他在此地傳播信仰,你再去尋找其他的錨點吧。”

“是!”若吉答應主人的命令。

他轉頭對著新生眷屬說:

“你就保持現在的身份,將這裡的食物沾上青草汁液,為主神與主人傳播信仰!”

“遊康得令!”

遊康沒有任何其他反應,蓋上廚師帽遮住自已的綠色頭髮,將青草集中到手部,目送主人離開後又繼續做“處理食材”的工作。

一塔麗餐廳並沒有察覺到神秘來客,而它的老闆也依舊帶著其他廚師欺負這位新來的男人,讓他處理好所有的食材,卻只讓他做當地人吃不習慣的麵條。

“早上好!你的工作完成了嗎?”廚師長踢開房門進入室內,滿意地看到遊康滿是菜汁的手。

“我就要完成了,一定讓大人滿意。”遊康卑微地低著頭。

“你這菜怎麼……”廚師長髮現處理後的食材上有些綠色,又一轉眼變為普通的菜。

“那就最好,可別因為你這蝸牛一般的速度影響我們正常的工作,不然就……”廚師長確認遊康沒有罷工後,威脅了一下完畢,哼著小曲兒打算離開這個冰窟窿。

卻沒有看到遊康嘴角的一絲不屑與……

興奮!

廚師長背過身,卻被身後的遊康一把抱住,不明所以的他想要回頭,卻看見一向對自已低聲下氣的男人露出了令自已此生難忘的表情。

遊康滿眼綠光,像是隻飢腸轆轆的鬣狗,看到美食一樣。

沒法看出魔力的廚師長,只能見著現實表象中的遊康一點點變大,而自已就像被縮小一樣,被遊康死死抱住,然後擁入懷中。

他揮舞著雙手,大聲求救:“幫我,這裡有怪物!”

可遊康已經在司羅賜予新的力量後,就用身體上的青草交織出一張大網,隔絕了儲藏室與外邊的走廊。

蜘蛛接好了網,獵物就這樣被收入腹腔。

廚師長終究還是被遊康熊抱住,遊康身上的綠草長成一條條皮鞭與麻繩,死死捆住了廚師長的手腳,將他一點點地拖進遊康的身體。

廚師長覺得自已被一種看不見的線,牽住了身上的各個關節,衣服與肉身面板上也出現被勒住的痕跡。

他被一捆無形之繩鎖住喉嚨,求救聲也隨之變成一種絕望的嘶吼。

“嗚嗚~”

廚師長還是被拖到遊康體內的綠洲,嘴裡被迫塞進了青草草根,成為一具被草葉牽制與控制的提線木偶。

那進入的草根迅速隨著廚師長那恐懼的情緒,伴著神經元在體內蔓延。

這個四肢發達、廚藝高超的廚師,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態度,像是隻溫順的小兔子,乖巧地蹲在地上。

“成功了?!”遊康覺得這場同化就像是一場夢,而先前主人的同化也是夢,可當夢照進現實,取代了現實。

廚師長的身體像是一個玩偶,耷拉著,只能根據自已的指示行動。

遊康根據能力的反饋,引導著魔力注入到手掌上,嘗試牽引著木偶活動。

廚師長也根據草葉的牽引,跳起舞了。

遊康絕對是天生的牽引者,他將牽引的草葉當做自已製作麵條時的條狀面塊,將自已舞動麵條的經驗融入到牽引木偶的手法,成功掌握了使用新眷屬的方法。

好像,還可以這樣。

遊康將牽引廚師長的草葉匯聚在一起,成為一團草叢小球,蓋在廚師長的後背上。

“主人說過,要給眷屬貼上木族的紋路,而我現在可以留下的紋路是……”

遊康照著地上的綠色的青草汁液,看著額頭上顯露的牛角圖紋,把草叢小球揉成兩塊牛角,緊緊融合進了廚師長的背上。

廚師長一頓目眩後,只感覺自已被遊康蹂躪,被遊康控制,又被遊康憐憫,賜下能讓自已再次擁有思考能力,成為木族一員的圖紋。

他看到的,只有木族神靈的光影,然後就被眷主身上的青草香味籠罩住,成為一位光榮的提線木偶。

廚師長在草根的改造下,接受了木偶的身份,在草叢小球的支援下,活動起了身體。

不用過多語言,他帶著遊康報復一塔麗餐廳與傳播木族信仰的榮光使命,走出廚房,前去讓其他廚師接受新的使命。

等到廚師長走後,遊康繼續用身體長出來的新鮮青草,將汁液滲透進各個食材中。

剛剛差點暴露的汁液,是司羅操控了遊康的身體,一瞬間使用了綠洲的特性,把青草的顏色進行改變,和諧融進食材裡。

遊康恍惚間得到新的傳承資訊,自已的主上給了自已新的力量,他獲得改變青草汁液顏色的魔力,也感覺到只要自已成功同化五個人,就可以發掘到更多的青草魔力,從而變化現在的外貌。

“噔~”

門口又響起聲音。

“爸~我來幫你了。”孝順的小遊雷醒來後便下床偷摸過來協助父親。

“不用了,謝謝兒子,今天你就好好聽管家吩咐的話。”

遊康抑制住給兒子傳播信仰的心思。

他希望兒子可以不像他一樣處處受人控制,可以在傭人期滿或者成功舉報老闆背叛後,重新獲得正常小孩的生活。

“那我走了,您小心。”遊雷剛要走。

遊康似乎想起什麼,對兒子說:

“今天不要吃管家給的飯了,就說…你今天感冒了,會傳染給其他人,然後去房間,我會給你留些吃的。”

“是,那父親小心哦。”遊雷聽到父親的安排,知道黑市與父親的關係,便答應了父親奇怪的要求。

聽見兒子腳步聲走遠,遊康擦了一下冷汗,又突然“呼”的一聲給自已一耳光,把臉給扇出淚花。

“對不起我主!老奴不忍兒子游雷被同化。”

遊康擦了一下眼花,繼續投入到處理食材的工作之中。

之後,廚師長帶著新的預備木偶們,前來覲見自已的新主人。

如此,“一塔麗”餐廳的廚房,完全被木族掌控,同時成為遊康帶著青牛圖紋佔領一塔麗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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