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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修文是被壓醒的。
剛睜開眼睛,就發現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趴在自己身上。
小男生抬頭,張著圓溜溜的眼睛,正歪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你醒啦。”
才幾歲大的小孩子,說起話來都奶聲奶氣的,近距離聞見的都是糖果的香甜味。
小孩說著還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管家爺爺說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哦,不然壞人會生氣的。”
小男生正經,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季修文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
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漸漸平靜下來,卻發現還不如繼續睡。
先是回想起來自己昨天仗著生病難受,十分耍蠻的,對平日裡一貫禁慾自持的瞿宴都做了些什麼。
貌似……是他先主動親對方的,但後來戰況突然就發生了轉變。
分明他是讓瞿宴張的嘴,卻不料自己反被毫無經驗可言的人吻得幾欲窒息,酸得沒有半點力氣,連手都抬不起來,被迫承受著。
最終軟趴趴地倚靠在瞿宴肩頭。
累了,又不知什麼時候昏睡了過去。
感受著微麻的唇角……
季修文感慨:嘖,老男人還挺會。
昨天被關了小黑屋的系統:【……】
季修文倒不會覺得內心羞恥,畢竟這種事情主打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
再者說,昨晚那個情況誰吃虧還不一定!
由此可見兩世過去,有些東西還是刻在了記憶編碼裡。
他的感覺果然是對的。
既然如此……接下來對付瞿宴,那就很好辦了。
像是撥開了層層迷霧終見晴,他終於找到了方向。
他記得不久後有一個酒會,那將會是劇情的一個重要節點。
瞿宴,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季修文這麼想著。
但眼下首先要弄清楚的問題是,誰來告訴他——
這抱著他不放的呆萌小糰子是誰???!
【宿主,我不是你最親愛的糰子了嗎。】10086癟嘴,語氣聽起來酸巴巴的。
“乖,你當然是。”
“我們不六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系統。”可惜有點傻。
得到肯定,10086看向那小孩的眼神都有底氣了許多。
【哼哼,小屁孩聽見沒有,會撒嬌也沒用,我才是宿主最疼愛的人……呸!東西。】
唔,好像也不對。
季修文:“……”
他安撫完那個小傻瓜,才撐起身子,低頭同剝著大白兔奶糖的小孩對視:“小朋友,告訴哥哥你是從哪來的,怎麼進到我的房間?”
“唔。”他眼睛骨碌轉,糾結,思考幾秒後答,“壞人放我進來的。”
他從手掌心裡的幾顆白色奶糖挑出一顆,緩緩遞到季修文跟前:“哥哥 你吃,甜的。”
季修文被他討好模樣給逗笑了,果然別人家的孩子才是最可愛的。
人類幼崽真好玩。
他伸手替瞿子睿擦乾淨嘴角的糖漬,笑道:“謝謝你,但是哥哥現在生病了,不能吃。”
“小可愛,哥哥能問一下,你剛才說的壞人是誰嗎?”
季修文的聲音很溫柔,小男生覺得自己要沉醉了,正要張口之時。
“瞿子睿。”門口傳來魔鬼的低語,“王管家怎麼教你規矩的,馬上從你‘哥哥’的床上爬下來。”
聽見,瞿子睿立馬坐直了身子,把糖一股腦全塞進了被子中,又小心蓋好。
用手遮住嘴巴,湊過來很小聲地對季修文說了句:“喏,看,壞人來了。”
說完了便乖乖下了床。
才噠噠向前跑幾步,又想起家教老師曾教過爸爸媽媽喜歡懂禮貌的小朋友。
瞿子睿又悄悄退了回來。
朝 季修文揮手:“哥哥,我走了哦,拜拜。”
經過瞿宴時,瞿子睿有些僵硬,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嗯,你也拜拜哦。”
等小糰子走後。
瞿宴收回視線,來到季修文跟前,一把將體溫計丟到了人懷裡。
“既然醒了,自己測一下。”
“我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
瞿宴怪氣道:“醫生說你這幾天連續熬夜工作,過度疲勞導致免疫力降低,昨天碰了水又不及時換衣服,感冒發燒了。”
說道這個,瞿宴真得對他另眼相看,一個人穿著溼衣服還能在莊園裡亂晃。
“呵,季修文你可真行,平時張牙舞爪得最歡,結果這麼大個人連自己病了都察覺不到。”
10086第一個反駁:【嗚嗚嗚別罵了別罵了。
【再說!宿主發燒還不是因為你。】
哼╯^╰。
季修文也不在意瞿宴分明是來關心人,卻還非得用這麼冷冰冰的語氣同他說話。
淡淡:“哦。”
男人被他這一聲整得沒了脾氣。
季修文接過體溫計,將寬大的袖子挽至手臂處,夾好,靜靜等待著時間。
抬手的動作間不慎露出了一小節腰,瞿宴瞥見,喉結滑動了兩下,剋制移開視線。
很細,很白,也……很軟。
男生原本蒼白的唇較昨天半夜相比,現在看起來多了點血色。今早瞿宴特意用溼了水的棉籤給他潤上,此刻季修文的唇瓣還隱約蒙上了一層水光。
他們隻字不提昨晚的的事。
“管家吩咐廚房給你做了東西,”
說著就將飯盒給他放在桌子上:“好好吃完,別浪費。”
瞿宴正要退開,卻被人拉住衣袖:“可是我這樣,沒法吃。”
季修文指了指自己還在夾著體溫計的左手,暗示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盯著被碰到的地方,瞿宴斂眸:“你另一隻手斷了?”
可男生依然沒鬆手。
僵持著。
最終,瞿宴抿嘴略微無奈,給他拉好背角後妥協:“張嘴。”
還真伺候起了人。
撞見這一幕的管家後來回憶道,這簡直是能令瞿家上下幾百號員工驚掉下巴一整年的奇事,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季修文眯起眼笑得歡快,乖乖配合,一碗粥足足吃了半個小時之久。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星星點點的塵埃流動空氣中,在少年的纖長捲翹的眼睫上跳躍,金色的暖陽將他臉上每一根細小的絨毛都襯得清晰可見。
季修文額頭飽滿,鼻樑挺翹,骨型優越完全不輸那些如日中天的任何明星。
不,應該是那些人不配與他相提並論。
饒是瞿霸總此刻也不得感嘆造物主的確偏心,也只有他知道,少年那殷紅的唇是如何柔軟。
“給,量好了。”
直至季修文說話,男人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神了。
瞿宴接過體溫針檢視,還是有些低熱。
“誒,瞿宴。”季修文戳了戳他的手臂,學著剛才瞿子睿的語氣問他,“壞人?”
男人反應過來眉梢微挑,有被氣笑:“有這樣肯伺候你的壞人?”
瞿宴:“少說幾句死不了你,喝水。”
生病後,男生有了幾分平日裡少見的柔和氣質,默默接過倒了三分之二水的玻璃杯。
“剛才那小孩是誰?”
“家裡的。”
“艹,寶貝兒。”
季修文“噌”的盤腿一下坐直來,“你什麼時候揹著我生了個這麼大的兒子?!”
對方雙手捧住臉十分震驚。
瞿宴視線不著痕跡掃過他的腰,方才還皮得很開心的某人突然心生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秒,只聽男人戲謔:“你能生?”
他嗓音低沉,溫熱的呼吸附在季修文耳邊。
瞿宴:“寶貝兒,怎麼不說話?嗯?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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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
抱歉寶子們,作者從今天早上起來開始就上吐下瀉的(╥﹏╥),肚子和頭疼了一上午實在難受,想今天請個假,明晚七點正常更新。
事發突然,真的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