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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纖雲飛鶴,籠中之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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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國一個極其僻靜的林子中,陽光斑駁地灑在繁茂的林間,一片寧靜而祥和的景象,時不時能聽見潺潺的水聲,或者是清脆的鳥鳴。

有一隻小朱䴉立在樹上,通體白色,頭、羽冠、背和兩翅及尾綴有粉紅色。小朱䴉飛下了樹,張開翅膀的時候可以看見翅下和尾下亦綴有粉紅色,最外側飛羽幾全是暗褐色,僅基部的內外喙以及羽幹千決功胡青白色。沿羽幹中央部分先端沾染一些暗褐色,其餘飛羽全是白色。小朱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走了幾步,頭後枕部羽毛延長成矛狀,形成鬆散的羽冠。

在不遠處,有兩個古怪的男人偷偷摸摸佈下了陷阱——將一些小蟲子放在地上,隨後在這片空地旁邊的大樹上吊著一個籠子,大概距離地面半米。佈置好陷阱後,兩個男人便藏到了樹後面。

小朱䴉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只是聞見了食物的香味,飛向蟲子的地方,停在了蟲子的旁邊,用喙啄食著蟲子。

其中一個高而瘦的男人眼疾手快,將籠子立馬扣下,成功將小朱䴉關進籠子裡,小朱䴉嚇得撲騰翅膀,連羽毛都掉了幾根,但都是徒勞的,還是被關進了籠子裡。

另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提起了鳥籠,將鳥籠扔到了推車上,推車中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鳥,都被鳥籠關著。

兩個男人推著推車,走了半天,到了一個府邸門口,這個府邸還算寬廣,並沒有很豪華,只是看起來比較大方得體,在這個世道之下,能有這樣的住宅已經是頂好的了,府底正上方的牌匾寫著“鶴府”。

那個高而瘦的男人將裝著小朱䴉的鳥籠提了起來,直直走向府門口,敲了三下門 。不久,有一位像是管家般的男人過來開了門,那人鬍子較長,有一點駝背,大概有個四十來歲的樣子,開完門後便將一袋銀子給了高二瘦的男人,隨後將對方手中裝有小朱䴉的鳥籠接了過來,直接將門關上,手裡提著鳥籠,高高興興朝著鶴府之主“鶴家主”跑去。

那個高而瘦的男人顛了顛手中的銀子,感覺分量沉重,將銀子塞入衣服中,仔仔細細藏好,隨後快速帶著另一個普通男人離開。

鶴家主下巴上有些許胡茬,眉毛濃密,眼尾有幾條細紋,小麥色的面板。鶴家主看著管家高高興興朝著自已跑來,心中想著:不惑的人了,還是如此急躁。鶴家主的視線往下一移,看見了管家手中提著的鳥籠,頓時眼睛冒出亮光,迎了上去,直接將對方手中的鳥籠搶了過來,滿意的點了點頭,平淡的說:“好了,下去吧,我還有事要忙。”擺了擺手,轉過身走向濯悠居。

鶴家主走到濯悠居門口時,略微停頓腳步,低頭微笑著看了一眼鳥籠中的小朱䴉,心想:兒子定會喜歡這個禮物的,真希望他能真心的笑笑啊。良久,鶴家主才反應了過來,輕咳兩聲,抬腳走路了濯悠居,朝著院子中大喊道:“兒子!快來看看為父帶了什麼好東西給你。”

“爹,來了!”鶴雲澤興致沖沖開啟了房屋的門,衝向鶴家主的身邊。這是一位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年郎,一頭黑色長髮如瀑一般,面板白皙,五官稜角分明。鶴雲澤一低頭,就看見自已爹的手中提著一個鳥,心想:我爹咋送了我一個鳥呢?是為了讓我用來煉蠱嗎?

鶴家主挺了挺脊背,一臉認真的說:“兒子啊,這是爹送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一臉期待的看著鶴雲澤。

鶴雲澤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心中想著:鳥能練什麼蠱?接著用手指著朱䴉問道:“還行。那我可以用它來煉蠱嗎?”

鶴家主頓時失語,心中覺得這個兒子除了煉蠱就是煉蠱,一點都不知道領自已的心意,無奈至極。又開了口:“不可以,這是爹送你的禮物,你應當好好珍惜。”表情肯定。

鶴雲澤還是將鳥籠接了過來,提在手中,點了點頭:“爹送我的禮物,我定是會珍惜的。”有些好奇的觀察著籠子中的鳥。

“這是隻朱䴉,小心這些養,別養死了。”鶴家主認真叮囑道。隨後想起來了什麼,急急忙忙跑到院子門口,離別時又叮囑了一句:“千萬別拿來煉蠱啊!”

鶴雲澤看著鶴家主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陣。鳥籠中傳出小朱䴉清脆悅耳的叫聲,因為小朱䴉餓了。鶴雲澤被叫聲吸引,認真端詳著籠子中的小朱䴉,忍不住自問出聲:“不是,這鳥叫什麼叫?試讀節點”

隨後鶴雲澤將食指伸入鳥籠,想要摸摸小朱䴉。但是小朱䴉似乎不願意被對方摸,直接用自已的喙啄了一口對方的手指,這一下便將鶴雲澤的手指啄破,流出了血。鶴雲澤眼眶中頓時蓄滿淚水,大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喊道:“你這破鳥,以後我不給你食吃了!”小朱䴉本就聽不懂人話,並未理會鶴雲澤仔細回味著剛剛咬到的血的味道,心中記下了這個味道。

鶴雲澤看著小朱䴉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將鳥籠連帶小朱䴉就那麼扔在院子裡,接著惡狠狠轉頭進入房間,用力的拍上了門,隨後坐在茶桌旁邊,雙手環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視線一斜,看到了茶桌上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因為喝的太快,不小心嗆到了。

“咳咳咳....”鶴雲澤咳嗽了幾下,緩了許久才緩了過來,更加生氣,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憤憤道:“哼,小破鳥,小爺我再給你餵食,我就不叫鶴雲澤!”

鶴母身上穿著淡綠色衣裙,梳著高髻,面板黃色偏白,眉眼溫柔,手中提著裝有甜食的食盒輕輕踏入濯悠居,便聽見鶴雲澤在咳嗽,急急忙忙走到房屋門口,看見有一個裝有朱䴉的鳥籠,便將鳥籠提了起來,開啟房屋的門,走了進去,隨手將鳥籠掛在窗戶邊,又把食盒放在茶桌上,眉頭輕皺,有些擔憂的開了口:“澤兒,你怎麼了?可是染了風寒?”

鶴雲澤看見鶴母來了,立刻臉上有了笑容,看見對方還將食盒放在茶桌上,眼中頓時閃射出光芒。對於鶴母的問題,鶴雲澤搖了搖頭,說道:“娘,沒什麼,只是喝茶嗆到了而已。”隨後小心翼翼將食盒開啟,有些小開心的看著食盒中的甜食。

鶴母安了心,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鶴雲澤那副樣子,笑著開口道:“吃吧,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澤兒。”

鶴雲澤伸手拿出一個甜食,先是向鶴母遞了過去。鶴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愛吃這些甜食,澤兒吃便好了。”溫柔的笑看著鶴雲澤。鶴雲澤沒有多想,便將甜食塞入口中,將煩惱通通忘記,沉浸在甜蜜的味道里。

在鶴雲澤吃完甜食後,鶴母便提著食盒走了。鶴雲澤戀戀不捨的看著鶴母,直到鶴母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收回了眼神,嘟了嘟嘴,坐在茶桌前,雙手撐著頭。

朱䴉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虛弱的躺在籠子中,發不出一聲叫聲。鶴雲澤發現了不對勁,有些擔憂的看著籠子中的朱䴉,有些著急,摳了摳頭,有些迷茫道:“不是,這鳥又咋了?”

良久,鶴雲澤才反應過來鳥是需要餵食的,急急忙忙呼喊道:“小環,你去給我拿點鳥食過來。”

婢女小環聽到鶴雲澤的聲音,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回應到:“好的,少爺。”迅速跑向庫房拿了些鳥食,隨後就站在鶴雲澤屋子門外,輕輕叩了叩門道:“少爺,鳥食拿來了。”

鶴雲澤聽見了敲門聲,快速跑到門前把門開啟,直接拿走了小環手中的鳥食,轉身就往朱䴉的方向走去,邊往朱䴉的籠子中添食,邊說:“好了,你下去吧。”

小環行了個禮便悄悄走了出去,順便把門也關了上,繼續忙著剛剛沒有做完的工作。

朱䴉聞到了食物的味道,用最後的力氣一下又一下的啄食著鳥食,緩了許久,總算是能站起來大口大口的吃鳥食了。

鶴雲澤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自責,抿唇看著朱䴉吃鳥食。等到朱䴉吃完鳥食後,鶴雲澤又往籠子中添了些鳥食。但是朱䴉已經吃飽了,沒有去吃鳥食,站在木杆上閉目養神。隨後賀雲澤就去書房寫課業了。

繁星點點,映襯著深邃的夜空,讓人心生敬畏。夜色漸濃,萬籟俱寂,只留下月光陪伴著寂靜的夜晚。在這幽靜的夜晚,夜雨輕柔地拍打著屋簷,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如同柔和的搖籃曲,窗外的世界被雨水模糊了輪廓,一片迷濛。而室內溫暖的燈光與窗外的雨幕相映成趣,安靜而又舒適的感覺。

鶴雲澤放下了手中的筆,伸了個懶腰:“啊~這麼晚了,安寢吧。”接著就看向窗外,靜靜聽著雨聲,心情不知為何卻好了起來。鶴雲澤走向了臥房,路過大廳的時候,看著籠子中的朱䴉,不知不覺走了過去。鶴雲澤看著眼前已經睡著了的朱䴉,不忍打擾,就又徑直走進了臥房,躺在軟軟的榻上,來不及多想,剛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第二日,雨後初晴,溼潤的地面散發出清新的泥土香氣,混合著花草的芳香,令人心曠神怡。蔚藍的天空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朵朵白雲悠悠盪盪,彷彿在訴說著什麼秘密。朱䴉早早就醒了過來,在鳥籠中發出清脆的鳴叫,抖了抖翅膀,一根羽毛掉了下來,隨後低頭吃著籠子中的鳥食。

鶴雲澤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發了會兒呆,許久,慢慢從榻上起來。婢女小環聽見鶴雲澤醒了,從外面輕輕的進入了鶴雲澤的房間,地上了一盆水,恭敬道:“少爺,請洗漱。”鶴雲澤用手捧起水在臉上隨便抹了幾下,冰涼的水彷彿喚醒了鶴雲澤的心靈,鶴雲澤總算是清醒了,雙手叉腰,唇角不自覺向上,看著還候在一旁的小環,擺了擺手道:“下去吧,本少爺還有事要忙。”小環聽見後就退了出去,將鶴雲澤洗完臉的水隨便倒在樹旁,就提著盆去忙自已的事了。

鶴雲澤剛想去大廳看看朱䴉怎麼樣了,教書先生便已經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厚厚一沓的課業和書,鶴雲澤目瞪口呆,教書先生用一本書輕輕敲了一下鶴雲澤的頭,嚴肅道:“不做完哪也不準去。”鶴雲澤鞠了一個躬,聽話道:“好嘞,夫子。”隨後就坐在書桌前,老老實實寫起了課業。

鶴雲澤這一坐便是一整天,中途從未離開過位置,臨近黃昏,才終於將課業寫完。鶴雲澤在寫完後嘆了一口氣,感嘆道:“唉,好累呀!”

教書先生輕輕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雲澤啊,沒有辦法,現在這個世道,若是汝什麼都不會,是生存不下去的。”停頓了一下,深深的看著鶴雲澤,道:“若是戰亂到了這邊,能依靠的只有汝啊。”隨後就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鶴雲澤認真思考著教書先生剛剛的話,許久都未能理解,遂走向朱䴉,在朱䴉後面剛好有一扇窗戶。窗外,瘦削的枝頭掛著一輪紅日。水洗般清澈明亮的美。那紅,染了西邊的雲彩。黃昏的餘暉如金子般灑在廣袤的大地上,給萬物披上了一層燦爛的紗衣。

鶴雲澤好像在看著朱䴉,又好像在看著窗外的風景,喃喃自語:“好累呀,要是我也是鳥就好了。”隨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往朱䴉的籠子中又添了一些食。

鶴雲澤看見朱䴉的鳥籠只是幾根竹子編制而成,破破爛爛的,伸手摸了摸鳥籠,還有些扎手。鶴雲澤心想:等明日我定要給它做個好點的籠子,就當補償之前虐待它的了。

曦晨微熹,朝霞如綢緞般鋪滿天空。鶴雲澤一睜開眼便開心不已,好像渾身充滿了活力,換了個幹練的衣裝,提著朱䴉的鳥籠就衝向院子。

鶴雲澤在自已的前院中砍了幾根質量極好的竹子,隨後又跑到後院拔了許多開的正豔的花。鶴雲澤先把竹子做成鳥籠主體,又用石頭把鳥籠磨的光滑,以防鳥籠弄傷朱䴉,把鳥籠掛在屋子大廳靠近窗戶的位置;接著把花移植到花盆中,放在鳥籠的後面。鳥籠彷彿是被百花簇擁,生機盎然,精巧絕倫。

朱䴉立在鳥籠中,看起來並不開心。畢竟,籠中鳥,總是渴望著飛翔。它們嚮往著無邊無際的天空,卻被沉重的鳥籠牽絆。夕光透過籠子間隙,投射在朱䴉身上,卻無法溫暖那顆渴望自由的心。

“這鳥怎麼個事兒?怎麼看起來不開心?”鶴雲澤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並未多想,以為只是朱䴉餓了,往籠子中添了鳥食,就去臥房睡覺了。

就這樣過了一週,鶴雲澤幾乎每天都會在朱䴉前念念叨叨的,朱䴉偶爾還會回應一兩聲鳥叫,安閒自在。但天有不測風雲,戰亂還是來了。

硝煙四起的戰場,士兵們手持鋒利的劍,勇猛地衝鋒陷陣,聲勢浩大。各種矢箭在空氣中呼嘯,炮聲隆隆,將士們呼喊著口號,場面激烈。

後勤部一群人直接強行闖入鶴府,在鶴雲澤家中的枯井中找到了許多靈器,鶴家主匆匆走上前,鶴雲澤跟在鶴家主身後,有些懵。鶴家主在隊長面前拼命的解釋,發誓自已絕對沒有偷那些靈器。但是後勤部隊長根本不聽,甚至不在意鶴家主的話,提起刀,在鶴家主脖子上劃過。

“咚。”鶴家主的頭落在地上,滾到了鶴雲澤的腳邊。

鶴雲澤抱起自已父親的頭轉頭就跑“快給我抓住他!”身後是士兵的咆哮聲和無數的追兵。鶴雲澤憑藉著敏捷的身形和對地形的熟練,迅速逃離。但因為躲閃不及,在後背被士兵砍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後,躲進了石堆裡。鶴雲澤顫抖的在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個鳥籠,雙手用力掰開了籠子朱䴉飛了出來“籠中之䴉啊....飛吧,飛上天空離開這個世界吧。”朱䴉撲稜了幾下翅膀,似乎是領會了鶴雲澤的用意飛走了。

在晨曦的映照下,朱䴉迎著太陽的方向飛翔,它的剪影投射在遠方,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鶴雲澤仰頭大笑,眼角閃過幾滴淚花。鶴雲澤抬手隨便擦掉了眼角的淚,從儲物戒中喚出一把劍,了結了自已的生命。

朱䴉飛了不久,低下頭看著身下的場景——難民們身著破舊不堪的衣物,臉上帶著疲憊與無助的神情。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無盡的哀傷與迷茫,彷彿在尋求一處安全的避風港。這些難民有的帶著稚嫩的孩童,有的攙扶著年邁的老人,他們步履蹣跚,面容憔悴。他們的居住環境惡劣,生活條件艱苦,但面對困境,他們仍然努力尋求生存之道。——這一幕深刻的銘記在朱䴉的腦海中。

忽然,箭矢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精準地射入朱䴉的心臟,朱䴉停下了動作,直直落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一個士兵提起了朱䴉的屍體,直接將朱䴉箭拔了下來,血液頓時噴湧而出。士兵不管不顧直接將朱䴉的毛全部拔了下來,隨後用一根樹枝穿過了朱䴉的身體,放在火上烤,邊烤邊嫌棄道:“這鳥的肉怎麼這麼少,只夠我塞塞牙縫。”烤好之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等朱䴉意識重新恢復,已經到了陰界,但朱䴉並沒有反應過來,自顧自的在陰界到處飛,這時,一個臉戴面具的黑衣男人抓住了亂飛的朱䴉,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朱䴉的頭,朱䴉便可以開口說人言了。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衣男人問:“如何到這裡的?”朱䴉眨了眨眼,誠實道:“嗯....他們拔掉了餘的毛,將餘放在火上烤,好疼,好疼.....再一睜眼就到這兒了。”戴著面具的黑衣男人指了指奈何橋,說:“去那邊把孟婆湯喝了,然後走過那座橋便可以投胎了。”朱䴉沒有回應,只是飛向了那邊,用喙喝著孟婆湯,喝完之後就飛過了奈何橋。朱䴉眼前一陣白光,便沒有了意識。

空鳥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在訴說著它曾經承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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