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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眾生皆苦,神明安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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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群“強盜”走後,鶴雲澤慢慢睜開了雙眼,身體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所有的記憶都湧入腦中,接著縱身一躍坐在石頭上,翹起二郎腿,傲視著身下。

一個臉戴黑色面具的男人忽的出現,行禮道:“主人。”

鶴雲澤沉默著思考了一下,平淡的開了口:“鬱,這是第三次輪迴了吧?”

鬱金香點了點頭,回答:“是的,主人。”

現在不能叫他鶴雲澤了,應該叫做青衣。

“那隻朱䴉怎麼樣了?”青衣跳下石頭拍了拍衣服,微微皺眉。

“已經死了,它這輩子應該是一支夜來香。”鬱金香如實回答。

青衣展開黑色神翼,飛回了陰界的輪迴聖殿。青衣換了身青色道袍,坐在輪迴聖殿主座之上,手扶著扶手,身邊散發著淡淡神光,翹起二郎腿,露出一截光滑白淨的小腿,紅色血瞳妖冶至極,但卻用黑綢將眼睛纏起來。青衣勾唇笑了笑,喃喃自語:“呵,有意思。”

—西國—

朱䴉第二世成了一支淡粉色的夜來香。生長在叢林,叢林中的樹木形態各異,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前行,周圍是蒙上了一層薄霧的灌木叢,而夜來香就生長在這個灌木叢裡,隱約中彷彿看到了一片光禿禿的岩石,上面長滿了青苔。

百年過去了,叢林中還是那樣生機盎然,而那支夜來香也還在原地。

這天,天際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緊接著雷聲如隆隆的鼓聲般在耳邊炸響,震撼人心。空氣瞬間變得灼熱,一股難以抵擋的能量在空氣中劇烈碰撞,讓周圍的樹木花草瑟瑟發抖。

在夜來香所生長的灌木叢旁邊,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仰頭大笑,大喊道:“成了,吾終於成了!哈哈哈哈!”

驀然,一道雷打在了這位老者身上,老者非但沒有躲,還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在這道雷之後,剩下的雷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一道道砸在這位老者身上,但有一道雷彷彿是走錯了位置,打到了一旁的夜來香上。在九十九道天雷之後,老者飛向空中,氣質煥然一新。

在這位老者完全消失之後,那支夜來香忽的不見了,代替夜來香的是一個少女。那個少女有著百草霜色的長髮,圓溜溜的眼睛中是茶花紅色的瞳孔,面容嬌俏,肌膚雪白,身上一絲不掛。少女就那樣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咕咕.....”少女的肚子叫了起來。少女終於有所動作,抬起了手,扶在一旁的樹上。少女仔細的感受著觸覺,對這一切都感到新奇。又是許久,少女動了動腿,扶著樹站了起來,試探著走了一步,直接臉朝地跌倒了,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緩緩抬起了頭,雙手撐著地,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一次跌倒。少女就這樣反反覆覆重複了數次,直到天剛剛摸黑,才能熟練的使用四肢。少女走向一棵桃樹,吃力的摘著桃子,發現摘不下來,就直接在桃樹上抱著桃子啃了。少女在填飽肚子之後,繼續行走著,她並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只是那樣隨便的走著。

少女走了許久,看見了一座寺廟。寺廟坐落在一片廣袤的山谷中,背靠青山,面臨綠水。周圍的群山環抱,雲霧繚繞,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畫。少女輕輕邁入了寺廟,院落中的古樹參天,鬱鬱蔥蔥。廟的牆壁已經斑駁,青苔和蘚類植物覆蓋著石頭表面。這座廟宇的木質門板已經被歲月侵蝕得斑駁破舊,但依舊顯得古樸雅緻。廟內的香爐已經傾斜,滿身青苔,爐內的香灰散落一地,一片淒涼的景象。古廟的大殿中央立著一尊破損嚴重的神像,神像的面部已經模糊不清,但它依然不失莊重和神秘。少女蹲在破碎的神像前,用手撫過,心中好像多了一副滋味,收回了手,繼續往廟內走去,走到一個房間門前,推開了房間的門,房間中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個木桌,木桌上放著一本書。

少女用手指輕輕摸著書頁,書的封面上寫著《密法經》三個字。少女不自覺念出了聲:“密法經....所謂密修,就是透過人為的壞境改變,和呼吸改變,來開啟意識和植物神經之間的那道隔閡。讓自已的意識,可以直接控制對方的植物神經。還可以使用密法,使用密法後可以達到占卜未來的效果……”唸完之後,連少女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麼能念出這些字,實際上是因為她開了靈智,這些東西便都會了。

等到少女把整本經書都看完後,直接躺到了全是灰的床上,一閉眼,感覺身體被雲朵託了起來,無比舒適,不過片刻便沉沉睡過去。

繁星點點,映襯著深邃的夜空,夜色漸濃,萬籟俱寂,只留下月光陪伴著寂靜的夜晚。

—第二日—

晨曦微熹,遠山如黛,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只有晨曦中的風在輕拂著樹梢,喚醒了這個全新的早晨。

少女睜開了眼睛,立馬就爬上了《密法經》,一次又一次嘗試著使用密法,但並無效果。少女有些呆滯,忽然覺得自已屁股底下有個東西很硌,站起來看向自已坐的位置,貌似有東西壓在墊子下面,少女的手伸向墊子下面,觸碰到了一樣東西,捏住拿了出來,原來那是一本《人經》,將經書翻開來,認真的看。

《人經》曰:有同情之心、道德之情、七情六慾和生死離別則為人。若無這四樣,不可為人。

《人經》又曰:人有姓名和生辰八字。若無這兩樣,則不算為人。

少女看著這兩句話,久久不能回神。

“同情之心,道德之情,七情六慾,生死離別,姓名,生辰八字......這些為何物?”少女坐在榻上,喃喃自語。

少女繼續認真翻看著經書,從經書中選了兩個字來作為自已的名——椿焉。

“那便叫椿焉罷。”椿焉愉快的合上了書,躺在榻上,心中愉快不已。少女認真的感受著這種愉快,思考著:這便是人的感情嗎?

良久,椿焉站了起來,拿著這兩本經書走出寺廟。在林子中四處閒逛,椿焉深吸一口氣,覺得身體無比舒暢,心中好像多了一抹甜的滋味。很快,椿焉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具屍體,那個屍體應該是剛死了三天,身上穿著粗布衣裳。椿焉有些好奇在打量著屍體身上的衣裳,走上前幾步,用手輕輕觸碰一下,心想:這為何物?為何他有,我沒有?椿焉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一絲不掛,而屍體身上卻穿著東西,若有所思,伸手將對方身上的衣裳扒了下來,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一種酸臭難聞的味道頓時湧入鼻腔。但是少女並沒有把衣服扔掉,而是拿在手中,繼續在林子中四處亂逛。

溪水潺潺,輕柔地撥動著周圍的靜謐,如同一首婉轉的詩篇。

椿焉聽見了這個聲音,尋著溪水的聲音過去,看見清澈的溪水在陽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流淌過程中泛起一道道漣漪。椿焉一步步靠近溪水,一隻腳踏了進去,頓時覺得渾身冰涼,身體都抖了一下,隨後另一隻腳也踏了進去,溪水撞擊著椿焉的腳,椿焉一個沒站穩,跌倒在溪水中,手中緊緊抓著衣裳和經書,衣裳已經浸入水中,而經書還被高高舉起。椿焉急中生智將經書扔到溪水旁邊的地上,手也攀上地,手一用力,便從溪水中出來。

在這時,有一隻可愛的小松鼠跑到椿焉的腳邊,當著她的面跳入河小溪中,用小小的爪子搓著自已的身體。

椿焉看著小松鼠的動作,也有樣學樣,跟著小松鼠洗澡。洗完之後,椿焉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椿焉腦中靈光一閃:既然這樣可以將自已洗乾淨,那是否也可以將衣服如此洗乾淨?

椿焉立馬把衣服放在溪水中揉搓,搓了幾下,從溪水中拿出來,顏色都亮了一個度,放在溪水中又揉搓幾下,衣服露出了原本的淡黃色。椿焉看著手中溼了的衣裳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將衣裳攤平放在地上,盤腿坐在衣服旁邊,聚精會神的閱讀著《密法經》。

正午,太陽掛在天空的中央,暴力無情的照著每一個生物。

椿焉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從臉頰旁邊劃過,有點癢癢的。椿焉伸手想要抓住,但抓了個空。椿焉並沒有惱怒,平靜的看向衣裳。令椿焉驚訝的是衣裳居然全乾了,又湊到衣裳旁邊聞了聞,衣裳的味道也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味道。椿焉嘗試著將衣裳也套在自已身上,按照自已記憶中屍體穿衣服的樣子,兩個手臂分別穿過兩個袖子,隨後把衣服交叉,接下來的步驟便不會了。椿焉也無多在意,就這樣穿上後繼續翻著經書。

等椿焉將書經全部翻看完後,在一座小山的頂端,夕陽以其最後的餘暉照亮了天空,倦鳥歸巢。遠處的湖面如鏡,倒映著夕陽的斑斕色彩。一旁的樹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為夕陽的即將落下而低吟。椿焉看著這幅景色,久久不能回神,等她看不清眼前景色後才眨了眨眼,眼神重新聚焦,慢悠悠站了起來,手中拿著兩本經書,隨便朝一個方向走去。山林間,無數的樹枝縱橫交錯,少女一個沒注意,讓尖銳的樹枝劃破了自已的胳膊,傷口頓時冒出絲絲血液,沾到血液的樹枝頓時就枯了,樹枝上長的新苞變成枯黃色掉到地上。

椿焉看著自已傷口冒出的血液,感到了有些癢癢的,又有點燙,讓自已非常不舒服,伸出另一隻手在傷口處擦了擦,將血液擦乾,才覺得好點了。

椿焉走的腳下痠痛,才停了下來,看著四周越來越黑,就決定在原地休息,一屁股坐到地上,腳的痠痛感才好了點。

突然,椿焉腦中響起鳥兒歸回巢穴的樣子,按著鳥巢的樣子往地上鋪了些乾草,直直躺下,覺得舒服極了,沒一會兒大腦昏沉,睡了過去。

—晨曦微露,東方破曉—

椿焉走出了林子,林子外的世界與林之內截然不同,椿焉看著林子外的景色,久久駐足。

放眼望去整個西國,每個房子都是隻有磚塊堆成的牆壁,屋頂用幾塊木板或者乾草蓋著,門也都是木門,破破爛爛,有許多漏洞,風一吹就會吹壞,若是下雨天,定會漏雨。

街上的百姓很少,清一色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衣,衣裳上面有許多補丁,黃髮垂髫皆面露驚恐之色,匆忙趕路,身上帶的東西少之又少。有的百姓甚至只帶著一片破布,將破布往地上一鋪,那便是他的床了。

“娘!你醒醒啊,娘!”一位看起來約為六七歲的小女孩大喊道,小女孩兒的臉上滿是淚水,瘦的骨頭異常明顯,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該有的樣子,連頭髮都是枯黃枯黃的。小女孩兒對著躺在自已面前的婦人搖了又搖,那個婦人臉部沒有任何的肉,臉頰都在向裡凹,無論小女孩如何搖,那個婦人都醒不來。小女孩崩潰大哭,用自已皮包骨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婦人的臉頰,哭的似乎要沒了命去。

小女孩的身邊站著一位約有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臉上同樣是哀傷之色,緊緊咬著下唇,手握拳頭。少年看著小女孩兒哭成那樣,幾步走上前,蹲了下來,用手輕輕擦去小女孩的眼淚,安慰道:“雪兒,不哭了。”停頓了一下,又開了口:“我們得活著,才能為娘報仇!”

少年的話音未落,有一隻箭便射穿了少年的腦袋,少年微微一愣,又看了一眼小女孩,朝小女孩露出了一個微笑,就躺到地上,再也醒不過來。

椿焉看著這一幕,抬手想要阻止。椿焉也不明白自已為何想要幫助這個小女孩,但就是要遵從自已的意願做事。

小女孩嚇得停止了哭聲,驚慌的看著眼前的場面,看見少年的頭顱被人用箭射穿,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又是一隻箭射了過來,小女孩就保持著那個動作,劍沒有直接射中小女孩的心臟,而是射偏了,射中了肩膀。

椿焉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快要倒下去的小女孩,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一點水源,於是就橫抱著小女孩走向了林子,想要帶小女孩去那條小溪清理傷口。

距離小女孩不遠處,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看見了事情的所有經過,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抬頭對天感嘆:“眾生皆苦,神明安享!”隨後老人便動作緩慢的躺到了地上,閉上了眼。不久,老人的身體漸漸冰涼,與世永別。

椿焉聽見了老人的這句話,回頭看了一眼,心中彷彿有一個電流穿過,不禁喃喃自語:“神明.....是什麼?”椿焉來不及多想,就看見老人已經倒了下去,周圍的難民蠢蠢欲動,徘徊在老人的屍體旁邊。椿焉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只好抱著小女孩看他們。

有幾個逃難的難民看見了老人的屍體,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直接在老人的屍體上撕咬。

其中一個難民邊吃邊抱怨:“這老不死的就是不聽勸,如果早聽我們的話,早死了,還能有點肉,現在除了骨頭什麼都沒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椿焉走向了他們,疑惑的開口詢問。

其中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難民,不懷好意的打量了一下椿焉,笑眯眯開口:“這當然是在吃肉啦,不知這位小姐怎麼在這裡?”接著靠近椿焉,用手摸了摸椿焉的肩膀。

椿焉對這種觸碰極其敏感,一腳用力的踹在了那個難民身上,難民頓時就踹飛了兩米遠,倒在地上。椿焉有些可惜的看著老人的屍體,搖頭嘆息,隨後就抱著小女孩兒走進林子。

還有幾個難民看自已吃不到,直接用身上帶著的各種武器互相殘殺。最終屍體越來越多,在那一處堆成了一個小山。

在距離這位老人五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對夫妻,這對夫妻身上穿的也是粗布麻衣,衣服看起來過於肥大,腰上的繩子勒了一圈又一圈。妻子手中抱著一個嬰兒。丈夫雙目無神的看著妻子,視線漸漸轉到嬰兒身上,嚥了咽口水。丈夫一把將妻子手中的嬰兒搶了過來,直接狠狠的摔在地上,嬰兒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世,甚至並未啼哭一聲。妻子並未做出什麼太大的反應,也是對著嬰兒嚥了咽口水,眼神貪婪。這對夫妻相視一看,妻子默默拿來了一把磨好的刀,雖然刀上還有很多鏽跡,但還是能用的。丈夫將刀接了過來,對著嬰兒砍了一刀,將嬰兒砍成兩半,給了妻子一半,自已手中拿著一半,這就是這對夫妻三天的食物。

雄鷹翱翔在高空之上,發出了悲慼的鳴叫。

有一個難民聽到了鳥叫,嚇得身體抖了抖,不要命一般跑到樹後面,瑟瑟發抖的蹲在那。

椿焉抱著小女孩走向林子裡的那條小溪,將小女孩抱在懷中,輕輕抬起對方的頭,用乾淨的樹葉舀了一些小溪中的水,把水倒進了小女孩的嘴中。

小女孩在喝到水之後咳了咳,意識漸漸清醒,看到抱著自已的椿焉,眼中含淚,模模糊糊的問:“我這是.....死了嗎?”小女孩抬起手摸了摸椿焉的臉:“你是來接我的嗎?神仙姐姐。”

椿焉搖了搖頭,把對方靠在自已懷裡,平淡開口:“不是,餘隻是恰好路過,就把汝帶進了林子。”椿焉略微停頓,又開口道:“喝點水吧。”

小女孩聽見這話呆愣了一下,但還是乖乖按椿焉說的,捧起溪水喝了一口,清涼的水咕嘟咕嘟進入小女孩的肚子。小女孩喝夠水後,捧起水洗了一把臉。洗了臉,小女孩才去仔細觀察了一下椿焉,發現對方臉上全是土,但是五官還是非常好看,內心有些不太理解,於是就問:“姐姐為什麼不洗臉呀?都不好看了。”

“何為洗臉?”椿焉真誠發問。

“你看我,你跟著我學。”小女孩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不會洗臉,但還是教對方。小女孩先用雙手捧起溪水,隨後把水抹在臉上,這樣重複了十次左右,揚起臉,有些小驕傲的看著椿焉。

椿焉有模有樣的學了一下,在椿焉洗完臉後,那嬌俏的面容完整呈現出來。小女孩看著椿焉,目瞪口呆,竟然都不知如何形容對方的外貌。

椿焉看著還在小女孩肩膀上的箭,指了指,問:“有沒有什麼需要餘幫汝的?在汝肩膀上的是什麼東西?”

小女孩聽著椿焉的問題,心中不免懷疑:這個姐姐是傻子嗎?為什麼連這些基礎知識都不知道?小女孩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椿焉,但還是回答:“在我肩膀上的是箭,那是壞人攻擊我的武器。你能不能幫我把箭弄下來?”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已說的不夠清楚,繼續開口:“你先用沾了水的布在我的傷口周圍擦一下,接著將箭拔出來,撒上些藥就好了。”

椿焉看著小女孩的表情怪怪的,但是並沒有做什麼反應,只是把自已衣服上的布撕下來一塊,浸泡在水中,泡了一會後拿了出來,在小女孩傷口周圍輕輕的擦了擦,將周圍血液都擦乾淨後,單手攥住箭,用力拔了出來。小女孩的傷口頓時冒出血液,椿焉用布堵住了冒出血液的地方,有些驚慌的問:“沒有藥怎麼辦?汝流了好多好多血.....”

小女孩嘴唇有些發白,向四周看了看,看見一個止血的草,用手指著那株草,用最後的力氣說:“你把那個摘下來洗一洗,然後碾碎,塗在我傷口上,再用布包住傷口。”隨後暈了過去。

椿焉跑向小女孩指的那株草,趕緊摘了下來,又跑回小溪邊,把草放在溪水中,看見草有的地方沾有泥,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在手碰到泥之後,泥輕鬆的就從草上離開了。椿焉懂了什麼,就用手仔細的擦著有泥的地方,很快草就乾淨了。椿焉把草從水中拿了出來,因為太用力的握著草,草冒出了綠色的汁水。椿焉看著手中的草,沒忍住又捏了捏,把草捏成一團,心中不知為何就覺得這樣就是碾好了,於是就把被捏成一團的草放在了小女孩傷口上,接著用剛剛擦了傷口的布包住了小女孩的傷口。

天色漸晚,即使是夏天也會覺得有些冷。小女孩在椿焉懷中打了個顫顫,椿焉低頭看了一眼小女孩還沒有醒來,就抱著小女孩走進了之前的那個寺廟,把小女孩放在床上,自已躺在小女孩旁邊,緊緊抱著小女孩,慢慢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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