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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救與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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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陸續進了考場,入了座。為了防止考試作弊和抄寫別人的文章,每個學子的兩邊都有一個隔板,用來擋住兩邊的視野。

考官坐到了主位之上,看向了眾人,用他那清脆洪亮的聲音說道:“各位考生皆來自天下各地,為了考進書院來到長安,一路上的艱辛本官是能理解的,畢竟本官也是從這條路走來的。不過,各位放心,既然已經到了書院,只要透過考試即可進入書院。書院是最為公平的地方,不會歧視任何人,在這裡,書院的規矩最大。好了,話就不多說了,各位考生們,開始動筆吧,你們的未來就在你們的筆下握著。”

考官將沙漏倒了過來,這書院的考試也就從這一刻開始了。底下考生吩咐動筆,看向題目的內容,思索著開始動筆。

書院的考試,每個人的題目皆是有些不同,但都屬於同一個方向,以儒家理論為基礎,出的題目。這也是因為老院長是天下的大儒,自是以儒道為本。

成稷是第一次參加這類考試,他看向了自已的題目:一人落於河中,若救之,則已身死,若不救,那人便死。問救與不救。

成稷有些傻眼,他以為書院考的文章是那種傳統的詩詞歌賦或者經史子集之類的東西。畢竟,這些都是文人墨客們常打交道的領域,也是他們展示自已才華和學識的方式。

可書院就是這麼讓人出乎意料,不按著套路走,這不關乎考生們的文采如何,僅僅只是看考考生的品行。

成稷嘴角微微上揚,不假思索的寫上了四個字:君子不救。便直接將卷子交了上去。

考官看著他走來,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收了卷子,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成稷快步朝前,走出了院子,走到了書院的一處小山丘上,在上面能看到整個書院的景象,他不禁感慨書院的宏偉壯觀的景象,屬實讓人眼花繚亂。高聳入雲的樓閣亭臺,錯落有致地分佈於山間;古色古香的建築風格與周圍的自然景觀相得益彰,彷彿一幅美麗的畫卷展現在眼前。漫步其中,只覺曲徑通幽處別有洞天;迴廊輾轉間又見雕樑畫棟美不勝收。仰頭望去,但見飛簷斗拱如飛鳥振翅欲翔九天之外;低頭俯瞰則有碧波盪漾似明鏡映照世間萬物。如此巧奪天工之作實乃罕見至極,使人流連忘返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不一會兒,林霽塵和二皇子也結對出了考場,向成稷的方向行來。林霽塵率先開口:“成兄那麼快交了卷,想來是胸有成竹了。”

成稷滿臉堆笑,回道:“倒不是我有多大把握,屬實是書院太不按常理出牌,出的題目都是十分新奇,自然是沒有多浪費時間,便交了上去。”

二皇子附和道:“確實,書院從來都不按著規矩來,卻又按著規矩來。”

成稷聽懂了這兩個規矩的意思,第一個是指書院不按常理出卷,出了一個與考試本身無關的題目。第二個便是書院的規矩,書院只講書院的規矩。

成稷:“行了,這也考完了文章這一項,我們回去吧,等著明天再來。”

林霽塵:“好,成兄,一起去喝一杯?”

成稷粲然一笑,回道:“好啊,林兄,早就想與林兄把酒言歡了,走吧,二哥,去不去?”

二皇子:“行了,你們去吧,本王不方便去,你們盡興。”說完,二皇子轉身走向了自已的馬車,向著王府的方向駛去。

成稷:“走啊,林兄,上回我第一次來長安,你請我吃了在長安的第一頓飯,這回我請你。”

林霽塵:“好,今日不醉不歸。”

天香樓是林霽塵下榻的酒樓,二人並著來了這裡,尋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道精緻的小菜,又吩咐店小二取來幾壺上等美酒,相對著喝了起來。

成稷手持一杯酒,一飲而盡,整個人舒暢了不少,以前在梁州母親一直不讓他喝酒,這對他來說,確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成稷:“痛快,痛快,酒暖人心,快活的很啊!”

林霽塵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嘴角上揚了起來,說道:“成兄酒量不錯啊,佩服佩服!”

成稷聞言,倒是沒有回應什麼,隨即轉了個話題,說道:“林兄,你對院長收徒這事怎麼看?”

林霽塵聽他聊起了這個,來了興趣,回道:“院長大人,已年近半百,收徒也是應該的事,他也需要找一個接班的人了,人之常情,能理解。”

成稷:“院長今年宣佈收徒,我是知道一二,確實是要找個接班人,不過也是為了收二皇子為徒,不過,林兄,有沒有可能我們也有機會做院長的弟子呢?”

林霽塵沒有想那麼深過,不過聽成稷提起,也是有一絲想法,林霽塵:“院長大人收徒,自是從書院弟子之中選人,書院弟子萬千,選到我等的機會實屬渺茫,不過能被院長選中,收為弟子自是極好,如若不能,倒也沒什麼!”

成稷:“林兄倒是看得開,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沒進書院了,聊這些也是為時過早,林兄今年多大,可有婚配啊?”

林霽塵:“我今年十八了,不曾婚配,倒是成兄,我可是聽說了你要娶公主的事情了,哈哈,可是要提前恭喜了!”

成稷聽到他提到了公主,心裡似乎有老大的不痛快,又多喝了兩杯,嘆氣道:“唉,非我之所願,只是強加於身罷了。”

林霽塵看他一副頹然的樣子,問道:“成兄是有了心上人?”

成稷聞言,心疼了一下,又想到了在梁州的時候,和那個人。成稷違著心說:“沒有,只是我不喜歡長輩強加在我身上的東西。”

林霽塵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安慰著他什麼,只是陪著他喝了一杯。

成稷還是高估了自已的酒量,沒多久,他便喝醉了,又倒在了桌上。

林霽塵看向喝醉的成稷,不禁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個孩子,這酒量確實不是太好,以後得讓他少喝一點。”

門外,一個人徑直走了過來,林霽塵看向她,越看越熟悉,然後對著她說道:“你是那天的那個姑娘。”

李沐清穿著男裝,不知哪裡有什麼問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姑娘?我不是穿著男裝,這也能看出來嗎?”

林霽塵宛然笑了一下,說道:“姑娘的裝扮騙騙別人,自然是不易認出,不過在下的眼神比較好,姑娘的體態和脖子上的喉結便已經暴露了你是個姑娘。對了,姑娘是來找成兄的嗎?”

李沐清對著他嫣然一笑,說道:“這位公子眼力不錯,沒錯,我是來找他的。不過,他怎麼倒下了?”

林霽塵不免為成稷感到尷尬,替他解釋道:“成兄剛剛與我小酌了幾杯,現在已經倒下了。”

李沐清也是有點詫異,這傢伙的酒量這麼差,她用手打了一下成稷的腦袋,想將他叫醒,不過成稷睡得有點熟,竟是沒有感覺到什麼。

李沐清有些氣急,手一用力,直接打在成稷的背上,林霽塵嚇了一跳,以為這二人有什麼仇似的,剛要勸一下,成稷抬起了頭。

成稷還是有些酒醉的感覺,依舊有些不省人事,看向身邊的這個人,他有些恍惚了,直接抱向了李沐清,嘴裡含含糊糊的念著予汐的名字。

李沐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擁,嚇了一跳,隨即一直用力推開成稷,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成稷像一個狗屁膏藥一樣,直接貼在了她的身上,將頭蒙在了他的胸前。

李沐清一臉尷尬,瞪向林霽塵,說道:“還看,快點來幫忙啊!”

林霽塵聞言,反應了過來,將成稷的手掰開了,成稷與李沐清終於分開了。李沐清整個耳根都紅透了,臉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紅暈。

她瞪著成稷,眼神中帶著怒氣,心想這小子不僅酒量不行,酒品還不好,竟然對自已動手動腳,要知道這若是其他人,手都要被剁下來。

李沐清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成稷的臉也紅了,迷迷瞪瞪的有些清醒了過來,看到李沐清,坐直了起來,問道:“公主,您怎麼來了?”

林霽塵在一旁,一副看戲的樣子,一聽到是公主,他收起了笑容,一臉肅然。

李沐清還未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來,對著自已的臉扇了扇風,然後對著成稷正色道:“我只是剛巧路過,看到你在這裡,想來打個招呼,誰知道你竟如此大膽,敢對我做這種事。”

成稷一臉茫然,剛剛的事情他似乎沒什麼印象了,回道:“啊,公主,我做什麼了,剛剛醉了,確實什麼忘了,請公主明示!”

李沐清聞言,氣的臉更紅了,說話都急了起來:“你個小賊,竟然如此不要臉。算了,不與你說這個了,今日書院考試,怎麼樣了?”

成稷心頭一暖,這位小公主竟然會關心我,他嘴角微揚,說道:“倒是沒什麼問題,多謝公主殿下關心。對了,沐清,你為什麼又能偷跑出來,不怕皇后娘娘發火嗎?”

李沐清哼了一聲:“父皇和母后為了讓我和你多瞭解,說只要我出宮是來找你,他們便不會有什麼意見,剛好,以後我出宮有了正當的理由了。”

成稷:“好吧好吧,哦,對了,沐清,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兄,那天下棋你見過的。”

林霽塵聽到提及了自已,對著李沐清行了一禮,說道:“草民林霽塵,見過公主。”

李沐清擺了擺手,似有些可俏皮,看起來有些可愛。李沐清:“免了,免了。對了,成稷,如果你的酒量差,以後就不要喝那麼多,如若再敢對本公主不敬,小心我整你。”

成稷還是那一副賤賤的樣子,笑著回道:“公主,什麼不敬啊?”

李沐清臉被氣的通紅,卻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她也不可能讓侍衛來打他,這樣被父皇知道了,自已就遭殃了。

她氣呼呼起身,直接向著門外走了,成稷賤兮兮的起身,成稷:“恭送公主,公主慢走!”

林霽塵一直在旁邊看著,見著這一幕像小孩一樣吵架的二人,也是憋不住笑了出來。林霽塵:“成兄和公主倒是有趣,有趣。成兄,你還記得你剛剛對公主做了什麼嗎?”

成稷:“我雖然醉了,但還是知道自已幹了什麼,屬實有些尷尬,林兄別再提了。”

林霽塵:“成兄知道就好,下次還是少喝一點吧,別再鬧出這樣的事了!”林霽塵笑意一直止不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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