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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外公,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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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稷一路回到家,蕭霖在府外等著。看到自家公子回來,笑著招了招手,然後對著成稷說道:“少爺,你可回來了,大人在書房等您呢!”

成稷詢問道:“我爹沒事等我幹嘛,找我有事嗎?”蕭霖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催促著成稷:“少爺趕緊去吧,去了就知道了。”

成稷一路小跑,走到了書房,大老遠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成埔,喊道:“父親,找我何事啊?”成埔看到自已兒子來了,指了指座位:“先坐吧。”成稷沒有推脫什麼,直接坐了下來。”

成埔看著成稷,滿臉喜悅,說道:“宮中的旨意發下來了,封你為駙馬都尉,明日朝會便會宣佈,明年七月,讓你和公主成婚,後天你再進皇宮,謝旨去。”

成稷似乎是早已料到,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對著父親應了下來。

成埔又接著說道:“陛下還有一旨,派我去一趟西靖,草原上的胡人又鬧起來了所以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在長安別給我惹事,有什麼不懂的問蕭霖就行,十天後的書院考試,好好考就行,能不能被院長收徒,不怎麼要緊,還有,記得去看看你外公,他應該也很想你。”

成稷疑惑的問:“陛下為什麼派您去西靖啊,草原出了亂子,西靖的邊軍,為何偏偏派您去啊!”

成埔倒了一杯茶,一飲而下,解釋道:“去接大皇子,大皇子在西靖四年了,陛下想他了,更重要的是,燕國的皇帝想緩和兩國的關係,派了一位公主來和親,新年一過,便派人送來,我此時去西靖,一來一回時間也差不多。”

成稷明白,唐燕兩國的關係是不可能因為一位公主來和親便能緩和的,燕國送公主而來,說不定有什麼別的目的,大皇子在西靖,掌握兩萬邊軍,唐皇肯定不會放心這麼一位皇子在外面太久。

成稷:“好吧,父親什麼時候出發去西靖啊?”成埔放下茶杯,說:“明日便出發。”

成稷驚了一下,說:“這麼急嗎?不準備準備嗎?”成埔:“沒什麼要準備的,早些去,早些接人回來,將此事完成,我也好輕鬆一些。”

成稷雖然不太瞭解朝中之事,不過也是明白,自已的父親是樞密院正使,沒有特大戰事,是不會親自外出到邊境去,此次前往西靖,不止是為了草原的胡人,和大皇子,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但這是朝廷機密,不告訴自已,也是應該。

第二天,成埔帶著幾個親衛騎馬匆匆而去,成稷在府外送了行之後,便招呼蕭霖備馬車,朝著英國公顧盛的府邸駛去。

英國公顧盛,老唐皇在時,娶了當朝的長公主,不過一個小小駙馬。在大唐,受封國公的屈指可數,連成稷的父親也只是個侯爵,可見國公二字的珍貴。

顧盛少年習武,也是一代宗師的實力,不過十八,便領兵打仗,在西境打的吐蕃、草原王庭之人聞風喪膽。只要見到軍旗之上有顧字,立即就會調轉馬頭,落荒而逃。這也使得大唐西境三十多年無人敢侵犯,後來長公主生下成稷的母親之後,就因染病去世,後來當今聖上繼位,念其軍功,封了個英國公。

“少爺,國公府到了。”蕭霖說道。成稷從馬車之上利落的下來,伸了個懶腰,然後直接走向國公府的大門。

然後有個府內的下人走了出來,對著成稷提醒道:“少年家是不是走錯地了,不知道我家公爺從不見客嗎?”

成稷聞言笑了笑,然後自信滿滿的說道:“別人國公可以不見,我,國公必須見。”

下人也笑了起來,像是嘲笑,說:“哦,這位小公子,您是怎麼有這樣的自信啊?”

“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外孫,哪有外公不見自已的外孫的!”成稷聲音提高了一點。

下人聽著,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沒人會冒充國公的外孫,他迎著成稷,說“原來是小少爺,您請,我給您帶路。”

走進裡面,國公府的全貌便露了出來,不愧是國公啊,一路往裡,只見庭院漸深,內有假山平草,花枝淺水,景緻頗為優雅,不似一般府邸,豪奢之下,帶著一點風雅之風,不知是何人設計。

越走越深,竟是比自家府上還大,成稷不禁讚歎於外公府上的豪闊。能夠擁有如此大宅,可見英國公當年的權勢滔天。

一路向後宅走,不一會兒,到了一個亭子,顧盛正在睡午覺,左右兩個婢女拿著蒲扇給他扇風,下人剛要稟報,成稷一手攔了下來,然後又擺了擺手,讓兩個婢女下去。

他走向前走,盯著顧盛的臉端詳著,外公還是與以往一樣,看上去依然健碩,尚在壯年,白頭髮都沒有。

上一次見外公還是在前年自已的生辰之日,在梁州的府中,如今,已經兩年了,這兩年顧盛倒是沒什麼變化,成稷倒是長高了不少,臉上的青稚也已褪去,不知自已的外公還能不能認得出。

顧盛似乎是感覺沒人扇風,身上燥熱了起來,來回翻身,然後便醒了,眼一睜,看到成稷跟他對視,嚇了一跳,隨即向後一躲,竟是從床上掉了下來,剛要發火。成稷便笑著打招呼:“外公,好久不見啊。”

他眯眼確認了一下,認出了成稷,然後大喜若狂,向前將成稷抱在懷裡,叫了起來:“小稷兒,小稷兒,你終於來看外公了,你娘之前就給我送了信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來,讓外公好好看看。”成稷外公這個模樣,也是很開心,很是配合著。

顧盛摸了摸他的肩膀,手臂,接著是臉,頭。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年長高了,也壯實了一些,不錯不錯,跟你外公當年一樣俊。”成稷也笑了出來,說:“外公還是和當年一樣有趣,外公,這是娘讓我給您帶的茶葉,他知道您喜歡喝,便到處收集了一些珍稀的茶葉。”顧盛看了看,眼睛發光了一樣,說:“龍井,碧螺春,竹葉青,不錯不錯,您娘有心了。對了,小稷兒,外公也聽說了,你回來是要和公主成婚的,那公主倒是不錯,外公也見過幾面,蘭質蕙心,陛下給你賜的這門婚事,我覺得挺好,你早點成婚,我就可以抱玄孫了,哈哈哈哈,想想就開心啊”說到後面,顧盛都淫笑了起來。

成稷知道他外公的品性,就喜歡開玩笑,尤其是女子的玩笑。成稷:“外公啊,先不提這個,外公啊,我想問問刀法的事情,您是練刀的宗師,這事問您再好不過,你幫我看看,我這刀法練的有什麼問題?”

顧盛聽到正事,又正經了起來,說道:“稷兒,刀練的有什麼不對嗎?”成稷將之前自已練刀時的問題給顧盛說了一遍。顧盛也是有些疑惑,這刀法是他自創,有什麼問題他是再清楚不過,於是他說道:“稷兒,你先演示一遍,外公給你看看問題。”

成稷點了點頭,演示了起來。這刀法是顧盛當年在戰場上殺敵而自已領悟出來,總結出來的,都是一些殺敵的手段,招招致命,不給人留活路,對手一招不慎,便會死於刀下。

顧盛一眼便看出了問題。給成稷解惑道:“稷兒,你的招式練的很熟,沒什麼問題,關鍵是在你沒有殺心,外公當年自創這刀法就是為了殺敵所用,你有一顆善心,不願意殺人。即使學了刀法,也用出它的全部威力,罷了,你成家的劍法也甚是厲害,這刀法用不用都一樣,你就當修身養性了,練著玩玩就行了,不用有太多顧慮。”

成稷能感受到外公的惋惜,安慰道:“放心,外公,這刀法即使我用不到,我也會將他傳下去,不會讓它失傳的。”

顧盛聽著外孫的安慰,心情好了許多,隨即對著下人吩咐道:“擺宴去,將我那瓶二十年的女兒紅拿來,今晚我要和我外孫一醉方休。”顧盛自顧自大笑了起來。

大廳之中,二人坐在飯桌上,顧盛拿起來一壺酒,親自拆封,笑著對成稷說:“這是您娘當年出嫁的時候埋的酒,一晃二十多年了,你也長大了,外公也老了。”成稷搖頭反對道:“外公不老,外公看上去比我爹還年輕,怎麼能說老呢?”“哈哈哈哈,還是稷兒心疼外公,外公不老,能看到你快要成婚,外公開心都來不及。”顧盛說完,豪邁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後遞給成稷,示意他喝,成稷自然是毫不客氣,在梁州有他娘管著,喝酒都要和那沒用的老爹一起偷喝,實在是窩囊。

祖孫二人喝的大醉,不顧地上冰涼,就地躺了下來。成稷不勝酒力,不一會兒,迷瞪著睡著了。顧盛看向這個外孫,自從成稷母親嫁了出去,在這府中似乎好久沒這麼開心了。顧盛將成稷抱了起來,將他送去了一個客房,給他脫了外衣,蓋好被子,看了他許久,然後有些不捨得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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