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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緣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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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公主李沐清,生於盛啟二年,是大唐唯一的公主,為皇后所出,深受唐皇寵愛,從小就一直就在唐皇的懷中長大,即使是批閱奏章,與眾大臣商議政事,也被唐皇帶在身邊。今年已經十三,再過一年便到了及笄之年,成了待嫁之身。

百官對這位小公主的評價是:公主姿態優雅,舉止溫文嫻靜,情態柔美和順,語辭得體可人。

發馨高聳如雲,長眉彎曲細長,紅唇鮮潤,牙齒潔白,有一雙善於顧盼的閃亮眼睛,兩個面歡下帶著甜甜的酒窩。

當然,這些只是臣子們為了拍公主的馬屁才這樣說的。不過樣貌倒是沒有胡說,公主良好的繼承了皇后的美貌,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皇宮之中,李沐清住的攬月殿離唐皇最近,可見其深受重視。唐皇喜歡批摺子的時候,讓她陪著說說話,有時一些摺子也會給她看一看,不過李沐清從小便被皇后傳授後宮不得干政的思想,即使看了也不發表意見,這也使得唐皇更加疼愛這個女兒。

從小隻要李沐清想做什麼,唐皇都會支援,不過這次賜婚,李沐清沒有說什麼,即使是對方自已從來沒見過,也不知他為人如何,長相品性如何。

她深知父皇的決定無人能改,當唐皇提出的時候,她只是默默的接受,而且畢竟她是公主,能有資格娶的人屈指可數。

不過她也是沒想到,那天竟是如此的湊巧,如此倒黴,第一次見到她未來的駙馬竟是那種場景,剛見面就撞在了人家的懷裡,而且自已還強詞奪理,逼著人家道歉。

御書房中,唐皇盤著腿,坐在椅子上,批閱著奏摺,李沐清在一旁,一會摸著弓箭,一會又試穿著盔甲,吵的唐皇頭疼。

唐皇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了李沐清,說道:“沐清,前日你程叔叔進宮,你不在寢殿,去哪了?”李沐清聞言,登時頓了一下,然後反應了過來,回道:“父皇,兒臣在後宮的叵湖釣魚。”唐皇:“哦,是嗎?那你宮中的侍衛怎麼出現在了大街上。行了,說說吧,跑哪去玩了”

李沐清眼看瞞不住,交代了出來:“父皇,一直待在宮裡,實在是太無聊了,於是兒臣就去集市轉了轉,還買了許多宮裡沒有的點心。”唐皇也是有點無可奈何,這孩子秉性實在太活潑了一點。

“行了,以後偷跑出去,跟你母后說一聲,不然她又要派人掀翻整個皇宮。”

李沐清乖乖的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父皇。”

“陛下,成公子到了。”侯公公帶著成稷緩緩的走了進來。

成稷低頭行禮,剛要拜下去,唐皇便擺了擺手,說:“免了,成稷,上前來。”

成稷聞言走到了唐皇的面前,在底下站著。唐皇指了指公主,介紹道:“她就是沐清,今天讓你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倆認識一下。”

成稷看向了李沐清,第一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再仔細看了看,然後驚訝道:“原來是你。”

唐皇也是驚了一下,問道:“成稷,你和沐清見過?”

李沐清倒沒有和他倆一樣,坦然的說道:“父皇,我和成公子確實見過,就在那天我出宮去玩的時候,偶遇到了成公子,不過剛見到時他就將兒臣撞倒了,還不給兒臣道歉,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成稷著急了起來,剛要解釋,就聽唐皇笑了起來,說:“沐清,是不是你撞到了人家啊,可不要冤枉成稷。”李沐清被拆穿之後,向唐皇撒嬌道:“父皇,兒臣怎麼會冤枉他,明明是他撞了我,您看,兒臣手臂都青了。”唐皇:“好了好了,你個小鬼,別鬧了,你們倆也算緣分,行了,你們倆去宮裡轉轉吧,朕這裡還有摺子要批,你們兩個小輩就不要待在這裡了。”

李沐清回道:“是,父皇,兒臣告退。”成稷跟著行了一禮,接著跟了出去。

“額,公主,那天可是你撞得我啊,而且我還給你道歉了,你不會還生氣吧”成稷試探地說道。

“本宮是那麼小氣的人嘛,成公子,你還記得你當日對我說什麼嗎?”李沐清轉過頭來,看著成稷說道。

成稷自然記得,但當下也不得不裝糊塗:“敢問公主,我說了什麼,請公主提醒一下,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李沐清哼了一聲,回過頭來,邊走邊說:“那是,你可是樞密院正使成大人的兒子,怎麼會記得如此一件小事。”

成稷跟著走,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正色道:“公主,在下自認為沒有什麼錯,是您先貶低的我,如果說我錯了,那就是您是公主,而我只是個草民罷了。”

李沐清嫣然一笑,兩個酒窩顯得十分甜美,“好了好了,不跟你說笑了,你這人真是無趣,跟成叔叔一樣,都不會哄女孩子。”

成稷打趣道:“家風使然,我自是不能例外。”聽到李沐清這麼一提,成稷倒是想起了他爹,算算時間,此時應該出了玉門關了吧。

二人走到了一處亭子,對立而坐。李沐清仔細打量了一下成稷,心想這個小子雖說第一次給自已留下來個不好的印象,不過確實長得還不錯,甚至跟自已比都有過之無不及。

李沐清率先開口了,說:“喂,自我介紹一下,本公主的閨名叫沐清,你要記住了。”

一句話將成稷的心思拉了回來,他恍恍惚惚的回道:“這個我知道,家父說過,在下成稷,算是和公主認識了。”

李沐清看著這個呆子,一時間不知如何和他聊天,可這是他父皇的交代,自已再怎麼生氣,也無法抗拒。

成稷其實並不是不會和女孩子聊天,他只是沒有那麼快接受這個事實,來到京都不足五天,剛到長安就被父親告知要娶公主,做駙馬,第五天就要在父親和唐皇的雙重逼迫下,與公主相識,交往。

可成稷是一個有感情的人,不是動物,或許是老成家的遺傳,他的心還留在梁州,還留在那個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李予汐身上。他也明白,他和李沐清的婚事,是因為他是作為軍方第一人成埔的兒子,唐皇要牢牢的將軍權握在手中,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一場政治聯姻對雙方都有好處,兩個孩子的幸福無人在乎,他們只要結果,或是整個唐國只要結果。

作為唐國的公主,這是宿命,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為了唐國,嫁誰對她來說都一樣,李沐清從小便知道這個道理。

她看過許多公主與情郎私奔的話本,她很羨慕那些真摯的愛情,不過她很明白,話本中的故事是不可能成真的,首先逃跑就不可能,而且作為公主,她與誰交往都會備受矚目,又怎麼可能接觸到除了宮裡以外的男子。

“喂,你不是要考書院嗎?準備的怎麼樣了?”李沐清先打破了寂靜的場面。

成稷一本正經的回道:“書面上的考試倒是不成問題,就是不知道書院今年會又出什麼奇怪的測試。”

李沐清:“書院的最後一項考試歷來是很奇怪,有時竟要靠著運氣來能進去,這是首任書院院長所設,一直被書院保留了下來。但應該不用怎麼擔心,今年我二哥也會去書院,很期待他考的怎麼樣?”

成稷問道:“對了,二皇子不是要被院長收為徒嗎?難道他也要去考入院試嗎?”

李沐清聞言,像是看著傻子一樣,說:“當然了,書院對外一致公平,不分貴族和平民,不分貧富,不分國家,一切都靠實力,雖說每年的大半名額都被朝廷所把持,每年塞進許多貴族子弟,不過他們如果不透過書院的考試,依舊不能成為書院子弟。這個規矩一直無人敢打破,畢竟連父皇都是首任院長的徒弟,又有誰敢挑戰書院的權威呢?”

成稷倒是對書院有了個清晰的瞭解,以前一直聽說書院如何如何,沒想到是真厲害,連朝廷文武百官的面子也不需用在乎。

成稷:“倒是多謝公主提醒了。”

李沐清笑道:“那你怎麼謝我?”

成稷啊了一聲:“公主想要我怎麼謝?”

李沐清捂著嘴笑了笑,回道:“好了好了,逗你一下而已,謝什麼,這些你問別人也是能知道的,還有,你未來是我的駙馬,你還是叫我沐清吧,不然在父皇面前,顯得我們生分。”

成稷沒有很在意稱呼的問題,但聽她說了,也就不再堅持,成稷:“好,沐清,不過這還是要謝。這樣吧,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用的上我,就說,我一定幫你。”

李沐清:“好,你說的,我記住了。”

在亭子的不遠處,一雙眼睛一直瞧著這邊,看了許久。“老侯啊,你覺得沐清和成稷怎麼樣啊,他倆能不能和得來啊,小沐清應該不會怪我給她賜婚吧。”唐皇向著身後的侯公公詢問道。

侯公公笑著說道:“公主乃是天之驕女,也是隻有成大人的公子才勉強配得上,天底下又如何能再給公主找一個這樣才貌雙全的駙馬呢?”

這一個馬屁拍到了唐皇的身上,唐皇哈哈大笑了一下,說:“說的不錯,想來沐清也應該不會太過於怨我,行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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