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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他倒是像個哥哥多一些。喬穗穗有點走神的想。
喬季明摸摸她的腦袋，說：“聽見了嗎，你來試一次。”
她‘哦’了一聲，照著他的方法又給門鎖加了重保險。
“有人敲門你不要直接給對方開，先問問是誰，記住了嗎？”他不太放心，想起新聞上看的一些酒鬼闖入女孩子房間的報道，又問了一次：“不然還是跟我回家？”
喬穗穗不耐煩的擺擺手，“不回去。”
他不再說什麼了。
突然，手機嗡嗡震動，喬穗穗接起，是關維之問她有沒有時間，讓她拿上作業到階梯教室門口找他。喬季明走開去幫她整理衣服。
她這次沒帶太多衣服，內衣和裙子都是乾淨的，所以沒有分開裝，喬季明隨手正在疊裙子，帶出來一個白色蕾絲文胸。
只見少年的耳朵瞬間紅了，手上的動作一頓，僵了幾秒，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整理，只是耳朵根連著脖子都覆蓋著一片薄紅。
此時喬穗穗掛了電話，走過來看見自己的所有衣服都已經分類疊好，他正將衣服一點點放進衣櫃裡。
“我剩下的我自己來。”
“嗯。”
喬季明面朝衣櫃，背對著她，讓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口中答應著，但手上還是繼續幫她把衣服放進衣櫃裡，都整理好後才停下。
“剛剛是誰的電話？”他背對著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一個朋友。”喬穗穗不願跟他說太多。
喬季明的眼中劃過一抹失落，他輕輕關上櫃門，依舊背對著喬穗穗，手仍放在櫃門的把手上，垂眸道：“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
喬季明說：“還是我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為什麼這麼說？”
少年轉過身來，走到她面前，他的身高早就在前兩年就超過她，此時喬季明微微俯身，修長好看的手拿起一縷她的髮絲，放在鼻尖聞了聞。
“因為你好像又開始討厭我了姐姐。”
他靠的很近，近到喬穗穗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清新皂香。
喬穗穗側開臉，不自在的掩飾道：“沒有，你想多了。”
喬季明注視了她好一會兒，隨後微微一笑，“好，是我想多了。”
之後她又敷衍了幾句，催他離開，喬季明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故意的，拖延了許久，最後才慢悠悠的走了。走之前還交代她要及時回他的資訊和電話。
打發走這個哥哥弟，喬穗穗仰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思索葉夕發來的訊息，她回憶自己在被迫登出前的那個畫面，大腦飛速運轉。
喬穗穗起身拿起筆，在本子上邊寫邊梳理思緒，洋洋灑灑一頁下來，她推測出了一個非常接近真相的猜想——
在那個光怪陸離的夢裡，她記得好像系統提示過她‘遊戲失敗’。
喬穗穗在失敗兩個字旁邊畫了個箭頭，寫下登出兩個字。
遊戲失敗就會登出。
是什麼讓她打出了失敗的結局？
她明明活的好好的，也按照系統的要求一直生子攢積分，這個遊戲的自由度非常高，系統從沒給她派過任何任務，一切都隨她自己的每一步選擇在進行。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喬穗穗拿筆煩亂的在紙上不停畫圈，始終想不通，是什麼行為導致了遊戲失敗。
她決定明天赴約，問一問那個所謂的001號玩家。
或許除了她和葉夕以外，還有許多玩家，而其他人正在遊戲中，進度沒有她快。
那她們在遊戲中的世界和自己的一樣嗎？
她們也會遇見魯卡、宗方和阿努比斯他們嗎？
她們會和自己經歷的劇情一樣嗎？
還有其他玩家和她一樣是被迫登出的嗎？
疑問佔據了她的腦海，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和關維之約好的時間，喬穗穗趕緊跑著趕去學校的階梯教室。
等趕到時，關維之正靠在教室第一排的桌子上低頭看書，男人身穿白襯衣配灰色煙管西褲，沒有任何logo的服飾，但只看版型、衣料、與他身材的貼合度，就可知價格不菲。修長的雙腿交疊，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打在他的身上，照的整個人蒙上一層光暈，清冷又儒雅，帥氣的長相加上冷冷的氣質，讓人望而卻步。
“關老師，抱歉，我來遲了。”
關維之頭都未抬，視線沒有離開書，淡淡開口：“你倒是比我還忙。”
喬穗穗露出一絲窘色，隨後她從包裡拿出一份作業，雙手遞交給他。
“關老師，這是我的作業。”
關維之的視線從手中的書移向那白嫩的指尖，然後才是整齊的釘在一起的A4紙。
他沒有去拿紙張靠近自己的那一端，反而是挨著她的指尖接過來，漫不經心的翻閱著。
喬穗穗有點緊張的扣著手指，等待審判。
“還不錯。”
聽到關維之的評價，她愣了一下。
這作業是她昨晚趕出來的，裡面有些專業知識都因為間隔太久不太記得了，她也顧不上了就一頓輸出，因為今天是最後截止日所以緊趕慢趕，最後寫完自己都沒來得及完整看一遍。沒想到關維之不僅沒教訓她，還表揚了一下，喬穗穗一時有點心虛，站在那兒乾笑，不知道接什麼話。
教室裡陷入沉默。
良久，關維之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到飯點了。”
喬穗穗點點頭。
關維之瞥了她一眼，沒聽見她的下文，垂下眼，停了兩秒，說：“跟我走吧。”
“去哪兒？”
“還你欠的飯。”
直到喬穗穗坐在關維之的副駕上，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其實關維之是這個學期才加入學校的，有傳言他是空降，但他從沒正面回應過。她唸的是戲文專業，這個專業的師生關係普遍要比其他專業的師生關係親近許多，加上搞藝術出身的許多教授，沒有其他系那麼古板和學究，頂多有點學院派的執著，但大多數隨性自由，常常和學生打成一片。
所以一些特別的日子裡，老師和學生們一起吃飯喝酒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是喬穗穗還從沒單獨跟哪個老師出去吃過飯，之前都是跟著學長學姐蹭系裡教授的飯。
“安全帶。”
“嗯？哦。”她回過神，去拉安全帶繫上，卻不料卡住了。
正調整時，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幫她把安全帶調整好。
他的氣息隨之靠近，帶來一股獨特的香味，這味道她有印象，是潘海利根其中一款香水。
這款香水喬穗穗被林西西拉著逛街的時候被她科普過，名字叫喬治勳爵的悲劇，前調是白蘭地，偏木質香，給人一種矜貴的感覺。瓶身是一隻金色的鹿頭，當時她看了一眼價錢，趕緊放回去了。
喬穗穗有點走神的想著剛剛那一口是聞了500塊錢的，絲毫沒有注意到關維之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她纖細雪白的脖子和玲瓏的鎖骨。
男人幫她扣好安全帶，沒有過多停留，回過身，手搭在方向盤上，不露痕跡的調整了下呼吸。
車內異常沉默。
喬穗穗安靜坐在副駕，目視前方，突然，關維之清冷的聲音傳來。
“喜歡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