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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藥石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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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器滴滴作響,沉悶的病房裡,林晨躺上床上,身上都是管子,血液順著透析機跑一圈,又回到身體裡,感覺好累好累,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眼睛酸酸的,我應該快死了吧,腎衰竭(尿毒症)五年了,透析活了那麼久,身體越來越差,一場重感冒遲遲不好,反而肺部感染,引發心衰,在icu住了半個多月了,一天比一天嚴重。

門外,林父林女弟弟林祈在擔心,在祈禱,希望林晨能好起來,其他親戚大家都在擔心著,一邊安慰雙眼哭腫的林母陸琴“林晨一定會渡過難關的,一定會沒事的,她還那麼年輕,一定會好的”。醫生出來了,“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也只能留著一口氣,讓她慢點死去,你們儘快做決定是出院回去,陪她最後幾天,還是繼續住院,我的建議是回去好好渡過難關最後的時光,留下來意義不大”。林母聽到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其他人立馬接住她,林父林成沅顫抖著說不出話,其他人久久沉默不語,氣氛低沉,這時弟弟緩了好久抖著聲音開口“爸爸,我們接姐姐回家吧”林父終於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辦理了出院,林母也醒過來了,大家都沒有說話,默默流著淚,這時舅媽開口了,“都別哭了,我們在這接晨晨回家,等下她出來看到我們這樣,她也不好受,這幾天讓她開心點,等下她哭了,情緒太大,對她身體更比好了,姐姐,姐夫你們要堅強起來”。大家都忍著。

幾分鐘後,林晨坐著從裡面推出來了,臉色慘白蠟黃,人瘦了一大圈,原來110的人現在八十不到,身體無力的坐著,一直喘氣;林母忍不住哭了,顫抖的摸著林晨的手,林祈從護士手中接過輪椅,其他人背過身抹眼淚,林父啞著聲音說“晨晨,我們回家”,林晨艱難的說“好的,爸爸,回家,我想家了”說完彷彿用盡全力,更加虛弱了。林母“晨晨,快別說話了,我們回家,爸爸媽媽弟弟我們大家陪著你”,林晨朝林母眨了一下眼睛。

到了醫院門口,小堂哥已經開車在這等著了,幫著林父拿東西放後備箱,林母一直拉著林晨的手彷彿怕會隨時消失一樣,林祈開啟後坐車門,整理好後坐,小心翼翼的把林晨抱上車,慢慢放下;林母趕緊從另一側上車,抱著林晨靠著她,林祈收好輪椅也上車了。堂哥開車和林父坐前面,車裡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很沉悶,林父林母一直偷偷抹眼淚,林祈眼睛紅紅的全是紅血絲。林晨 不想大家這樣子“爸爸,媽媽,我們大家開心一點,我要回家了,最後的日子裡我們開心一點,我想開開心心的”。說完又開始喘氣,林母急忙輕輕拍林晨的背說“晨晨,你別說了,你又難受了,別怕媽媽會一直陪著你”。林晨一直看著窗外,著半個月一直躺在icu裡,好久沒見過外面了,以後應該也看不到了。

半個小時後,終於到家了,聽好車,林祈下車想要抱林晨出來,林父感覺跑去拿輪椅出來,慢慢的放在輪椅上,林母一直守在旁邊,林父和堂哥拿著東西下車,後面幾輛車,舅舅和阿姨也到了,大家趕緊下車過來幫忙提東西;林祈推著林晨走在前面,村裡麵人都來看著“晨晨回來了啊,是不是好了,怎麼瘦了那麼多啊”;林母說不出話來,眼淚嗒嗒的落下來,大家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時氣氛冷卻了,這時陸舅舅艱難的說“醫生讓回家了,我們先送晨晨回去了”。林晨一直都知道自已時日無多了,大家怕講出來讓她傷心,一直不敢講。村裡人看這樣子也知道情況不太好了,不好多問,沒有再開口。

到家樓下林爺爺奶奶在等著,看到林晨回來,一直拉著林晨手哭,她們還不知道林晨時日無多的訊息,沒人敢告訴她們,怕年紀大接受不了;林祈趕緊拉開爺爺奶奶“爺爺奶奶,姐姐需要休息了,坐車累了,我們先送她上樓休息不是”,林爺爺奶奶連忙點頭答應讓開了;林祈蹲下來慢慢背起林晨上樓,舅媽和林母趕緊跟上一起慢慢把林晨放在床上。

林晨看 大家這一段時間因為她傷心都憔悴了,媽媽都瘦脫相了,爸爸頭髮全白了眼睛紅紅的,也瘦了很多,弟弟一瘦了一圈,眼下烏黑,眼睛赤紅“大家這段時間因為我都累了,都好好去睡一覺吧,我也想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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