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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章 下屍彭矯誘色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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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載著靈性意識的爽靈魂魄投影順著香火道圖迴歸己身,讓秦一生有了些許似真似幻的不真實感,因為很快,

只是眨眼就回歸己身,而且還是迴歸身體以後,畫眉才將第三爐香束點燃。

就好像魂魄出遊那般,不,又或者說是傳說中的出陽神那般。

這部分靈性意識迴歸肉身以後,秦一生半夢半醒之間頗為驚奇的道了一聲:“吊哉。”

而後收斂了些許心情,便又恭敬的出口。

“請下屍彭矯出竅。”

足跟上的黑李子並非是像前面兩顆果子一樣只是稍微晃了晃,反而是一蹦三尺高,惹得畫眉驚異抬頭。

而後眼疾手快的將那黑李接住,差一點就砸在香爐上。

便連秦一生也覺得這下屍的動靜太大了。

下丹田處皮肉高昂凸起,似有某物在皮下將其向上猛撐,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緊接著又潛伏入體內。

下屍在找路,想要出去。

並非感覺腹中脹痛難忍,更好似一股洶湧澎湃的熱流在下丹田狂奔突擊,而後從會陰之處奪路而出。

畫眉定睛一看,猛的大叫。

“公子!公子!你生了!你生了個牛犢子!”這一次畫眉看到了下屍蟲,而且看的十分清晰,“小小的,也很可愛,呀!它這麼變這麼大了!”

“你神經病啊!”承載著另外一部分靈性意識的三魂之幽精投影猛地從他身上跳起,喝罵道,“這是可以說的嗎?!”

但當他看到的時候,才發現畫眉所言非虛。

是那下屍出了竅,露出來了一顆黃牛頭,在那黃牛頭脖頸處倒是長滿了毛髮,類同人之肌膚,只是毛髮旺盛了些許。

那牛頭般的屍蟲正努力奮鬥的從會陰處扭動著想要把自己擠出來,神似毛蟲在地上“跍踴”著。

秦一生剛畫了一把刀,準備把這牛頭給斬下來,但牛頭察覺到了危險,猛地一抖,身軀那麼一彈,就擠出了會陰,滾動間利落靈活,險險躲過那墨刀之鋒刃。

這下可總算是看清了下屍彭矯的全貌。

這彭矯下屍比之上中二彭要來的體型更為龐大,若說中屍類似於狗兒般大小,那這下屍就彷彿四五歲的幼童一般,一顆黃牛頭顱,可是在哪黃牛頭顱下卻是一根粗壯且肌肉虯結的人腿。

口中銜著一枚竹簡,正細細打量著畫眉。

只見那牛首上下這麼一掃,便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來,極為人性化,但那神態卻和秦一生頗為相似。

“太小了,太平了,太小了,不夠,丁級。”彭矯的聲音和秦一生一模一樣。

秦一生能夠理解彭矯話的意思,前一個太小了指的是面目年齡。

畫眉也能聽出來了其他兩個。

“你媽的!老孃身材如何用得著你來評判??!!”畫眉聽完怒氣沖天,那股兇戾的性子便跟火苗遇見了枯枝一樣“噌”的燃起。

活像一個女土匪。

但見畫眉指甲突兀生長,墨色浸染間凸顯些許暗紅,已經約有兩寸長短,舉爪便是當頭一劃。

彭矯不閃不避,頂著顆牛首硬生生的接了下來,牛首無傷,可是畫眉的指甲卻被崩斷了。

“好硬。”畫眉驚詫低呼。

可秦一生也後發而至,墨刀斬下,卻是也已經崩斷。

“我草,怎麼這麼硬?”秦一生也稍許驚訝。

秦一生和畫眉說的是下屍。

“不夠,不夠,你們不行,你們還是退下罷。”牛首咬著竹簡這麼說著,盯著畫眉看了一眼,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

“漂亮還是蠻漂亮的,怎麼身材就這麼泛善可陳呢?乏味,無趣,嘖,可惜,雞肋。”

它這麼說著,一蹦一跳的準備跑走。

畫眉一聽,又怒了,剛準備追上去,不過卻被秦一生攔下。

“老闆!你放我過去!我要把這狗東西打死!”畫眉壓抑著怒火。

秦一生活像是個和稀泥的:“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這玩意你交給我,我這身子還在這裡,你得幫我看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它給弄死的。”

畫眉瞥了一眼秦一生,深吸了一口氣,可是那股怒目而視的表情就連秦一生也為之感到了些許恐懼。

她還是怒目而視,但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於是便伸出了手,拽住了秦一生的手,豎起了尾指,而後勾住秦一生的尾指,言簡意賅:“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王八蛋。”

秦一生也下意識的豎起了大拇指,和畫眉蓋了個戳。

而後畫眉也不說話,輕輕推了一把秦一生,秦一生就順著香火道途朝前追趕起來了那下屍。

可他還知道回頭:“我會幫你把那玩意打死的!你放心!”

說著,他就漸漸追遠了。

接著畫眉便蹲在地上,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撿起了樹枝,在地上畫著圈圈,可是眼睛還是仍舊盯著秦一生的身體。

“誰變誰是王八蛋。”她咬牙切齒的,看起來像個小孩。

且說秦一生,順著香火道途,便瞧見了那彭矯一蹦一跳十丈高,九丈遠,卻是直接跳進了郭北城當中。

牛眼翻動,左右搖晃,極為快捷。

“三十三,三十三,三十三,太瘦。”“八十五,八十五,九十七,太肥碩。”“三十五,三十七,三十八,太小。”···

它的眼神彷彿穿透了門窗牆壁,看穿了門後景象。

秦一生這才追了上來,聽見了彭矯在報數字,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判。

實相圖似乎在某些意想不到的方面發揮出了奇效,秦一生好像漫畫裡的人一般,滿頭黑線筆直垂下,就連眼睛及其眼窩周邊部位也全黑一片,看不出喜怒,只能看出無語。

“我說你要不要收收味兒?太惡臭了吧?”秦一生遠遠站定,手上又畫了一把墨刀。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我不過正視色性,你何故說我惡臭?”彭矯皺眉問道。

秦一生坦誠回答:“正視色性不是騷擾,騷擾是指,你可以覺得人家騷,但是你不能去擾,你這樣就是騷擾。”

“如果我只是看著並且評判這樣就是騷擾,那她們就都應該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頭上罩著面紗遮住臉,這樣就不會有人能騷擾她們了。”彭矯一邊繼續偷窺,隨後眼睛一亮,猛地跳起。

而後他趕忙追上,卻是在一戶人家的窗前,

彭矯只是在門外那麼聽著,背對著秦一生,看著牆壁。

“可你也該知道,人是有自由選擇的,愛美是天性,打扮是權力,我們可以隨意選擇自己愛穿的衣物。”追上來的秦一生順著彭矯的話繼續往下說道。

“眼睛長在我身上,她們能上街,我為什麼就不能看?批判和評判他人,也是人類的本性。”彭矯頭也不回的說著。

秦大公子瞧著彭矯,心中生出了一陣莫名之感。

他覺得,這個彭矯,比之上中二屍要來的更加···強大?

不,確切來說是更加完整,不單單是斬不斷,更多的其實是,它有自己的想法,並且已經形成了一套完備的邏輯體系,而且也比上中二屍說話更有調理邏輯,也更加能言善辯。

而且秦一生也知曉,這《守庚申》秘法內關於三尸的描述和前世的描述可以稱之為大相徑庭。

在前世的道家理念中,“三尸”代表人體內部的三種“惡欲”,即奢欲(私慾)、食慾和色慾。

可到了此界,上屍代表著嗜慾,中屍代表著貪慾,唯獨下屍不變,可實際上歸根結底,雖然代表不同,可是內裡卻是一樣。

三尸蟲所代表的,便是人體內的“邪欲惡欲”。

但這三尸蟲同時也是道教認為的,人的三種妄念,也即是——痴,貪,嗔。

雖然貪痴嗔乍一聽會和佛門聯絡到一起,可實際上佛門也是外來宗教,前世佛門也是吸取了道教理念後才逐漸紮根,可實際上貪痴嗔早就提出來了。

而說道貪痴嗔,秦一生便想到了畫壁異聞裡自己的那副心中實相——攀藤食蜜圖。

當時藉助還未成型的實相畫技斬殺三條孽龍時,秦一生便知曉以自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貪痴嗔斬不絕,僅僅只是暫時斬除,所以他當時其實算是變相斬了三尸,只是並未對應《守庚申》秘法,所以沒有延壽。

他逐漸理解了,這對應貪痴嗔的三尸,也在這段時間內重新復甦。

上中二屍能夠那麼輕易就斬除便是因為他沒有被私慾奢欲和食慾貪慾過多影響,甚至於他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可是唯獨這色慾如此完整···

所以秦一生逐漸理解一切,為什麼這下屍這麼難纏?便是因為秦一生自己本身的緣故。

大羅洞觀再觀,則是直接將三尸蟲與三魂投影都看了個完全,感悟頓生,卻又是兩門新式神通雛形正在醞釀。

但也正是因為這諸多感悟,所產生的反應連攜了起來,帶動了另一門神通得到了質變,也即將完全誕生。

“太棒了,我逐漸理解一切。”秦一生說著白爛話,看著面前的彭矯,“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麼這麼厲害了,原來是因為我啊,好,不愧是我。”

“可是其實呢,你在跟我詭辯,批判代表著指對錯誤的思想或言行批駁否定,而評判則是判定勝負或優劣的定論、判斷、意見,你的論調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所以你不配和我說這個。”

秦一生盯著彭矯,卻是主動地散去了墨刀,僅僅只是將實相圖顯化於左手掌心之中,而後那筆友毫毛所誕生的神通雛形已經隱隱呈現出了筆的形狀。

他托起實相圖,右手則執筆,在接觸到了這杆毛筆的那一刻,模糊散卻,華光初現。

一杆三節竹筆,竹身碧青,似竹似玉,晶瑩剔透,尾端略圓潤,筆頭毫毛純白,不沾半分墨色。

“正視色性不假,但還需正視,而不是打著正視的幌子去放縱自身慾望。”秦一生這般說著,而後口風一變,“來,看看我為你畫的美女吧。”

話音落下,筆尖便在實相圖上畫出了一位女性,生得非常美麗,長長的頭髮直拖到地上,光是看其面相便可看出這位女子性格溫柔賢淑,為人寬和。

彭矯聞言,便轉過了頭來,看著他託著實相圖,

而後抖動,那女子便從畫中走出,隨後便就抓著實相圖,繼續添著筆畫。

彭矯牛眼瞪大,直勾勾的不再轉動:“富貴之相!必可成後!你竟能畫出如此美人?妙啊!”

秦一生冷笑一聲,筆尖輕點,其後那美麗女子便輕輕躺倒在地上,猶如新死之人一般。

“怎麼會?怎麼就連死亡都如此美麗?這世間真有此等絕美女子麼?”彭矯口留涎水,不管不顧的,就衝向了那新死相之前。

但並未做出什麼出格舉動,僅僅只是身體愈發膨脹,筋肉爆漲,牛眼血紅的喘著粗氣,看起來就很雄壯,狀若山海經中的異獸夔牛,只是相去甚遠。

“我覺得你的確不能力敵,畢竟我砍不動你···起碼現在砍不動,也不能真的把你砍了,因此我只可將你智取,

同時我也明白了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硬了,畢竟我逐漸理解一切,

你是色性,也是下屍彭矯,

更是,我的○○。”

秦一生這麼說著,面色不變,十分坦然。

而後那新死相便逐步屍變。

如同死後七日,屍身逐漸腐爛膨脹,原本那嬌滴滴的美人也變得腫脹如球,更不必提其屍身腐敗,失去面板光澤,就連黑髮也好似荒草一般的朝著地面深深紮根。

“啊!你幹了什麼!”彭矯猛地大喊大叫,身體開始了逐漸縮小想要逃跑,可是秦一生便又在那肪脹相之旁畫出了另一新死相。

它就又膨脹起來走不動路了。

秦一生筆尖連動,在彭矯身周畫滿了新死相,但卻又在向著腐爛的方向逐步發展。

他在反覆拉扯。

因為彭矯就如同鋼筋,鋼筋的確很硬,可是如果將鋼筋反覆拗折,那麼鋼筋也會斷裂。

他就是在“拗折”自己的牛籽。

不是,他在拗折彭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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