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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三章 誌異始現方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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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您大氣。”老闆拍著秦一生的馬屁,轉而又問,“秦公子要喝什麼酒?”

“別問我,問人家姑娘唄。”秦一生滋溜喝了一口小酒,揀了兩粒花生米扔進了嘴裡。

“那姑娘你要喝什麼酒?”“哪果好喝喪哪過。”

“這?秦公子您瞧這怎麼辦?”酒坊老闆滿臉堆笑的問著金主。

“那就都上一遍唄,反正我不差錢。”秦一生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而後那少女便也落落大方毫不扭捏的坐在了秦一生的對面,開口就說:“謝謝逆,逆似個壕任。”

“別發好人卡了,喝酒怎麼不帶錢?你不會是才化形的妖怪吧?”秦一生故作好笑,假裝開著玩笑。

“窩早就化形了,子似還沒有走水化龍。”少女也不拘謹,拿過桂花釀就朝著自己的酒碗裡倒了一碗酒,接著大眼炯炯有神的看著秦月生,“逆似怎麼看出來我不似人的?”

“我說我是猜的你信麼?”秦一生又揀了兩粒花生米,搓掉了皮以後扔到了嘴裡。

“窩信,你沒有半點修為,而且吔沒有任何天賦根骨,一輩子自能當個凡仁,嗦起nai,你不怕窩麼?我似妖貴。”少女喝下了酒,白嫩的臉頰飛起了兩抹酡紅,已然有了些許醉態。

“我不害怕妖貴,因為妖貴未傷我分毫,我害怕人,人們把我傷的遍體鱗傷。”秦一生故作深沉的說著白爛話。

“那逆們人可真可啪,雖然我認識的人不像這樣,大家都似郝任。”少女似乎在為秦一生感到難過,而後寬慰起了秦一生,“逆會遇見郝仁的,窩嗦的。”

“沒關係,只要我有錢,那我遇到的人就都看起來像好人。”秦一生舉起了酒碗,和少女碰碗,“我叫秦一生,請問仙子尊姓大名。”

“窩教敖夜。”“想必您睡覺一定睜著眼吧。”“木錯。”

“還真是實誠啊。”秦一生不由得感嘆一句,“我想你應該是條鯉魚吧。”

“裡又明白呢?”說到這,敖夜打了個酒嗝,眼神迷濛頗有醉意。

而後又大口大口的灌完了整整一罈酒,她剛欲說話,又拿起了一罈開了封,咕嘟咕嘟又是一罈,如此接連十壇下去,她才復又開口。

“可惜那店家肉眼凡胎,看不出我這金鯉鱗的寶貴之處。”

好傢伙,你是喝上頭了才能說普通話麼?

“恕我也肉眼凡胎,我也看不出你這金鯉鱗的寶貴之處。”

“但你能猜出來不是麼?”敖夜手拿酒碗,肆意的打量著秦一生。

“敖仙子說笑了,這我哪能猜出來啊,我只是個凡人罷了。”秦一生笑了笑,“更是沒有半年好活了,除非我能整個好活。”

其實有時他也會想,如果自己有一雙洞悉天機塵世,能夠洞若觀火遍徹大羅,看穿一切事物本質的眼睛那樣就好了。

只是他肉體凡胎,現在更是不到半年好活。

“增添壽命一事我是做不到了,可我或許能讓你在這剩下來的半年裡活的更加多姿多彩。”敖夜淡笑道,“我本打算用這枚化形時的鱗片當做酒資,奈何那店家不識貨,既然你請我喝了酒,那這鱗片便當做我的回贈吧。”

語畢,敖夜將那金鱗丟入秦一生的酒碗當中。

金鱗入碗便化,清冽的酒液便也變得猶如清澈的泉水。

“既如此,那我也不推辭了,多謝仙子贈我一場造化,請仙子與我同飲。”秦一生沒有矯情,與敖夜碰碗,其後一飲而盡。

只是這酒入了口,全無半點酒意,只猶如溫吞水那般,清涼解渴。

在看向敖夜後,秦一生愕然而又有些痴迷。

那是一條有魚與蛟姿態的嬌小生靈,金色的鱗片渾脫如純金鑄就,魚鰭同腹鰭猶有爪相,隱隱約約間散發著赤意,體態修長而又矯健,魚蛟多有蛟龍之貌而少魚相,金色的鬃毛遍佈頸部,就連那魚蛟之眸也散露著神光,對映那細密的睫毛。

不似妖魔,反像仙神。

再看向那酒坊的店家,那店家身邊卻是有著一個長在酒甕中的人,眼睛被兩個銅錢擋住,只能從那錢眼裡看人。

揉揉眼睛,店家身邊的那個甕中人已然不見,只是那翁中人同店家長相頗為神似。

那小二身旁倒是有個猥瑣小孩,流著鼻涕,看看酒,又看看錢櫃,不時又打量一番敖夜,而那小孩也鄙夷的看著秦一生,嘴裡不滿而又酸澀的嘀咕著:“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秦一生哼笑一聲,並不在意,只是頗為感慨:“常言道相由心生,可誰知,鬼也由心生呢?無怪乎人心中有鬼罷了。”

“原來我那鱗片助你眼生神異,你又何必拘泥於觀人觀物,何不試一試,觀一觀這天地山川?”敖夜喝酒間,指點秦一生一二。

“算算時間,我也該會一會我那城中酒友了,既然我送你這一場造化,那。”敖夜欲言又止。

“想喝多少便喝多少,我買得起。”秦一生曉得敖夜的言外之意。

“既如此,那就多謝了。”敖夜大笑三聲,忽而鳴出一聲龍吟。

本該晴空萬里,倏的聚來大片雨雲,不消片刻,傾盆雨落。

秦一生緩步出門,手裡還提著酒壺。

站在雨中,不顧雨水驕狂,只是抬頭看去。

在那天上天下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肚兜的小娃娃,他看起來肉嘟嘟的,就像是年畫裡的小娃娃一樣,雪白粉嫩,胖乎乎的富態,可這胖乎乎的小娃娃,其體型比秦一生所見過山還要更加巨大,也要更加厚重。

小娃娃哭鬧著,淚如雨下,那一滴滴“豆大”的淚珠剛剛滴落,便在天邊散落成群,瓢潑落下,

遠方的行人在雨中奔跑著,高歌著,哪怕被淋成了落湯雞,也還是歡快的唱著走掉的曲子。

秦一生眼中卻並沒有瞧見行人的身邊有心鬼跟隨。

似乎本該存在的心鬼也在這雨中隨著放聲高歌而被洗滌乾淨了一般。

啼哭嚎鬧聲轟鳴響起,酒坊中的店家與小二齊齊打了個激顫,翁中人與小孩捂著腦袋,縮到了一邊,也瞧不見蹤跡。

秦一生頗覺有趣,盯著那小娃娃看著。

“喂!你為什麼要哭啊?”藉著豁然開朗的醉意,他高聲呼喊著。

小娃娃的啼哭聲漸漸消卻,打量了一眼秦一生。

童聲響起:“想哭就哭,管得著麼?”

“笑一笑不好嗎?”秦一生笑問道,又用兩根手指頭頂住了嘴角,“笑容可是每個人所擁有的的最好的禮物啊。”

“可我如果老是笑的話,農民伯伯們就要哭了呀。”小娃娃邊哭邊回應著秦一生,“所以哭也是上天賜予我們最好的禮物啊。”

“也對哦,那你要不要喝點酒?笑著哭呢?”秦一生舉起了酒壺,晃盪了一下,尚有半壺。

“我還是個孩子呀,怎麼可以喝酒呢?”小娃娃仍是哭著,但哭聲也越來越小。

“那就等你長大了喝吧。”秦一生又喝起了酒,感覺頗為惋惜。

“可我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小娃娃也不再哭了,身上的肚兜也變成了白色,眯起了大眼睛,笑嘻嘻的問著。

“說不準,可能今天就長大,可能明天長大,也有可能你早就長大了。”秦一生撇了撇嘴,“成長就是這麼捉摸不定。”

“長大可真難呀。”“不難又怎麼叫長大呢?”

“嘻嘻,那我還是不要長大比較好。”小娃娃笑嘻嘻著,對著秦一生擺了擺手,“到時間了,那就下次再見咯。”

秦一生也擺了擺手,眨巴眨巴眼睛。

雨過天晴。

他的眼睛好像看到了比天還要高遠之處,好似看到了,又好似只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

但那又何妨?起碼他認識了一位魚蛟姑娘。

風從龍,雲從虎,行雲布雨,為龍也。

回頭看去,酒坊裡的酒已經被搬空了。

秦一生開懷大笑了起來,留下了兩張銀票,帶著酒壺朝著回家的路上走去。

一路暢飲,一路高歌,好不自在。

腦海中長生錄隨即翻開,在那【命格輕賤又何妨】下多出了一段話。

【誌異事件已完成,陽壽已補充,當前餘壽兩年半。】

而後長生錄翻頁。

【郭北秦生,命格輕賤僅二兩一,餘壽不過半年,某年某月某日與魚蛟酒坊相會,魚蛟懵懂,欲以金鱗抵酒,店家不識,妄徒欺客,然秦生樂善好施,邀魚蛟共飲,三言兩語間相談甚歡,魚蛟遂以金鱗化酒回贈秦生,

秦生飲畢,眸生神異,觀人知心鬼,

雨中對談,觀雨曉時令。

雨過天晴,豁然開朗,

轉頭再看,坊內已無酒,開懷而笑,即留酒資,

後酒歌狂行,歸家而去。】

這一頁,已成過去,秦一生掃了一眼這半白不文的有些聊齋味道的記敘,便也沒再去管了。

“眸生神異?倒不如叫大羅洞觀,哈哈,大羅洞觀,洞觀大羅。”秦一生便如此為自己的這雙眼睛取下了這個名字。

長生錄也隨即在那記敘下又添了幾筆。

【秦生為眸之神異取名,曰大羅洞觀。】

——

“喲?酒友來了?遲到了啊,不過來都來了,你怎麼還帶了這麼多酒?”酸秀才夾了兩筷子滷鴨胗,迫不及待的接過了敖夜所提的酒,起開封蓋後便打算暢飲。

誰知喝了一口,秀才便不滿了。

“呸,兌水了還加蒙汗藥?”酸秀才不滿道,“誰家賣的?我看你還喝了,什麼情況?你不是最討厭這種雜酒的麼?”

“討厭歸討厭,可若是遇見有趣的酒友,美酒可喝得,雜酒也可喝得。”敖夜提著罈子,同諸葛臥龍對飲。

“好一句美酒可喝得雜酒也可喝得,既如此,那我便也陪有趣的酒友嘗一嘗這雜酒吧。”諸葛臥龍哈哈笑著,也一飲而盡。

——

是夜,城郊酒坊的店家嚐了一口酒,呸出了口。

“怎麼是水?”

隨後感覺口中有異物,也連忙吐了出來,

原來是個紙團,展開以後,墨跡尚未乾涸。

上面還寫著十六個歪歪扭扭,像是喝多了的人所留的字。

“酒不是酒,水不是水,賣甚麼酒?不如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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