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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地府事了還陽去
秦一生畫了一堆桌椅板凳,這河邊也圍了個大差不差,府君老頭就那麼坐在高桌前,手邊還放著一碗茶,重重一磕驚堂木,響聲便在河岸兩邊迴盪。
“肅靜,本君今日就來聽聽你們的陰狀,你們有序排隊一個個來。”府君說著,閻君分身們就自發的維持秩序,另外那些陰差們也速速趕到。
先來的這第一個告陰狀的,生前是個打魚的,來告狀說某個陰差欠了他十份標準陰德。
府君抬眼這麼一瞧,呵呵笑了一聲,翻閱了一下生死簿,接著便問了起來:“你生前是打魚的,想來也是信天母娘娘的,你敢對著天母娘娘發誓說這位陰差欠了你的陰德麼?”
漁夫:“他沒欠。”
“哼,浪費本君判真正冤假錯案的時間,來人啊,打他十板子,讓他漲漲記性,剩下的要是還抱著渾水摸魚的想法,可別怪本君不留情面。”府君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但在秦一生看來,像個笑面虎。
那排隊的人也就少了一部分。
留下來的到還是有部分生著渾水摸魚想法的,他們在賭能否從中撈到好處,只不過他們忘了這位是府君,而不是閻王。
府君也不急躁,就是這麼和和氣氣溫吞水一樣的看一眼生死簿,再一瞧,便又戳破了一段假話。
“是不是覺得本君瞧著面善所以好騙?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以後你投胎就去投畜生胎吧,再有下次,直接送到十八層地獄一層體驗十年,後面的都一樣。”府君這麼一說,便又偷偷摸摸的走了一茬。
府君倒也沒去管,接下來的到真是有冤假錯案的了。
但是府君處理政務的能力顯然遠遠超過秦一生的想象,三言兩語間搞清楚事情真相,末了又給出相應判罰和補償。
秦一生只能看見這幫子告陰狀的越來越少,但是圍觀的卻越來越多,倒是將這河岸邊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現在也終於輪到了陸判,秦一生就站在陸判身旁。
他眼中意思很明顯,像是對陸判說。
“我說了要告你的陰狀,就一定會告你,現在你相信了?”
但秦一生可沒有當堂這麼說,他抬頭望了望地府的天,搖頭不語。
府君見到了陸判跪在堂前,臉上的笑意便縮減了幾分,幾個陰差提了一堆卷宗來,府君一目十行看完,便盯著那陸判。
“私換凡人慧心,導致朱爾旦陽壽未盡便下地府,不思補救卻只想著讓其投胎封口?”府君淡淡發問。
“府君大人,您聽下官解釋···”陸判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上急促喊道。
“聽你狡辯麼?”府君冷笑一聲,“方才本君對照了你處理的這些卷宗,沒有一個能對得上的,說翫忽職守都是誇你,你這是在瀆職,別浪費本君時間,我把宛州放在最後一站,以為能夠舒坦一些,誰知道你們宛州最爛,來人啊,剝了他官身。”
“是。”閻君分身們一聽,立刻出手。
輕飄飄隨意一揮,陸判身上的紅袍便逐漸散去,僅留一身白衣。
“先打入十八層地獄服刑,一層一百年,要死了就給我把他的魂魄吊住,缺什麼找我要,我以私人名義吊你的魂魄不散,三天後打入畜生道,豬胎輪迴九世,他這九世的肉都要被那些因他所遭罪的人吃掉。”
“不要啊!府君不要啊!”陸判一聽,嚇得涕泗橫流,求爺爺告奶奶的,但還是被拖了下去。
秦一生不太理解,一千八百年受刑,三天後怎麼打入畜生道?但是他一想就明白了,時間流速問題唄,一天六百年,三天後正好結束。
而後府君便看向了秦一生:“你倒是悠哉,從剛剛開始就不跪,藐視本君?”
“在下膝蓋比較硬邦邦。”
“罷了,不跪也好,你終究於宛州地府中的鬼眾有恩,秦一生,你雖舉報有功,但你擾亂陰冥秩序,念你僅剩二十年陽壽,功過相抵,不過本君可以私人名義為你續上一年陽壽,你可接受?”
“我哪敢不接受呢?”秦一生笑著反問。
府君也笑笑,揮了揮手:“下去吧,下一個是···嗯,我看看,席方平,該你了。”
席方平不急不緩,不驕不躁,坦然上前,只是內心難免激動,這麼長時間了,終於能夠掃清父親所蒙受的不白之禍,也能洗去身上蒙受的冤屈,只是,他終究還是等了許久。
秦一生站在一旁,看著府君將一干受賄人等連根拔起,也難免思考一個問題。
“遲來的公道正義,還能算是公道正義麼?”他低聲自語。
他只明白一件事,世事難預料,哪有那麼多的盡如人意?多的是那些被掩埋下去了的真相,多的是那些遭了橫禍的人,而痛苦的也只會是那人的親朋好友。
“你們這幫子,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下去受刑,十八層地獄五百年,三天後投入輪迴,來生以死補償席家,至於羊某,你家的家財全都歸於席家,席方平,本君特許你還陽,你那屍身何在盡數告知隨行護送陰差,本君再為你續上二十年陽壽,以後百年健康平安。”府君說著,大筆一揮,又為席方平補上了陽壽,
至此再也無人告陰狀了,府君才無奈搖了搖頭。
“都散了吧,今日已經處理完了,秦一生過來。”
一眾陰差便開始疏散鬼眾,保持秩序,秦一生也收了畫出來的桌椅板凳,走向了府君。
府君小老頭似的,捶了捶自己的腰,拿出了一根菸杆,挖了一煙鍋,點了起來。
他就這麼站在河岸邊,秦一生也湊近了。
“府君喚我何事?”他不解的問道。
“來談談我這樓船的賠償事宜,方才是公事,現在是私事,你可知曉我這樓船建造花掉了我多少私人財產?”府君看起來很惆悵,“府君家也沒有餘糧啊,小秦。”
秦一生一愣,隨後才說:“不是吧?您好歹是府君啊,身為陰天子您此時不應該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麼?”
“你著什麼急啊?我又沒讓你一下子賠完,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得給我畫一座以假煉真的樓船出來。”府君嘬了一口菸嘴,“本君看得出來,你並無任何修為,無三教無外道,你在煉一種很新的東西,叫什麼?”
“我稱其為神通。”秦一生坦誠相告。
“神通麼?名字不錯,能傳授麼?”
“目前不能。”
“那還真是可惜了,想個辦法,讓這神通之道能夠流傳吧。”府君輕描淡寫道,然後看似不願再說,但事後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那個還陽和下陰的法子以後別亂用,不要擾亂陰陽次序。”
“我盡力。”秦一生點頭。
“行了,此間事了,你該回去就回去吧,本君還要處理後續,就不送你了。”府君深深看了一眼秦一生,便甩給秦一生菸袋,“你那菸葉不行,嚐嚐我的吧。”
“嗨咻咻,我哪敢讓您送啊?”秦一生接過菸袋,“不過府君,您對我挺大度的啊。”
“老夫生前有個孫子,和你一樣嘴上把不住門,然後他被人打死了,就是因為嘴上把不住門。”府君笑著看著秦一生,明顯是在佔秦一生便宜,並且開玩笑。
“對了,你想不夫為什麼只給你續一年陽壽?其實按理來說,我應該給你續二十年的。”
秦一生一聽,覺得虧了:“為啥不續二十年?”
“因為你燒了我的樓船,
並且還罵我是歌姬吧。”
他不敢說話了。
——
秦一生睜開了眼。
“怎麼沒死在下面?真可惜。”懷真冷哼不滿。
“我還早,您快了。”秦一生不甘示弱。
“你!”懷真吹鬍子瞪眼,諸葛臥龍打圓場。
秦一生笑了起來,看著落下的夕陽,感慨了起來。
“果然還是這陽間看起來更舒心一些啊。”
還有一更,平平淡淡的第一卷就結束了,第二捲開始要搞事和加入一些腦洞了,希望各位看官看的舒心,也請各位看官們別養了,養著養著是會忘的,開個自動訂閱吧,救救作者的均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