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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章 大鬧地府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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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怎麼樣了秦一生並不知道,他其實也有著挾持孟婆的想法。

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

第一他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過孟婆。

第二哪怕成功挾持了的話,估摸著那幫子沒有陰差看管的生魂們肯定不會喝孟婆湯就去輪迴。

第三那黃泉關前沒有陰差還能秩序如此井然,顯然另有貓膩。

所以秦一生不想,不能,也不敢鬧大。

因此他只是趁著孟婆愣神的功夫便帶著朱爾旦一路跑出了輪迴路。

要說秦一生是怎麼溜之大吉的?那自然是沒有遁術可以依靠的,但是秦一生這一身本事互相搭配之下卻也能生出幾番奇思妙想來。

天河算盤在腦中提供實時演算,而造化筆則是配合著畫皮不斷地將靈魂表面塗抹成周遭環境的顏色,就像是變色龍那樣隱匿一樣,卻又比變色龍要高出無數檔次。

所以秦一生才能沒被“看”見的直接一溜煙跑出輪迴路,重回酆都城。

這一回到酆都城,秦一生便又折返回了酆都衙門,秦一生就大搖大擺的“藏”在那閻王的書房當中,直接便將朱爾旦還有席方平給放了出來。

先在地府的司法系統下搗亂,然後又藏在司法系統之中···

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這種行為已經不是法外狂徒可以形容的了。

但席朱二人並不知曉此乃何處,所以倒是沒有什麼拘謹,反而是有種劫後餘生的興奮喜悅,只不過這份興奮喜悅被恐慌陰霾籠罩,所以也難免有些憂愁。

不過這席方平和朱爾旦在這情形之下卻還是相互作揖認識了一番,可能這就是“聊齋男主”之間的惺惺相惜?只不過剛想一敘,便被秦一生無情打斷。

“接下來的情況不適合你們倆拖油瓶觀看,所以我會想辦法把你們送回去,但是你們要等我一會兒。”秦一生帶著倆累贅在這地府當中肯定放不開手腳,畢竟他也是需要盡力將所有可能性都顧慮周全,難保不會有什麼大法力者能夠“探囊取物”的把席方平和朱爾旦撈出實相圖以做威脅。

“多謝秦兄,此等大恩大德,朱爾旦沒齒難忘,來生定當結草銜環,做牛做馬···”朱爾旦說著場面話。

秦一生一聽,一臉晦氣,連忙讓朱爾旦住嘴:“你可閉嘴吧,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玩意,也別整什麼做牛做馬,我不求回報可以,你空頭支票也可以,但我不喜歡聽空頭支票,

另外做牛做馬什麼的你也別提,我怕你下輩子做牛羊豬魚雞鴨鵝竹鼠什麼的被人炒了做菜給我吃。”

那朱爾旦聽了,滿面尷尬,席方平在旁想笑又笑不出聲。

於是秦一生顯露出了造化筆,深深吸一口氣,開啟了大羅洞觀,將這地方看了個齊齊整整完完全全,但也頗有閒心的問道:“我尋思著你這腦袋也沒有多蠢啊,何必非要讓陸判給你換心?還要求換慧心咋地你真以為換了慧心就能有慧根了?我看你就是個慧根的對子,純純的大——傻逼,

掌管智力的是腦子···”秦一生剛想接話說【不是心臟】,但想一想就發現自己不夠嚴謹。

這世界什麼稀奇古怪的異相都有,難免不會有第二顆小腦或者心臟掌管智力啥的,他自己腦袋裡不還有一個天河算盤呢麼?

於是他也就沒再提了。

可那朱爾旦面露愁容:“誰不想自己能夠變得更聰明一些呢?夠聰明的話,我添點銀子考取貢士豈不是十拿九穩?”

“你有這個想法很正常,可是聰明與否皆是與生俱來,能否考得功名不是靠歪門邪道。”秦一生淡淡說著,可語氣又譏諷了起來,“何況這拿銀子就能買的文憑,你又何苦去考?倒不如老老實實的學著做門生意,等賺夠錢了再買。”

他說完,便也不再出聲,可那朱爾旦還在辯解。

“我這腦子,當然還是想要變得更聰明一點再做生意。”朱爾旦似乎對於【變的更聰明】這件事有些魔怔了。

秦一生沒理會朱爾旦,僅僅只是坐在太師椅上,手指敲擊著握把,造化筆也伺機而動。

【這地府的法度居然並不怎麼森嚴麼?我還以為地府關起來會和天地同一個級別,再不濟也該是稍遜一籌,可沒想到全力開啟大羅洞觀的情況下居然這麼輕易就能看穿陰冥地府的構造麼?只是這構造···】

秦一生心中思緒萬千。

他雖身在這書房之中,

可是大羅洞觀卻彷彿高懸於天,代天而觀,酆都之城,並非是“死物”。

或者說,它看似是一座城,但在大羅洞觀的眼中,卻以一種秦一生所能夠理解的方式呈現出了另一種森然的形態。

猶如被馱在了什麼巨物身上一般,可是這巨物卻是一個具備些許人形要素,可更多地卻是雜糅元素的合成之物。

城池的元素仍舊保留,可卻長出了手腳,四足八蹄,四面八臂,四足分別在哪四面之下,八臂則在牆身的八個方位遙遙伸展,而這四面,卻都是一張張與生人一般無二的臉,只是十分之寬,要問有多寬?

只能說寬逾牆面,五官則頗為緊湊的縮在那城門之處,城門為口,嘴大吞四方,而那眼鼻便又小了許多,類比之下似是芝麻西瓜。

酆都城···是一隻巨大的“活物”。

只是這“活物”張口閉口仁義道德,之乎者也,可暗地裡卻貪婪的吞吃著生魂,磨牙吮血,吃人而又不吐骨頭,那些無辜生魂被細細的嚼做渣滓,吃完後更是意猶未盡的伸出猩紅的大舌頭,舔舐著寬臉。

可在仔細看去,這城中還生活著數量不多,卻也不少的,身穿華服,好似官差的傢伙們,他們貪婪的享用那些渣滓,又更加不遺餘力的將更多的無辜生魂送入巨城口中。

秦一生看的是直皺眉頭:“真是一座‘吃人’的城,一想到死後還要被這東西啃食剩餘價值,我就覺得十分悲哀。”

而他現在便在這活物的體內。

他閉上了眼,似乎不忍再看,可是隨後卻又睜開,目光灼灼之間,炯炯神光迸發,面若天神,威嚴滿滿。

“不看便真的不存在了麼?不存在的,裝作眼瞎,我做不到。”他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

造化筆一揮,便浮現出了一道門扉,看似為“回”字,可是這回字之中另有幾口,似乎套娃一般層層巢狀,一層小過一層。

他已經看到了鬼門關,更是看到了望鄉關,七七關隘之意也被其接取在實相圖中化作了七重門,又被他直接畫出。

說是七重門倒也不盡然,秦一生更想稱呼其為【還陽門】。

還陽門,顧名思義,從陰間還陽。

將這地府觀遍,秦一生也自然而然的悟出了還陽之法,另有獨屬於自身的下陰之法。

但目前的情況倒是隻需要還陽。

隨即秦一生大筆又是一揮,這還陽門便隨即洞開。

“你們二人便都進去吧,透過此門便可回到陽間,回到你們自己的身體之中。”

朱爾旦自是急不可耐的穿過了還陽門,可是席方平卻只是在門外逡巡徘徊,想進去卻又不敢,矛盾且又糾結。

席方平思慮片刻,卻是撲哧一聲苦笑了出來:“我那遺體早就入土為安了,回去又能如何?還不是孤魂野鬼,倒不如在這地府,看您大鬧一場。”

秦一生聽罷,斟酌片刻:“既然如此,席兄弟便不要進我這實相圖了,我為你畫上一副新皮子,你便在這地府伺機而動吧,我先將你送出去。”

他端坐於太師椅上,手捧實相圖,又執拿造化筆,威嚴氣度不凡,若是有一身官袍華服,想必也是個府君般的人物。

可惜他並不是。

將席方平送出這府衙以後,他便又在當空畫下了一柄樸實無華的劍。

說是樸實無華倒也的確,畢竟只是一柄木劍,上面還刻著【棄劍徒練習用木劍】幾個字。

只不過卻是無比巨大,似是能夠貫穿山嶽的一柄巨劍。

這巨劍乃是他觀棄劍徒那兩劍的風采後所畫出來的,只得其形,而又不得其神,可棄劍徒終究非真,怎能得其神髓呢?

不過只得其形卻也夠了。

這是想要斬城的一劍,將這座“活物”之城斬殺的一劍,這吃人的城已然腐朽,與其為其剔除“沉痾”,倒不如一刀斬了送其重開了賬。

秦一生能夠看穿這城,自然也能看穿此城的積弱之處,用這“色厲內荏”之劍去斬城中強盛之處?自然不行。

可若是找尋弱點再斬,那自然事半功倍,可若是將此“色厲內荏”填充入實質,自然又會事半功倍。

那麼這城中最弱之處為何?卻是那些普通的“生魂”,當然了,此處“生魂”並非是那些生魂,它僅僅只是一個意象。

它們既是最弱,卻也是最強,因為他們雖弱,只是因為不曾反抗,它們最強便是因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此劍也是一種“意象”,一種斬去【陳腐】與【不公】的意象,只不過卻又模稜兩可,因為此劍真真所斬的卻是那些“生魂”意象。

將他們的逆來順受斬去,將他們的麻木斬去,將他們的懦弱斬去,將他們的膽小畏懼斬去···

如此所換來的便只會是——覺醒!!!

“這便是造化筆的力量麼?果然···如此才可稱得上是——造化啊。”秦一生定定看著手中的造化筆,渾然不顧急遽流逝的靈性。

他開始逐漸明白,前世裡的過往,他也開始逐漸理解那些“歷史”中的核心——在那個覺醒的年代裡,有志的“書生”們競相奔走,以筆做劍,思想為槍,一腔熱血難涼,他們是“書生”不假,但卻也是不敗的英雄。

他秦一生不是有志之士,可卻也知道一位位有志之士該是何等模樣。

僅僅只是坐鎮於此官府之中,深入敵營之後,卻又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造化筆一度揮落,那巨劍也裹挾著無量滔滔的龐然威勢從天而降。

“大膽!何方宵小?!”十道不凡氣勢自城中運河當中響起,還能是誰?自然便是十殿閻君。

但觀這巨劍,這十位也是心中直呼不妙,這巨劍看起來只是內裡空虛之物,換言之便是看起來威猛,可實際上卻不堪一擊,可是其中所蘊藏著的真意卻絕非閻君所能力敵。

只是府君將至,值此關頭居然發生此等事情,閻君們便也合力出手。

鬼道道法影象齊聚,十八般地獄輪番上陣,抵禦那巨劍,卻也在暗中掐算著施術者所在。

可是諸位閻君們卻面容大變,因為···他們居然一點都探查不到。

畫皮此等遮掩天機的至高神通就連大羅洞觀都險些沒有看穿,何況他們呢?

秦一生捧著實相圖,又將造化筆猛力下壓,似乎要在實相圖當中作畫。

但他想到了什麼。

“這個時候,怎麼能沒有一點強勁的音樂響起呢?!”

秦一生卻是又在分神之際用造化筆“畫出了”一首歌。

“為了心中的夢,浴血奮戰像一陣狂風,黑夜會釋放光明。

不敗的英雄,傷痕就是勇敢的火種,要飛向更遠的天空。

···”

“什麼玩意?”閻君們完全搞不懂這首歌為何聽起來似乎有些幼稚,可是仔細一聽卻又好像能教導幼童一些意義的歌。

這十八地獄雖然能夠抗住這一劍的下落,可卻也能感覺到對面在不斷地施加壓力,而且似乎更為···強勁了起來。

劍刃不斷下壓,就連那十八地獄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悽慘哀鳴,十位閻君們也驚懼不已,而那閻王卻感受到了這巨劍之中所蘊藏著的“天威”。

但這並非是天威···反而是,無數渺小的火光所聚集而起的滔天烈焰。

“十八般地獄又能如何?這是在老子家鄉那邊開啟新時代大船的鑰匙,這艘開往新時代的大船上,可沒有你們這些舊時代惡鬼的位置啊!給我斬落!”

造化筆猛地下壓。

巨劍也將十八地獄層層斬斷。

更是直接落入了這酆都城當中。

只是酆都城卻並未受到任何損壞。

酆都城,並未被破城。

閻君們大眼瞪小眼:“這一劍明明威勢如此之大,為何連一絲一毫的地磚都未曾破滅?這棄劍徒何許人也?他這麼做的意味到底是什麼?”

但卻是有一位閻君眉頭緊鎖,他帶著些許難以置信。

“這一劍···斬掉了一些我們先前不曾發現的東西。”

——

那巨劍斬落的一刻,卻是生生將這畸形的活物死死的釘穿在了陰冥大地上。

漆黑腐臭的膿血流落,沒有了再去咀嚼生魂的力氣,它看起來虛弱無力,四張面孔更是直接隕滅了三面,支離破碎,卻又透露著新生的百廢待興,剩下的那一面,卻也再也不敢放肆。

而那些被欺壓的的生魂們,眼中也不再麻木,反而紛紛透露著光彩與希望。

它們齊齊的翻身,虎視眈眈的望向了那些披著華服的傢伙們。

“酆都鬼城”,破了。

——

秦一生虛弱無比的遛出了府衙。

“媽的玩大了,靈性消耗的怎麼這麼快?”他嘴裡一口一句葬話。

可他看向截然不同的酆都城以後,卻又笑了起來。

“媽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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