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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清字不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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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陣法受到刺激,能量變得越來越強烈感覺要跟顏梔來個玉石俱焚,場面變得不可控制,謝花愉立刻施法結印緩和陣法。

直到怒火平息,歸於平靜,顏梔御劍下來,謝花愉焦急的詢問:“顏梔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顏梔搖了搖頭,“我沒事”

謝花愉檢視顏梔真的沒事後鬆了口氣,帶著他上山,途中謝花愉和顏梔遇到走下來的瓊清,三人對視,相顧無言。

這時顏梔打破平靜,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率先開口:“那個瓊清公子,事情進展如何?是不是還很糟糕。”

雖然這件事與顏梔沒有任何關係,可人命關天,他又是花愉的家人,這件自己必須幫忙。

“多謝顏梔公子的關心,一切都好”,瓊清點頭表謝意。

“怎麼會好呢?”剛剛一直未說話的謝花愉此時開了口,語氣無奈,表情卻沒有波瀾。

顏梔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會順利,輕嘆了一下,給他們帶去好訊息,“剛剛在來的路上江霧使用飛蝶傳達一個好訊息,尋到一位名叫紅十孃的人幫忙,很快各個地方將不會再有瓊清兄弟的通緝令了。”

聽到此訊息的兩人喜上眉梢,沒想到這事那麼快解決,終於不用再擔心了。

謝花愉邊開心抱住顏梔邊歡呼:“太好了!!,臉上止不住的開心,突然被抱的顏梔有點懵還有點小尷尬,因為還有另一個人在場。

不過管不了那麼多,拍拍花愉的肩膀,陪他開心。

看到兩人不顧場合這麼摟摟抱抱,瓊清尷尬地咳了一下,別過臉,不過眼睛充滿笑意,心想終於不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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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帶著面具,聲音沙啞的人在屋裡對著面前的人說:“就這麼撤走了,那些人會笑話您的”。

面前的人不屑,“哼,諒他們也不敢,我雖然撤走通緝令,但不代表我真的放棄,需要點時間,我等的起”。

面前的人便是朝商,是的,他還沒放棄,雖然雪兒請求他不再打擾他人,他答應了,但是誰會想放過利器呢?而且其他人也都看著呢,他更不可能放棄。

“還有,血奴之事弄得如何?上次窟窿洞被炸破了,差點將此事暴露,要不是我兒子朝長暉說那是他訓練侍衛們的地方,不小心武功練過頭毀了個山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朝商說起這個就氣得牙癢癢,窟窿洞莫明炸開,並且窟窿洞裡所有煉化的血奴全死了,只逃出一個煉奴師。

“那裡的血奴全死了,我只好把其他地方的血奴全部轉移到更隱蔽的地方,無人可知,將逃出來煉奴師安置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但是到現在還沒醒來,等他醒來就會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面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

“嗯,那就好”朝商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再過兩年就是我大朝家的慶典,你要確保一切安然進行,出現了什麼意外,我拿你問罪。”

朝商擺出威嚴不可觸犯的樣子,讓人看起來有些滑稽,要不是他的身份誰會怕他呢,自私又狹隘形容他最不為過。

面具人一個“是”之後便消失在屋子裡,留下的朝商眼神中充滿慾望和陰險。

此時顏鹿收到一份來信,是岑依送來的,開啟裡面的內容是邀請他明天去留湍湖走走,此留湍湖非彼湖。

只是當地每隔一個星期便下一次暴雨,地上的水都積在行走的人路上,當地的人只能在地面上再建個石路以免沾溼鞋子,因此留湍都改為留湍湖,改名的人也是帶點幽默風趣的。

並且那裡也是顏鹿和岑依最喜歡去閒逛的地方,因為那裡有著名的河神花和生衣寺廟,每年當地人都要上寺燒香拜佛,寫下紅牌福語掛在緣生樹上,與愛人下一世重聚,外地的人也都會來此續寫他們的緣後。

不邊現在沒什麼人,因為還未到生衣佳節的到來,只有掃地僧每天打掃落下的枯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反反覆覆,皆是如此。

顏鹿與岑依在生衣寺廟閒逛,顏鹿看著一塵不變的寺廟,有些感慨。

“一年沒來,還是老樣子”

岑依聽後抿嘴笑著:“是呀,都沒變”。

只是地上多了幾片樹葉,白頭翁叫得沒往日嘹亮。

而後走到一處的緣生樹,看著樹頭滿枝都掛滿牌子,上面都是愛人之間的幾字語,只用幾個詞代表他們下一世的緣分。

不過岑依不太信這些,因為一個掛牌還有所謂的緣生樹就能讓下一世的人再次相遇根本不可能,拋棄前塵往事入輪迴,哪還記得眼前人,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顏鹿盯著這棵緣生樹想到僧人曾說這棵樹是活了好幾百年的樹,到現在還依然儲存下來,因此很多人稱它是棵神樹,從它出現開始一直做為人們牽掛彼此想下輩子再相遇的媒婆樹,意義重大呀。

這時一陣狂風襲來,吹得所有木牌掀開,並且互相碰撞,發出響聲。

顏鹿眼尖看到藏在所有木牌最深處,最隱蔽裡的樹枝上掛著一個紅牌,這個紅牌與其他紅牌不一樣。

不一樣的是這個紅牌是嵌入樹木裡面,只見前面的字,不見後面的名。

聽到顏鹿疑聲,岑依邊詢問邊順著顏鹿站的方向看過去,“怎麼了?”

顏鹿撥開所有紅木牌,指紅木牌上面的字說:“看這”。

岑依湊過來看後同樣疑惑,看起來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紅牌的紅色早已褪成褐色,裡面金色的字眼有些殘破,卻依稀能辯駁,仔細觀察,還是能分辨出上面的字:“百生不換,萬世斷腸,千絲入輪,生死兩茫。”

看著紅牌裡的內容讓摸不著頭腦,好像充滿恨意,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才會寫下這些話呢?這是可緣生樹,怎會用如此不祥的祝語。

看得岑依直皺眉頭,要不是紅牌背面被樹枝所吞噬,真想看看寫這個到底是為誰寫的。

這時所有的紅牌互相碰撞發出木牌的碰撞聲,紅線也在此刻糾纏飄擺,好像在訴說百年往事,只可惜現人不懂,前人不在。

顏鹿聽風的聲音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內心騰起哀傷感,似是被感染那時哀怨的心境。再睜眼,風停了,一切彷彿歸於平靜,岑依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隨後聽到顏鹿說起內心泛起陣陣悲傷,卻不是自己的。

之後兩人走到河神花池邊,將魚餌喂池中的魚,岑依看著魚互相爭奪吃食,將池水攪得昏天暗地,眼裡漣漪波轉。

最後兩人相伴離開,掃地僧出現打掃著地上的枯葉,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唸叨:“阿彌陀佛”,僧人繼續低頭掃著地上永遠掃不盡的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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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梔與謝花愉從百歲山離開,來到客棧喝著茶聽說書,說哪哪冒出山中英雄殺了赤獸,保了一方的平安,那形容得栩栩如生,惹得眾人振振驚呼,像是說書的經歷過一樣,也惹得謝花愉笑出聲。

顏梔倒是不解但也沒說什麼,“從說書的先生口中說出,倒是有趣至極”,端起茶杯細細品嚐。

謝花愉搖了搖頭,“將人比作英雄說得樣樣精彩,大誇其詞,若以後出個壞人也不知說成啥樣?”

顏梔思索一會,“那也只是大誇其詞,落不得好,把它當成故事聽聽也是可以的。”

謝花愉只是哼一聲沒說話,“對了,再過一月要入冬了,那時家家戶戶都貼迎冬窗花,紅白相交,別有一番趣意。”

談起冬天顏梔是期待的,那是與謝花愉即將過的第一個冬天,很有紀念意義。

談起冬天謝花愉回憶起那時是他第一次看到雪,漫天飛雪,地上的雪與遠邊的天連線在一起。

四周是寂靜的,呼吸是冷的,腳踩到雪也是冷的,眼神是迷茫的,但內心是炙熱的。

還和謝離他們一起打了一個晚上的雪杖,衣服都溼潤了,第二天打起噴嚏,耳邊傳來長悲喋喋不休的唸叨,一切都是令人難忘。

想到這謝花愉笑了一下,看著顏梔,心想看來這個冬天又加入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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