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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字不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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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山底時,花愉轉頭笑著對顏梔說:“改天,再聊聊那天慶的事情”

顏梔也笑著回應:“嗯”

畫面一轉,岑依正在修剪盆栽的花朵,心想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整理了,都長亂枝了。

岑醉生這時候出現,嘴角往下壓,態度惡劣,“呦,烏衣還有心情剪花?交給你的事情解決了沒?”

早已習慣這些話語的岑依臉上沒什麼表情,“都辦妥了,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那便好,想了想也只有這個你才最有用了,不然爹咋這麼器重你這個私生子,到底是賤人生的貨,再器重你,我也是岑家未來真正掌門人,而你什麼也得不到。”岑醉生嗤笑道,臉上的鄙夷毫不掩飾。

“沒什麼事,我就先退了,告辭,未來的掌門。”

岑依行了個禮便退下去,雖面色毫無波瀾,但眼神卻有些動容。

看到岑依走後,岑醉生不屑地踢倒盆栽,濺踏花草,臉上猙獰邊踩邊咒罵:“賤人,賤人,遲早死在我手上”,踩完便揚長而去。

走後的岑依並沒有走遠,而是再次回來收拾地上的殘花,他的手在顫抖,內心俞發無助。

陰風不透,燭光昏暗,密室裡一雙雙暗紅的眼睛緊緊盯著神秘人揮動的手勢。

即便用劍去刺穿他們的胸膛,也沒有絲毫感覺,只是死死盯著,一動也不動,青筋暴起的手緊握劍柄,預示著一場腥風血雨正悄然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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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謝花愉早已回到住所,向顧長悲道了歉,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諒。

顧長悲並未一直生氣,更多是心疼,只不過道歉是應該的。

畢竟害他那麼擔心,唉,想想都是沒有辦法,太多無力的事早已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他無法預料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曾經向花愉保證未來的你是自由的,開心的。

但現在,一切都在朝內心不安的發展,無法預料,無法阻止。

顧長悲撫摸謝花愉的頭,輕輕的說著:“一路回來,累了吧,去洗個澡休息吧”。

謝花愉點點頭,抱起謝離進洗澡房。

謝離開心地玩弄著水,謝花愉給他擦背,問起小離兒:“今天早上長悲發生什麼事了?”

小離兒老老實實回答:“早上我和瓊清哥哥,猛虎出去玩,回來看到長悲很是焦急,原來是阿愉不見了,後面瓊清哥哥安慰長悲,對了,阿愉你去哪了?”說完抬頭望向阿愉。

謝花愉邊洗邊回答:“阿愉去朋友家了”

“朋友家?很好玩嗎?”

“好玩呀”

“什麼時候小離兒也能出去呀,真想到去外面看看。”謝離皺著眉頭哀怨著。

“你什麼時候長大就可以出去了”,謝花愉颳著小離兒的鼻尖輕聲安慰。

“那要好久好久好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謝離撅著嘴不滿嘟囔。

“所以呀要學會等待,你想要的都會得到,不騙你”,謝花愉笑著繼續安慰。

安慰過後的謝離沒有剛剛那麼沮喪,反而開心的擁抱阿愉。

謝花愉抱起光溜溜的謝離,擦乾他身上的水,仔細地給他穿好衣服,真像個小父親。

謝離也規規矩矩地讓阿愉幫他穿好衣服,露出開心的笑容。

“阿愉真好”

“為什麼?”

“因為真的很好”

“是嗎?”

“嗯,我們永遠是一家人嗎?”

“那是當然了”

謝花愉不緊不慢回答謝離每一句話,心想他們當然是一家人了,即使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命運交織,緣分讓他們相遇,他們就是一家人,而這個家也永遠不會散。

給謝離穿整好衣服,自己也進洗澡屋裡洗澡了,泡在熱水裡謝花愉閉上眼睛,享受這份安寧。

顧長悲此刻卻不停地嘆氣,手卻沒閒著,不停地磨著藥草,想著最近花錢花得有點多了,而且這幾天都沒開張,都沒錢買肉了。

哪怕加緊趕功,但人也不是天天生病,來的也是那個幾個病得久,要長時間吃藥調理的人而已。

沒有肉吃,小離兒不能好好吸收營養,身體就長不高,力氣小。

琢磨著要不要賣掉一些蔬菜水果之類的東西,正仔細琢磨著,突然聲音響起,顧長悲嚇了一跳,向門口看去。

原來瓊清扛著已經曬乾草藥的大竹編推門而入,房門有點鬆動,發出很刺耳的聲音。

瓊清心想明天要把這破門給修理修理一下,剛放下手中的東西,顧長悲聲音響起,說家裡沒餘錢了,沒錢買肉了。

瓊清聽著,想了一下便回答:

“可以進深山打獵”

“你會打獵?又沒有弓箭,而且深山老林的很危險。”

“還行,我可以製作弓箭”

“那好吧,打獵的時候小心點”

“嗯,放心”

顧長悲沒太擔心,因為瓊清什麼事都會幹,他話少,幹活利落,也不會天天抱怨幹粗活。

非常信任謝花愉他們,也非常聽他們的話,哪怕第一次見面時,會防備,卻提議留下來可以幫忙幹些粗活,平時鋤地,種菜的活全都是瓊清去幹。

想不到一個沉悶,不擅長與他人交往的人,也會為他們去幫人跑腿,顧長悲真是打心眼裡佩服。

現在他們相處快兩年了,顧長悲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竟會如此信任對方,已經將對方當做家人。

其實瓊清的內心也早已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家人,為家人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深夜,瓊清點著蠟燭在房間裡不停忙活,製作弓箭的聲音稀稀疏疏,但也很小聲,生怕吵醒正在睡熟的他們。

一大早,瓊清正揹著做好的弓箭要出門,正巧與謝花愉碰面,看到全副武裝的瓊清。

“你一大早,背這玩意去幹嘛?”

“主人,瓊清要進深山去打獵。”

聽到打獵,謝花愉一副有著好玩的事居然不叫他一起的表情。

“要去打獵,怎麼不叫上我,我已經很久沒試試手感了。”

“因為覺得主人最近很累,瓊清不想打擾主人睡覺。”

“嘿,怎麼會,走吧走吧”

說著把瓊清背上的弓箭拿下來,轉頭叫醒正趴在門口邊上熟睡的猛虎。

“猛虎猛虎,醒醒,進深山了”,叫了好幾聲。

猛虎睡眼朦朧的睜開雙眼,伸起懶腰,張嘴打哈欠,屁股一晃一晃跟隨主人進深山。

猛虎駝著謝花愉慢悠悠地走著,瓊清跟在後面隨時注意突發情況,畢竟是深山老林的,裡面還是有很多未知的野獸,還是挺危險的。

而謝花愉卻沒有絲毫顧慮,眼睛向四周觀察,尋找獵物,突然猛虎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俯臥著,用雜草掩飾自己,呼吸變得極輕,眼睛死死盯住前面,沒有先前的懶散。

而謝花愉知道獵物已經出現,是一隻比猛虎小一點的花斑鹿,花斑鹿和普通的鹿不一樣,它們體形健大,速度極快,因此捕抓它們非常難,但是再快也敵不過前後夾擊。

不過現在只有謝花愉,瓊清,猛虎三個,以一敵三,還是花斑鹿顯勝。

謝花愉靜止不動的緊緊盯著距離只有幾十米遠的花斑鹿,它正在悠閒地吃著草,似乎沒有察覺敵意。

謝花愉保持不動,經歷漫長的二十多分鐘等待,終於抬起手中的弓箭對準花斑鹿。

這時風兒也聽話的停了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花斑鹿嘴巴咀嚼的聲音和自己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嗖的一下,畫面一轉,花斑鹿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睜大雙眼,眼神充滿迷茫,脖子噴出鮮血。

猛虎繃緊的背放鬆下來,抬起身,而謝花愉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叫瓊清去撿獵物過來,鮮血的氣味會吸引其它猛獸。

瓊清被主人面對獵物時,那從容不迫的心態驚到了,果然非常厲害,不愧是主人。

瓊贊在心裡默默點贊,謝花愉則繼續尋找可抓獵物。

不到午色,已經抓到很多獵物,一麻袋的全裝進去,瓊清負責扛麻袋,他深知只有這作用了,謝花愉躺在猛虎背上,慢悠悠地晃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醒過來時,已經在床上了,回過神大概是打獵得筋疲力盡了,沒有發覺自己已經累到睡著了。

爬起身向屋外走去,看到顧長悲驚到說不出話來,一麻袋的獵物全都擺放在地面上。

瓊清正在指著動物解釋這些獵物分別是什麼,有何作用,猛虎則在旁邊搖著尾巴,一副等待誇獎的勝利者姿態。

終於恢復語言能力的顧長悲還是決定說出來:

“等等,不是我忍心打擊你哈,這些獵物很好,對我們這種年輕人是大補,但對小離兒這種小孩,補得、也太過了吧,你能想象小離兒那麼小因大補就變得滿身肌肉,臉色通紅,流著鼻血的樣子?”

想到這幅畫面謝花愉不寒而慄,馬上臨陣倒戈:

“是呀,瓊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東西是給小離兒吃的。”

“我。。。”瓊清想說點什麼找補

“好了,你們兩個真的是,不能抓點山雞,野兔之類的嗎?”顧長悲頭大看向兩人。

“這些山雞,野兔,深山老林哪有呀,都被猛獸一口吃完不剩,連殘渣都沒有。”

聽到謝花愉的解釋,顧長悲表示沒辦法,只能賣蔬菜水果換錢買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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