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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啟靈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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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未見的母子二人徹夜暢聊,直到深夜才同床共眠。 “娘!您幹什麼!”殤離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突然看到面前一張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跳。

“娘想一直這麼看著你,一閉上眼就害怕你會再從娘身邊消失!”殤玉此時完全沒有一族之長的威嚴,只有作為一位母親的溫情。“離兒,你揹負的是家族的使命和責任,我知道你不會在我身邊待太久!”殤玉雖然不捨但深明大義。

“娘,藥老告訴我,我是家族的希望,我到底需要做什麼?”殤離疑惑道。

“解除折磨殤族族人三百多年的詛咒!”殤玉咬牙切齒地說道。“三百年來族人前赴後繼,用鮮血和生命去摸索,但無一成功,最終全部在病痛中死不瞑目!”殤玉回憶起家族慘痛經歷。

“離兒,正如老族長所說,你是家族三百多年來,第一位誕生的男嬰,第一位扛過藥液淬鍊後甦醒的人,你的出現就是家族的希望,剩下的路誰也不知道怎麼走,只能靠你自己!”殤玉堅定地看著眼前尚顯稚嫩的殤離。

“再過半月,將迎來族內一年一度的啟靈儀式,你也參加吧!”殤玉沒再回答殤離的疑問,催促其抓緊起床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族內緊鑼密鼓、有條不紊地籌備著啟靈儀式。半個月一晃而過,殤離一家人也度過了一段久違的親子生活。“族長,一切已準備就緒。”殤族管家說道。

“各位長老、各位族人,今天是我殤族一年一度的啟靈儀式,隨我一起祭拜先祖!”殤玉在議事堂外大院內率先雙膝跪地三叩首。叩首後起身繼續說道,“下面,族內滿三週歲未參加過啟靈儀式的族人到院內集合。”

“奶奶,我真的要參加嗎?”殤離看到院內明顯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孩子們,臉上有點掛不住。

“快去吧!讓你參加是為了更好地贏得族人的認可。”殤正解釋道。殤離不情願地站在隊伍中間,不低頭都看不到前後的人。

“下面我說明一下啟靈流程:所有人依次到晶體前站立,全神貫注注視內部,晶體內將呈現出一方世界。當我喊停的時候,放鬆神經。”殤玉主要解釋給殤離聽,其他族人早已知曉。

“步級!步級!”殤玉依次喊道。 啟靈等級象徵著族人修煉《歸藏》秘技的潛力,等級從高到低分為頃、畝、角、步。

“果然還是老樣子!這麼多年,啟靈最好的族人也只是角級,我族真的沒落了!”啟靈儀式現場的族人窸窸窣窣地說道。

“今年還有殤離吶!他這個年齡段,啟靈等級起碼得是角級,甚至更高!”族人滿懷期待。“輪到殤離了!”四周的族人屏住呼吸。

“離兒,注視前方晶體,不要分神!”殤玉提醒道。

殤離緊盯眼前晶體,突然感覺腦海深處與晶體產生聯絡,一股莫名的能量傳入腦海。此時,晶體中物質從混沌狀態開始分離,快速向外擴散。

“角級!角級!馬上頃級!”殤玉看到晶體內的世界繼續快速擴張,內心十分激動。“頃級!擴張速度仍沒降低!”院內眾人大氣不敢喘,生怕殤離分神。

“孫兒,你果然沒讓奶奶失望,殤族真的有希望了!”殤正激動地攥著拳頭。

晶體內的世界不斷擴大,有要將整個晶體佔滿的趨勢。這一幕,讓族內一些閒言碎語的長老此時也乖乖閉上嘴,考慮著如何緩和與族長的關係。

“畝級!畝級!”院內的眾人再也坐不住,激動地起身。

“不對勁。離兒的小世界為什麼如此不穩定,雖然在擴張,但隨時都有崩潰的跡象!”殤玉站在晶體旁邊,看得更加清晰。“這是什麼原因?”

“快看!殤離的小世界在劇烈震動!”其他族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離兒,堅持住呀!一定要堅持住!”殤玉內心吶喊著。如果小世界不穩定,隨時可能崩潰,等級再高也毫無意義。

“啊!”殤離一聲慘叫,抱頭蹲在地上。“好痛!好痛!”晶體中得小世界也沒有支撐住,一鬨而散,徹底崩潰。

“孫兒!離兒!”殤正和殤玉第一時間衝到殤離身邊。“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頭好痛,好痛,感覺要裂開!”殤離痛苦地回答道。

“先回屋!”殤玉安排道。隨後看向晨長老,“後面的啟靈儀式由晨長老負責!”

“哎,空歡喜一場,早該預料到有今天!”族內一些長老開始打起藥材生意小算盤。

後面的啟靈儀式並沒有任何驚喜,如往常一樣。今年因殤離突發狀況,草草結束收場。

“離兒,離兒!”殤玉看到痛得在床上打滾的殤離,卻又無可奈何。

“離兒的魂靈現在極不穩定,不斷地四散衝擊,從而造成劇烈的疼痛!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家族啟靈以來,從未發生過!”殤正透過歸藏秘技鎖定殤離魂靈並試圖控制它們,但受限於自身修為,無能為力。

殤離在劇烈疼痛中咬牙堅持,一刻鐘後,不知是自身適應還是疼痛度降低,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恢復。約一炷香時間,疼痛徹底消失,殤離已恢復如初,像沒事人一樣。

“離兒,你真的不疼了?沒有其他不舒服?”殤玉擔憂地問道。

“孃親,我真的沒事了!”殤離蹦蹦跳跳地說道。只是自己腦海從一片清明變成混沌的情況沒敢說出,怕親人再為自己擔心。

“沒事就好,剛才可把孃親嚇壞了!”殤玉說道。

“族長,族內長老在議事堂內有事找您和老族長商議。您看?”管家為難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殤玉冷漠地說道。“族內這些長老真是生怕殤族消亡地還不夠快,天天變著法折騰!離兒今天啟靈失敗,更讓他們有恃無恐。眼裡只有利益二字,毫無家族觀念!”殤玉憤恨地說道。

“娘,我讓您為難了!”殤離愧疚地說道。家族的內訌,讓殤離的心性從稚嫩漸漸成熟,知曉了人性的複雜與奸詐。

“孫兒,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只是他們借題發揮的一個引子,這是殤族三百年多來攢下的積怨。”殤正既是解釋給殤離聽,也是告訴殤玉不要意氣用氣。“玉兒,咱們去議事堂,會會他們!孫兒,你就待在這裡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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