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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朱家人都心照不宣。
雖然，朱標和朱棣一直都很崇拜自家親爹。
但，他們心裡也明白的很。
朱元璋嗜殺，這些老兄弟平日留著是有幾分情誼。
但如果事關皇帝的位置，他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按照秦昊這麼說。
如果有一天朱標的身體真的不行，那……
但是問題又來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朱元璋面色不愉，在柱子後忍不住開始小踱步。
“回去之後，咱一定要好好調查這個秦昊。”
“此人還真是奇怪的很！”
“還有標兒，日後一定要保重身體。”
“兒臣明白。”
……
牢裡。
朱棣滿臉的沮喪。
“先生，那按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沒有一點破局的辦法？”
“難道我大明真的日後會像所有朝代一樣滅亡？”
秦昊聞言，搖了搖頭。
朱棣激動起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秦昊的搖頭是因為這話實在不好說。
而不是否定他大明會滅亡的話。
“你要是覺得我的猜想很複雜，其實不妨簡單一點想問題。”
又是簡單一點這句話！朱棣急了，上前晃動秦昊的衣袖。
“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腦袋可笨了。”
秦昊笑了笑。
“很簡單，直接掃穴犁挺！”
“因為女真人不可滿萬，滿萬難敵！”
“這就和唐太宗時期，殺光突厥一脈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一開始李淵想要用懷柔之策撫平突厥，也不會導致李世民、李治，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後期才消滅突厥了。”
“斬草除根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如果，這一切都能做到的話，大明也許，真的不會滅亡吧……”
秦昊眯了眯眼睛，沒有再去看朱棣陷入沉思的面孔。
而是將視線放到了不遠處的視窗，微弱的燭火將遊絲給照得明顯。
大明，是一個有骨氣的朝代！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當然，大明戰神除外。
終明一朝，無漢唐之和親，亦無兩宋之歲幣！
幾乎每個君王，都稱不上是昏君！都做出了一番事蹟。
並且，大明得國正，重振了漢人之威。
這樣一個朝代，魅力，還是有不少的。
秦昊略微的感慨了一下，便再次閉上了雙眼。
聽著他沉沉的酣聲，朱元璋揹著手，沉重離去。
……
夜晚。
皇宮。
哪怕是到了深夜，依然是燈火闌珊。
朱元璋和朱標還在批改奏章。
“咳咳咳——”
夜深風寒重。
朱標喉嚨有點癢，忍不住咳嗽起來，他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
然而一回過頭。
便對上了朱元璋那雙擔憂不已的瞳孔。
“標兒，你可是感覺到身體不適？”
朱標升起一個笑容，說道：
“父親，您別為兒子擔心，兒子身體好得很。”
朱元璋卻還是滿臉的緊張。
父母愛子之心甚切，更何況今天白天秦昊說出來的那一番言論，實在是讓朱元璋很是擔憂。
他看見朱標眼底下面的青黑，心裡忍不住更心疼了。
面前，是繁多的，一堆堆的奏章。
朱元璋嘆了口氣：
“標兒，你的身體就是咱最擔心的事情。”
“你說說，你從小跟著咱，受盡了軍旅之苦，現在好不容易成為太子，還要日日勤勞。”
“咱當爹的，實在是對不起你啊！”
朱元璋這話說的抬太重了，朱標感動得無以復加的同時，又反而過來心疼朱元璋。
“爹，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兒子身為這大明太子，未來是天下人的君父，這可是無上的榮耀。”
“這一切，都是因為父親您留給兒子了。”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
眼中都滿是溫情。
可雖然朱標這樣說。
朱元璋的心中，還是有不少的顧慮。
他看見朱標一臉忍耐咳嗽的感覺。
站起身，朱元璋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隨後揹著手走到殿外。
“標兒，你說……有沒有一個什麼辦法，既能讓皇權集中，又能減輕負擔呢？”
朱標看著父親疲憊的背影。
張了張嘴，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之中浮現。
“父皇，解鈴還須繫鈴人，要不然這件事，咱們去問問秦昊？”
聞言。
朱元璋回過頭。
方才還疲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影無蹤，他眼前一亮。
“是啊，標兒，還是你比咱聰敏！明早讓老四問問去！”
次日。
可憐的朱棣覺都沒睡醒，便被朱元璋叫來的侍衛給拽了起來。
這幾天他在詔獄之中，飯也沒吃好，覺也沒睡好，渾身還長了蝨子。
還好朱棣一直皮糙肉厚，這樣睡了幾天倒無大礙。
帶著朱元璋的疑惑。
朱棣輕輕的推行了秦昊。
他有時候真的懷疑，先生的聰明大腦是不是用瞌睡換來的。
怎麼一天到晚都喜歡睡覺！
“你又怎麼了？”
秦昊睜開眼睛，看見又是這個臭小子，滿臉寫滿了不耐煩。
朱棣撓撓頭，還表現得有點不好意思。
“昨晚，您自從說當今太子殿下身體不好之後，我就一晚上沒睡著。”
秦昊懶洋洋的抬起了眉頭：
“怎麼的，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愛戴太子爺啊。”
朱棣點點頭，一臉的鄭重：
“當今太子仁愛，不光是我，所有人都很愛戴他。”
秦昊難得有點認同的點了點頭。
的確。
太子朱標如果不早逝的話。
那麼大明的命數應該會延長很多年的。
太子朱標從小就很聰明，深諳儒家之道。
並且他讓朝中的大臣都非常信服他。
“先生，之前你說，皇帝實在是太辛苦了，害人害己。”
“那國家大事這麼多，如果他不辛苦一點，如何能治理好國家呢？”
朱棣盯著秦昊。
努力讓自己的話語顯得沒有這麼彆扭。
秦昊看他一臉腦殘粉的樣子，微微挑眉，隨後摸了摸下巴就開口說話：
“簡單啊，那就把這些事情交給臣子去做吧！”
秦昊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讓朱棣居然有一些無言以對……
“先生，你說的太輕巧了！”
“如果把事情都交給臣子們做，那麼他們就會欺上瞞下，矇蔽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