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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搶繡球,現男友完勝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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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良辰,萬里晴空。

王菁菁年齡三九,有過三段短暫的婚姻,至今無兒無女,王清風雖有萬貫家財苦於無兒繼承,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

今日特許下諾言,只要能夠讓他抱上孫子,便可繼承他的龐大家業。

清風樓前,早已站滿了人。

遠處,不時傳來陣陣驢鳴馬嘶,車伕棄了牲口,碼頭的搬運工也停下了手裡的活,嘻嘻哈哈奔向清風樓,就連衣衫破舊的乞丐也忘了自己的職業,人多手雜,說不定這天大的好事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呢!只見管家徑直走到閣樓上,揮了揮手,示意下面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樓下的各位未婚公子,王員外千金拋繡球招夫即將開始,先請王員外!”

話音剛落,聽聞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裡屋一路傳了過來。

“見過老爺.”

管家趕緊在一旁作揖。

王員外搖著扇子,一搖一擺走上前,只見他滿面春風,說話聲如洪鐘:“各位父老鄉親,我家小女今日在此拋繡球招夫,未婚、離異或者喪妻的公子,花甲之下,皆可上前!”

說完,他搖著扇子大笑離去,轉身之時,一抹愁雲浮現在他的眉宇間,望了望女兒,長長嘆了口氣。

“恭送老爺.”

管家作了一揖,接著站在閣樓中央說道,“各位,我家小姐生的是眉清目秀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來,恭請王小姐!”

在小蘭的攙扶下,一個穿著紅底緞繡金紋的嫁衣,頭戴鳳冠身著霞帔的女子,將一塊紅色頭巾遮擋在自己的面前,蓮步輕移地走到閣樓上。

紅巾微移,露出半張嬌豔如花的臉龐,繼而,復又遮擋,轉身嬌羞離去。

樓下未婚的公子們急吼吼地推搡著往前擁擠,彷彿誰能擠到最前面,誰就會最有優勢似的。

“看呀,新娘子好美.”

孟雨眠拽了拽李畫船的衣角。

只是李畫船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聞言連頭也懶得抬便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美不美與我何干?”

孟雨眠微微一笑,道:“既想長相廝守,那就按計劃行事.”

李畫船怔怔地注視著她,一路上,她反覆叮囑一定要按計劃行事。

不知為什麼,總感覺這是一個圈套,可實在猜不透這樣做對於她來說究竟有什麼好處。

“不跟你好了.”

見他有所動搖,孟雨眠微微一噘嘴。

與其說她在生氣,倒不如說是在發嗲,李畫船瞬間沉淪在她的嬌嗔裡,連連點頭:“行吧,行吧!那說好了,等擺平這事兒以後,你就跟我好.”

孟雨眠沒有說話,只是衝他微微一笑。

這時,聽得管家喊道:“剛才大家想必也看到了,我家小姐不僅有傾國傾城之貌,更有舉案齊眉之德。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請符合條件的公子們上前一步,拋繡球馬上開始!”

稍頓,又道:“再請小姐!”

樓下的人們好一陣激動,可還沒等王菁菁現身,家僕們卻先忙開了,遞給他們每人一副文房四寶。

這是作甚?王菁菁在小蘭的攙扶下輕輕地走到管家面前,將一塊紅色方帛遞於管家。

管家點點頭,面向樓下喊道:“我家小姐才貌雙全,所以,她的夫君也須學富五車。

能夠對上的公子請寫上你的下聯,對不出來的請自覺離開.”

話落,紅色方帛展開,七個俊秀的毛筆字引入眼簾:清風明月自來往。

這拋繡球還得對對聯?真是千古奇談!抱怨聲此起彼伏,題目一出,隨即有一片人退出了爭奪繡球的行列。

對聯有些難度,但總有人對得上來。

那些知曉下聯的,寫字時遮遮掩掩,生怕旁人偷看了去。

“我來幫你.”

孟雨眠低聲說道。

“就這?我三歲就會了,還要你幫?”

李畫船撇撇嘴,提筆一揮而就:流水高山無古今。

孟雨眠見了,微微頷首。

見樓下的公子退出的退出,作答的作答,管家過來小聲的提醒,該拋繡球的環節了。

王菁菁忐忑不安地走到閣樓前,捧著紅色繡球,慢慢走到東邊,小蘭用手指了指,示意她這個公子看起來不錯。

王菁菁微微搖搖頭,又緩緩走到了閣樓的西邊。

小蘭觀察了一會,用手指了指,那個公子也不錯。

王菁菁依然搖搖頭。

“時辰要過了!”

聽到王員外低沉的催促,王菁菁閉上眼,緊咬嘴唇,高高地舉起繡球。

“拋繡球了!王小姐要拋繡球了!”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起鬨聲、歡呼聲不絕於耳,個個興奮得像打了雞血。

“小姐,快看!”

小蘭指向了遠處。

但見一隊人馬吹吹打打走來。

最前面的是個公公,一邊揮手示意眾人閃避,一邊大聲吆喝:“旁人避讓!狀元到——”但見那公公身後,有一人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袍,腳跨金鞍紅鬃馬,前呼後擁,旗鼓開路,氣派非凡。

“哎,你瞧他神氣的樣子!”

李畫船嗤之以鼻,笑著看向孟雨眠,突然愣住了。

只見孟雨眠瞪著眼,咬著嘴唇,臉頰不知何時已掛著兩行淚,身體微微發抖。

“怎麼了?”

李畫船有些奇怪,想到之前一提到狀元她就莫名生氣,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狀元很可能就是他的情敵。

“就這二貨?”

他不覺泛起醋意。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遇上了孟雨眠終身難忘的人。

只是情緣已斷,已無需多言,她不說話,轉身就走,李畫船一把拽住,怒道:“對不起的是他,你走什麼?瞧好了,看我怎麼為你出氣!”

說著擼起衣袖就要往外衝。

“不許打架!”

孟雨眠低聲命令著。

倒不是怕李畫船打不過,要是打傷了或者打死了狀元,他要吃官司的。

他已經做了夠多的事,不能為了她毀了他的前程。

閣樓之上,王菁菁像嬌豔的花朵,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將繡球放於胸前,狀元郎行至閣樓下,抬頭見到穿著嫁衣的新娘,僅一眼,便已看得痴了。

“狀元又如何?那也得守規矩!”

未婚公子們紛紛表達了不滿。

一語激起千層浪,人群中,你推我搡,互相擁擠,就是不讓狀元郎靠近。

對對聯又有何難?狀元郎嗤之以鼻,要來筆墨紙硯,刷刷幾筆,落了下聯,字型剛勁瀟灑,對題工整,讓人無法挑剔。

“出題考死他!”

人群中不知是誰這麼喊了一句,立時引來了一片共鳴。

其實誰都明白,王菁菁衝著狀元郎那燦爛一笑已經說明了一切。

雖說是公平競爭,但他騎在馬上,又談何公平?所以,有點墨水的紛紛出了上聯,想難住這個狀元郎,讓他知難而退。

狀元郎閉口不語,斜眼看向身後。

他身後是個穿著長衫八字鬍鬚的老者,有人問一題,老者微微動口,狀元郎便裝著環顧四周的樣子回答一題。

對題很是工整,始終讓人挑不到半點瑕疵,眾人哪裡察覺到其中奧秘,不平之聲漸漸熄滅。

這時候,狀元郎發話了,說你們剛才出題考我,現在該輪到我了,答不上來者自動放棄。

大筆一揮,寫了上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孟雨眠大吃一驚,這上聯已現世將近三百年,是為紀念薛濤登臨望江樓而作,至今無人應對,時間長久,已成絕對。

此上聯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這上聯看來是難住了所有人,眾人好一番竊竊私語,卻始終無一人應答。

長衫老者低語幾句,狀元郎隨即大笑道:“既無人作答,我便自問自答.”

話落,隨即寫了下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從對聯意境上來說,下聯的“萬年”顯然有點空,沒有上聯的“千古”更有依託,但是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下聯了,足以讓人拍案叫絕。

眾人有的長吁短嘆,有的捶胸頓足,但話說出口,已無法更改,只好各自垂頭喪氣地離開,一時間,清風樓前只剩下化妝成漁民的李畫船和狀元郎兩人。

狀元郎抱拳冷笑道:“兄臺不服?”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李畫船真想衝上去掐死他,但想到孟雨眠的叮嚀,一口怒氣便強壓下去,冷冷說道:“快滾!有我在,你搶個毛線!”

狀元郎冷冷說道:“兄臺是個輕諾小人.”

言下之意是說,剛才說好的,答不上來就滾蛋,現在卻耍賴。

李畫船自然聽出言下之意,當即火就上來了:“剛才是他們出題,我又沒出題。

答應的是他們,我又沒答應。

你先對了我的下聯,才有資格迎接我的挑戰!”

狀元郎撇撇嘴:“這藉口不錯,那就請兄臺出題吧.”

李畫船當即一揮而就,雖然字型並不如狀元郎那樣剛勁瀟灑,但也算比較工整:煙鎖池塘柳。

孟雨眠大吃一驚。

這五個字裡蘊含了五行,分別是火、金、水、土、木,同時煙鎖池塘柳整句話,意境深幽,特別是鎖這個字,讓人拍案叫絕。

長衫老者面色大變,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王菁菁看在眼裡,想幫他,奈何她也作不出下聯,急得直跺腳。

李畫船哈哈大笑:“狀元郎就這點能耐?”

狀元郎頓時面紅耳赤。

李畫船又道:“再問你,敵人兵強馬壯前來進攻,距此已不足百里,敢問狀元郎有何應對之策?”

“這……”狀元郎啞口無言,下意識地又看向身後老者。

李畫船嘲笑道:“看你個烏龜王八!是他狀元還是你狀元?”

狀元郎面紅耳赤。

沉吟半晌,道:“先守,守不住再和.”

李畫船哈哈一笑,道:“守,無異於甕中之鱉,不能持久。

求和,姑且能屈辱的活著,但身為大宋子民,就該有泱泱大國的氣節,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故而,我選擇戰。

戰,用兵之道也。

道,詭也,用至奇處,無往不勝。

再者,只有血戰到底,方能有尊嚴的活著.”

聽到這裡,孟雨眠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李畫船又道:“三問狀元,有朝一日能否棄了富貴榮華解甲歸田,與心愛之人男耕女織,長相廝守?”

“那是自然.”

狀元郎答道。

見他坦坦蕩蕩的模樣,李畫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什麼按計劃行事一切要隱忍通通拋在了腦後:“口是心非的負心漢,人家在七情橋上風裡雨裡等你一年,你卻在這裡逍遙快活!不知廉恥的東西!”

“你是何人?”

狀元面色一變。

李畫船怒道:“你管我是什麼人!文鬥還是武鬥,你挑一樣!今天不把你臉皮扒下來,我李字倒過來寫!”

“放肆!”

最前面的那個公公大怒,揮手喝令公差將他拿下。

“要打便打,我怕你啊?人家散盡千金,自廢武功,你不領情倒也罷了,為何還要傷人家的心?口是心非!虛情假意!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有種跟我單挑!縮頭烏龜!”

罵得興起的李畫船別人是阻擋不住的,兩個公差一左一右上來拿人,被他掀得四仰八叉。

當街打官差那還得了,其他公差見狀,紛紛上來綁人,人群頓時騷亂起來,紛紛驚叫著後退。

眼見著場面混亂,這時候,孟雨眠擠出人群衝到了李畫船的面前,伸手一攔,冷笑道:“鄭文,可還認得我?”

鄭文微微一愣,認出是她,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尷尬笑笑,抱拳道:“認得,自然認得.”

孟雨眠冷冷說道:“你若能既往不咎,昔日恩怨一筆勾銷。

若不然,我魚死網破,你怕是要株連九族.”

言下之意鄭文自然心知肚明。

當初鄉試、省試和殿試都是孟雨眠喬裝改扮成他的模樣參加的,這事兒若是被揭發,他鄭文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於是揮揮手,鼓也不打了,鑼也不敲了,灰頭土臉地站到了一旁。

轉眼間,場地中央只剩下了李畫船一人。

王清風搖著扇子走至閣樓前,朗聲道:“這位公子才華橫溢,不如用十八個字來許個誓約,也好讓老夫寬心.”

李畫船頭也不抬,看著人群中的孟雨眠,高聲道:“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

孟雨眠聽了,心裡在笑,柳眉卻是微微一皺,要是讓王員外發現端倪,那還得了。

於是努了努嘴。

李畫船恍然大悟,打敗了情敵急著表白,卻忘了還有重要的事,暗罵自己粗心大意,趕緊從牆邊摘了一朵紅色小花,高高舉起,朗聲道:“心如此花,芬芳可聞,誠心可辨,日月可表.”

他拾起筆來,十八個字也便順理成章了:朝朝暮暮,生生世世,風風雨雨,月月歲歲年年。

小蘭抿嘴偷笑一聲:“小姐,這人體格健壯,力大如牛,一定能夠滿足小姐.”

王菁菁瞪了她一眼,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死丫頭!”

這時候,王清風繃著面孔走了過來。

看到他一臉嚴肅的樣子,王菁菁收住笑容,低下頭去,輕輕地叫了一聲“爹”。

王清風怒道:“嘻嘻哈哈,成何體統!”

“爹……女兒知錯……”王菁菁低著頭,像個罰站的小學生。

“拋給狀元郎。

懂?”

王清風下了指令。

王菁菁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而吐,從小蘭手裡接過繡球,慢慢走向狀元郎這一側。

鄭文先是一愣,繼而笑了,情不自禁地舉起了雙手,彷彿眼前的美人就要投懷送抱一般。

王菁菁咬了咬牙,丟擲了繡球。

突然,聽得孟雨眠大喝一聲:“鄭文,你真不要臉!”

鄭文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高高舉起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縮了回來。

“咚”!頭頂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接著,他看到紅色繡球從頭頂上彈落了下來,蹦躂了兩三下後,“咕嚕咕嚕”滾到了馬蹄邊。

他瞅瞅繡球,看看另一邊衝過來的李畫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下馬撿。

王清風急得在樓上衝著鄭文直喊:“快撿!”

鄭文猛然反應過來,要臉不要臉先踹兜裡,萬貫家財不要才是傻子。

他忙不迭的滾下馬來,朝著繡球直接來了一個餓虎撲食。

眼見著他就要觸控到繡球,李畫船靈機一動,踢了一腳。

鄭文這一撲,便落了空。

繡球撞牆後反彈,“咚”的一聲,砸在李畫船的頭上,再次向鄭文滾去。

鄭文彎腰去撿,李畫船急了,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搶先了半步將繡球死死壓在身下。

鄭文也急了,一招“惡虎掏心”,雙手伸進去強行搶奪,不曾想,被李畫船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屬狗的?還咬人啊!”

“你不搶球,摸我小便的地方,還狀元郎呢,我看是摸雞郎!”

“胡說!我根本就沒有!”

“毛都被你拔了,還說沒有?不信看看你的手!”

鄭文果真信了,剛縮回手,李畫船大笑三聲,抱緊了繡球連續打滾,遠離了他,顧不上狼狽模樣,高高舉起了繡球,衝著人群大喊:“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毫無疑問,這話是對孟雨眠說的,他想告訴她,他愛她,不會貪圖這富貴榮華。

他想告訴她,搞定王清風后,他會帶著她遠走天涯,晨鐘暮鼓,共話桑麻。

只是,人群中哪裡還有孟雨眠的半點蹤跡,反倒是樓上的王菁菁,聽到他的這句話後,露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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