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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手段區區垃圾仔是不可能用的，他們既沒有那個見識，也沒有膽魄，但改造人可以。
“啪”輕輕一拍桌子，打破了小惡魔的盤算。
楊森張開手掌在小惡魔面前晃了晃。
“5...500？”
小惡魔咬著牙給了個價。
他不願意這麼早出價。
先出價意味著把選擇權轉給對手，是不理智的行為。
實在是看走了眼。
小垃圾仔簡直是脫胎換骨，根本不給他思考策略的機會，步步緊逼下也只能咬著牙給出十倍於預期的價格。
500個信用點讓人肉痛，至少還能接受。
那些貨可不是區區垃圾仔能夠擁有的，不是價值的問題，而是他有命賣貨可沒命花錢。
給垃圾仔500點已經不錯了，還不至於被人惦記了性命。
小惡魔感覺自己簡直是在做慈善。
少年緩緩搖頭道：“500點？要不我給你500，把這批貨賣我一遍好不好.”
楊森再次抬起右手，五指張開道：“5萬點。
不要也沒關係，黑醫那裡出價差不多，我賣給他好了.”
小惡魔面色陰晴不定起來。
5萬點信用點！你個垃圾仔不想活啦！要是有人知道有個垃圾仔拿了5萬信用點還不把你活吞了！但他不可能放棄交易，更不可能讓黑心醫生昧了這批貨...垃圾仔的眼光不錯。
這批貨可不便宜。
5萬信用點以正常賣價來說也算便宜了，光是一枚反器材雷就值回所有。
“小夥計，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嗎？軍火啊，是bsdb嚴格管制交易的玩意兒。
5萬信用點！你知不知道還有銷貨渠道的過路費，我們這些中間商也要承受風險。
出來做生意總是要賺錢的，不然誰來養活我的一家老小.”
硬的不行來軟的。
小惡魔一般不會對垃圾仔動用這種手段。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甚至還要用上哭訴，這一切都是面對黑白兩道大人物時的必要做法。
他自然也是精熟得很，只是要在垃圾仔面前服軟，總感覺怪怪得。
少年臉上笑容擴大。
他也不多話，迅速把貨物摟進戰術揹包裡。
“老闆這是不滿意啊！沒關係，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去找黑醫聊聊，他可能有更好的渠道出手.”
剛收拾完畢，兩名改造人保鏢擋住去路。
楊森臉色冷了下來。
他倒是不怎麼緊張，只是演戲要演全套的。
“怎麼？老闆打算用強的.”
小惡魔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看小兄弟一表人才，未來一定能成大事...”他咬著牙，狠狠拍了拍大腿，“算了！就當老哥我做投資了。
5萬就5萬吧，以後還有什麼要賣的，記得先來找我啊！”
半個小時後去往新晉汙染區的小路上，楊森輕裝出發，嘴裡哼著小曲兒，心情極好。
他揹著修補過的老揹包，包裡裝滿了食物和水。
這還不是此行的全部收穫。
最重要的是賬號裡多出了接近5萬點的存款。
正所謂手中有錢，身上有糧，比起兩天前一文不名的自己不要太富有啊！心情能不好嘛。
哪怕就要一腳踏入龍潭虎穴，這時候楊森的心情還是雀躍的。
他再次聯絡幽靈，使用的方式就好像現實種用手指戳戳同伴的肩膀。
她依舊沒有回應。
少年有些擔心她了，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式把她叫醒。
希望數字化生命體也需要休息吧。
幽靈沒有醒來，無法給他需要的指引。
不過楊森還是從各方面的蛛絲馬跡發現了泰坦墜落之地的一些特異之處。
首先幽靈提供的網路接入方式並非實名途徑。
一般情況下只要能連上行星網路很容易把這步忽略過去，但楊森善於觀察細節，他發現每次連上網路的名義都有所不同，有時候是個人有時候又是某個團體，公司甚至是機構。
另外用什麼身份登陸網路並不重要，每次想要使工具或者服務，比如想要利用勘測衛星對地形進行細緻分析時，他總能得到衛星使用的最高許可權，好幾次他發現還有其他使用者請求衛星的使用權都被擠了下去，甚至是來自於方舟市資源管理局的請求亦無法撼動幽靈在行星網路上的“霸權”。
楊森可不認為能夠使用網上特權，甚至把政府部門排擠下去是數字化生命體與生俱來的的天賦，幽靈的駭客技術確實讓人歎為觀止，但是如此輕易地利用各種資源，每次都要使用駭客技術也是不現實的。
結論只有一個。
幽靈本來就擁有極高的許可權。
她在藍星上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
出於某種原因她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才有每次連結網路都要用替身身份接入的做法。
至於直接公開身份，讓知道幽靈背景的人找上門來這種蠢事他是不會做的。
垃圾仔雖然站位很低卻也知道人類社會中有著太多的內耗和爭鬥，貿然暴露幽靈的做法不啻於引火燒身。
他很有自知之明。
清楚沒有了幽靈，自己不過是個垃圾仔而已，一切的改變都是幽靈小姐帶來的。
貿然破壞幽靈的安排，置身於不可測中是最為不智的做法。
楊森每次連上網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暴露行蹤給幽靈帶來麻煩。
事實證明他的擔憂是對的。
每次上網，特別是使用了衛星、空間站、軍用以及民用等關鍵裝置後，來自於其他方面的搜尋和探查數量便回急劇增加。
他不止一次想過，萬一是幽靈的朋友們來找她了呢？卻終於還是忍住沒有回應那些搜尋。
確定要前往泰坦墜落之地，必要的方案和物資準備清單都已經做好了。
在小惡魔的雜貨鋪完成了物資補給，剩下的就是去往目的地了。
沒有幽靈的參與，方案中最重要的部分，也就是去泰坦墜落做什麼這件事情還不明確。
不得已楊森用垃圾仔慣用思路，決定先去了再說，實在不行找些有用的東西揹回來也成。
電子腦對於少年的計劃目標評定為，不合理。
但少年覺著這樣挺合適，總比沒有目標要好，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