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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戰中之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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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警笛聲響起,緊接著一輛救護車在我身旁猛地撞了過來。一扇側窗被捲了下來,看到了貝羅娜捲曲的頭:

"就是這個?"她問。

"至少是剩下的部分。"我邊回答邊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條鈦鏈。鏈子上有一個護身符,上面有一些字形。也許是'狗牌'。我站起來,把它交給阿瑞斯的妹妹,問她用它做了什麼。貝羅娜接過鏈子,翻了翻,皺了皺眉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萊斯特貢人。另一方面,這些生物在戰爭中一直保持中立。他們現在為什麼要插手?還試圖攻擊奧巴馬總統?"

"萊斯特貢是什麼?"我問道,這時凱法洛斯和埃萊烏西斯從汽車後座跳了出來,開始模擬找回刺客失敗的'屍體'。凱法洛斯和埃萊烏西斯是赫爾墨斯的孩子,通常駐紮在特區,我以前只見過他們幾次。凱法洛斯參加了大事件,而埃萊厄西斯則留在美國首都"以防萬一"。

貝羅娜把"狗牌"交還給我,然後說:

"把它交給凱蒂,她比我更擅長這些事情。今晚在羅米家見。然後,她在掛檔之前用手比了個心形,救護車就開走了,沒有鳴笛,告訴人們車上裝的是一具屍體。我一直站在阿里斯蒂德旁邊,手裡拿著狗牌,眼睛盯著瀝青路面,那裡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假的血跡在那裡變色,為了讓一切更逼真,血跡必須保持一段時間。我施了一個咒語:下一場雨就會把血跡沖走。

"萊斯特貢是中歐的一個巨人亞種族"。羅穆盧斯一邊翻著"狗牌"上的徽章一邊說。"自12世紀中葉以來,他們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事實上,他們是最後倖存的巨人部落之一。"

我們坐在白宮一個前廳的沙發套間裡,在一些大盆栽棕櫚樹後面靠邊的地方。我在白宮--美利堅合眾國的核心和象徵--這裡,與剛剛阻止了謀殺美國總統的特勤局特工交談。然而,一切都不是看上去的那樣。這位身份標籤上寫著"羅密歐-盧斯"的特勤局特工是一位擁有2700多年曆史的奧林匹斯神,而我和阿里斯蒂德斯都不是我們的徽章所證明的中情局特工。最後,那個兇手,他到底是誰?

"所以你不相信那是萊斯特貢?"阿里斯蒂德斯想知道

"我不這麼認為。"羅穆盧斯搖了搖頭。"如果它們的基因沒有恢復,要麼是透過進化迴圈,喚起了隱藏在人類DNA中的基因,要麼是透過人工方式。"

"人工,是指......?"我問道。

"克隆。"羅穆盧斯回答。

"就像......多利羊?"我接著問,是的,這越來越荒謬了。

"很難說。"阿里斯蒂德斯回答道。"魔法克隆比醫學克隆更穩定、更安全。就像那隻著名的綿羊一樣。魔法克隆的細胞不會出現'老化故障',比醫學克隆的細胞更安全、更堅固。"

"天哪!這麼說,只需要用合適的魔法就能製造出成群的......"

"不,不一定。"阿里斯蒂德斯說。"太相似的個體仍然存在風險。在我看來,我們永遠也不可能看到成百上千的詹戈-費茨行軍穿越戰場。"

"別管克隆人了,"羅穆盧斯甩了甩頭。"在14世紀的黑死病中,萊斯特貢人和僅存的幾個歐洲巨人都死了。我看不出人工喚醒的萊斯特岡人為什麼要帶著這樣的狗牌。這個標誌甚至都不是巨人族的,而是精靈族的。不過精靈族更沒有理由去追殺人類總統。"

"僱傭殺手?"我猜測道。

"有可能。但如果那個咕嚕是精靈,那我就是希拉里-克林頓了。"阿里斯蒂德斯回答道。

"不過,牌子上用精靈語寫著'Ushitn'。"羅穆盧斯說。"那是精靈族對華盛頓的稱呼。但它也有總統的意思。所以,這個標誌可能是一個命令,要麼讓我們來這個小鎮,要麼讓我們去找奧巴馬。"

"多蘿西,我們好久沒來堪薩斯了。"我說著喝了杯礦泉水。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羅穆盧斯繼續說道:

"不,我們甚至都不在泰坦戰爭中了。我猜小狗託託已經嗅到了我們的氣味,沿著血跡斑斑的磚路,進入了'戰中之戰'。"

"什麼?"我抗議道。"嘿,這又是一個新名詞,先生們!"

"是的,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它仍然是。"羅穆盧斯說。"我們現在需要父親和雅典娜過來"

下一秒,一個穿著和羅穆盧斯一樣衣服的臃腫黑人走到了我們坐著的地方:

"盧斯特工?"當阿瑞斯之子抬起頭時,另一位特勤局官員接著說:"總統要見你"羅穆盧斯起身說:

"請原諒,夫人,先生總司令找您"然後他握著我的手,彎下腰吻了我的手黑人哼了一聲:

"羅密歐,你總是要這麼不合時宜的浪漫嗎?"阿里斯蒂德斯大笑起來,讓我們周圍的幾個人都轉過頭來。

"請原諒我的同事,傑克。對了,那些中情局官員是艾德拉-約克和阿里斯蒂德-羅斯。我的同事是傑克-西蒙斯。那我想你們兩個可以自己想辦法出去了。"

"很高興認識你,"傑克-西蒙斯說,然後他和羅穆盧斯就離開了,但羅穆盧斯又把那個奇怪的"狗牌"還給了我。

"是的,戰爭中的戰爭,"雅典娜開始說道,"這是我和阿瑞斯開始用的一個詞,用來形容這些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奇怪事情。泰坦似乎並不滿足於煽動其他種族對抗人類,他們還試圖挑起其他各個種族之間的紛爭。精靈對抗矮人是一個眾所周知的陰謀,這個陰謀持續了幾個世紀,直到矮人最終滅亡。但像這次這樣促使人類對抗精靈,還真是新鮮事。"

"人類對抗精靈?"羅穆盧斯問道,玩弄著他的特工徽章。"是啊,這倒是新鮮事。所以你認為這就是原因?我看可能性不大。一般來說,人類並不瞭解精靈。他們更不知道精靈石刻,也不知道艾德拉取回的徽章上的石刻就是'Ushitn'的意思。"

"是什麼?"安德羅克勒斯問道,羅慕路斯不得不再次告訴他,這可能是華盛頓或總統的意思,因為精靈們把'總統'一詞與第一個擔任這一職務的美國人聯絡在一起。

"顯然有人知道你們在附近,"阿瑞斯說。"他們決定利用這個資訊欺騙我們,讓我們相信精靈們是衝著奧巴馬總統來的。阿里斯蒂德斯長期與精靈打交道的經驗挫敗了這架飛機。這讓他認出了那個人不是精靈。"

"他看起來根本不像精靈,差遠了。"阿里斯蒂德斯哼了一聲。

"媽的,真勇敢。冒險。"貝羅娜同時表示,她踢掉鞋子,然後在沙發里拉起身下的雙腿。

坐在薩克莎和凱法洛斯中間的沙發上,我環顧了一下羅穆盧斯的客廳。老羅穆盧斯沒有作戰室,所以我們就在他莊嚴的客廳裡圍著熊熊燃燒的壁爐,按照歐洲人的方式在晚餐後喝著咖啡和酒。雅典娜堅持讓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談正事。這是一個非常合理的想法,我們都需要偶爾從戰爭中解脫出來,否則我們就會陷入戰爭之中。因此,離開餐廳搬到這裡後,我們就可以回到我們的戰爭中去了。參加聚會的還有凱克諾斯、赫卡特、貝羅娜、埃萊烏西斯和尼索斯,後者是另一位特區居民,也是阿瑞斯的另一個兒子。最後還有與雅典娜一同到來的波特斯塔斯。

"是的,這很冒險。雅典娜回答道:"然而,這已經不是泰坦第一次試圖陷害我們對抗精靈了。"

"等一下,"埃萊烏西斯說。"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在附近,他們可能也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試圖對付奧巴馬是不會成功的。"

"沒錯。"阿瑞斯答道。"他們非常清楚這一點。事實上,這是一次自殺性的任務,我不確定追殺奧巴馬的人是否知道自己會死,但他的上司肯定知道。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美國總統,這只是一種障眼法。他們的目的是散佈假訊息,說精靈們出於某種原因想要巴拉克-奧巴馬死。作為回報,我們會浪費時間去追殺精靈"

"那是個神奇的詞,阿瑞斯。"雅典娜說。"虛假情報。在真正的敵人在別的地方胡作非為的時候,我們卻要忙著對付美國的假想敵,這真是個不錯的小障眼法。"

"我們必須抓住他們!"貝羅娜說。

"當然,"她姐姐說。"我們只需要一條線索"

"'狗牌',"我建議道。"也許上面有一些DNA?"

"是的,"雅典娜回答。"或者更好的是,我們可以利用一些殘留的能量,看看它去過哪裡,誰拿過它,它周圍發生了什麼。把徽章交給赫卡特,艾德拉,看看她能做出什麼來!"智慧女神隨後瞥了一眼桌子對面的巫術與魔法女神。赫卡特默默地點了點頭,我從連帽衫的一個口袋裡拿出那枚被詛咒的徽章遞了過去,很高興終於擺脫了這東西。它讓我毛骨悚然,這不僅僅是因為它曾被一個超自然殺手帶在身上。現在,赫卡特證實了我的感覺,她從我手裡接過獎章時,差點把獎章掉在地上。

"詛咒!"她啐道。"這個可怕的東西充滿了負面能量。"

"東西被詛咒了?"凱法洛斯問道。

"的確如此。"赫卡特回答。"無論我能從它身上找到什麼,都不會是好訊息。"

"不管怎樣,就這麼做吧!"阿瑞斯說。

——————————

沒過多久,我就回到了旅館,我和部隊的其他成員一起住在附近,他們都沒有房子。當我關上身後的房門時,一股可怕的疲倦感湧上心頭,幾乎要壓垮我的膝蓋,我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就好像那"狗牌"上的不良能量幾乎讓我精疲力竭、心力交瘁!我幾乎無法忍受,只好走進浴室刷牙,洗掉臉上的淡妝。然後,我撕掉衣服,幾秒鐘內就躺在了床上,我幾乎不記得頭是怎麼碰到枕頭的,然後就酣然入睡了......

......但睡意襲來,噩夢也隨之而來。

我脖子上掛著那塊惡臭的"狗牌",走在一片看似森林的地方--不,那是一座希臘廢墟,一望無際的柱子向四面八方延伸,或多或少都長滿了酒和常春藤,月光透過裂開的天花板或厚厚的植被滲了進來。地面--或者說地板--在我的赤腳之下平整而冰冷。在夢中,我在尋找與獎章有關的東西或人。不知為什麼,我現在脖子上戴著那枚獎章。某個人將擁有它,或解釋它,或用它做其他事情。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很重要,我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就來不及了。

耳邊只有心跳聲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我加快腳步,匆匆穿過這條巨大的長廊。當我向前邁步時,我很快意識到地面是傾斜的。慢慢地,我的腳步也隨之下降--直到我走到一片空地,地面上的凹陷處積滿了水。這是一個巨大的倒影池,池水靜得可怕,在刺眼的單色月光下像水銀一樣閃閃發光。三個臺階通向水下,池中央有一個小小的"島",島上有一個涼亭。涼亭中間亮著一盞小燈,但我無法從中看到任何東西,只看到頂棚下的影子。我必須到達那個小島。

冒著水的寒氣,我在淺池塘裡走了三步。然後,我開始在水中行走,只有水面上飄蕩的霧氣在移動。即使是冰冷的水也顯得靜止不動,甚至幾乎沒有在我的腳踝上打轉。這段路似乎永遠走不完,每走一步,我都越來越焦慮,越來越覺得獎章上的鈦鏈要把我勒死。然而,我終於走到了涼亭,現在我看到有人坐在藤椅上,背對著我。在他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點著一根蠟燭。那人右手拿著一個東西,軀幹上掛著一些東西。

當我終於走出水面,又走上三步時,我叫了椅子上的那個人一聲,但他似乎沒有聽見。於是我走近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搖了搖。還是沒有反應。但現在我終於認出了那個有色人種。坐在涼亭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巴拉克-奧巴馬。我沒有鬆手,繞著桌子走了幾步,試圖讓他有所反應。但當我看清他的臉時,我發現那只是一個骷髏頭。骷髏頭的太陽穴上有一個洞,當我向下看那隻肌肉發達的手臂時,我發現那隻因屍僵而僵硬的手上握著一把槍。這時有人在我身後說話

"你知道你永遠也救不了他,艾德拉,"那個邪惡的聲音說。這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但我確信我以前聽過這個聲音。

我尖叫著,尖叫著,直到自己的尖叫聲把我驚醒,我渾身冒著冷汗,盯著透過薄薄的窗簾照進來的月亮,因為我忘了拉厚厚的夜用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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