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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夢中的守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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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特確實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第二天早上,貝羅娜在早餐桌旁告訴我。"顯然,她整晚沒睡,一直拿著你從那個想當總統的兇手手裡搶來的詭異獎章。"

我不由自主地抓了抓脖子,那裡是我夜裡摸到'狗牌'的地方。天亮了,咖啡和吐司的香味驅走了噩夢的大部分恐懼。儘管如此,我仍在與脖子上那令人窒息的鏈條感作鬥爭。

"她學到了什麼?"我問另一位女神。

"最重要的是......顯然,徽章的攜帶者並不是自願去執行任務的。他受到了某種脅迫。毫無疑問,是用魔法喚起的。"(這就是我本能地理解的那種窒息感的原因)"他知道這是一個自殺任務。"(我夢中的奧巴馬開槍自殺了)"但他必須去!"

我在溫暖的擁擠房間裡瑟瑟發抖,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時,我的視線移到了右邊角落裡的電視機上,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一位發言人正在用低沉的聲音講述著什麼。接著,畫面切換到白宮的劇照,然後是白宮前的街道--昨天暗殺未遂事件就發生在這裡!貝羅娜看到我的目光遊移不定,也轉頭看了看。

"媽的,那是......我們!"她說著,畫面一次又一次地切換,顯示出事件發生時的手機快照,一個男人跑過街道,把手伸進大衣內袋,一個特勤局特工拿著槍(羅穆盧斯),然後是我在那輛救護車旁,靠著窗戶(和貝羅娜說話),而凱法洛斯和埃萊烏斯正在"取回屍體"。我心中有些欣喜,因為我的隱匿魔法對電子裝置也起了作用。我正在學習!

"是的,"我回答道,說話的頭像又回到了電視螢幕上,現在下面的圖例寫著"謀殺奧巴馬總統未遂"。"但就我從那段無聲的新聞報道中可以看出,事件並無異常。我說的'不尋常'是指一些超自然事件的暗示。"

"凡人從來沒有過。"貝羅娜用乾澀的聲音指出,我點點頭--她說得沒錯。凡人急切地迴避一切可能與他們無法用簡單直白的科學方法解釋的事情有絲毫關係的東西。他們看到了他們想看到的東西,而且他們非常善於自欺欺人,在某些情況下,我們幾乎不需要做任何掩飾。就連我這個魔法新手,也能隱蔽他們的思想,騙過他們的手機。那麼,還有什麼不在技藝高超的神靈的威力範圍之內呢?

"他們可能會猜測,這可能是在為本-拉登復仇。"我說著又拿起一個雞蛋,開始剝皮。

"早上好,姑娘們!"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轉過身時,赫卡特正向我們走來,她身穿細條紋兩件套和乳白色上衣,力量感十足。"睡得好嗎?

"不太好。"我回答道。"昨天的事引發了噩夢。怎麼打扮成這樣?"我問,並看了看自己的黑色牛仔褲和灰色棉質連帽衫,以及穿著差不多的貝拉。

"我今天要去白宮見一些花裡胡哨的娘娘腔。他們要看一些監控錄影。'我們的人'可能就在裡面。就算他偽裝了,我也能偽造影片羅姆讓我進去了,但白宮畢竟是白宮,我又應該是中情局的精英,所以我不能像你們這些女孩一樣,看起來像個普通的臥底警察。做噩夢了嗎,艾德拉?"

"是的,我夢見我被那個狗牌掐住了脖子"。我開始說。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噩夢告訴了貝羅娜和赫卡特。前者看起來並不覺得這可能只是另一個夢,但赫卡特卻有不同的看法。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是的,我在製作獎章時你來過了,艾德拉,"魔法女神說。"你有話想說,但我沒聽清楚。可能是因為你還不習慣潛意識交流,而且你很害怕。"

"那是為什麼?"我問道。"為什麼我......?"

"因為你是第一個拿到獎章的人,你可能是在那個生命的靈魂還在的時候,在它轉移到下面的空間之前,就把獎章拿在了手裡。因此,你有可能在沉睡時接收到了一些印象,你的大腦開始處理這些印象,然後你試圖把它們告訴我,雖然我沒有聽懂。艾德拉等我從白宮回來,我想對你進行催眠,看看是否有值得找回的東西。"

"為什麼?"我覺得自己臉色蒼白"真的有必要嗎?"

"是的,我認為有必要。"年長的女神堅定地說。

我吞了吞口水,在椅子上微微扭了扭身子,洗了洗腳,但貝羅娜和赫卡特都告訴我,我沒什麼好擔心的。有些事情可能會嚇到我,但沒有什麼是真正危險的。

"我會陪你走過去的,最親愛的。"赫卡特承諾道。"現在把早餐吃完,然後一定要和凱克諾斯取得聯絡!自從昨天的事件發生後,他又制定了新的監視計劃。"

"他現在在哪兒?"貝羅娜一邊自顧自地喝著橙汁,一邊問道。

"在健身房吧。我來之前跟他聊了幾句,然後他就下去了。你知道他在這些設施裡待了多長時間。"

我笑著說。凱克諾斯真是個健身鼠。他和克瑞託斯都是。雖然後者更像是個武術狂,而凱克諾斯更喜歡舉重,不使用神力,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肌肉塊。這倒不是說他已經像金剛一樣壯碩了。

——————————

"我要你放鬆,艾德拉。感覺你的身體沒有緊張和憂慮。我要你放下所有困擾你的事情。放下私人的困境,放下戰爭的準備。放下對職責的複雜情感,放下身體意識對你的干擾。

我躺在酒店房間的床上,窗簾拉上了,房間裡漂浮著一些魔法燈光,籠罩在一片微紅的昏暗中。坐在床上的赫卡特將窗外的車流聲和其他聲音也壓了下去。房間裡還有雅典娜和阿里斯蒂德,她們倆坐在稍遠一點的沙發裡,靜靜地觀察著赫卡特對我的催眠嘗試。我從來沒有被催眠過,我有一點懷疑這可能行不通,但我還是有點焦慮。如果噩夢再次出現,把我嚇得魂飛魄散怎麼辦?如果我開始胡言亂語,說一些令人尷尬的事情怎麼辦?除了這裡,我當然想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在外面的雨中,凱克諾斯已經指派薩克莎和安德羅克勒斯監視城市周邊、大西洋海域和其他泰坦可能發動攻擊的可疑方向。

"很好,艾德拉,現在再放鬆一點。感覺一下你的身體如何變得沉重而柔軟,完全放鬆。感覺一下週圍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對你提出的要求。首先,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動動你的右手。這意味著'是'。"

聽了赫卡特的話,我右手輕輕一揮,試圖揮動一下,赫卡特發出了喜歡的聲音,然後她繼續說道:

"現在用你的左手做同樣的動作,從現在開始這將意味著'不'。

我也服從了這一要求,然後赫卡特繼續讓我放鬆,她要開始從10開始慢慢倒數,當她倒數完後,我就會進入催眠狀態。

"10、9、8,現在放鬆,7、6,再深一點,艾德拉,5、4、3.................

[我要你記住今晚你想告訴我的事我要你回憶起你在夢中去過的那個地方,以及你從你所說的'狗牌'徽章中得到的理解......那是什麼聲音?誰的聲音?在我腦中?]

我脖子上掛著那枚骯髒的"狗牌",在希臘廢墟中穿行,一望無際的柱子向四面八方延伸,或多或少佈滿了酒和常春藤,月光透過裂開的天花板或厚厚的植被滲了進來。地面--或者說地板--在我的赤腳下平整而冰冷。

"我在找什麼東西--不是什麼人。一個帶著獎章的人。他來過這裡。在廢墟里..."

[是誰-慢慢找艾德拉!]

"不,不行我得快點,不然就跟丟了

[你確定是他?]

"是的,那個想殺奧巴馬的人...是個男的...我想......"

[你怎麼想,親愛的?]

"現在我不再那麼確定了"

["現在我不確定了]

"不,不是現在

[那就說下去,艾德拉你在夢裡去了別的地方我看到的那個有水的地方]

"是的,是的......"

一個巨大的倒影池,池水靜得可怕在單色月光下閃爍著水銀般的光芒水裡有三個臺階通向下面,池中央有一個小小的"島","島"上有一個涼亭。我必須到達那個小島。

[島上有什麼?]

"凱特,這是...我不記得了

[你記得,如果你再去一次,你就會記得]

"我一定要記得嗎?太可怕了

[求你了艾德拉我要知道是誰幹的誰是幕後黑手]

為了抵禦水的寒冷我在池塘裡走了三步然後我開始走過水麵這段路似乎永遠走不完,每走一步,我就越發焦慮。終於,我走到了涼亭,看到有人坐在藤椅上,背對著我。在他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點著一根蠟燭。他的右手拿著什麼東西......

"他有一把槍。他開槍......自殺了......"

[我記得你現在在我腦海中傳輸的畫面]那正是我想要的畫面]

"是的,他是......"

坐在涼亭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巴拉克-奧巴馬就在那唯一的燭光下但當我看著他的臉時,我發現那不過是一個骷髏頭。一個太陽穴上有個洞的骷髏頭

"凱特,那是總統"我幾乎泣不成聲"然後......然後有人跟我說話。一個陌生人他,她,說......"

"你知道你永遠也救不了他艾德拉"

"我認得那個聲音吉,我以前聽過......"

[放鬆點親愛的再把照片發給我總統的照片你看到的不是他,對吧?]

"但是,那個聲音......?"

[現在這並不重要艾德拉集中精力想想你在涼亭裡看到了什麼]

"I..."

巴拉克-奧巴馬坐在涼亭裡就著那唯一的燭光

巴拉克-奧巴馬坐在那裡

巴拉克-奧巴馬坐在那裡

不,不是巴拉克-奧巴馬,是一個更老的人。雖然他是彩色的。不,他不是但他的面板...他是...

"我不認識他,但是......"

[沒關係,現在我知道他長什麼樣了]

"一個黑人?"

[不是人類他的面板不是"黑色"或"棕色"之類的它有鱗片而且是深紫色的他的臉是白色的所以你以為他是頭骨]

"然後是角嗎?"

[不是,是觸角]

{pos(192,220)}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赫卡特在噓

[那個聲音呢?]

"我聽到的那個?

[讓我聽聽]

"你知道你永遠也救不了他,艾德拉......"

{那個蠢貨!}

[閉嘴,阿里斯!]

{pos(192,220)}好吧,說是"屎殼郎"更合適

[阿里斯蒂德!]

"偏執的電視傳教士",我聽到自己說的

安吉洛・曼裡柯

要是他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就好了那他們就得給他穿上緊身衣了這的確是早就該做的事。

"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裡?"

[我們現在不知道但是艾德拉,我真正需要的是那個惡魔的臉現在我們知道該從何下手了]

"他開槍自殺了?"

[是的,正如阿瑞斯所說,那是一次自殺任務放鬆,休息一下。想睡就睡吧......]

"什麼是...阿里斯之前提到的東西?"

"卡寇德蒙?"阿里斯蒂德斯回答道。

"這是你回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嗎?真可憐,艾德拉,你確實需要休假。"赫卡特說。

"誰不需要呢?"阿里斯蒂德斯哼了一聲。

"我們都需要。"雅典娜回答。"但現在不是時候。"

"那些角是怎麼回事?"我邊問邊從床上坐起來,用指關節揉著眼睛。我覺得自己很奇怪,好像心裡很累,而身體卻相當健康。

"我剛才說過,"赫卡特回答,"它們不是角。它們是觸角。幾根觸角或觸鬚非常緊密地安裝在頭部兩側,讓人想起昆蟲的觸角。或者是一些哺乳動物的鬍鬚。不過我也承認,從遠處看,它們很像角。大多數人都會這麼做,因為他們往往會在角魔出現時逃跑。跑著跑著,往往就被追上並殺死了。但在倖存下來的人中,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角',所以這個傳說就流傳下來了。"

"但角鬥士到底是什麼?"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問道。我的手黑乎乎的,我把化妝品弄髒了。好極了!不過我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它是一種人造人,千百年來,提坦斯和其他人都用它來除掉敵人。"赫卡特解釋道。"僱傭殺手。非常有效的殺手。"

"一個人造種族,"阿里斯蒂德斯補充道。"卡科人是普通大惡魔和食人魔的雜交種。幾個世紀以來,泰坦一直在使用它們。而我們奧林匹斯人一直試圖消滅他們,但都失敗了,因為他們就像蟑螂一樣,死而不僵,而且幾乎可以爬到石頭底下藏起來。躲藏很久"

"該死。"我說。"然而,羅穆盧斯殺了那一隻。"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個。而是你看到的那個人派出來的那個人。"

"是誰?也是卡科嗎?"

"不,是一種較低階的大惡魔,叫做菲爾佳。"赫卡特告訴說。"它們沒那麼強大,但可以變成任何形態,主要用作間諜。被用作刺客的情況極為罕見。至少我以前從未聽說過。你呢,雅典娜?"

"我也不知道。"女神搖了搖頭。"但這暗示著這個敵人比普通泰坦更有創造力,因為普通泰坦經常一成不變地做著同樣的事情。也許這個刺客的背後是另一種存在。與精靈們的這一安排也暗示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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