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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飛鳥與魚(卑微的愛現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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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s木頭人,

“人有生老三千疾,

唯有相思不可醫。”

這首詩詞來自宋朝詩人陸游的名言,詩人透過“生老三千疾”來歸納形容人類生命中各種疾病的不可避免。

但相思病不是病,卻是最不同尋常的不治之症,因為它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一種情感上不可自控的折磨,很難以根治。

這句話也強調了相思的深刻和無法解決的痛苦,兩個人從相識、相知再到相愛,從陌生到熟悉,那種一點點昇華和積攢的情感到親密無間,再從其中一點點慢慢抽離出來,不論是分手還是被分手我們都可能感到沮喪、悲傷,並且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作為調節來治癒內心的感觸。

不可否認的是,一段戀情時間越長,分手對雙方的影響也就越大。在我們尋覓下一段親密關係的時候,我們會產生很多複雜的情緒。

在生活中因為家境、性格、距離以及對社會周圍環境的認知,使得我們不得不放棄一個真正深愛的人。

即使心痛即使難過,我們也應該明白:“我曾為此爭取過努力過,已經做到了“盡人事、聽天命”。將那份愛而不得的喜歡深深藏進心裡吧!

故事發生在2012年間,那會沒有抖音,微信使用者也不像今天這般使用普遍又廣泛,在這個“錢難借情難圓”的時代裡,某付寶已經擔任起這月借錢下月還的先例。

當然我們最喜歡,最依賴的交友聊天軟體還是那個伴我們一起成長又漸漸失去微笑的小企鵝(Q Q),它陪著我們80、90後們,度過了最好的青春年華。

故事的開頭從系統傳來的一聲“吭,吭”的好友驗證請求資訊開始,附近的一個網名叫一條淡水魚的男孩加女孩為好友。

女孩欣然拒絕了,幾天後他又加她,連續幾次的新增後女孩終於同意了他的新增好友驗證請求。

“呀!會飛的鳥,你可算透過了我的驗證請求,加你為好友真是太難了,劉備去請諸葛亮出山,也只不過請了三次而已,我比他還厲害,直接加了你九次。”

十幾分鍾後,“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嗎?不會撩就別硬撩。”

“呃!好尷尬的開場白,原諒我的直男癌!”

女孩沒有回覆。

男孩每天都會換著花樣,以不同的開場白找女孩聊天,女孩高興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覆他幾句,不高興的時候只是已讀不回,大部分時間裡都懶得理他,感覺這個人很是無聊,每天都線上整日泡在網路世界裡絕對的遊手好閒。

他每天都主動找話題給她聊天,她是實在不想搭理那個遊手好閒的他,每當收到他的資訊就把狀態設定成隱身以此常往,每次說話基本都是系統回覆:“您好!我正忙,稍後有空給您聯絡!”

就這樣他樂此不疲的堅持了九十九天,直到第一百天他把那個倒背如流的企鵝號刪掉了。

他曾無數次進入女孩的QQ空間裡,從頭到尾看過不止一遍女孩發表的每一條心情說說,從那些心情文字裡能感受到女孩是一個渴望愛,又值得愛,曾為愛情傷過心的單純女孩。

同時他又羨慕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讓女孩為他如此著迷,他想對她好,可她總是一副高冷,愛搭不理的樣子。

愛和不愛統統寫在細節裡,那字裡行間總能透露出或深或淺的不在意或敷衍,那攢夠的失望讓他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毅然決然。

一段時間後,每當她開啟QQ聊天介面的時候,那個曾經讓人反感後來成習慣的暱稱跟號碼,不在上線的第一時間給她發一些有用無用的資訊。

每當她收到資訊逐一翻開時,再也沒有那個熟悉的頭像和對話方塊。

剛開始幾天覺得格外清靜,可一段時間過後,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幾天後,她主動開啟了企鵝聊天的對話方塊:

“在嗎?”

當訊息發出時系統提示:“對方還不是你的好友!是否繼續新增對方為好友!”

坐在膝上型電腦前的女孩考慮了一陣,感覺實在拉不下面子,就把他也從通訊錄裡刪了,從小家裡生活條件優越的她,是一個典型被家庭富養長大的乖乖女,從小要啥有啥的她自尊心也是極其要強。

又過一段時間後,她的情緒非但沒有調整過來,反而更加失落,她一次次的開啟對話方塊,最終還是選擇了新增對方為好友。

兩天後,男孩透過了她的驗證請求,卻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對她噓寒問暖,以各種開場白開頭的找她聊天。

就這樣,兩人忽冷忽熱的又過了一段時間,男孩:“聊這麼久了,可以影片一下嗎?”

女孩:“不可以,我長的太醜了,怕嚇到你!”

男孩:“怎麼會?不管你長啥樣子,在我心裡都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定義,我們不只是網友,你是我在最難熬時候唯一沒有離開我的人。”

女孩:“切,油嘴滑舌,沒一句實話,那你幹嘛還把我刪了?”

男孩:“你知道我加上你我們聊了多久嗎?”

女孩:“不知道!跟這有什麼關係?”

男孩:“從加上你到刪除一共是九十九天,最初的感覺是新鮮,前兩個月是忍不住的想跟你分享,後來,你的從聊天和回覆態度內,感覺自己是純粹的多餘。

忍住7天不聯絡,過程很痛苦繼續10天不聯絡,會在深夜想起,為了避免多餘的打擾,我把你刪了,曾幾次都想加你,但我忍住了,煙都能戒了,我不相信一味地單相思還能把我逼瘋。

最後到30天不聯絡,慢慢習慣沒有,這樣經歷47天,就算是熬過來了,現在你會發現你特別想見的那個人,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你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看到這番話女孩心裡五味雜陳,她從來不相信網戀,可這次不得不承認的確有些淪陷:“好吧!既然你不嫌我醜,那我們啥時候有空了就見見。”

男孩:“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你等我,我這就去鎮上的網咖!我們待會見!”

女孩:“哦!那行!我也去網咖!”

一個小時後,男孩在網咖裡默默的等待著女孩上線,隨著系統

“噔,噔”

兩聲提示音,他看到女孩用電腦登入賬號了,心情激動又忐忑的他戴上耳機,開啟兩人的聊天對話方塊直接撥打了視訊通話,影片接通後,男孩被女孩青澀恬靜白皙端正的五官深深吸引,一時間呆呆的矗在原地。

女孩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傻了吧唧的,幹啥呢?咋不說話!”

男孩這才回過神來:“哦!你說你長的醜,我還在腦補你是醜八怪的畫面,結果一下子出來個大美女,我還以為這打錯了,趕緊看網名原來沒錯!”

女孩:“哈哈哈!你才醜八怪,你個笨蛋!”

男孩:“長這麼漂亮,還說自己丑,這妮子真是口是心非啊!”

女孩:“你不是,花言巧語,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姑娘了!”

男孩:“哪有?你是第一個,如果你不嫌我長的醜,胖點的話,你肯定是我的初戀!”

女孩:“切,還初戀!在這忽悠誰呢?”

男孩:“不騙你,我發誓,如果我說的有一句假話…”

女孩:“好了,好了,信你了!別在這發誓了,別讓雷把人家網咖裡電腦給劈壞了。”

男孩:“哈哈哈,那就暫時好不發誓了。”

“……”

你一句我一句的,開著影片聊了很久,一直到吧檯提示網費餘額不足,兩人才被迫下線。

情竇初開的年紀讓兩人很快聊天上癮,墜入了愛河,她習慣叫她“笨蛋”,他喜歡叫她“寶貝”。

從此,他(她)們開始無話不談,每天都會聊到深夜,漸漸的兩人習慣了彼此的關懷和陪伴,每天手機裡的訊息成了彼此的依賴和掛牽。

她明白真正的喜歡跟在意不是多少禮物跟浪漫,真正的喜歡不是天天膩在一起製造儀式感,而是真正能顧及你的感受,照顧你的情緒,在你人生最不如意的時刻給你從頭再來的擔當和麵對糟糕生活的勇氣。

5月份初,他(她)們約好了5月20號情人節這天見面,為了第一次奔現的見面,他下足了功夫,提前幾天他就開始精心準備拾掇自己。

不再像之前那樣邋里邋遢,他理掉了以往的長髮,換上了乾淨整潔的衣服,開始注重起自己的形象外在,儘管買不起任何貴重禮物的他,挑了一束好看的鮮花來表達對她無限制和不能自控的喜歡,這天一大早,他便坐上了通往縣城的客車。

一路上忐忑又激動,彷彿這一路上空氣都格外新鮮清甜。

客車上他收到了女孩發來的簡訊“笨蛋,你到哪了?我快到嶺湖公園了!”

“寶貝,我快到車站了,到了打給你!”

“嗯!”

“待會見,不見不散!”

“嗯!”

客車到達縣城客運站大門口緩緩停下:“終點站到了,各位乘客,都在這下車吧!”

他慌慌張張的下車,攔了輛計程車向市中心的嶺湖公園駛去,當他趕到的時候才發現精心準備的鮮花落在了公交車上:“寶貝,我到了!只是給你準備的那束花落客車上了,你看我這腦子,到了沒?時間夠的話,我再給你買束花。”

女孩:“沒事的,笨蛋,別浪費錢了,花不花的,有這份心意就夠了,我已經到公園門口了,你看手機簡訊!”

說完發了一張有些模糊的彩信自拍照,(那時候的相機畫素可不像現在真麼高畫質)他加快了步伐,終於在嶺湖公園前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已久的她。

只見她,偏瘦的倩影,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白皙精緻的五官,黑色的頭髮扎個馬尾,一件淺粉色的碎花裙子,一雙白色的涼鞋。

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和活力,看見他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他一把拉起她肉嘟嘟的小手,漫步在這美麗的公園當中,他恨不得告訴全世界這是他最愛的寶,逛完公園他(她)坐在樹下蔭下聊天,他緊緊的抱著她開始生硬的吻她,調皮的她咬著他的舌頭,說要讓他這輩子都記著她。

他緊緊的抱著她彷彿公園裡的一切除了她,都與自己無關。

從此以後,他(她)們的關係更加親密,暱稱改成了情侶名,空間還結成了情侶空間,就連頭像和個性簽名都與彼此彷彿捆綁一般。

他們的戀愛隨著女孩的開學也被時間疏遠,女孩的父母怕影響女孩的前途和學業,讓女孩暫停戀愛,等以後畢業再說談婚論嫁。

隨著女孩開學時間的臨近,他(她)們又約定在嶺湖公園見了一面,那天她主動吻了他,說她會一輩子等他,他緊緊的抱著她,說這輩子一定只娶她。

然而他的初戀相同於大多數人,在時間的長河中漸行漸遠,現實裡距離不能產生美,只會讓最深沉的喜歡一點點被時間擱淺。

女孩到學校後,他(她)們總是一如既往的聊天,由於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他也開始被家裡人催婚,為了等她畢業,他一一拒絕了各種相親見面。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孩複習的課程越來越多,兩人的聊天頻率也越來越低,從每天無話不談到偶爾回覆兩句,兩人曾經一致的思維方式也發生了倒戈式的改變,他只想娶她為妻,讓日子過得平凡安穩。

她的學業提高了她對社會的認知程度和唯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的主題,他(她)們思想上的分歧讓他(她)們本就不穩定的戀愛關係開始有了裂紋。

一天她提到了另一個“他”,一個大她一屆的學長在追求她,這壇老醋可足夠酸,他腦袋一熱,去網咖登上她的企鵝號把裡面所有的男性號碼刪個精光,並@自己的頭像在朋友圈發了一條說說。

連續幾次的惡作劇讓她很生氣,更改了企鵝密碼,從那以後女孩又像以前那樣高冷起來,慢慢的他(她)們的聯絡少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稱對方和分享彼此的心情好壞了。

一年後她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並附屬發出了自己的結婚照,他看著螢幕裡她最摯愛夢寐以求的女孩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一種刺痛心扉的無力感顯得更加蒼白黯然,他知道她再也不會叫自己“笨蛋”,她再也不是自己曾經的“寶貝”了。

隨後,他發出了自己的祝福和一段這樣的話:

“是否我消失了你才能知道我存在,是否我落淚了你才能看到我的傷痕,是否我放棄了你才沒看到我的付出, 是否我再也不主動只剩永遠的沉默了,你才既有可能的去傾聽我的心聲。

為什麼忘記一個人比喜歡一個人更難,為什麼越是美好越是喜歡就會愈發短暫,為什麼你越是珍惜越是將就,越是小心翼翼的相處,那人和事反而會離你越來越遠。

如果有一天你在不經意間想起我的時候,撥打那個你曾經煩透了的電話,語音提示你那個號碼是空號的時候,你會失落,會想起我嗎?

如果有一天你的手機裡再沒有我的電話,再沒有關於我的任何訊息,你會失落,會想起我嗎?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熟悉的地方,我們很難再見了,你會難過,會想起我嗎?

如果有一天,你到我的心裡你一定會難過,那裡全都是你熱情後的逐漸冷漠,你那東拼西湊起來對我的所有不在意,留下那點點滴滴傷透我的痕跡。

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到你的心裡,我一定也會難過,因為我的真心和付出全都是你的無所謂,走進你的心終於看清了你,原來我只是在你心裡邊緣的角落,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而已。

回首過往的點滴,愛和不愛統統寫在細節裡,總有一天我會釋懷,曾經這段不被看好的感情,哪怕自己投入的太多,付出的再多,我那不被你珍惜的溫柔也會如同時光的沙漏一點點的從裂痕中溜走,那執著又似水的柔情最後化為一縷清風,抹平了那段卑微的,自我感動認為最美初戀的愛情。

曾經每天我都在遭遇磨難,渴望和幻想的愛情在現實的炙熱和破碎的感情裡揉搓摩擦,那種傷痛不常來,卻常在。

那種刻骨銘心不常在,卻依舊深刻,那種不知身心疲倦的煎熬和疼痛,如同滲入血液般的撕心裂肺,曾讓我一度哽咽又徹夜難眠,伴著時間的橡皮正在摩擦沖淡。

現在的我更加明白自己想要的不過是:

一日三餐的溫飽,真正發自內心的關懷,甜而不膩的在意,溫馨平淡的日子,僅此而已。”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珍重,我最摯愛的寶貝!”

真正的喜歡不是非要得到,非要膩在一起,而是她能以自己喜歡的方式健康的生活,有時候,放棄也是另一種幸福的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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