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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後來,沒有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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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s木頭人,

後來,我遇到過萬萬人,卻再無一人恰似你,那炙熱的青春往事,如同沐浴陽光般的暖柔,記錄在最美好的時光印跡裡,又悄無聲息的流逝在歲月的長河中。

那段稍縱即逝的青春時光,曾讓我引以為傲,也曾讓我黯然神傷,你的放棄讓我學會了珍惜,感謝緣分的成全遇見了那段刻在青春裡的少年時光。

你如同那首《後來》一般,隱匿於市,又藏身茫茫人海,最後亦然銷聲匿跡,你那美麗動聽的嗓音發自肺腑的真情演繹,堪比原唱的實力唱功,讓我每每聽起都身臨其境。

那種深愛著彼此又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在一起,被迫分開的情侶們,就像今天開通的超級VIP會員那樣,終究無法啟動那臺裝在回憶裡的VCD機。

仔細回想才發現你要描述的答案全部藏在細節的字裡行間,愛是,不愛同樣也是。

無論一個人在你心裡佔有多麼重要的位置,當善變的時間耗光了所有的熱情,當你們之間只剩下你一個人在維持硬撐的時候,當你被一次次的降維打擊,被敷衍,被忽視,被冷落,最終,不論愛的多麼深沉,你都會成為那個主動放棄的人。

真正的愛一個人,不用天天掛在嘴邊,它無需多麼感天動地,也無需多麼浪漫奢華,更不需要多麼完美無瑕,而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和現實的摧殘,經得住大千世界花枝招展的招數,也經得起一同面對平凡生活的處處刁難。

終有一天,在親身經歷一些事情之後,你會明白,你曾認為的忠貞不渝只是一種過度內耗的“執著”,它就如同卡在喉嚨裡的魚刺一般,拿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那種揮之不去的窒息感讓你左右為難。

我們都知道劉若英的《後來》唱哭了很多人。劉若英在唱後來的時候,也數次哽咽,淚流滿面。或許有很多人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或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真正的懂得、明白。

《後來》這首歌講述的是在1999年,劉若英經好友介紹,認識了臺灣的音樂製作人陳昇。讓人意外的是,劉若英喜歡上了這個才華橫溢並且幫助過她的男人。而他也是喜歡她的。

陳昇說過,劉若英就像奶茶一樣,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標誌性的美女,但就像奶茶一樣,永遠散發著濃郁的芬芳。

但對於一個少女來講,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並且陳昇是已經有家室的。所以劉若英只能把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

沒有結局的愛情,痛苦無助的感受,即便彼此相愛,也註定沒有結果。劉若英唱出了這種感受,也讓後來的人感同身受。

在這個時代,能做得成夫妻的,不一定是真心相愛的,而真心相愛的,也註定不能夠在一起。在時間的長河裡,他們都彼此擁有了幸福,你曾經失去的,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歸來。

傍晚的天空,太陽漸漸落下,餘暉遍撒,一片紅霞伴隨著魚鱗狀的雲朵,層層疊疊渲染開來。美得讓人捨不得眨眼!

每每落日餘暉,總是輕易勾起心底的一簾相思。與夕陽默默對視,那份肅靜,那份落寞,那份念想,直抵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正當他正陶醉在夕陽晚霞的天城意境之中時,一向安靜的手機,突然開始響個不停,他拿出手機檢視:原來是微信熟人圈裡新建的群聊連續發來的通知資訊,他開啟群聊對話方塊,在設定裡找到資訊提示狀態,將其改成了免打擾模式。

隨著微信熟人圈裡的人越來越多,群聊的氣氛也開始活躍起來,為了帶動氣氛,有幾個積極的群成員們開始輪流著發起了紅包,被@互動成了群成員們互相問候的頻繁操作技能。

接連幾天時間過去了,卻絲毫沒耗光群員們的熱情,群裡的免被打擾聊天資訊更是每天累積幾百甚至上千條,一向習慣獨處清閒自在的他,也不止一次的退出群聊,本身就不擅長社交的他又連續幾次被朋友拉進該群聊。

每每被情緒左右的無聊時間裡,他開始關注起了群裡的聊天記錄,一個網名叫“淺陌安然”的異性引起了他的注意,她的說話方式和字裡行間表達方式的語氣讓人如沐春風,成熟豁達的性格讓人平靜而又舒適。

他開啟群聊對話第一次主動@她,漸漸的他在群裡活躍起來,@她的次數也相對頻繁起來,國慶節假期的前幾天他在群成員資訊里加她為好友,待她透過驗證請求後,他醞釀許久終於開啟微信聊天的對話方塊,發出了第一條開場白。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每天都會主動找她聊天,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有了微信以來好友裡最靠譜的一個人,在聊天這件事上從來沒有敷衍了事,也從來沒有玩過失蹤術,總是忙於其中先有說明或事後回覆。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發現她們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限的圈子小的離譜,不擅長表達與社交,不想麻煩別人,也不想被別人麻煩,生活中有一定的潔癖和算不上太嚴重的強迫症,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慢慢的消化這突出起來的情緒。

雖然兩人村子離得不遠,她又是遠嫁,結婚後,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之前也只是聽說過彼此,但從未有過謀面,他也不止一次的給她打影片要照片,都被她一一拒絕。

也難怪,畢竟這照片都是日常生活的真實寫照,屬於個人隱私,不是親戚朋友的情況下,哪個女孩子會隨隨便便在網上給你發自己照片的。

男人的好奇心有時候比貓都大,從來沒收到過照片的他為了能看到她的真實容顏,又開始打起了企鵝號的主意。

他熟練的開啟兩人的聊天對話方塊:“問你個事?”

幾分鐘後:“說吧!”

“你企鵝聊天號多少?”

“幹嗎?都好久不上了?你是不是想盜我號啊?話尾還跟著兩個驚恐的表情!”

“哈哈哈!有趣的靈魂!”

“我這專業盜號二十年,看你還敢說不?一個賊笑的表情也瞬間跟上!”

“有什麼不敢的!”

幾分鐘後!他收到一連串的阿拉伯數字。

“我要能把你號盜了,能不能請我吃飯?”

“大哥,你盜我號!還讓我請你吃飯!兩個白眼跟著兩個摳鼻表情一邊擦汗!”

“那好!我請你!”

“好啊!就是沒空!”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好像都沒有!”

“那就欠著吧!”

“…。”

一天後,她終於透過了他的驗證請求,雖然兩人從來沒用企鵝號說過一句話,但他且認真的看完了她發過的每一條心情說說,直到最後一條,他之前還在網上見過究竟什麼樣的人,到怎樣的程度才會挨著看完你的每一條有關心情的說說和留言板。

看完他都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還嘗試著破解她加了密碼的相簿,也許心有靈犀,也許全靠運氣,僅僅兩次一個三位的簡單數字便是她的相簿密碼。

他也終於看到了她的廬山真面目,身材一般,甚至有些微胖,面板白皙一頭烏黑亮麗的短髮,俏皮的模樣甚是好看,她的眼睛最特別,很深的雙眼皮一對又亮又黑的眼珠,眼珠轉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顯得靈動俏媚。

相簿裡這足足四百張左右的照片,從青春稚嫩到朦朧少女,再到為人妻為人母和一些相夫教子以及兩個孩子成長的日常點點滴滴,從照片可以看出她非常愛自己的老公跟孩子,因為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那包容互惠和深沉的喜歡是藏不住的。想必!這一定是她這麼多年的生活印跡和青春珍藏吧!

他選了幾張照片儲存下來私發給她,她有些驚訝:“你真是盜號的?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恩,是的!連你空間相簿都破解了!兩個得意的表情瞬間跟上。”

“不應該啊!我自己都忘了”

“哈哈哈,請我吃飯就把密碼告訴你!”

“好!請!得我有時間才算!”

“好!我等著呢!不管多久我都等著吃!後邊附加著兩個狗頭的表情!”

從那以後,他(她)們之間又少了些許的生疏感,漸漸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小時候和談婚論嫁之前,想必我們80、 90後的遺憾大都如此吧!那個時候雖然沒有錢卻天天盼望著長大,可長大才發現那才是再也回不去最快樂的年華。

就這樣日子過得不緊不慢,一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正在更新著他的小說,對話方塊裡突然彈出那個熟悉的名字和幾張照片也隨之映入眼簾,照片裡依然是那個烏黑靚麗的短髮,白皙的面板,不同以往的是就近拍出來的照片五官精緻,秀氣的鼻樑,殷紅的小嘴,潔白整齊的牙齒,十足的少女感,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又黑又亮又有神的大眼睛,這那像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分明是個剛從學校走入社會的少女嘛!

看到照片後他有些欣喜若狂,全部儲存下來,忍不住的一堆誇讚,片刻後,一份失落和嫉妒在內心閃現,這麼好的媳婦可惜是別人家的,別人家的,別人家的啊!

一年後,他去她的城市打短工,農曆冬月工期進入尾聲,他說想見她一面,希望她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見見。

幾天後,她終於答應赴約,抽出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天他便早早的換好衣服,租下一輛共享汽車提前到說好的地點等著,他內心激動一臉期盼,終於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夢裡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的她。

淨身高一米六五的她,身姿筆直,氣質十足,白皙的面板,烏黑靚麗的短髮,身著黑色的棉服,一條這個季節看起來不太匹配的加厚秋絨褲,腳踩一雙黑白搭配僅有38碼的小白鞋,纖瘦的身軀在投足舉止之間,散發出一種脫離世俗的仙。

他為她開啟副駕,她熟練的扣上安全帶,一陣清新脫俗的芬芳在車子裡蔓延開來,他開啟車載音樂,車子緩緩駛入主路上了高架,最後在郊區艾山的一處觀景臺停下。

他關掉音樂,滿眼柔情的看著美麗動人的她,她從不正眼看他,只是用那磁性的嗓音聽他訴說生活的苦酸,時不時的接上幾句輕描淡寫的話,那晶瑩剔透的眼神彷彿望眼欲穿,乍看側臉美的不可一世,若在古代君王們定為此紅顏拼的生靈塗炭。

雖然心心念唸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副駕,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又能如何表達呢?兩個同樣有家室的人即便再能聊的來,即便再也相同的生活習性也註定只能默默的祝福彼此好好生活吧!

那些美好的時光和瞬間總是好不僅用,剛才炙熱的陽光隔著玻璃曬得人好不自在,剛剛柔和一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花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看了看手機要提前一個小時回去接孩子放學,他難以剋制情不自禁的去抱她。

卻被她一把推開:“我最討厭動手動腳的人。”說完拉開車門,直接坐到了後排,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言不發,他看著後視鏡的她,而她反感的一路望著窗外,他百感交集一向自律的自己今天卻輕浮的難以剋制。

車子下了高架,緩緩駛入主路,到達地點後,她下了車,也沒說一句話,只留下一陣殘餘的茉莉清香。

期待已久的奔現和他(她)想象中的大不一樣,想象中的他應該英俊瀟灑、紳士風度翩翩又深情款款,想象中的她膚色白皙、貌美如花、氣質絕佳,這幾樣都有了,只是沒看上他。

畢竟這美顏一開,生身老孃都未必認得出來,有的人長的一般拍出來好看,有的人長的好看拍出來一般,而他是前者,她是後者,一個難以剋制的主動讓她更加反感。

回到工地,他躺在床上,看著手機裡她的每一張照片,想起了她曾說過的一番話:“女孩子一輩子是沒有家的,孃家是從小長大和回憶的地方,卻不是永遠的家,婆家是嫁到生活一輩子的地方,卻不是屬於自己的家。”

他還記得她的夢想,不要多麼大平的房子,也不要多麼豪華的車子。她只想能早點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容身之所,為此她也在努力的拼搏著,讓有社恐還不善表達的她,在一地雞毛的生活裡受到委屈和身心俱憊的時候,有個能吃飯睡覺容納精神寄託的地方。它不需要多大平方,裝修也無需多麼奢華,只要乾淨且溫暖。

隔年他的婚姻走到了盡頭,身為孤家寡人的他承諾自己有錢了一定替她實現夢想,替她了卻這個心願,她也曾玩笑的說著會一直等著,可底層人的圈子也不會出現任何一條有價值的資訊,沒有一定的社會關係,即便你再才華橫溢也是一文不值。

之後的那麼多年,他為了夢想和承諾一直在拼命的努力工作,但勤勞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致富,直到多年以後他飽經風霜都沒能兌現當初的承諾和誓言,他方才真正的領悟了人生的意義和活著的意義,才明白原來真正的喜歡在珍惜當下,無需沒把握的推辭和諾言,電視劇裡的天長地久和愛情小說故事裡的忠貞不渝都是為了表達那些錯過了的美好遺憾和深沉永遠的懷念。

到那個時候才知道,後來是沒有後來的,而真正入心的喜歡,在不在一起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她)能平安、健康以自己喜歡的方式過好每一天也是一種幸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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