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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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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s木頭人,

沒有人可以永遠無條件的陪伴著你,要知道,下雨天和沒有燈光的夜裡,就連你的影子都會缺席。

如果時光可以讓我們回到十年前該多好,那時候的我未娶,你也未嫁,我剛好成熟穩重、工資夠花,你且溫柔大方、貌美如花。

我們一定要早點認識,最好在情竇初開的年齡遇見,在適合戀愛的季節愛戀,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明目張膽的在朋友間和熟人圈裡炫耀你,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你就是我最想要找的那個唯一。

可是現在的我們尷尬的沒有一種見面的身份,就連最平常的一起吃個飯,坐在一塊聊聊天,痛痛快快的出去玩一天,都隔著道德的底線,難以推脫的責任感和無窮盡的艱難擇選。

故事發生在冀南新區的一家市醫院,王美麗天生麗質面板白皙,身高一米六三的她,一頭烏黑靚麗的短髮,都難以遮掩飾她那精緻漂亮的五官,對視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總讓人不捨得挪開,身邊的追求者總是絡繹不絕,都被她一一拒絕。

大學畢業後她就留在家鄉發展,在這家醫院實習一段時間後,很快她便成了這家醫外科的一名醫護人員,在眾多的追求者中他終於脫穎而出,成了她人生路上最佳的伴侶人選。

結婚後的第二年王美麗生下一名男嬰,母乳餵養是給孩子最好的禮物,王美麗開始休假,盡心盡責在家裡做起了全職媽媽。

漸漸的孩子長大,轉眼間已經開始送幼兒園,送完孩子,又忙著收拾家務,收拾完家務的大部分時間是枯燥乏味的,就連逛商場和閨蜜聚餐都得合理的利用每一分鐘的時間,每天重複著昨天的生活,王美麗是徹底崩潰了,把孩子交給孩子的爺爺奶奶帶,自己又開始回到兩點一線的醫院繼續上班。

老話說的好,唯有熟練才能生技巧。

上班的第一天王美麗糗態百出,扎針的時候接連三次都沒紮上,病號嚷嚷著直接找到護士長那裡告狀,給病號換藥時才想起吊瓶裡沒加配藥。

就這樣在不知所措的茫然中度過了上班的第一天,第二天大早一向不愛吃早餐的王美麗,特意買了份喜歡的的早餐迎接這嶄新的一天。

來到醫院剛交接完班,手裡剛捧起買來的早餐,還沒來得及享用,難得的清閒,便被樓道里急促的腳步聲和焦急的咆哮聲打斷。

王美麗趕忙放下早餐,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匆匆向樓道跑去,映入眼簾的是兩三個男子,不熟練的推著一輛來回搖擺的轉運車,轉運車上的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鬍子拉碴,兩隻手緊握著推車的扶手痛苦的呻吟,疼得渾身發抖頭上直冒冷汗。

男子的左小腿不停的冒血露出森森白骨,王美麗嚇得不敢直視趕緊跑去找來值班醫生。

醫生詢問後得知他在工地施工,不慎摔倒被不鏽鋼鋼板劃的皮開肉綻,認真檢查一番後,確定男子的骨頭並無大礙,讓她立馬給患者止血、清洗、消毒、區域性麻醉,準備為他做軟組織縫合手術。

王美麗急忙推來手扶車,看著還在冒血的病號,別提內心有多緊張,她慌手慌腳的翻來覆去,拿著止血藥粉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他彷彿看透了她的心事,輕輕握住了她纖細白皙的手,顫抖的輕聲說道

:“沒事的,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你就當這是學校裡面的道具!”

王美麗心裡有一絲小感動,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漸漸平復下來,她彷彿又找回了從前的自信,開始耐心的止血認真地為他清理傷口,手術前雖然打了麻藥,但醫生擔心病人失血過多避免引起休克,手術必須馬上進行,麻藥還沒有真正發揮作用,縫合起來會引發劇烈的疼痛。

男人顫抖的聲音有些哽咽:“醫生,你開始吧!我怕,我怕時間久了我會撐不住。”

醫生:“好!美麗,你推他來手術室,其他家屬幫忙推到門口,在手術室外等候!”

當車被推到手術室裡,手術室大門“咯噔”關上的那一刻,男人的心裡也“咯噔”響了一下,每個人對醫院的手術室都是心生恐懼的,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他感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甚至每一個毛孔都繃緊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懼怕,正在瑟瑟發抖,他注視著四周生怕別人看到自己膽怯的一面,當他看到王美麗那雙似水的大眼睛,故意深呼吸幾次掩飾此時的尷尬。

手術檯上醫生用醫用單遮住了他的雙眼,王美麗在不停的詢問著他的一切,他耐心的回答著每一個問題,驚慌失措中他抓住了她小巧的手緊,偶爾也會咬牙切齒,偶爾也會緊緊握著她的手掌。

手術進行到一半,他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沒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夢裡出現一個穿白色漢服的仙女,用手繪的白絲圍巾遮面,他上前想看清楚卻時隱時現,只記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將自己腿上的疼痛和心裡的懼怕一遍遍銳減。

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她拿著吊瓶來回走動更換,唯有那雙似曾相識的大眼睛不經意的掃過他一下。

男子被眼前和諧的一幕驚呆了:“這,這不是我夢裡的那個小仙女嘛!那雙讓人看了就不捨得挪開的眼睛,不同的是古裝漢服變成了醫護制服,白絲圍巾變成了一次性醫用口罩。”

片刻後小腿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他不禁失聲忍著喊疼,又到了扎針的時間,她小心翼翼生怕再出錯差,他依然我行我素給她鼓勵加油,他看到她手上片片的淤青,回想起昨天他緊握的纖小手掌,他連忙道歉愧疚的心疼。

傷筋動骨一百天,接連兩個月的打吊瓶,他的血管上全是針眼,每次扎針他都害怕,他總是盯著她美麗的眼睛輕輕的攥著她的指尖,她扎針的技巧越發熟練,他給她要了幾次電花,但她從沒告訴他。

漸漸的他的腿傷開始恢復,不用攙扶也能下地走路,一次臨床來了一個老頭,由於血管老化扎針異常困難,兩次都沒紮上老頭拎起身邊的暖瓶砸向她。

男子見形勢不妙急忙用身體擋在了王美麗的身前,

“硼”

一聲悶響,暖瓶砸在了他頭的上瞬間也應聲而碎,他的頭上炸出一個鮮紅的血花,他隨著慣性倒下直接栽倒在王美麗的身上,王美麗嚇得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眼前的尷尬讓他強忍著新傷舊傷站了起來,同事被她的叫聲吸引過來,連同幾個醫生才把老頭制服並報了警。

他擔心的抓著她的肩膀,確認她一切完好這才鬆手,她急忙拿來醫療用品,紅著眼眶為他小心翼翼的處理著碎片和傷口。

一天他在醫院的“迷你公園”鍛鍊,正好遇到經過的王美麗,她依舊如初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臉上一副藍色的口罩,兩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閒聊起來,這才得知:看似少女的她已為人妻為人母,想想家裡的妻兒他覺得這一切有些相見恨晚。

互相留下電話後,她又匆匆離去忙著上班,他們每天見面偶爾也會聊天。

她總是帶著一次性的口罩出現,他從來沒見過她的真實容顏,他調侃:“什麼時候能把你的口罩摘下,讓我看看你的真實容顏?”

她頑皮的像個孩子:“以後叫我蒙面女俠。”

他哈哈大笑:“好,女俠,待你了無牽掛,帶我浪跡天涯,你帶上心情,我帶上盤纏,看盡繁華,閱盡萬里江山。”

一個禮拜後,他終於痊癒可以辦理出院,他的心情卻異常複雜有太多的不捨與牽掛,畢竟他什麼都給予不了人家,只能在她無聊的時候和她一起聊天,消磨一下時間。

幾次他都好想去見她,只是想去看看跟她說聲

:“好久不見!”

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思維,害怕自己的出現讓她反感,更怕自己的一廂情願給她造成負擔和麻煩。

臨走的那天他站在角落離她不遠的地方是發了一條資訊:

“如果我未娶你未嫁你會不會考慮讓我陪在你身邊?讓我有明目張膽的在朋友間和熟人圈裡炫耀你的機會,感恩遇見,好好照顧自己,珍重!”。

幾分鐘後她回了句:

“恩恩,

呵呵!”

這簡單的四個字包含了她多少的無奈和不捨,在充滿未知和重複性枯燥乏味的生活中,你會遇到很多人,但真正理解和包容你的人又能有幾個?誰還不是把柴米油鹽醬醋茶武裝起來做鎧甲。

他揮手攔下輛計程車,帶著難以割捨的牽掛和思念離開了有她的城市,他不禁感嘆:

“人若只能如初見多好,那些深情而又不能在一起的人,每每想到都遺憾的讓人心疼,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有貪念,因為一旦有了貪念有些人註定就會失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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