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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愛是不打擾,還是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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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s木頭人,

你認為最好的愛情,是應該不打擾?還是不放棄?

美好的愛情都存活在格林的童話故事裡,而現實裡的愛情,卻找不到其中的任意一集。

也許我們每個人或早或晚,都會遇到那個明明想愛卻又不能在一起的人吧!

如果故事裡的主角換作是你,你會做出怎樣的決擇,才不會讓自己在有限的生命裡留下無盡的遺憾!

王震東和韓澤雨同樣出生於冀州城的一個偏遠山區,全村只有百十口人的村子,有一多半人在外打工,只留下一些勞動力有限的老人和留守兒童。

由於地處偏僻交通不便,當地教育條件特別有限,加上學習材料睏乏,孩子們只能三五結伴徒步數十里山路到鄉里上學。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韓澤雨的父母像多大數人一樣,常年四季在外打工,韓澤雨的家在村子最後面的山腳下住著,上學時把鐮刀放到草叢裡每天放學路上給豬打些豬吃的嫩草帶回去,這便是她每天的日常。

王震東的父母離異他跟隨父親,只知道他在外地打工隱約還記得他的模樣,除了打錢外,幾年的時間只回來過兩次,他是奶奶一手帶大的,奶奶成了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

韓澤雨離他家最近,兩人經常一起到山上給豬打豬食,有時候也會在一起寫作業,玩耍的時間是有限的,家裡總有幹不完的農活。

歲月匆匆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兩人也慢慢長大,漸漸的兩人也成了青梅竹馬無話不談,她雖然長相一般他卻滿眼是她,他卻普通邋遢她卻上心牽掛。

一天王震東在地裡幹農活的時候,看到韓澤雨的爸爸媽媽回來了,人家這次回來跟以往不同,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拉著大皮箱,胳膊上還挎著小皮兜,王震東遠遠望去有些羨慕,同時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傍晚時韓澤雨來到王震東家中,讓他奶奶別做飯了,七點都到她的家裡吃飯,他們全家明天就要搬走了,今晚要宴請全村人一起吃個家常便飯。

人都是自私的,王震東也不例外,他多想她能夠一直留在她的身邊,用盡一生的時間陪著她、守護她。

過往的畫面在他的腦海裡一幕幕浮現,每天除了學習和造飯,等著他們的就是沒完沒了的農活,尤其是到山裡幹活下雨後泥濘不堪,不知道摔倒過多少次,跌倒過多少回,受過幾次傷,想到這裡心裡多少有些欣慰,畢竟走出這片大山是全村每個人的夢想。

他只知道她搬去的縣城叫冀南,她走的那天他哭紅了雙眼,他幾乎每天到她的門前看看,幻想著她還會再出現,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卻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熟悉的身影,那雙深情地雙眼。

王震東幾乎天天重複著昨天的一切,不是在上學的路上,就是在幹農活的路上,從父親不再往家裡寄錢,他和奶奶的生活變得異常艱難。

十五歲那年支付不了昂貴學費的他被迫輟學,每天在大山裡砍柴打獵成了這裡最實誠的守護者。

幾年後,奶奶病逝,他的父親回來打發了後事,並告訴他自己已經再婚,並有了一兒一女再無撫養他的能力,只給他留下五百塊錢,希望他能自食其力。

他鼓足勇氣變賣了家裡所有能賣的東西,揣著七百塊錢,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大山,踏入了這個跟後媽一樣的社會。

他一邊尋找一邊打聽,終於踏入了這座夢寐已久的冀南新城。

城市的花銷讓他害怕,七百塊錢沒支撐多久就被花完,他開始了度日如年的生活,每天飢腸轆轆的他困了就睡橋洞,餓了就去飯館吃別人的剩飯,因此幾個開飯館的老闆也把他當成了肉中刺眼中釘,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不止一次被飯店老闆一頓拳打腳踢。

年長的同行們傳授給他一個止餓的經驗,他開始撿菸頭學抽菸來抑制飢餓,也給流浪的同行們打架搶地盤、搶吃的,還出手狠狠教訓了那個放狗咬他的飯館老闆,也因此被告尋釁滋事勞教改造了一年零六個月。

王震東被剃掉了長髮,住進了標準的大炕九人間,經常因小事被室友的老大和手下們操練,白天吃不好,晚上渾身疼得睡不著,躺在床上開始沉著冷靜仔細地思考規劃自己的人生。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里,只有能力和拳頭才能說了算,眼前的關鍵就是吃個飽飯早點走出去,說不定還有機會見到心心念唸的她。

當天夜裡他把兩條囚褲接上勒緊了“老大”的脖子,老大慌張的醒來接著又被幾人狠狠地操練,第二天他直接用手狠狠掐住了老大的脖子,接著又是一頓暴打。

話說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他真怕這不要命的,接連一個禮拜的鎖喉,老大終於崩潰了晚上嚇得不敢睡覺,生怕王震東過來掐他,瞪著熊貓一樣的眼圈向王震東下跪道歉。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面對老大的倒臺,小弟們很快便發生了倒戈,他自然而然成了新的老大,因表現良好,積極上進,一年後獲得減刑,三個月後,提前刑滿釋放。

踏入社會沒文化的他不知如何謀生,連續換了幾份工作都不太適合,最終在獄友的介紹下,在配貨站給人看看場幫幫忙。

一次幫會之間搶地盤火拼,為了報答老闆的知遇之恩,他不顧個人安危與他們硬碰硬的死磕,結果被砍成重傷,他以為這次死神要結束他的罪惡生涯,他被配貨站的老闆送到了縣城的第一醫院,昏迷兩天後,醒來的第一眼他終於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她。

她是專門看護他的護士,多年不見她面板變白,模樣也越發好看,臉上多了一副近視眼鏡,若非那雙似水柔情的大眼睛,他真的懷疑見到的不是她。

他欣喜若狂滿眼淚花忍不住叫出聲響:“韓澤雨,是你嗎?”

韓澤雨看著滿臉紗布的他一臉茫然:“你是哪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激動萬千嗓子哽咽的說不出話,扯著臉上的紗布就往下拽,她趕緊制止了他的行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神也從不摻假。

她呆呆的看了一陣,又核對了一下他的姓名跟住址,她緊緊握住他的雙手,瞬間便紅了眼圈。

即便搬到了城裡她荒廢的學籍也沒有補齊,初中畢業後,上了幾年醫專,畢業後便在這座醫院開始上班,兩年前在同事的撮合下,她嫁給了一名外科的主治醫生,並生下一對龍鳳胎寶寶。

她平靜地講述著她的這些年,婚後兩人雖然有些磕絆,但日子過得還算滋潤美滿。

他心口不一表面開心瀟灑,內心如同針扎,他沒想到她已為人妻、為人母,嫁給了一個有正事工作能給自己幸福的人,他幻想過很多種兩人重逢的畫面,但絕對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一個月後他基本痊癒,她上夜班,白天匆匆辦完手續他離開了醫院,她在他的心裡無與倫比,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偶爾也會扮成路人甲偷偷看她幾眼,但卻再也沒有一種身份能與她相見。

用他的的話說:“想給你最好的愛,又怕多餘的打擾給你造成困擾和傷害,主動離開是我能給你最好最後的溫柔”。

然而看似幸福平靜的生活卻被一場意外打亂,下雨天的夜晚她出了車禍,被送到醫院極力搶救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她的眼鏡粉碎物戳傷了她美麗的雙眼,導致眼角膜受損,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後期恢復不好很可能造成雙目失明,唯一的辦法就是更換,可面對昂貴的費用,醫生決絕的選擇放棄了她。

他咬牙切齒又無能為力,他開始好勇鬥狠沒多久就成了配貨站老闆的左膀右臂,也因涉黑、故意傷害、強搶地盤、組織賣淫,非法獲利100餘萬。

他帶著支票交給了醫生,這一百萬足以配對她的眼角膜,治好她的眼睛,並威脅醫生給你錢的同時,我也花錢買下了殺手,倘若你敢騙我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醫生聽過男人的名字,又知道此人好勇鬥狠啥事也都乾的出來,醫生順利的治好了她的眼睛,他也因此鋃鐺入獄被重判,醫生因酒後吐言說出了埋在心裡的秘密,行刑前她探視了他,他望著她哭紅的眼睛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多年以後,他吃飯已經難以下嚥,提前保釋監外執行的他只能吃些清淡軟爛的食物,她退休後在家替兒女們看娃,一次偶然他終於又見到了她,見她晚年幸福他再也沒有勇氣前去打擾。

他轉念一想又回到了老家,砍山伐樹,費盡周折翻新了破舊倒坍的老屋,從此與山為伴,準備了卻此生安享晚年。

幾年後孩子們長大,老伴去世,她也開始念舊,想再回長大的地方看看,剛到村子就見到了坐在大街上滿目滄桑的他,她從兜裡 掏出那份執意拆散他們的訣別書,她看了一眼哭的像個孩子,再有限的生命裡再也不想離開。

他們度過了他人生中最短暫而又美好的時光,僅僅三個月的時間死神便帶走了他,那看似平凡一天三頓的清茶淡飯,大概是他這一生最幸福值得炫耀的日子吧!

愛不是佔有,更不是密語甜言,也許最好的愛情是:你不忙的日子裡,他正好有時間,你累了,困了的時候,他的懷抱正好溫暖,你有困難的時候,他正好出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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