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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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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陰森的威士忌山峰,變得清明,莉莉帶著拉布緩緩的踱步而下,她並不在意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為被多少人知道,或是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隨著一路的旅行,莉莉不在像以前那般過分隱藏自己,有的事想做就做了,不過是順從心意罷了。

踱步下了山,無數人此刻甚至不敢去看莉莉,然而卻有著幾個例外。

莉莉平靜達到了看著單膝跪地的老者,她知道對方是什麼存在,莉莉不得不承認亞克託非.凱撒是一個天賦和意志恐怖的傢伙。

他在那一絲黃泉氣息中堅持了下來,並明悟了一絲來自死神權柄堪破規則時逸散的資訊,完全轉變成了介於生死之間的不死生物,成為了黃泉的侍奉,她的侍者!

而另外兩個人卻讓莉莉意外,居然是拉布貪玩救下的喜樂和哈肯兩人,她能夠感覺到兩人的恐懼,但卻不知為何依舊選擇了站在她的面前。

“感謝您…感謝……您之前的救命之恩!”哈肯的聲音有些發顫,眼前的少女是完全超乎了他們想象甚至是理解的存在,即使如此,他們依舊不得不上前感謝,因為這是他們的原則和底線。

莉莉看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過多的解釋毫無意義,無論拉布是否是有意救下二人,事情已成定局。

“拉布~”得意的叫了一聲,似乎再說自己做了一件不錯的好事,至少這兩個人是不錯的傢伙。

哈肯兩人沒有多做停留,他們此時的腿都在不受控制的發抖,救命之恩不是一句單純的感謝可以抵消的,但面對這樣的存在拿什麼去感謝呢,他們不知道,他們也只能將這得謝意永久的儲存在自己內心。

莉莉看著亞克託非.凱撒,“你也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莉莉並不打算約束亞克託非.凱撒什麼,作為她的侍者,莉莉清楚這傢伙的一切,這也是莉莉放心他的理由。

“遵從您的意志!”亞克託非.凱撒恭敬的行禮,然後退去了,他並沒有因為不能待在莉莉身邊而失落,因為神明同意了他的選擇。

行走於空無一人的大道之上,莉莉能夠感覺到來自無數人內心深處純粹的信仰,但莉莉只是將其匯聚在一起,當做日後的鍛造材料,她可不是信仰神,她是規則神,故而莉莉不需要什麼信徒。

回到觀海,冰之守衛對著莉莉恭敬的一禮後消失不見,莉莉看著空蕩蕩的港口,那些冰雕已經被海流帶走了,意念一動,觀海再次踏上了旅途。

偉大航路的天氣依舊那麼反覆無常,莉莉揮手間,白色符文擴散,形成一個巨大的空氣罩,將觀海與外界隔離。

莉莉看著趴在她小腹呼呼大睡的拉布,將它輕輕放到一旁的軟凳上,取出烤盤和烤架,一個人做起了燒烤。

火元素的礦石如同一顆顆寶石般在爐火中安靜的釋放著火焰,莉莉在白淨的鳥翅上刷上透亮的油,看著它在火焰的炙烤下表皮變得緊緻,慢慢變金黃,散發出濃濃的肉香。

“拉布~”拉布被香氣勾醒,它迷迷糊糊的飛起,聞著香氣落在了莉莉的肩頭,不吵不鬧,它知道美食需要等待。

取出一塊海獸肉,用蜂蜜和調料醃製,利用夾板固定,放到烤架上慢慢旋轉,油脂在融化滴落,香氣在瀰漫。

拿一隻大蝦尾,背破一刀取出蝦線,攤開鋪平,於烤盤中壓實數秒,看著其慢慢變得金光,翻起裝盤,澆上事先調好的澆汁,拿著勺子剜出裡面的嫩肉,喂到拉布的嘴裡,看它一副滿足的樣子,“拉布~拉布~的叫著。”

片下幾塊微焦的烤肉,放置在空間中儲存的新鮮蔬菜的嫩葉上,兩根白皙纖細的手指拿著這不算精緻的美味,送入粉嫩小巧的口中,發出一聲嫩葉斷裂的咔吱脆響,飽滿的肉汁在口中迸發,冰涼與溫熱的交織,清爽與滿足的相聚,莉莉忍不住微微一笑。

拉布學著莉莉的模樣,用風刃片下數片烤肉,無形的風流控制著重現了剛才的一切,一臉享受的滿足。

海中貝類在烤架上,滋滋的響著,肥瘦相間的獸肉在烤盤中微微蜷縮顫動,白色的的炊煙在觀海的甲板上升騰,莉莉與拉布開心的吃著剛剛做出的美食,喝著鮮榨的果汁。

而此時的威士忌山峰,卻上演著一場殺戮的盛宴,一副西裝暴徒模樣梳著大背頭的亞克託非.凱撒冷漠的看著一地的血腥,滿是鮮血的雙手滴答滴答的向著地面滴落著血液。

“凱撒你瘋了嗎?”身前站立的男子舉著槍支驚恐的大叫著。

凱撒平靜的走向他,任由子彈打進了他的身體,又被肌肉湧動著擠出,掉落在地,發出叮叮的脆響聲。

“殺害商人、販賣奴隸、襲擊旅者,為了貪慾,你們到底殺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巴尼!”凱撒的聲音平靜,血紅的雙瞳妖異,冰冷的視線似乎要刺穿對方的身體。

“你就因為這個,殺了我所有的手下,怪物?!”明知必死的巴尼憤怒的大喊著,手中無彈的短槍被他狠狠地扔向凱撒,抽出身後酒吧櫃檯上的長刀,他直直的衝向了凱撒。

短槍打在凱撒的額頭,砸出的傷口轉眼癒合,亞克託非.凱撒一個大跨步而出,身體前傾,直擊而出的拳頭洞穿了巴尼的胸膛。

隨手拔出插在胸口的長刀,凱撒甩了甩手中的血汙,看著一地的死者,冰冷的說道:“為你們送去死亡,混蛋們!”

一旁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女子眼神中充滿了恨意的看著凱撒,“你以為…你是正義嗎,凱撒?

我們只是想要活著,我們只是想要錢……哈哈…我可憐的女兒,原諒母親……不能湊齊明年的天上金了,逃吧,逃吧,即使是成為海賊,也不要……淪為奴隸啊…咳咳……”

女人的口中咳出大量的血沫,她的眼神變得空洞,她有些看不清東西了,看著身上那個高大的模糊身影,她忽然用最後的力氣向著這個殺死她的男人懇求道:“救救……我的女兒……”

看著女子徹底寂滅的眼神,亞克託非.凱撒低垂著眼簾,他的內心並不好受,活了這麼多年,他知道有的事情本身就難說對錯。

“但是,你也把別人變成了奴隸啊!”許久之後他長嘆一聲,看著手中沾滿血汙的懷錶中少女的模樣,他說,“如果遇見,我會救下她的,你的罪惡在此審判!”

黑色的鎖鏈顫動,無數的亡魂被拉拽著離去,房間中隱隱有哀嚎和慘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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