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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白退出照片頁面後，直接按了鎖屏鍵，將pad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沈瀾還喜歡那條雌性人魚嗎？
他們現在還有關係嗎？
那張照片的畫面不斷地在餘白的腦海裡浮現。
餘白越是想要忘記，那畫面越是清晰。
沈瀾回來的那天，餘白病懨懨地躺在浴缸裡。
他聽見了沈瀾的腳步聲，但沒像往常一樣搖著尾巴迎接。
“餘白。”沈瀾見餘白雙目緊閉，還以為他又昏迷了，有些慌亂地拿著測量儀測了測水的含鹽量。
水的含鹽量並沒有問題。
沈瀾觀察了一會兒，看見餘白的睫毛在微微顫動，試探道：“在裝睡？”
餘白側了側頭，眼角滑落的淚水又化成了珍珠。
沈瀾抓著餘白的手腕，將人從浴缸里拉了起來，詢問道：“委屈了？”
餘白扁著嘴，不說話，也不看沈瀾。
沈瀾捏著餘白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已，“給你找了個靠譜的經紀人和助理，他們倆明天過來。”
“我跟陸帆重新簽了演員聘用合同。明天我送你去劇組。”
“哦。”餘白的語氣不冷不熱的，似乎並沒有多開心。
沈瀾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捏了捏餘白的臉，問道：“嫌我臥室裡的浴缸太小？那我去訂做個大魚缸？”
見餘白還是不說話，沈瀾默默離開了浴室，點開了監控錄影。
他快進了監控錄影，看到了餘白情緒變化的那個節點。
餘白看了pad後才開始哭的，估計是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內容。
沈瀾再次進入浴室，拿起了pad，翻看了瀏覽記錄。
【人魚不過就是有錢人的消遣玩意兒，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追捧一條人魚。】
【沈瀾買它不就是為了玩？怎麼可能還讓他繼續演戲？】
【有錢人可真怪，竟然喜歡跟半人半魚的怪物上床，真下得去嘴啊。】
……
沈瀾放下pad，坐在浴缸邊沿，俯身湊近，安撫道：“餘白，我養你不是為了玩弄你。”
“我從小就喜歡魚類，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想養你。”
餘白仰頭看著沈瀾，“可我不是普通的魚類。”
“萬一哪天你有了喜歡的人，她介意我的存在，你會把我轉賣給其他人嗎？”
“不會。”沈瀾毫不猶疑地回道。
餘白凝視著沈瀾的眼睛，“如果你未來的妻子不喜歡我，你真的不會把我轉賣或者送人嗎？”
沈瀾的腦海裡閃現了一些血腥的畫面，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餘白被嚇到了，垂著頭，縮到了浴缸的角落。
“餘白，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沈瀾見餘白仍舊縮在角落，拿起浴缸旁的塑膠罐搖晃了兩下。
餘白抬頭制止道：“別晃，會碎成渣的。”
沈瀾擰開盒蓋，取出一條小魚乾，喂到餘白嘴邊。
餘白張嘴咬了半條，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伸手從沈瀾手裡拿了剩下的半條小魚，塞進了嘴裡。
這兩天，餘白沒什麼胃口，吃得很少。
沈瀾回來了，他的心情好一些了，肚子也開始跟他抗議了。
沈瀾一條一條喂著，不知不覺就餵了小半罐。
“還要吃。”餘白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沈瀾手裡的罐子。
沈瀾將罐子放到了五米外的架子上，拎起了飼料袋。
“太挑食不好，吃點人魚飼料，營養更均衡。”
“我不要。”餘白側頭，又不想搭理沈瀾。
沈瀾：“那我現在打電話給你的新經紀人和新助理，讓他們明天不用來了。”
一聽這話，餘白急了，抓著沈瀾的袖子，乖順地張開了嘴，“啊！”
沈瀾給餘白餵了七八勺後，用密封夾夾住了人魚飼料，放在了放魚乾的架子上。
當沈瀾將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餘白時，餘白愣住了。
他們野生人魚好像不需要刷牙，反正他以前沒刷過。
沈瀾刷完牙，看見餘白拿著個牙刷發呆，催促道：“發什麼呆？等著我給你刷？”
餘白：“我不用刷牙的。”
沈瀾捏著餘白的下巴，俯身聞了聞，“只吃人魚飼料的話，不刷牙也沒事，但你剛剛吃了魚乾，嘴裡有股魚腥味。”
餘白咂了咂嘴，“不給吃魚就算了，連嘴裡這點魚腥味都要刷掉嗎？”
沈瀾：“你要是不喜歡刷牙，那以後也別吃魚乾了，只吃人魚飼料好了。”
這話一說完，餘白配合地將牙刷遞到了沈瀾手裡，張大嘴巴，露出了雪白尖銳的牙齒。
餘白不喜歡薄荷味的牙膏，刷牙時委屈巴巴地看著沈瀾，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兒。
刷完牙後，沈瀾捏著餘白的下巴，又聞了聞餘白的嘴，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一早，餘白被沈瀾從浴缸裡撈起，抱上了輪椅。
餘白還沒睡醒，半眯著眼睛，本能地摟住了沈瀾的腰。
“鬆開，我給你穿衣服。”
餘白抱著沈瀾的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沈瀾小心地掰開餘白的手指，從衣櫃裡找了一件寬大的T恤，套在了餘白的身上。
他的目光漸漸往下，落在了餘白銀白色的尾巴上。
他找了一條薄毯，裹住了餘白的尾巴。
早餐時間，沈瀾和沈黎面對面坐著，面前放著精緻的西式早點和咖啡。
餘白瞧了瞧沈瀾面前的精緻點心，又看了看自已餐盤裡的人魚飼料，氣得臉都鼓了。
沈黎咬了一口牛角包，喝了一口拿鐵，舀了一勺人魚飼料喂到人魚寶寶的嘴邊。
人魚寶寶張嘴吃掉了人魚飼料，搖頭晃腦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餘白看向人魚寶寶面前的餐盤，盯著那跟自已面前這盤差不多的人魚飼料，疑惑地歪了歪頭。
餘白：她怎麼吃這麼開心？難道她吃的那款人魚飼料更好吃嗎？
人魚寶寶注意到了餘白的視線，對著餘白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爸爸，吃吃。”
“我不是你爸爸。”餘白再次辯解道。
人魚寶寶對著餘白吐了個泡泡，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根本沒聽見餘白剛剛說的話。
見餘白不吃，沈瀾低頭湊到餘白耳邊，“自已吃還是我餵你？”
餘白看了一眼被投餵的人魚寶寶，又看了一眼沈黎，拿著勺子吃了起來。
早餐後，沈瀾給餘白遞了一瓶漱口水，“漱漱口。”
餘白自已雖然不用漱口水，但是見別人用過，他知道漱口水的作用跟牙膏差不多，也是人類用來清潔口腔的。
但他又不是人類，為什麼也要用漱口水啊？
餘白蹙著眉，“你不是說只吃人魚飼料不用刷牙嗎？”
沈瀾擰開漱口水的瓶蓋，“我也沒讓你刷牙啊。”
餘白朝沈瀾哈了一口氣，“你聞聞，是不是香的？”
沈瀾：還真是。
餘白不吃魚的時候嘴裡不僅沒有魚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沈黎抱著人魚寶寶從沈瀾身後走過，高跟鞋不小心扭了一下，差點摔倒，好在她眼疾手快地在沈瀾背上扶了一下。
沈瀾沒有防備，身子往前一傾，嘴唇恰好親在了餘白的唇上。